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彦看着安镇远拉着自己的手,抿抿嘴想了想,这算在一起了么?
他想问问,但是这种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不说明自然也是明白的,想到这些,彭彦有些释怀了,笑着也握住对方的手,与其十指相握。
微风伴随着海水的咸湿吹拂到俩人的脸上,俊美的微笑荡漾开来。
一下午,除了张合间歇性蛇精病,大家玩得很开心,一会儿打水仗,一会将马飞埋到沙子里,一会儿又比赛游泳。
到了傍晚,大家都有些疲乏,张合拍拍手,提议最后一次游泳比赛玩回大的,谁输了谁蒙住眼睛扔到海里,直到抱个人才能浮出水面。
安镇远摇摇头表示无奈,司宇则是一脸严肃,马飞刘刚纷纷表示无下限,没节操,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彭彦掏掏耳朵,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时候张合大声说:“怎么,都孬种不敢玩儿啊?”
谁也不想当孬种,最后都同意了,毕竟这是面子问题,彭彦翻个大白眼,心想大家会被这个二愣子玩坏的。
彭彦没想到自己会一语中的,那个中枪的竟然是他自己。
本来张合是最慢的,没想到最后几米的时候,彭彦那只受伤的脚忽然抽筋了,于是他成了倒数第一。
被蒙住双眼的彭彦,咒骂了一声,“擦,张合你丫就是来毁我的。”
安镇远上前想去制止,张合拉住他说:“别啊,安主任,愿赌服输啊,这是游戏规则。”
马飞和刘刚将彭彦抬起来,用力扔进了海里。
彭彦憋住一口气,凭着双手四处找目标,最后小臂碰到一个人,于是猛一蹬腿,张开双臂二话不说就抱上去。
我靠,好粗。
彭彦当时心里就这么想,等他站起来,抹掉眼罩,发现是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外国人。
方才调戏他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hi,boy,”外国人掐着自己的腰,一脸玩味的笑容,用憋足地中文说:“你们,中国人,其实很开放啊。”
彭彦脸一下子拉长了,转身就走,谁知金毛的手搭到彭彦的肩膀上,“嘿,交个朋友。”
这时,安镇远赶来,微笑拿开金毛的手,说了一句英文。
金毛“哦”一声,耸耸肩说了几句话,听得彭彦一愣一愣的。
此时安镇远的脸突然变得很难看,彭彦可以看出那是他鲜有的愤怒,他又说了几句话,金毛说了一句“sorry”悻悻离开。
“妈蛋,”彭彦咒骂,将蒙眼的布条砸进水里,“你跟那鸡毛掸子说的啥?”
听到彭彦的称呼,安镇远乐了,被彭彦瞪了一眼,收敛道:“我说你是我的,然后他说他不介意3/劈,我说这个玩笑不好笑,于是他滚了。”
“我靠,”彭彦瞪大眼珠子,一脸不可置信,“鸡毛掸子真尼玛yin乱,他大爷的!”
“你一点英语都不会么?你是不是只听到那句sorry了?”安镇远问。
“嗯……”彭彦抓抓头发,被安镇远说中了,他确实只听懂了sorry,嘿嘿一笑,“我拼音十级,谢谢。”
安镇远翻个白眼,无奈地笑笑。
晚饭大家没有回渔村吃,而是去了路边的烧烤,张合依旧神经病晚期未治愈,没开吃呢,先喝了两瓶啤酒,吵吵闹闹,司宇劝他,他却装傻充愣,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后张合没倒,马飞却倒了,于是刘刚先把他背回去了。
张合晃晃空酒瓶,对着瓶口看,“靠,没了又,”他招招手,“老板,再来4瓶。”
司宇将他的手拉下来,严肃地说:“别喝了,不少了你。”
“哎,不是,队长,你不喝你还管别人啊?”张撇撇嘴,有些耍赖地说。
司宇无奈地叹气,松开他的手,“那你喝吧。”
“我还不喝了,”张合笑笑,推到一个空酒瓶,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他搂过彭彦的肩膀,“彦哥,附近有个酒吧,陪我去呗?”
彭彦心里有些可怜张合,这么大的年纪了,不管爱上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最起码是付出真心了,所以他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再奚落他,而是拍拍他的手,有些温柔地说:“老弟,太晚了,回去歇着吧,啊。”
彭彦冲安镇远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点点头起身去结账,司宇说他埋单,于是也跟了上去。
张合看着司宇的背影嘟嘟嘴,松开彭彦,坐正了说了一句无聊,他斜眼看了看彭彦,“不跟你玩了,我玩儿微博。”
微博两个字,他说的非常重,不一会彭彦就接到了一条私信,正是他和安镇远站在礁石上牵手的照片。
“去不去啊?”张合笑得一脸无害,彭彦想拿鞋底子抽死他。
彭彦叹气,心想:原来爱一个人得不到回应,是这么辛苦啊,以后一定加倍真心眼前人啊,他看看张合,有些心疼这个被他欺负的发小。
这小子想一醉解千愁,可是自己何其无辜中枪啊!
“去吧,你都答应我的。”张合推推彭彦,撒娇道。
“好吧,”彭彦答应,指指张合,“可是有一条啊,你不能闹事儿!”
“行。”张合搂过彭彦的肩膀,眉飞色舞,有些神秘地说:“那有个节目,特别赏心悦目!”
☆、第26章 嗯快了
“不行!!!”司宇和安镇远异口同声。
安镇远走到彭彦跟前,搂住他的腰,语气不容置疑,“太晚了,回去。”
张合眼疾手快拉住彭彦的手,“彭彦,我要去,你一定要陪我。”
司宇这时候大喝一声,“张合,回去。”
彭彦扶额,感受到了来自世界上深深的恶意。
张合“舌战群儒”,最后司宇安镇远双双落败,四人一起去了名叫“two fish”的酒吧。
彭彦一直没敢看安镇远,从知道要去酒吧到来了目的地,他的脸色一直特别难看,他能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
哎,这糟心劲儿,一边是后院,一边是发小,彭彦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一白吉馍,被这么左右夹击得特烦人。
青城渔村周围的酒吧非常有名,这里三教九流,形形瑟瑟什么人都有,之所以有名,是因为这一带都是GAY吧,各种无节操的脱yi秀,不胜枚举。
正而八经的同性恋其实并不多,主要的消费者大多是好奇的,寻找刺激找419的,装GAY的,更多的就是Bi。
司宇是知道的,因为他不是第一次来,他知道那里是多么的yin乱。
安镇远则不一样了,他压根儿就不想青年和自己来这种鱼目混杂的地方,要去也是去那种格调优雅的酒吧。
热闹的音乐充斥着整个酒吧,五颜六色的头发在舞池里来回晃动,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是假的。
群魔乱舞。
张合熟门熟路找了一个离T台近的座位,出手就是两张小费,又对waiter耳语几句,不一会那名侍者就端上来一打浓情费罗和几杯冰水。
彭彦不禁撇嘴,他理解土豪富二代的世界一般都孤单寂寞空虚冷。
彭彦有些意兴阑珊,翘着二郎腿手托着下巴看着这些疯狂的人们,角落里激情四射,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甚至三四个人毫不避讳的在一起拥吻,一个比一个疯狂,周围的人并不在意,好像没有这样的画面反而不正常似的。
安镇远则是一派优雅风度的作风,即使他现在穿着一身休闲,也可以处事不惊地坐在那里装总裁。
彭彦叹气,青城太特么的开放了,他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只是他所到之处,都是正规的娱乐场所,有时候邹龙也带他去一些酒吧聚会,只不过,都没有此时这么疯狂。
疯狂,堕落。
张合灌了几杯酒,招呼彭彦自己玩儿,然后扭着腰就进舞池了。
彭彦看向司宇,问:“你不去?”
司宇点燃一支烟,摆摆手,“小孩子的玩意儿,没兴趣。”
彭彦哼笑一声没接腔,将头靠近安镇远,有些讨好地说:“哎,心里不得劲呢?”
安镇远瞥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鸡尾酒浅尝辄止,声音没有温度,近乎冰冷,“没有。”
彭彦乐了,拿鞋尖勾勾安镇远的小腿,“嘿,咱俩还没……那啥吧。”咱俩还没有说处对象呢好吧,你要你要这么高冷啊,亲?
安镇远岂会不知道到彭彦的意思,虽然他知道青年这句话也是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的,可是他此时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
他觉得俩人已经牵手,接吻,且自己不下一次表明心意,即使没有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们谈恋爱吧,我们处对象吧,也应该已经算在一起了。
安镇远是彭彦的,彭彦是安镇远的。
就是这样。
可是,青年却这么说,难道,真的是在玩儿么?
是么?!
“帅哥,帮个忙吧?”
一口吴侬软语打破俩人的僵局,安镇远和彭彦纷纷扭头,只见一个纤瘦的男孩举着杯子站在身后,男孩腼腆地笑着,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彭彦估计这熊孩子也是旅客,来着找刺激的,已经有些喝断片了,他龇了龇牙,双臂叠在一起趴到椅背上,“哟,我俩都帅,您喊谁呢?”
男孩眨眨眼,看看后面的桌子上的朋友,一群俊男靓女大多指安镇远,于是男孩羞褐着指了指安镇远。
彭彦嗤之以鼻,表示自己的不满,好歹他也是一优质美男子啊。
没办法,安镇远比他穿的体面,又比较沉静,而且看上去特别像好人,而自己确实有点像地痞流氓。
男孩邀请他到自己那边赏个脸,彭彦以为他不回去,没想到听完人家的意思,立马起身就过去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彭彦一眼。
“切。”彭彦一摆手,任他耍,既然人家想跟你扯平,所幸就爷们儿一点儿,哪那么多小肚鸡肠啊。
这时,张合踉跄着回来了,一屁股坐到椅子里“咕咚咕咚”大口喝冰水,接着又干掉两杯烈酒。
司宇点只烟,吐出一个烟圈,踹了一下张合的凳子,“玩儿爽了?”
“还成,”张合抹一下脸上的汗水,将打湿的头发完后掳,“哎,彦儿,你怎么不喝啊?”
“不喜欢。”彭彦有些烦躁,看也不看张合一眼,假装看别处,扫两眼安镇远,发现那小哥喝的挺嗨。
“你丫真没劲,要不要给你上汇源果汁啊?”
“擦,你特么少激我,”彭彦舔舔牙齿,收回目光,端起两杯立马一口闷,“怎么样?服么?”
“俩算个蛋啊?”
“蛋不都俩么?”
“靠,你丫没正型。”
彭彦没接腔儿,接着又是两杯,“该你了。”
不一会,酒就见底了,张合打个响指,又要了一打啤酒,司宇的烟灰抖了抖,无声落了地。
“够了,张合。”
“什么够了啊?”张合手撑着下巴,小拇指伸到嘴巴里面,轻轻地咬着,露出一点红润的舌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司宇。
这时候,全场欢呼声猛然爆发,似乎能将房顶掀开。
一抹红色从T台上现身,光束全部打到他的身上。
这时候好多人都站起来起哄,吹口哨。
喧嚣一浪高过一浪。
随着一声爆响,舞台上的人将帽子摘下扔到人群里,那是一张浓妆艳抹,妖娆动人的脸,又一声,表演者身上的斗篷被其一把拽下,露出一副男性几乎快要果露的躯体。
彭彦瞪大了双眼,“我……操。”
张合吹了一声口哨,和其他人一样,围着T台坐下。
男子卖弄风sao,周围的男人女人尽情调xi,将白花花的银子塞到他的黑色皮制的内ku里,顺便揩油。
彭彦觉得自己的三观重新被刷新了,这样的场景,知道是一回事,从电视上看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更是一回事。
“司宇哥,张合那么作,你都,”彭彦抿抿嘴,想着措辞,“就这样放任?”
司宇笑笑,很谈,有些无奈,有些习以为常,将手里的烟灰磕磕,“看过大闹天宫么?”
彭彦挑眉,他现在脑子有点懵,眼有点晕,他捏捏鼻梁,心想那几杯酒后颈可真大啊,“看过,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孙猴子再牛B,也逃不过五指山。”
彭彦晃晃脑袋想了想,乐了,随之摇摇头,“张合不是孙猴子,他就是有点作的傻逼而已。”
司宇看了看彭彦,良久后掐灭了烟蒂。
“靠,脑子晕,我去洗把脸,”彭彦搓了错有些麻木的脸,刚一起来没站稳后坐回椅子里。
“没事吧,”司宇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想起身来扶彭彦,“你喝的太急了。”
彭彦伸出一只手示意司宇别动,“没事儿,我自己去,您还是看着张合吧,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叫镇远陪你吧?”
“他?”彭彦转头看看安镇远,哼笑道:“别介,人家正滋润着呢。”
司宇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