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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龙有点烦了,好心解释,“李经理,没事,我这哥们儿刚才和尚庙出来,暂时吃不了您这的山珍海味,过几天啊,我一定来光顾,您啊,忙您的去,我们真的就是来喝粥的,不是来找茬儿的。”
李经理终于走了。
彭彦嘿嘿笑着,邹龙一脸不耐,“操,你笑个杰宝啊,这都是因为谁啊?”
邹龙又说:“不上班了么?”
“不上了。”
“为什么?”邹龙问。
“堵心。”彭彦刮了刮碗,喝下最后一勺,“我怕再见韦一明会忍不住抽死他。”
“你不搭理那傻/逼不就得了?”
“他都跟你说了?”彭彦将勺扔进碗里,抽出一张餐纸抹了抹嘴,“全部?”
“嗯,应该吧。”邹龙瞅瞅空碗,“再来一碗?”
彭彦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他找不到你了,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详情,我怎么能干呢?”邹龙“啧”了一声,“韦一明这个老小子不地道啊,开始不和我说真话,被我忽悠了几句,不小心说漏了,我才知道的。”
彭彦“哼”了一声。
“嗨,以后少搭理他,丫的他就是看不起咱们这样的人,也不想想他自己,结婚这么多年了,为啥没孩子?操,缺德缺的。”邹龙浑身打量一番彭彦,“你真没事吧?”
彭彦耸耸肩,笑了笑,“过去了,睡了几天,顿悟了。”
邹龙有些怀疑,但是想想几年前彭英眉刚死时,彭彦那时候的状态和现在一比,确实好多了,跟没事人似的。
“以后打算怎么办?”
彭彦想了想,“先休息休息,工作什么的不着急,准备出去玩玩。散散心。”
“也行,没钱跟我说一声。”
“钱有,以前没时间,现在闲了,正好。”彭彦捶捶脖子,“你放心吧,我都三十了。”
邹龙点点头,“昨天是历史,今天是开始,明天谁都不好使。”
彭彦笑笑,“文人啊,挺押韵的还。”
“妥了,玩完回来,我给你安排工作。”
“成。”
邹龙开车将彭彦送到他家门口,他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你自己行吗?要不我开完会,来找你?”
“你拉倒吧,你可别来,我怕高尚再误会什么,孤男寡男的,是吧!”
“得,看你这德行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想不开。”邹龙摆摆手,“我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彭彦送走了邹龙,看着路两旁昏黄的灯光,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安镇远在干嘛呢?集团公司很忙的,是不是又加班了?抽烟会不会很凶?还喝咖啡么?胃能受了么?
彭彦低头垂眸看自己的鞋尖,等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行,他狠狠抓了抓胸前的衣服,然后揉了揉心脏的地方。
转身进了小区,保安正在打电话,他瞄了一眼,对方怕被投诉不务正业,立马撂了话筒,站起来敬礼。
彭彦一怔,目光落到电话上,他说:“用用电话行么?”
保安:“啊?可以,可以。”
“谢谢。”彭彦走上前,犹豫了一下,想着只是听听声音也是可以的,反正是座机,于是播了一串滚瓜烂熟的数字。
——你好,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有点难过,不知道会不会。。。
小山和彦儿的故事快完结了,没几张了,喜欢的留个言呗!!
☆、第39章 转折
彭彦不相信似的;又重新极其认真按下数字键;但是电话那边依旧是冰冷的回答;他久久没有撂下电话;僵硬地站在保安室里;看着小区来来往往的车辆。
“彭先生?”保安搓搓手;看见其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声,“彭先生!!”
“嗯?”彭彦回声;转身有些尴尬地笑笑;将电话扣上,对保安说谢谢。
他疲惫地回到家,脱下鞋摆放到鞋柜上,光着脚盘腿坐到沙发前的毛毯上;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换。
看了一会,彭彦关掉了电视,屋子里恢复平静,他头倚靠到沙发上,双臂慵懒地搭在上面,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猛然起身,飞速穿上鞋子,出门拦车报上了安镇远公寓的地址。
一口气跑到安镇远的门前,他摸出钥匙cha进去开门,扭动半天也没打开。
这时,门从里边开了,彭彦那一瞬间有些热泪盈眶,但是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后,他将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找安镇远。”
“安镇远?”妇人皱眉,对着卧室喊:“老公,你认识安镇远么?”
这时妇人的先生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下彭彦,“听说他去北京了,公司就把这间公寓给我们了,你是他的朋友么?”
“不是,我以前和他同租一起。”彭彦说,他到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意料之中的答案。
“哦,他早就走了,我们把锁换了。”
“好吧,打扰了。”彭彦转身便走,夫妇二人面面相觑。最后关上了门。
“安镇远,你够绝的。”彭彦下了楼梯,自言自语道。
怎么能有人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所有的东西能全部消除的一干二净,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呢?
话不说死,事不做绝,可是为什么安镇远就能把他们所有的记忆全部抹杀掉呢?
想归想,但是彭彦不甘心,他想当面问问安镇远,仕途真的就比自己重要么?
过了些日子,彭彦去了北京CAM总部。
在火车上他就想,他们分开好像一直没有跟安镇远要理由,如果当时自己多问一句,有一个人先低头,也许事情并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别走,行不行。
可是,到了总部,事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对不起,所有部门都没有叫安镇远的人。”
“您再查一下,两个月前从烟城调来的。”彭彦乞求着对前台小姐说。
“对不起,真的没有。”
彭彦楞了半天,“谢谢。”
他得到这个消息后,不知道是怎么走出CAM总部大门的,站在路边他仰望着这栋高楼,“安镇远,我到底误会了什么?”
彭彦乱了,他不停的想着安镇远离开自己的可能性和理由,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思念,越想越迫切地要见到这个人。
那种撕心裂肺的想念,让他捶胸顿足,他问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多信任一点,多问一句,多换位思考一下,想着想着,他又讨厌起安镇远来,这个男人平时那么精英,为啥到正事上了却这么犯二呢?
彭彦好后悔,不停的责备自己,为什么当初喜欢不说出口,爱他不说出口呢。
走着走着,彭彦感觉自己好累,他还能去哪儿找安镇远呢?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医院,这时候急救120的车上被抬下一位满身是血的病患,彭彦不忍直视,别过头看首都穿梭不息的车辆。
彭彦眨眨眼,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袁清!!
彭彦马不停蹄回了烟城,到了总院就去找袁清的主治医生。
方大夫打量了打量彭彦,才发现青年有些眼熟,最后他说:“袁清转院了,我建议他们去的北京,但是他们没有去,最后一家人出国了,也不知道痊愈没有。”
“出国?”彭彦一惊,“去哪儿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
“不客气。”
彭彦步行回到笃竹小院,他没有上楼,一屁股坐到院里花坛的边上,落寞的脸埋到双手里,那根系着同心结的项链无声无息从衣服里滑出来。
彭彦有些欲哭无泪,“安镇远,你到底在哪里呢?”
他摸索上面得字体,一笔一划非常认真,此时此刻,彭彦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安镇远的男人已经刻在他的心里了。
彭彦和安镇远相识于春末,相恋于初夏,相爱于盛夏,分开于夏末,还没有和对方携手度过一个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就这么完了,干干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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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这年冬天,烟城下了一场史上最大的雪,整个烟城银装素裹,雪白一片。
彭彦刚从希腊回来,一下飞机,差点没冻成中风。
邹龙来机场接机的时候,看见彭彦都快冻成粽子的模样,差点没笑抽过去,彭彦斜眼看其没心没肺的笑容,让他绝交的心都有了。
邹龙没送彭彦回家,直接给带自己的娱乐会所了。
俩人从五楼泡了个温泉后,彭彦整个人都舒坦了,他换了一身装备去了二楼茶社雅间。
包间里坐着三个男人,彭彦只认识邹龙的助理兼爱人高尚,其他两人一个气场霸道,一身名牌,像个土豪,时尚的土豪,另一个干净整洁,一笑一口白牙。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邹龙拉着彭彦介绍,指着霸气土豪说:“ 这个就是大名鼎鼎大都市时代购物广场的肖总肖子凛。”
彭彦眨眨眼,一脸崇拜,热情地和肖子凛握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你好,我是彭彦,无业游民一只。”
肖子凛开怀一笑,这时候邹龙又指着肖子凛旁边的男孩子,“这是肖总的爱人,江海洋。”
彭彦一愣,来回看看二人,“你好。”
江海洋脸稍微一红,握住彭彦的手,“你好。”
邹龙用胳膊碰碰彭彦,“小子,别看直眼儿了,人家是官配!!”
“啊?”彭彦这才还神,原来他一直瞅着二人,他讪笑一下,抓抓后脑勺,“龙哥,你真够了。”
邹龙搂过彭彦的肩膀,对着肖子凛说:“别见怪啊,这家伙脑袋冻残疾了,现在还没解冻呢。”
彭彦照着邹龙的肋叉子就是一胳膊肘,“滚犊子,找削啊?”
邹龙呵呵一笑,几人就坐,招招手让身穿旗袍的服务员上茶。
邹龙对着彭彦说:“你呢,玩也玩够了,我这有个项目准备和肖总合作,你收收心,回来帮个忙。”
彭彦喝了一杯大红袍,想着自己也玩够了,于是点点头,“成啊,什么项目?”
高龙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摆到彭彦的眼前,他翻了几页,“我去,好多英文,看不懂,你们直接说吧。”
肖子凛笑笑,将文件推到一边,“彭彦,知道‘智能城市’么?”
彭彦想了想,乐了,“知道,烟城重点项目么,除了平安城市,智慧医疗,信息教育,剩下的就是智能城市了,怎么?肖总不好好买开你的杂货铺,来参合ICT项目了?”
肖子凛开怀大笑,“这个问题问的好。”
邹龙有些不好意思,他拽拽彭彦的衣角,“彭彦,说话注意分寸。”
肖子凛却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彭彦说的没错,我就是开杂货铺的,大都市最早起家的时候,很多人都这么叫我,海洋,你说说具体的。”
“这是一个三方合作,大都市代理了一家国外智能设备,我们负责买这设备,邹总负责体验馆的选址和装修,前期预算大概最少十家左右,而这体验馆则需要百兆光纤,”江海洋略微沉吟,看了看邹龙,随后说:“听龙哥说,你以前就是CAM公司ICT的项目经理,所以,我们觉得您入行久,能尽快上手,而且也可以利用您手上的人脉,这样事倍功半。”
彭彦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他陷入了思考,其实这种项目邹龙完全可以不用叫他来,但是对方如此真诚,把自己考虑的全部说出来了,他多少有些动心。
他想,邹龙多少有些故意这样安排,无非是让他面对现实,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其次,CAM的流程他比较清楚,跟马飞刘刚还能说上话,也确实比较适合这个项目。
事到如今,彭彦还是愿意相信邹龙的,时过境迁,很多东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邹龙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却比韦一明有良心多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将几人的杯子蓄满茶水。
彭彦干咳一声,“设备是哪国的?”
“德国。”江海洋说,接着又补充,“中国总代理是中国人。”
“那到无所谓。”彭彦点点头,“德国人很重视效率的。”
“那是自然。”江海洋说。
彭彦看了看邹龙,对方耸耸肩,意思是不必在乎他,尊重自己的意愿就好。
“这个事情吧,”彭彦倚靠到沙发上,“我可以加入,但是肖总,我丑话可说到前头。”
肖子凛做个“请”的手势,“但说无妨。”
“智能城市还没有兴起来,投资有风险,说白了邹龙也就是盖盖房子,我也就负责线路,项目交工,我们可以立马走人,这后面的销售压力可就在您自己身上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肖子凛翘起二郎腿,手臂搭在江海洋的身后,“这个你放心,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得,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