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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
彭彦小心翼翼摩挲着上面的佛头,本来有10颗的,但是小时候断过一次只剩9颗了,他还记得回来被母亲狠狠数落过一顿。
彭彦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泛酸,就算现在想听唠叨,也,不可能了。
他将手链放到红色的首饰盒里,慢慢合上。
快到总部时候,彭彦的车子爆胎了。虽然只是五月中旬没有盛夏的炎热,但是将车子推到公司后,他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彭彦将山地车锁到公司车棚里,准备见完韦一明后去补胎。
路过停车场时,看见一辆黑色挺眼熟的,琢磨了一下才想到这车是昨天那蓝衣衬衫哥。彭彦最初来CAM实习时天天收话费,记别的不行,对数字极其敏。感,到了扫一眼就能记住的地步。总部一楼是东城区营业厅,所以彭彦寻思这人可能是来办业务什么的,到是觉得和他有点儿缘分。
电梯到8楼“叮”一声打开门,彭彦出门被走廊里的冷空气激得打个尿颤。
他快步走到卫生间,拉开裤。链就开闸放水。这时进来一个人站他旁边,他微微歪头偷瞄对方的“出水口”。
参观后,彭彦一挑眉,心里咋舌,长是长了点儿,就是颜色有点深,肯定是接过婚的。不像自己的,粉粉的,嫩嫩的,长度适中,宽度正好。
“好看么?”
“还行。”
说完,彭彦猛一抬头,正好看见一片蓝色,他眨眨眼,顿时觉得耳朵有点热。
彭彦特想抽自己。
安镇远抖抖手,将小安子塞进裤子,不屑地看一眼彭彦转身就走。
彭彦连忙拉上拉锁,不小心拉到了阴。毛,疼痛使他嘴咧得跟八万似的。他小跑上前,“你,你怎么在这啊?”
安镇远也不回头,轻轻地说:“你不是也在?”
“我找人的。”
“韦主任临时有个会,叫你在办公室等等。”
“哦。”彭彦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来找韦一明的?”
安镇远听彭彦直呼韦一明全名,眼睛不着痕迹地眯了眯,说道:“你不是彭彦么?他走前交代过我。”
“哦。”彭彦答道,又歪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彭彦?”
安镇远撇他一眼,一脸你十万个为什么的表情。他没有接腔儿,掏出钥匙打开了韦一明办公室的门。
彭彦觉得自己有点傻。逼,俩人昨天还过招儿来着,这货肯定偷听到他和邹龙的对话了。
门打开,里面的光明照亮了走廊的阴暗,彭彦后知后觉,恍然大悟,“你,你在这里上班啊!!!”
安镇远嘴角抽抽,“你反射弧……够长的。”
彭彦干笑两声,不予置否。
安镇远径自走到柜子前,对身后的彭彦说:“随便坐。”
CAM里每个主任级别的人都有自己的办公室,安镇远能有这里的钥匙,看来很受重视。
彭彦:“你是韦一明的秘书?”
“嗯,算是吧。”安镇远拿出一盒茶叶茶,捏了几片放到一次性纸杯里,他微微弯着腰给彭彦沏茶。
彭彦连忙躬身,双手虚扶着纸杯。他爷爷从小就告诉他,别人给你倒茶时,你不能干坐着,需要怎样怎样,这是教养问题。
他做这个动作,安镇远着实眼前一亮,他快速瞄一眼彭彦,只见对方浓密的眼睫毛像两把羽毛小扇子似的,浓密而纤长。
安镇远说:“你先喝点茶,他去13楼莫总那里开个小会,一会儿就下来了。”
彭彦听到莫总俩字时,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哦,好的,谢谢。”
安镇远坐到对面的沙发里,遂仔细打量彭彦,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和昨天判若两人啊!”
彭彦看着纸杯里转圈的茶叶闻言抬头,正好直视安镇远清澈的双眼,他耸耸肩,往沙发上倚靠,勾嘴一笑说:“你也是啊。”
安镇远微笑地看着彭彦不说话,气氛有一丝冷场。互盯了几秒,彭彦觉得尴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说什么好,且被对方那么瞅着,着实别扭,于是端起纸杯眼睛瞟办公室的格局,吹纸杯冒出来的热气。
安镇远左腿搭到右腿上,双臂放到沙发两边的扶手上,彭彦斜了一眼,觉得这人架势可真大,这明明是他韦哥的办公室好吧,却好像的跟他的一样似的,真是服了。
安镇远问:“你在那个营业厅啊,我都没见过你。”
彭彦手捧着纸杯,直视安镇远的眼睛,一板一眼地回答:“我在中心营业厅,主要处理投诉电子流什么的,基本不怎么来总部,有可能我们电话联系过,但是没见过人。”
安镇远点点头,“那倒是,公司员工多部门杂,电话里面可能经常沟通什么的,但是走到对面估计都不认识。”说完,安镇远又从包里掏出一包红云,伸出手递向彭彦,“来一根?”
彭彦放下茶杯,起身接住,“谢谢。”又摸摸口袋,他换了衣服,忘拿打火机了。
这时安镇远“噌”的一声点燃一根火柴,手掌挡着风递到彭彦跟前。
彭彦连忙凑过来虚扶着安镇远的手借火,“谢谢。”
安镇远又笑了,“你真客气,又让我刮目相看了,看来我们以后一起工作会很愉快。”
彭彦让烟呛了一口,眨眨眼睛说:“什么?”
安镇远吐口眼圈,“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啊?”
安镇远本来想跟他解释,韦主任有意让他来产品应用中心竞聘,但是同事皮静文过来了,俩人小声说着关于ICT业务收入的问题。
于彭彦也听不懂,他讨厌数字换算什么的,从小数学就没及格过,遂端起纸杯浅尝辄止。
讨论完,皮静文走了。安镇远看彭彦一口一口慢慢喝茶,喉结上下浮动,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伸手要阻止,后一秒又笑着收回手,那笑容好像孩子恶作剧得逞般一样。
安镇远站起来,彭彦抬头,看对方的表情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安镇远:“我去洗手。”
彭彦愣愣得点点头说知道了,举起纸杯的时候,突然想到厕所的一幕,“你上完厕所没洗手?”
“你不也是?”
彭彦大惊,撂下纸杯,“不是,关键是你刚才沏茶,你,你拿手捏的茶叶!!”
“对啊。”
彭彦张张嘴,有种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的感觉。
“失陪一下。”安镇远潇洒地走了。
“……操……”彭彦气急败坏踹一下桌子,茶水溅到桌子上几滴,“妈的,这家伙绝对故意的。”
安镇远快步走到卫生间后,打开水龙头洗手,肩一直不停地抖动,最后就差捂着肚子大笑了。
原来,欺负人这么好玩儿。
欺负这个叫彭彦的男人,真的,好开心!!
“哟?安老师,什么事儿啊,乐成这样?”同事马飞进来看到安镇远笑成那样,不禁问道。
安镇远自觉失态,一秒钟变高冷之花,从容地答道:“没什么。”
彭彦自觉很久没揍人了,刚才真是想摩拳擦掌收拾安镇远一番,但是这是总部,万一揍了他会被莫海平发现的,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切都要怪无良的韦一明,彭彦感觉自己气得都快半身不遂了,一秒钟都不想呆着这里,最后他咬咬牙给韦一明发了一条微信:【韦哥,我来了,你不在。】
韦一明:【等着。】
彭彦:【我有事儿,先走吧。】
韦一明:【等着。】
彭彦刚想再发一条微信通知他自己走了,谁知韦一明先发过来了:【敢走的话揍死你。】
彭彦“哎”了一声,身体倚在沙发上,仰头看天花板上的灯,心想,这就是强权出政治啊,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啊。
彭彦有三怕,一是邹龙,嫌他唠叨。
二是韦一明,人倒是不啰嗦,就是拳头硬,大男子主义。想当年彭彦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有点独孤求败的意思,但就是打不过韦一明。没办法,彭彦是野路子,而韦一明是地道的练家子。
三是他妈妈……
想到彭英眉,彭彦心里有点儿难受。他坐直身体,晃晃脑袋,把不愉快的事情甩出去。
安镇远从洗手间出来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也就是韦一明办公室对面。
其实他特想过去问问彭彦,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但是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风格,他好歹和韦一明关系不错。而且安镇远还摸不准彭彦后面站着哪个神仙,这种得罪人的事儿向来是那种新来菜鸟才做的事儿,他怎会因口舌之争,以身犯险。
安镇远坐在椅子里看着天花板,一手搭在胃部,一手把玩着一枚硬币。
靠近,吸引,看对方生气的样子,全是因为,不知不觉,因为某种熟悉的感觉,安镇远心想,这样不好,真的不好,这一定是错觉。
安镇远挪动转椅,又看看对面的办公室。眼神在探寻着什么。
无聊的彭彦开始玩手机,刷刷微博,聊聊QQ,最后摇一摇买了一张双色球彩票。不一会电池就下去10%,他按HOME键返回屏幕,一看都将近一个小时了,再等等都可以直接下班了。
【韦哥,你快点行不行啊,我没打算让你请我吃饭。】
【你老子墨迹,你还怪我啊?要请让你爹请。】
【凸,日。你啊,再提他友尽!!!】
【╮(╯▽╰)╭】
【少卖萌,34岁老男人,要点脸。】
【我不要脸也很帅。】
【。。。您境界真高!!!】
【2333333】
【你是傻。逼么?】
【你是我就是。】
【。。。。。。】
【啊,结束了,马上下来。(╯3╰)】
彭彦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眼神正好扫到安镇远,对方和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彭彦觉得后背发麻,想起刚才这家伙的劣迹斑斑,于是他竖起了左手的中指。
安镇远的笑意更深了。
第5章 电梯内
韦一明进门,彭彦连起来都没起来,双臂懒散地搭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活脱脱一小痞子。
韦一明斜他一眼,“砰”下子将笔记本扔到桌子上,走过来踢一脚彭彦坐到对面,“看你那样子,没个正型。”
彭彦收敛,坐直身体说:“少啰嗦,叫我来什么事儿啊?”
韦一明点支玉溪,没有立即回答,上下打量彭彦,道:“又开始跳舞了?准备选秀?”
“嗯呐,”彭彦掐灭烟蒂,“怎么?要给出赞助费?”
“行,要多少到时候给个话!”
彭彦眨眨眼,“哟,怎么,有钱了?”
“没有。”韦一明摊摊手,“我工资很透明,一月就那么多。”
彭彦嗤笑,“就知道你丫打肿脸充胖子,得了,有事说事。”
韦一明严肃地说:“现在不是人岗匹配么,你竞聘我的部门,后天面试,我跟人力资源部打好招呼了,面试就是个流程。办公用品你什么都不用拿,到时候给你申请个新电脑,目前你先用笔记本,工资方面暂时会比你在营业上低,但是明天元月开始定上好岗位,钱就不是问题了……”
“呃……韦哥,你似乎忽略一个问题。”彭彦打断韦一明的话。
“怎么?”
彭彦摊摊双手:“我说我要换部门了么?”
韦一明一愣,随后冷笑:“不然呢?你准备在营业干一辈子?还是准备凭借舞蹈选秀一炮而红,从此进军娱乐圈?”
韦一明越说越来气,好像要把这几年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似的,也不顾及彭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疾言厉色道:“彭彦,你二十八了,不要再幻想自己多么牛逼,跟天对着干,跟自己老子对着干,跟世道对着干就可以彰显你的个性,显现你的潇洒,让别人崇拜你。看,我彭彦多牛逼!你改变不了世界,就如同几年前你改变不了你父母的命运,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懂?”
彭彦舔舔牙齿,抿抿嘴,最后耸耸肩别过头看窗外某一点,脸上显现出一抹嘲笑,“好,你赢了,你说的都对。”
韦一明皱眉,深吸一口烟,看着彭彦无所谓的表情若有所思。
彭彦变了,原来的他会在这时候巧舌如簧为自己辩解,现在却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异样,或者说波澜不惊,仿佛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这么个样子,要么他是想开了,要么他就是把自己封存了,再也不允许别人走近他的世界。
韦一明碾灭烟蒂,他不想急于求成给彭彦太大压力,毕竟这个青年已经二十八岁了,他应该有自己的世界,他能做的只有引导,而不是教育。
他叹气道:“彭彦,让你来我这不是我师傅的意思,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不用觉得在他的光环下工作会怎样怎样,也不要觉得他这样做是故意讨好你,征求你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