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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程夏迅速坐起来。
“吓我一跳。”夜风舞掀开被子，“怎么还没睡。”
“你居然已经洗好了澡？”程夏狐疑。
“满身是灰，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夜风舞关掉床头灯，“如果你要问我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事很长，可以明天再说。”
“不用，菲利普已经告诉我了。”程夏强调。
“那就好。”夜风舞闭上眼睛，“晚安。”
“有工作上的事。”程夏摇摇他，“刚刚梁皓打电话给你，结果手机在我这。”
“什么事？”夜风舞问。
“让你最近不要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就算记者是老朋友也不行，工作结束后马上回国。”程夏道，“听上去好像很严肃。”
“OK。”夜风舞拖过枕头捂住头，“我知道了。”
“为什么啊？”程夏有些纳闷，“最近也没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一级防备。”
“没有人会等到事情发生后再做防预防，回国再说。”夜风舞揉揉他的脑袋，“睡吧，天都快亮了。”
“还有一件事，说完就给你睡。”程夏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梁皓还告诉我，作为助理，要给艺人最大的自由。”
“是吗？”夜风舞扬扬嘴角。
“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程夏严肃审问，“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重复三次禁止我再蹭床。”
“晚安，小土拨鼠。”夜风舞懒洋洋闭上眼睛，“我今天很累，禁止你再说话。”
敷衍！程夏裹着被子滚到床边，继续做排除大法，分析表哥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应召女郎。
简直无孔不入！
第二天清晨，菲利普围着奥古斯丁的来回观察，然后道：“好像更严重了。”
“这种明显的事实，你不需要再重复一遍。”奥古斯丁面瘫。
“不行，我们得马上去一趟苏黎世。”菲利普拍板，“你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
肩膀稍微动一下就痛得钻心，连皮肤都有些发亮，奥古斯丁只有答应。
“后天还能去美国吗？”夜风舞帮他把行李收拾好。
“没问题。”奥古斯丁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处理完事情后，我会尽快去中国找你。”
“好好照顾自己。”夜风舞叮嘱，“还有，工作不需要太累。”
奥古斯丁点头，把他压在窗边吻上去。
下午的时候，奥古斯丁就离开小镇，在菲利普的陪伴下前往苏黎世。几天之后夜风舞也完成在瑞士的工作，和程夏一起坐飞机回了国。
“嗷嗷嗷！”MOKA欢快扑上来。
“小怪兽。”夜风舞笑着抱住它，“走，我们回家。”
“嗷呜！”MOKA甩甩尾巴，仰头跟在他身边，就好像是真正的骑士！
“还是自己家舒服。”程夏蹲在地毯上，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一大半都是旅游纪念品。
“为什么要买十个一模一样的相框？”夜风舞问。
“因为要送个十个人。”程夏打开小布口袋，又倒出来一堆迷你达拉木马。
“送我一个。”夜风舞伸手。
“为什么不自己买！”程夏抗议。
“买过，不过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夜风舞挑挑拣拣，“喏，这个最丑，送我总没问题吧？”
看着那个油彩都要糊掉的木马，表弟慷慨放行。
夜风舞笑笑，拿着放在了酒柜里。
“对了，明早八点我来接你，今晚早点睡。”程夏叮嘱。
“明早八点，要去哪里？”夜风舞不解。
“体检啊！”程夏凝重和他对视，“不要说你忘了。”
日内瓦大蚊子，日内瓦大蚊子，日内瓦大蚊子。
重要的事重复三遍。
夜风舞揉揉额头。
这种事情，能一直记得才不正常吧？
【第31章…难得的杂志拍摄机会】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女伴是谁
美国，佛罗里达。
“坦白讲，我很意外你会想要参加这场邮轮派对。”马丁靠在围栏上，扭头看着身边的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有空？”
“当然不会是为了度假，而是为了卡鲁盆地。”奥古斯丁很坦率。
“南非页岩气开采？”马丁耸耸肩，“明白，你的爱好很广泛。”
“没有人会拒绝让自己的财富成倍增加。”奥古斯丁问他，“怎么样，有兴趣加入吗？”
“暂时没有，我最近在忙着处理自己焦头烂额的婚姻。”马丁摊手，“不过你此行的目的应该也不是我，让我猜猜看……卡莱罗？”
“你觉得他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奥古斯丁问。
“为什么没有，他应该求之不得。”马丁回答，“由于之前在南美洲的错误投资，他现在资金周转很紧张，需要我为你们引荐吗？”
“当然。”奥古斯丁和他轻轻碰了下酒杯，“不胜感激。”
晚宴如期拉开帷幕，美女如云，其中不乏世界名模。马丁解开一个衬衫扣：“OK，先把你的问题解决完，我就要开始好好享受这个疯狂的夜晚。”
“看来你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婚姻。”奥古斯丁取过一杯酒。
“确切来说，是我和我的太太同时放弃了这段感情。”马丁和他一起往过走，“但我们谁都不肯放弃金钱，现在律师团应该会很忙。”
“听上去的确很值得焦头烂额。”奥古斯丁拍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
“不过看来卡莱罗今晚的收获倒是不错。”马丁饶有兴致，看着他身边的女人，“现在我由衷地希望，你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讨论一番页岩气开采计划，好让我去陪伴那位寂寞而又美丽的小姐。”
卡莱罗出生于墨西哥小镇，电信行业白手起家，近些年风头很盛，也是最常登上报纸的富豪之一，不仅仅因为他是典型美国梦的代表，也因为他放荡的私生活，以及毫不遮掩的性向——媒体经常调侃，说在每年四次的时尚秀场后台，至少有一半模特都曾经是卡莱罗的情人，不分男女。
“Hi，好久不见。”马丁笑着迎上去。
“瞧瞧我看见了谁。”卡莱罗放开怀里的女伴，笑着和他重重拥抱了一下，“来自华尔街的龙卷风，要一起喝一杯吗？”
“很乐意，不过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另一件事。”马丁道，“关于工作。”
“但现在是度假时间。”卡莱罗搂过女伴的腰，大笑道，“比起枯燥无味的工作，我更愿意讨论今晚所要做的事情。”
“如果是和页岩气开采计划有关呢？”马丁问。
“页岩气？”卡莱罗闻言有些意外，“你对这个项目感兴趣？”
“当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马丁耸耸肩膀，往身后指了指，“我只负责介绍你们认识。”
奥古斯丁靠在不远处的酒桌上，冲两人举了举酒杯。
“这简直就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卡莱罗喜出望外，端起酒杯走了过去。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度假的兴致。”奥古斯丁彬彬有礼，“不过对我来说，工作向来是最重要的事。”
“当然不会。”卡莱罗和他重重握了一下手，“尊敬的奥古斯丁先生愿意加入我的南非计划，就算现在正在外太空旅游，我也会立刻坐火箭赶回来！”
晚宴现场显然不是一个适合深入讨论商业合作的地方，于是两人离开露天大厅，径直去了会谈室。菲利普揽着辣妹，笑容满面取过两杯酒——看来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东寰传媒的大楼里，程夏正在欢天喜地挨个送礼物，就好像是圣诞老人。
“夏夏看上去心情很好，还帮严总带了达拉木马。”梁皓笑着坐在沙发上，“有一个好消息和另一个好消息，你听完应该会很高兴。”
“我比较想知道，为什么不让我接受记者采访？”夜风舞懒洋洋地问，“出了什么事？”
“这是公司的决定。”梁皓回答，“大概是因为最近圈子有些乱，所以提醒一下而已。不过老板既然没有挑明，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夜风舞耸耸肩膀：“OK，好消息呢？”
“《传媒时尚》杂志封面专访，算不算好消息？”梁皓道，“他们向来只邀请一线大腕。”
“但我并不是巨星，所以理由？”夜风舞把靠垫丢给他。
“对方没有说，也不需要理由。”梁皓拍拍他，“这是一次好机会，傻瓜才会拒绝。”
夜风舞拿过手机：“我去趟洗手间。”
“OK，等你回来。”梁皓站起来，走到桌边煮咖啡。
桌上电话嗡嗡震动，菲利普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满脸意味深长离开，并且不忘叮嘱：“我半个小时以后再回来。”所以你们可以慢慢聊，用火热的情话温暖残酷的心。
“今天没有工作？”奥古斯丁声音很温柔。
“正在公司。”夜风舞靠在围栏上吹风。
“听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奥古斯丁对他的情绪反应很敏感，“出了什么状况？”
“我有件事要问你。”夜风舞犹豫了一下，“关于杂志封面。”
“只是为了杂志封面？”奥古斯丁扬扬嘴角，“你想要哪家？我让菲利普去安排。”
“我是说《传媒时尚》。”夜风舞问，“和你有没有关系？”
“从没听过，是中国的本土媒体？”奥古斯丁靠回椅背，语调有些疑惑，“是他们冒犯了你，还是你想上这本杂志？”
“他们向来只邀请一线艺人，不过却突然找我拍摄封面。”夜风舞语调有些歉意，“所以我以为……”
“所以你以为是我在背后运作？”奥古斯丁摇摇头，“我说过，绝对不会干涉你的工作。”
“对不起。”夜风舞觉得自己有些冒失。
“不需要对不起。”奥古斯丁笑笑，“不过听上去的确是一本很权威的杂志，恭喜。”
“谢谢。”夜风舞问，“你的肩膀怎么样了？”
“完全不影响生活。”奥古斯丁挑眉，“而且因为这个，我就算想喝酒也不行，格雷特医生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
“那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夜风舞看了眼时间，“晚安。”
“晚安。”奥古斯丁挂掉电话，一直盘旋在门口的菲利普立刻“嗖”了进来：“居然没有晚安吻！”
“继续说关于页岩气的事。”奥古斯丁点开文件夹。
“在正式讨论工作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菲利普挪着椅子坐到他对面，“卡莱罗是圈子里有名的淫棍，我们和他在此之前完全就没有交集圈，现在突然要一起在南非合作开采页岩气，要是被大嫂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奥古斯丁不以为意。
“资料里的那些照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大嫂显然脱不了关系。”菲利普继续道，“当初事情发生在卡莱罗的游轮，现在我们又突然和他合作，大嫂要是知道，很难不多想。”
“所以这件事在前期会全程保密。”奥古斯丁道，“直到我或者严找到那个匿名的邮件发送者，问出真相为止。”
“说起来简单，对方显然是个有经验的老手。”菲利普瘫在椅子上，苦恼地揉揉太阳穴。
奥古斯丁抬头扫了他一眼。
“当然，做起来也非常容易。”菲利普迅速坐直，笑容满面，“保证完成任务。”
……
“你去洗手间的时间有些久。”梁皓把微凉的咖啡递给他，“听说夏夏陪你去私人医院做了体检，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提到这个话题，夜风舞举手投降，“刚刚说还有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同样和《时尚传媒》的杂志封面有关。”梁皓回答，“其中一个专版会邀请女伴一起出镜，是世界名模凯瑟琳小姐。”
……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梁皓微微疑惑。
“当然有。”夜风舞笑容淡定，“凯瑟琳？”
“就是她，曾经和东寰有过合作，这次正好来国内参与一场走秀。”梁皓道，“虽然现在还没开始拍摄，不过大家都在讨论，说如果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绝对会是杂志从创刊到现在颜值最顶峰的一期。”
“我需要冷静一下。”夜风舞喝了一口凉掉的咖啡。
“冷静？”梁皓在他面前挥挥手，“你看上去完全就不兴奋。”
“兴奋不一定要表现在表面。”夜风舞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还有没有什么事？有的话一起说出来，然后给我时间集中消化。”
“暂时没有了。”梁皓检查了一下日程表，“虽然这段时间积压的工作有些多，不过都不着急，你刚刚回国，可以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第32章…这样不公平】恋爱是两个人的事
在回家的路上，程夏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下车，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夜风舞闭着眼睛，继续靠在椅背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