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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一贯那副端正斯文的模样,连被打都不忘失去的风度,突然就变的可恨且刺眼起来,以至于我觉得他的脸上满满的写着欠揍俩字。
我冲过去,从背后拦腰抱住许岸制止他的动作,然后向林远结结实实补了一拳。
他再这么冲动下去,万一林远这位林氏集团的太子爷被打出个什么好歹,真要追究起责任来他恐怕难以与之抗衡。
还不如由我来。
与先前面对许岸只躲避不还手不同,林远见到是我,眼神突然变的狠厉起来,如同看到几辈子的宿敌一般。
想来对于我这个田静前男友的身份,他也是颇为耿耿于怀。
回去的路上,许岸已经显得若无其事,甚至还颇有兴致的跟我们打着哈哈。
没心没肺的小球还在那里叽叽喳喳,我却戒备的盯着许岸的一举一动。
凭我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表面的这般平静。
看他显然在努力克制情绪的模样,于是我提议三人去前方的酒吧再喝几杯。
希望酒精这东西对他还有用。
幸好在这一点上他没有太大变化,几杯酒下肚后他显得神志不清起来,只是同印象里他醉酒后的昏昏欲睡喃喃念叨不同,现在他明显要比之前狂野许多,居然骂骂咧咧的砸起了酒瓶。
我上前阻拦,结果被他一把揪住了衣领,防备的瞪着我:“你……你是谁?”
我无奈的自报家门:“迟暮。”
“迟……暮……迟暮!我记得你!”他眯起眼睛看了我半天,又重复了两遍。
就在我受宠若惊他的记忆里还有我这号人物时,他接着抄起个酒瓶子砸向我,开始口齿不清的咒骂:
“迟……暮!……就是你!你他妈的……你个混帐……当年丢下老子一走了之……你……活该被雷劈……不……活该被阉了!……”
看我手忙脚乱的应付着他,小球在一旁明显的幸灾乐祸:“美人啊美人,你真是活该!谁让你忽悠他来喝酒的?我们许总喝醉了不好伺候吧?”
“许总?”我奇怪的重复,顺便大力制住许岸的动作。
“是啊,我们许总现在可是一家公司之主了,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啊。”小球口气满是自豪,仿佛名师在称赞自己的得意门生一般。
我只觉得心里重重一沉。
那个当初坚定的说要告别商界的男孩还历历在目,怎么如今他竟愿意选择自己最不屑的一条路?
这么些年,他到底变成了何种模样?
“他……”我觉得嗓子有点哑:“他自己创业的?”
“是啊。”小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小子和林远谈上之后吧,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叫一个奋发上进!真是,倒便宜了林远那东西。包养都没这么省钱的。”
原来都是为了林远。
我低头看向怀里脸色通红、不安分的挣扎着的人。
就真的爱到这种程度,愿意不顾一切的改变自己,连一心想遵循的原则和梦想都可以放弃?
“喂,”小球拍拍我:“他醉成这样,还喝什么啊?送他回去?”
我点头应下,小球丢了串钥匙给我,还冲我恶心巴拉的眨了眨眼:“哥们,许总交给你了。这家伙醉了可不好对付,小心被他给阉掉了。”
依照小球给的地址,我把许岸费力的拖进主卧,把他丢在大床上,然后弯下腰拉开被子。
就在这时,他却腾的坐起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重重咬上去。
我猝不及防的压到他身上,然后被他四肢并用紧紧抱住,力度大的似乎生怕失去什么一般,喃喃的念:“林远……”
我只觉得有盆冰水灌了下来。
挣脱他的手臂,我扣住他的肩膀:“你清醒点!我不是林远!”
“哦……对……”他用浑浊的眼神打量我半天,茫然的念叨:“你不是……”
说着他推开我转过身,在床的另一半慌乱的摸索:“林远……那林远呢……他……他不回来了?……”
我僵硬的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专一他的失措他的感情他的全部世界,只有那个他一声声喊出来的名字。
从没有我这号人物。
“哦……对……他不会回来了……”许岸好半天突然自嘲的笑出了声,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他……他要结婚了……玩够了……要结婚了……”
声音渐止,靠着的身体却颤抖的厉害,我侧过去,拉开他紧紧咬着的被子,用力环住他的身体,听着再也控制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空荡荡的房里响起。
他一向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清醒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总努力把所有脆弱的情绪掩藏的滴水不漏,这会儿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支撑,找到了宣泄出口就这么爆发出来。
我们第一次如此亲近,他靠在我身上哭的失控,却是为了那样一个混蛋。
我生平第一次那么想杀了一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酒精的功用,怀里的身体终于渐渐放松下来,只听见沉稳的呼吸声。
我松开他起身,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和疲倦的神色,无声叹了口气,到客厅打了个电话告知张婶我今晚不回去住,忽略她怀疑不善的语气就直接挂断了线。
我已经没心思再顾及那么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陪他从林远的阴影里走出来。
一个如此重感情的人,对待朋友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对待恋人会有多认真,遭到背叛受到的打击会有多大,可想而知。
希望他还认我这个兄弟。
也许这就是命。
绕了一圈,我们注定要,走回原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字数十足吧?XDDD
快表扬一下俺滴勤奋!
咳,总之关于美人角度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虽然内容是闷了点XD
不过也算把文章里的谜题基本解开了~
小的细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写的太清楚了很可能过犹不及,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番外二 路人(上)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
经历了冬的严寒,春天这种温暖的气候总让人觉得格外美好。
于是许多人就像先前被寒冷冻僵现在终于融化开窍了一样,争先恐后的筹谋起人生大事。
我看着行事历,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本月即将参加的第五场婚礼。
我不甘心的拍了拍瘪瘪的口袋。
只有支出没有收入,怎么想都是件让人不愉快的事儿。
晚上我一回到家,某个恐怕是最近闲到蛋疼,以至于开始天天研究厨艺以求把贤良淑德的品质发扬光大的家伙就贴心的端上了晚饭,一副求表扬的口气:“新品。”
我忽略他那点炫耀的小心思,吃完了饭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迟暮。”
“嗯?”他喝了口汤,不解的抬眼。
我认真的提议:“我们也结个婚吧。”
然后他立即被呛住了。
“怎么?”我不满:“跟着我觉得委屈了?”
“委不委屈都木已成舟了。”他费力的把汤全部咽下去,扬起他手上的戒指对着我:“许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妈的,无赖。
“收起你的爪子。”我挥开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好看的不像男人的手,痛苦万分的发泄:“下周五我又要参加员工的婚礼,只出不进真不划算啊!”
“挺好。”他浅浅的笑:“下周六我也有场婚礼要参加。”
“同事?”我多嘴的随口问了句。
他顿了顿:“小静。”
这下被呛住的轮到了我。
我努力把自己的脸摆成严肃状:“迟先生。”
“嗯?”他不在意的应了声。
我诚恳的向他表达我的同情之意,顺便默默为我们今天没有烛光晚餐以至于我一时找不到蜡烛惋惜了一把:“请节哀。”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本来不想去,但……”
我善解人意的堵他的话:“但想想好歹是曾经的最爱,总要亲眼看到人家幸福你才能安心是不是?”
他明显被恶心了一把:“许岸,我建议你和落伊克保持距离。”
骆鹰当年离开法国后就一直赖在我的公司不走,以求无时无刻的巴着小江不放。看在他总算对公司经济有点儿贡献的份上,我自然也很厚道的与他合作至今。
只是最近这家伙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还是被小江给刺激了,居然不遗余力的看起了各式各样的言情剧爱情电影说要努力融入东方文化。
这样带来的后果是每次闲聊时他总会得意洋洋的炫耀他新领会的爱情观,不时还对着小江说点深情的肉麻的情话,从来不管那些内容让我们这种年纪的人听来是多大的折磨。
“我和小静很久没联系了,这次是她爸发了请帖给我父亲。”迟暮叹了口气,接着解释:“下午我还在上课,我爸打了三个电话来,催促我到时候和他一起去。”
我顿时哑然,看了看只是平淡陈述事实的迟暮,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微微的发酸。
结婚时还不忘发请帖给前任家,丝毫不打算避嫌,这个举动带了多大的示威成分在里头,毋庸置疑。
尤其是明知迟暮的对象还是个男人,根本无法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显然这更是种刺激。
想来当初迟暮与田静分手,对方的父母一定气的不轻,以至于耿耿于怀怨念至今,终于找到了扳回来的机会。
“果然能捞一把是一把啊。”好半天我尴尬的笑笑,绕开话题解围:“可惜咱是没机会把本收回来咯。”
“还好,至少我们有机会可以吃的回来。”迟暮不以为意的补充:“所以那天要看你的战斗力了。”
我伸手指着我自己,惊愕的睁大眼:“关我什么事?”
“我爸说,”迟暮放下碗,伸了个懒腰:“让我把那个拐骗他儿子的混帐小子也一起带着。我想了半天,恐怕非你莫属。”
我很无辜的瞪了他半天,突然想起一个更严肃的问题:“等等,新娘是田静,新郎该不会是……”
“我不知道,我爸没说。”他的表情变的不是滋味起来:“怎么?要是他你就不去了?”
我怔了怔,沉默下来一时无言以对。
老实说,对于曾经深爱过的对象,分开后我只有一种想法——老死不相往来。
我甚至从未想过如此的可能性,去亲眼见证曾经的爱人与另一个人的永结同心。
“咣——”
碗被重重搁在桌上,然后我无语的看着某个在我面前总是孩子气十足的家伙一声不吭的起身离开餐桌,丢下一桌狼藉给我收拾,自顾自窝进沙发抱着抱枕盯着根本就没开的电视机。
一切收拾完毕之后,最终我妥协的抱着赴死的心情凑过去,以哄儿子的态度循循善诱:“在客厅呆着干嘛?到房里去。”
他的眼神深邃起来,然后发挥了他一如既往的野蛮作风,连扯带抱的把我拖进房,颇有精力的进行了一场餐后减肥消食的运动。
被他弄的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只看到他好像在问我些什么,却迷迷糊糊完全分不清内容,只是茫然的应了几声。
这种敷衍态度让他明显的不快,身下的耸动也愈加的深入起来,剧烈的快感折磨的我差点丢脸的哭出声,幸好死死抱紧他的身体,本能的喊了好几声他的名字试图求饶,他才体贴的停下来。
等高潮退去,一切恢复平静后,我昏昏沉沉的问他:“你刚问我什么?”
他搂着我的腰不无得意的笑:“问你爱那混蛋多点还是爱我多点。”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去,哭笑不得:“这种无聊话你非要在床上问吗?”
他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满足的闭上眼:“不在床上你不说。”
切,明明不是我不说,是我正儿八经说的没人信,吊儿郎当说的更没人信好不好?
不过幸好,看他现在这副心满意足的睡颜,大概吃饭时的不快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龇牙咧嘴的揉了揉我那酸的一塌糊涂的老腰,突然无比痛恨起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老话。
虽然它很有道理,但是它让人付出的代价——
有点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的最后一发,夫夫的幸福生活^_^
☆、番外二 路人(中)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程雪就迫不及待的推门进来:“许总,大项目来了!”
每年过了年后的开春时节,A市的某个政府部门都会获批一大笔资金来一场大规模的采购项目。
多少公司都对着这笔钱蠢蠢欲动眼泛绿光渴望分一杯羹,我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这次的项目比较大的缘故,要求比较麻烦,”程雪皱眉:“需要两家以上的公司联合投标,好有个保障。”
我突然觉得不妙,很戒备的扫了她一眼:“你在打易新的主意?”
“我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