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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越发盛情我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再次拒绝他的好意。
陈总又接着说道:“我们公司一直有向东南亚发展的计划,计划的前期还算顺利,我们拿到的几个渡假村和酒店的项目都已经开工建设了,这次的装饰设计工程我们决定由我们刚成立的装饰设计部门来负责,以往我们都是把装修设计这块再承包给其他装修公司,成本增加不说,还有很多麻烦,如果是自己人来搞就容易得多了!”
“东南亚?”我有些吃惊地看着陈总,“大兴不打算把装修公司设在这里?”
“这的房地产业差不多是饱和状态了,不往外发展哪成啊?怎么样,好好考虑下,虽然是远了些,可是却是能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大展拳脚的地方……我派过去的基本上都是像你一样有冒险精神敢于创新的青年人,得靠你们去替大兴闯出条新路子来啊!”陈总很有信心地看着我说。
我没再多考虑,很快就决定了,这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赐的良机,我不会让它再溜走!
“谢谢你陈总!”我站了起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接受,而且我会好好珍惜的!”
很快地办妥了进入大兴的各种手续,而且很快就接到了公司派遣的任务。
花了一整天时间处理了各种杂事,比如退掉租来的房子,把旧家具电器等统统折价卖给了收旧货的,交清水电费……等最后把行李打包完毕之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小屋子竟然莫名地失落了起来,不敢去回忆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我很快地出了门,打了辆车直奔老徐的新房子而去,是时候向他们告别了!
尽管老徐房子的装修是我设计的,可是完工后我一次没来过,他前边搬家时候叫过我,我推辞了,那段时间除了健身房和家里哪都不想去。
开门的是谢雷,见到是我,他有些意外,不过随即很高兴地邀我进去。
“我最喜欢你替我们定做的这个沙发,躺上边看书看电视舒服死了!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呢,又赶上前边你心情不好不愿出门……”谢雷边给我倒水边说。
“老徐呢?”我问他。
“回他爸妈那边吃饭呢,刚来电话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谢雷回答说。
“你怎么不一起去……咳,我昏了头了,这也问得出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谢雷,“你别介意啊!”
谢雷笑笑说:“没事,他去了我刚好有点独处的时间,要不整天在一块还真有点烦他了!你都不知道,老徐他一搬进新房忽然就变洁癖了,一会嫌我进门忘换鞋把地板弄脏了,一会又怪我吃零食有渣子掉地上了……整天拖着个吸尘器追着我跑,我刚认识他时候他也没注意到这些啊,而且他以前住那地方,比我住的脏多了,我可没说过他半句……”
谢雷说着说着忽然就停了下来,然后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现在跟你说这些也太不是时候了……怪我粗心了,别介意啊,皓天!”他挺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说。
“没事,哪会介意什么啊?看到你们感情那么好,我是真心替你们高兴啊!”我笑着说,“我真没什么事了,你们别老那么处处小心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前边我就跟老徐说过,这不是还有空房间的么,让你干脆过来这边住得了,大家有个照应,还热闹些……老徐说等你平静一段时间再跟你商量这事,现在既然你说没事了,那就搬过来算了!”谢雷很诚恳地说。
“过来当你们的电灯泡?我才不干呢!”我笑着说。
“不喜欢住这也没关系,”谢雷看着我笑笑说,“赵明也说让你去他那边住……和他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怎么忽然都要我搬出来啊?”我有些无奈地看着谢雷说,“最终还是把我当成重点保护对象了,我真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83、八十三
老徐回来了,见到我来很是高兴,马上去开了瓶好酒。
“今天晚上好好喝上几杯,然后就住这吧,反正有空房间。”老徐说,“要不把赵明也叫过来好了,人多热闹些。”
这样也好,省得我还要单独和赵明告别一次。
打了电话没多久,赵明就过来了,大家坐下之后先喝了几杯。
“哥,我要走了,今天晚上是特意来向你们辞行的。”我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叫老徐,不过叫了出来才发现很自然,一点也不别扭。
老徐刚端起酒杯,听我这么一说就愣住了,过了一会才慢慢放下酒杯。
我有些愧疚地看着他们,谢雷一脸的惋惜,老徐正看着我,赵明则狠狠干了酒杯里的酒。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有些徒劳地想解释些什么,不过觉得说什么都像在给自己的逃避找借口。
“你的工作包在我身上,前边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所以一直都没跟你提起。”谢雷好心地说。
“老弟啊,老这么漂泊不定的你不嫌累么?”老徐叹了口气说,“从家里跑出来十多年了,这才稍微安定了些……又要走?”
“让他走吧!”一直没吭声的赵明忽然说了一句,“留在这对他才是种折磨呢!”
大家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
“真的还忘不了杨福生?”老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我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老实地回答他:“在这的每一分钟我都忍不住会想起他,我真撑不下去了……”
“那你走吧,哥也不拦你了,哥也知道你心里苦……换个环境慢慢忘了吧,别老这么折磨自己了,苦了那么些年,该让自己过点开心的日子了……”老徐摇了摇头,然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那天晚上我没多喝,倒是老徐喝多了,有些受不了那种气氛,我没有留在那边,执意要回去。
“不管到哪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老徐我会照顾好他的,反正也不是永远不见了,有空大家还可以再聚。”送我出来的时候谢雷挺认真地跟我说。
赵明一晚上没怎么说话,我们站在路边等车时候我对他说:“要不我们走着回去吧,想和你聊聊。”
他一句话没说,双手插裤兜里转身就朝前边走了几步。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和他并排走了一会。
“我可不会傻傻的等你回来的!”他忽然冒出了一句。
我被他这句话逗笑了,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有可能就不做同志了,找个女人结婚,然后生孩子!”他气鼓鼓地回答我,“反正已经被你弄得心灰意冷了!”
“这要是能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那我真希望我们都别做同志了,太傻太累了!可你说这话也太自欺欺人了吧?”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除非还有第二个张皓天能让我喜欢上。”他也看着我说。
“呵呵,也许还不止第二个呢,第三,第四个也说不定……赵明,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更懂得珍惜你的爱的人!”我很认真地跟他说。
“那杨福生第二或者第三呢?你怎么就没给自己这样的机会?”赵明反问我。
“我离开就是要忘掉从前,这样我才可以找到新的爱情啊,谁说我不是再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呢?当然……还有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没法用我的爱去回报你……我可以回报你的就只有最真挚的友谊了,让我做你一辈子的朋友,行吗?”我停下了脚步,等着他的回答。
“你的手机是我拿走的,本来是想拿去替你充电的,无意中就听到了你上边的留言……所以我一直没还给你!”赵明忽然跟我坦白说。
“还有,那天在医院门口等着你检查出来的时候,我把它拿给了杨福生……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你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我其实真不是故意要拆散你们的,对不起,皓天,我其实不配做你朋友,更加不配让你喜欢我……”赵明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
“那个已经不重要了,就没有这事杨福生他也不可能选择跟我在一起的……我其实一早就知道结果了,只是没勇气去面对而已。还有,谢谢你能那么坦诚地对我,如果你还允许我贪心一点的话,我真不能没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平静地对他说。
“其实我干的坏事还不止这个,前边在医院我趁你睡着了偷吻过你一次,还有你去军营找我那次,故意要你换衣服,实际上是……”赵明有些不好意思地一一承认了。
被他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我又不是傻瓜,能不知道么,快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我忽然想起来,你在我家住的那次是不是也故意不盖被子,好让我看你身材的……”
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一把把我拉了过去,狠狠地吻了我一下。
我有些慌张地看了下四周,原来我被他引着已经走到了一个街边的小花园里了,周围没什么人,虽然还听得到旁边嘈杂的车流声,但是已经被一道长满厚厚爬藤的栅栏给遮住了。
这家伙,时机地点还选得真够准的!
我刚要抗议,赵明却已经放开了我,然后大步地朝前跑开了。
“反正干了那么多坏事,也不差这最后一件了!”他边跑边大声地冲我说。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愣在原地,不过心里却轻松了许多。
真正离开的时候我谁也没告诉,都告别过了,也不需要再来机场送行那些了,那只会白白增添愁绪而已。定了夜间的机票,我拖着简单的行李出来时候还有好几个小时呢,站在站台上等公共车,我打算先到机场侯机厅去呆着。
忽然一辆大巴车驶了过来,然后车门打开了。
我一愣,然后有些吃惊地看进车内。
“二路,三路的走不走?顺路!”我听到司机问我。
我看到车上陌生的脸孔时,才稍有些清醒,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就在车子刚要驶离站台的时候,我忽然有些不能控制地追了上去,同时伸手拍了下他的车门。
车门又开了,我跳上了车,有些急促地对司机说:“我要走了!”
84、八十四
我稍稍喘了口气,这才发现大巴司机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又被幻觉给骗了一次。
赶紧冲他笑笑然后说:“我刚刚没注意……我正好要走二路。”
交了钱,找了后边空着的位子坐下,但却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一种潜意识里的告别还是在徒劳地想留住最后的一点回忆?
大巴车平稳地穿行在明暗交错的路灯光下,让我有种安全但是疲惫的感觉,慢慢放松下来的身体已经挂不住那简单的行李,我低头去拽背包想把它放回座位上时,忽然一颗滚烫而沉重的水珠缓慢地划过脸颊后狠狠地砸在了手背上。
我头抵在前排的靠背上,久久不肯再抬起来,我知道,不让这沉重的悲伤随着那些无声的泪水完全释放的话,我就不可能再有前行的勇气!我终于放纵了自己的悲伤,让自己在这个最初相遇的场景里再狠狠痛上一次,痛到麻木,痛到……心如止水!
就这么把过去的一切都冻结在了自己记忆的最深处,即使是在最落寞的时候也未曾去触碰过一次。我跟随着大兴的新兴团队不停展转于东南亚一带,异常艰难地在激烈的竞争中一点一点开拓着自己的市场。为了更多地争取机会,我们常常几天之内穿梭在不同国家的不同地域之中,前边几小时还处于繁华的大城市里,转眼可能就已身处某个丛林深处的低调奢华酒店之中,又或许一觉醒来就已经在某个海中小岛正在兴建的渡假村里……
在生意场无数次的谈判,竞争,尔虞我诈,不择手段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异常冷酷无情,甚至冷酷到几乎从没想到过朋友和家人,我一次也没给他们打过电话,更没有哪怕一声的问候或者关怀,一直处于一种近乎疯狂的工作状态,有时我甚至怀疑过去那个闲散多愁的张皓天是否真的存在过,好象自己天生就是为了工作而来到人世的。
那天我刚结束了一个饭局,有些疲惫地走进了酒店租住的房间,还没打开灯呢,就有人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然后沉着声音说:“把钱交出来!”
我有些无奈地掰开他的手说:“拜托,这里是国外,哪有用中文打劫的?再说你那声音也装得太不像了啊!”
房间灯被“啪”地打开了,然后从卫生间和床边,以及柜子里钻出我几个同事,无比兴奋地冲我叫道:“张皓天,生日快乐!”
假装绑匪的同事闷闷不乐地冲他们喊道:“都被识破了,还那么兴奋?”
我为自己的不配合感到有些歉疚,所以就跟他们说:“下面的酒吧里集合,今晚吃的喝的都我请!你们先去,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来!”
他们这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