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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道羲赤身裸体裹着围裙做饭的时候,祁东就在那里研究绳子要怎么绑,他也有整整两年没碰过,自然有些手生。
萨摩起先想跟主人玩,后来发现主人竟然试图把自己捆起来,立刻脚底抹油跑去厨房给凌道羲添乱,凌道羲老担心它会舔到咬到不该舔更不能咬的地方,弄得叫一个手忙脚乱。
“主人饭好了,”凌道羲把祁东的饭菜端到餐桌上,自己跟从前一样趴在他脚边吃。新的麻烦又来了,萨摩见地上有食物,想当然凑上去抢,凌道羲自是不肯,一人一狗争了半天,吵得祁东吃个饭都不安生。
“闹什么闹!”他一声怒喝,两个家伙都乖乖坐好不动了,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滚上来吃,”他指着凌道羲,又训斥萨摩道,“你给我老实在下面待着。”
萨摩不情愿地趴了下去,凌道羲则受宠若惊地上了桌子,不过不敢跟祁东一样,只小心翼翼地占了个桌边。
菜的咸度比早上稍微好了一点,不过祁东吃着还是没味,“你买不起盐还是买不起酱油?”他丢给他一块肉,“你自己尝尝。”
凌道羲皱着眉头把肉嚼完,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白水。
“操,”祁东受不了地撇开头,他算是发现了,这家伙的味觉系统已经完全淡化为零了,也不晓得这两年他都吃得些什么东西。
“我下次一定改,”凌道羲惭愧道。
祁东懒得再跟他计较,凑合着吃完,碗筷一撂,“快点收拾,收拾完了过来做模特。”
凌道羲不明白什么是做模特,不过还是以最快速度打扫完毕,按照祁东的指示坐到了床上。
祁东捆得是一个很复杂的绳结,而且是当年他自己原创出来的,他就是想杀杀羌狄的威风,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吹牛。
凌道羲的味觉系统变化很大,感官系统却敏感得一如当年,祁东没捆几下,他便硬了起来,等四十分钟后祁东捆完,他身下已湿得一塌糊涂。
祁东站到床上踢了他一脚,“狗鸡巴还是那么践,淫水比女人还多。”
凌道羲的嘴被静电胶带封上了,说不了话,只能抬起眼睛看他。
“看毛看,”祁东又撕了一条胶带,把他的眼睛也蒙了起来,然后拿起手机狂拍了数张,选出一张角度最好的,刚想发微博,又意识到账号不对,注销了退出来,重新注册了一个,把照片传了上去,还顺便圈了老枪。
他把凌道羲眼睛上的胶带扯了,“欣赏欣赏,不错吧。”
凌道羲先前只知道自己大概被捆成什么样子,如今仔细看去,更觉得祁东技巧高端,对他无比崇拜。
“我发到网上去了。”
凌道羲吓了一跳,又把照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有拍到鼻子以上部位,嘴巴还用黑色胶带遮住了,完全认不出是他本人,这才松了口气。
祁东把他的嘴也解放了,“现在大家都能看到你这幅贱样,高兴不?”
凌道羲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
“微博。”
“微博是什么?”
祁东嗤笑了一声,果然自己上午的猜测没错,“回去好好补补地球知识吧,火星狗。”
他刷新了一下,居然这么快就多了一个粉丝和两条转发,粉丝果然是老枪,转发也是他转的。
@老枪:卧槽,你小子行啊。
第二条:
@老枪:新认识的朋友,运动员出身,身材棒,特爷儿们,想不到居然还玩得一手好绳,但你们绝对想不到的是,他可是个直男哦。
第十一章 无价
祁东随手关注了老枪,然后手机丢到一边,把捆成粽子的凌道羲按倒狠狠地一顿做。
大概是被绑起来的原因,凌道羲没有像前一天晚上那样高调地叫床,而是改成了隐忍的闷哼,配合着紧紧束缚的绳索,强烈地激发起了祁东的肆虐欲望。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享受过这种感觉了,之前的床伴没有一个肯让他这样胡作非为的,尝试过激烈的性爱后,普通的床事便显得索然无味,于是到后来他连一夜情都越来越少,女朋友更是没心思谈——这种陪十个小时才能干一个小时的买卖他向来觉得不划算,更何况他连这一个小时都觉得索然无趣。
祁东把凌道羲翻过来调过去干了好些个回合,松绑的时候身上到处都留下了暗红色的红印,要不是祁东有经验,露出体外的部分一点痕迹都没有,恐怕凌道羲明天都无法上班。
第二天祁东到了单位才想起来微博的事,用手机登陆了一下,居然收到了几百条通知,粉丝一夜之间多了两百有余,转发回复又有近两百条,居然连私信都有十几封。
他之前的微博上得很少,一年多粉丝也就一百出头,还有一半是僵尸粉,没想到新账号只发了一张图片就一夜之间破了记录。
祁东把转发评论粗略地扫了一遍,内容都大同小异,全是说好棒好厉害,居然还有不少求被捆被调的,再打开私信一看,清一色地是想认主人,里面各种他看不懂的数字,就连不露脸的裸照和私处特写都有。
他一直以为像凌道羲这种没事找虐的精神病是个别现象,可被羌狄一把拉进圈子以后,才发现这个群体有多么庞大,就连身边都隐藏着这么多。
这个世界已经超乎了祁东的想象,平日里每个人都看着人模狗样,私底下不知道有多龌龊多见不得人,凌道羲肖柏南那种已经俨然是社会精英了,谁又能想象到他们西装外套下隐藏的本性呢?
中午的时候凌道羲发来了短信。
——主人我知道微博是什么了,您叫什么名字?
祁东把账号甩给他,那边就没动静了,祁东忍不住想笑,以凌道羲的小心眼,那些评论和私信够他吃好几坛醋了。
想到这里,他把脚搭上办公桌,学着羌狄的样子拍了张皮鞋的照片,再次发上了微博,没过一会儿,就收到好多求舔求踩射的回复,他猜凌道羲也一定看到了。
下班后祁东坐在车里,又习惯性刷新了一下,这回只有转发评论和粉丝,却没有私信。有人在皮鞋照下面回复,为什么关闭了私信,还有不少人求微信的,祁东这才发现自己的私信功能被关了,就连个人资料都被改成“有私奴勿扰”。
胆大包天。祁东在心里骂了一句。
凌道羲一上车就被祁东削了一下,“谁让你关我私信的?”
凌道羲支支吾吾,“我怕他们骚扰得主人烦。”
“烦不烦由我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再说你不是不介意跟别的狗一起伺候了?”
凌道羲立刻低下头,时不时快速抬下眼皮观察主人还在没在生气,祁东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想起那条笨蛋萨摩,犯错误挨训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德行。
“手里拿得什么?”祁东一早就看到他手里提得盒子。
凌道羲又高兴起来,“相机。”
祁东看了一眼,居然还是个单反。
“买相机做什么?”
“拍照。”
祁东坐在沙发里,由着凌道羲对自己的皮鞋左拍右拍,然后把照片导到笔记本里,居然还处理了一下才发到微博上,一个下午而已,他学得倒不少。
“神经病啊你,”祁东骂道,“现在你又不吃醋了?”
“他们只能看而已,”凌道羲的声音里有些小得意,仿佛在说只有我能舔。
祁东笑骂,“你是报社的吗?”
凌道羲趴在祁东腿上,“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的主人有多棒。”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变态?”
凌道羲瘪瘪嘴,“至少您那几百个关注者不是这样想的。”
几百个关注者在一周后飞速地扩展到四位数,祁东俨然成为圈内冉冉升起的新星,又因为不收其他奴,使他和他家里那位“私奴”显得无比神秘。
他的微博上,除了各种鞋真照片,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张令人叹为观止的捆绑,凌道羲的身材修长,皮肤病态的白,用鲜红的绳子捆起来,有种强烈的视觉刺激。
照片下面的回复,一半是想跟祁东探讨绳艺的,说的那些个术语,野路出身的祁东根本看不懂,也没兴趣知道。另一半是羡慕凌道羲的,祁东这下有点理解他的行为,凌道羲一辈子收获旁人赞誉嫉妒仰慕无数,估计都没有这件事让他来得骄傲。
祁东中午收到凌道羲的短信请他上楼,总经理秘书不知道被吩咐过什么,每次见他上来都礼貌地起立鞠躬,从来不过问来意,更不会加以阻拦。
祁东照旧推门而入,凌道羲正在低头看文件,见他来了,脸上立刻有了笑意,起身迎了上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祁东明显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变化,从前的凌道羲,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礼,到了自己跟前就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明明想要又装得很委屈。
如今的凌道羲,对谁都是一副冷漠无情的表情,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唯独在自己面前永远嘴角含笑,跟家里那条每天只知道傻笑的蠢狗一模一样。
“干嘛?”祁东大咧咧地坐到他的位置上,二郎腿一翘,派头一点都不比总裁差。
“我叫了师傅来,等下给主人量个尺寸好吗?”
“量什么尺寸?”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外面已经响起敲门声,凌道羲说了声请进,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跟二位问了声好。
“请问是哪位要量?”
凌道羲比了一下祁东,中年人立刻走了过来,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掏出皮尺和纸笔。
“麻烦您站起来一下好吗?”
祁东大概猜出他想干嘛了,站起来,胳膊一展,那人仔仔细细地记下祁东身体的每一个尺寸。
量完衣服和裤子,他又请祁东坐下来,脱去他的皮鞋,开始更为细致地测量他的脚部数据,甚至包括了小腿围。
全部测量结束后,他把工具妥善收好,规规矩矩地点了个头,“尺寸已经量好,就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
凌道羲点了下头。
等那人走了,祁东明知故问,“你又在折腾什么有的没的?”
“要换季了,给主人添置几件衣服,”凌道羲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样东西,毕恭毕敬地放在祁东面前,待祁东看清那是什么之后,挑了挑眉。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祁东手里钥匙一按,远处一辆越野的车灯闪了两下,似乎在响应他的召唤。
祁东绕着这辆血红色悍马走了两圈,那刚硬有力的线条,威武霸气的车身,无不充满了男子气概。
他拉开车门,抓住车顶的扶手一个挺身跃进驾驶座,手握到方向盘上的那一刻,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眼睛情不自禁地眯了起来,这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座驾,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凌道羲走了过来,“我那天留意到主人对那辆悍马多看了几眼,于是擅作主张挑了这一辆,就是不知道主人喜欢红色的还是黑色的,要是主人不满意,还可以去换的。”
祁东眼珠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只言未发。
他从驾驶座跳了下来,锁了车,一声不响地往电梯口走,凌道羲乖乖跟在他后面,好在这个点停车场没有人,不然一定会被这主次颠倒的场景惊讶到。
凌道羲跟着祁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祁东再次往他的沙发椅上一靠,啪嗒一声,车钥匙被丢到了办公桌上。
“多钱?”
“没多少钱,”凌道羲回答得跟两年前如出一辙。
“没多少钱是多少钱?”
凌道羲知道瞒也瞒不住,真得想知道,上网一查就有了,遂坦白道,“两百出头一点。”
祁东冷笑一声,“不错啊,抵上我两年薪水了。”
凌道羲不解,“什么两年薪水?”
“之前有人要包养我,开得就是这个数。”
祁东本以为凌道羲又会闹小情绪,岂料他只是短暂的错愕,随后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他一定没见过您本人,不然不会只出这么少。”
祁东一拍桌子,凌道羲立刻收敛了得意之色,低眉顺目地跪好。
“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出来卖的,都开始明码标价了?”
凌道羲立刻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孝敬您,希望您高兴。”
祁东闻言又是冷笑,“你是想孝敬我?还是想包养我啊?”
凌道羲抿了抿嘴唇,“您那么尊贵,我怎么包养得起您呢,”他抬起头,用无比崇拜的眼神望着祁东,“在我心中,您是最珍贵,最无价的,金钱对我来说,是最廉价,最不值一提的。我将我最廉价的东西,送给最无价的您,已经是对您的一种玷污,但是原谅我思想狭隘,除此之外,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来表达我对您的敬意。”
祁东捏了捏他的嘴,“两年不见,你的嘴都变甜了。”
凌道羲低下头,“其实两年前,我就有好多话想跟主人说,却始终说不出口。这两年里,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主人了,这些话就永远都不能对主人说了。所以我下定决心,如果能再次见到主人,我一定不会吝啬自己的言语。”
他拿起桌上的钥匙,双手奉了上去,“主人,您能收下我这样一点小小的心意吗?”
祁东睥睨着他,凌道羲的眼神湿漉漉的,手里捧着不知道从哪里逮来的死麻雀,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与其说是在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