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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泽慢慢转过头,抬起下巴虚着眼看着泊超,一秒,二秒,三……
“呕——呕——”
希泽捂着胸口俯下腰,跌跌撞撞地抱住旁边的路灯柱子,哗地大吐起来。
“李希泽!”泊超抓狂地几乎暴跳起来,“你到底是在干吗啊!”
希泽吐得根本抬不起头,泊超恼恨地哭丧着脸,踢着希泽的鞋跟埋怨:“我最讨厌看人吐,别人一吐我就什么兴趣都没了!”
希泽还是继续呕,顾不上其他,哗地又是一滩秽水,泊超赶紧捏着鼻子转向其他方向。
实在受不了了!泊超转都不愿转回来,皱着鼻子嫌恶地斜向希泽,“哎,我走了,你吐完自己回去,今天我不想做了,你自己能走回去吧?不讲话我当你默认了,拜拜!”
泊超说完马上调头就走。
真扫兴!泊超一边走一边骂,逞什么能喝那么多酒干吗!还到处装帅逞强,嗟!
骂了几句又恼火地转头瞥了瞥几米外的倒霉身影,却见那个身影贴着灯柱慢慢往下滑。
靠,他这又是怎么了?
泊超刹住脚急忙回头朝希泽跑去。
赶在希泽还没整个人趴在地上前,泊超抱住希泽的腰把他拖了起来。
“李希泽,你要是是故意的你就死定了!”
希泽虚脱地弯着身子挂在泊超的手臂上,像扶栏杆一样抱住泊超的手臂,呕了两声,哗啦又吐了起来。
泊超瞪直了眼睛脸都绿了,手臂僵硬得有些颤抖,“李希泽,我欠你了是不是?我怎么不高兴你就怎么来?”
没人理泊超,该吐的还在吐。
泊超捂住鼻子,嗷傲叫起来:“我真受不了了,换个地方,臭死了!”
泊超抱住希泽的腰,把他往旁边拖了五米,一把扔在湿漉漉的草坪上,自己也瘫在一边,弯下身子双手撑着地干呕着,呕了几下,难受得眼泪快挤了出来,“妈的,李希泽,你搞得我都想吐了!”
再抬头看希泽时,希泽居然不吐了,还整个人摊大手脚,舒服得躺在草坪上打着轻鼾。
“靠!”泊超踢了希泽一脚,“我可从没这么侍候过人,你还敢睡觉,要不要我再帮你捶下背啊!”
希泽蜷了蜷脚,翻了个身,将背对着泊超。
“你——”
泊超指着希泽的背的那根手指都快气得发抖,恼火地将脚伸过来不轻不重地踹了踹希泽的背,“妈的,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啊?”
见希泽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泊超终于认命地收回脚盘坐着,垂头丧气地看着面前这个大麻烦。
半分钟后,泊超叹了口气站起身,抓住希泽的胳膊把他拉起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绕过自己脖子,另一只手抱住希泽的腰,拖着他朝大门走去。
好不容易把希泽半抱半拖地揪到自己宿舍,晚上值班的助理小周开了门,泊超把希泽丢给小周,“把李希泽扔客房去,看了就烦,这小子除了会给我添麻烦就不会别的!”
泊超又抓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嗅了嗅,立刻皱起鼻子大骂:“靠,李希泽的杰作!”说着一边粗暴地脱下衣服一边往浴室冲。
“好好的平安夜这样给他浪费了!”
18第18章
平安夜睡得很平安。
泊超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被窗外的灿烂的阳光透射得白亮一片,泊超用手挡了挡眼睛。
妈的,昨天李希泽那小子……
泊超醒来的头一个念头就是数落李希泽的罪恶行径,突然,刚要蹬出去的腿安份了。
啊?……晨勃了!
脑子停顿了几秒,马上又活跃起来。
该死的李希泽,管你耍什么心眼,解决了你再说!泊超掀开被子,快速下了床直冲客房。
客房的门是开着的,泊超刚冲到门口头一眼就往床上瞄去,结果一愣。
干净的白色的床上整齐地摆放着折叠好的被子,而房间里空无一人。
李希泽搞什么!
泊超皱起眉头,刚想大喊李希泽,突然又改口喊道:“小周!”
小周在厨房应了一声,探出头来,“怎么了?你起床啦?”
“李希泽呢?”泊超问。
“他一个小时前就走啦。”
“走了?”泊超懊恼地瞪着小周,“哎,你怎么不叫我!”
小周一愣,“我不知道你要找他,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不用了。”泊超没好气地说,很不甘地将手叉在腰上,侧头顿了两秒,又问:“他早上一起床就走了?有没说什么?”
小周点点头,“他就问昨晚上他都睡在这里吗。”
“什么?”泊超歪着脖子走近几步,“原话怎么说的?”
小周回想了几秒,“当时我在客厅,他正好出来,看到我还很不好意思地跟我问好,然后指了客房问,‘昨天我一个人睡在这里?’我说是啊,他就跟我说了声谢谢,又回去叠了下被子就说先回去了,我要是知道你还要找他就留住他了。”
“他问了昨天他是一个人睡这里?”泊超又向前一步。
“是啊,我记得,大概就是这样的话。”
泊超侧头嘀咕一句:“这小子到底搞什么,想两个人睡还是一个人睡呢!跑了?!”
泊超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躺到床上后重重叹了口气,恼恨地将手伸进裤子里。
靠!又得自给自足了,李希泽,跑得真是时候!早知道昨天就别理他,跟我耍花样!
下午2MEN在录节目前去公司开了个短会,开完会后,泊超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撞见了易贤。
“哎哟,大情圣,怎么有空来公司了?是不是也来开会啊?”易贤伸手揽住泊超的肩膀,迅速挑了下他的下巴,“这气色不行啊,请我客也不用烦恼成这样吧?”
“我干吗请你啊!”泊超已经反应到昨天的赌注,连忙推开易贤。
“耍赖可不是个好行为。”易贤笑着又搭上泊超的肩。
泊超见易贤那不急不躁的样子,自己却被挑得躁得火大,不是躁易贤,而是躁那罪魁祸首的李希泽,请客不是问题,可打赌失了面子才是大问题,那句大情圣是来讽刺他的吧,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这面子,若什么名门贵族的子弟比较花脑筋也还说得过去,妈的,李希泽都搞不定那不是笑话吗!
泊超压着火气故意翘起嘴角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昨天在车上要不是李希泽吐了,我早搞定了。也罢,后来下了车,他跟着我去了我家睡了一晚上,在床上的细节我就不描述了吧。”泊超用手弹弹易贤的胸口,“大哥,到底要谁请谁客啊!”
易贤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他半侧着头看着泊超,“我没看见的事怎么算数?”
“你可以去问李希泽,昨天是不是在我那儿睡的?”泊超大言不惭地说,反正李希泽昨晚确实睡在他那边。
“我是该去问问李希泽,本来说两分钟搞定,你没搞定就该你请客的。”
“两分钟的时候我已经搞定了好不好,谁知没几下他就吐了,你正好那时候才看到,我才真是百口莫辩了,他在我那儿睡一晚上难道还不够证明?”
“严泊超你太能说了!”易贤捏了捏泊超的肩膀,“要不把李希泽叫来对质一下?”
“你直接问他就可以了,他如果太害羞不承认那不关我的事。”泊超推开易贤,“我现在赶时间,大家还在车上等我。”
易贤瞪了瞪眼,“他不承认难道还能算你赢啊?严泊超你太狡猾了吧!”
“你去问李希泽昨晚是不是在我那儿睡的,他敢说谎我杀了他!” 泊超龇牙咧嘴地做了个手刀的姿势,一边急匆匆地往外逃,“我真的赶时间啊,下回有空再说!”
没等易贤声音再传过来,泊超早就奔出了拐弯口。
摆脱了易贤,泊超嘴里又开始狂骂李希泽,从头到脚把他靠了十几遍,直到坐到车上还是绷着个脸,仿佛落在他视线内的人都是欠了他似的。
脑子被火气堵了几分钟,终于通了个口,仰着头往车上扫了一遍,李希泽不在。
右上方座位上的阿云不知和谁在电话里卿卿我我,没顾得上泊超这只焦躁的野兽冲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目光随着阿云聊电话时间的延长变成了怒视,阿云终于感受到附近磁场的不对劲,朝周围看了看,猛然发现泊超直直瞪着自己,不由抖了下肩,“你干吗?吓了我一跳!”说着匆匆和电话那头的人道了别,又转向泊超,笑着说:“我电话聊久一点你总不会吃醋吧?”
“你看我眼神像吃醋的眼神吗?”泊超再次瞪了阿云。
“你要是吃醋,那我可烦恼大了!”阿云开着玩笑起身挤到泊超身边,“怎么了,开会的时候还没见你这表情?”
泊超朝里面挪了下,换了口气,瞥了阿云一眼,直接问:“李希泽今天跟哪个团?”
“啊?又关心起李希泽了,昨天看他那么帅,心痒痒了吧?”阿云贼笑起来。
“痒个屁,这小子竟给我惹麻烦,问下他今天跟谁,跟谁都行,就是别让他跟易贤的团。”
“怎么了?”阿云笑着凑近泊超,“他跟易贤难道还会有什么?哎哟,你们关系可真复杂。”
“没什么复杂,只是我和易贤拿李希泽打赌了,我怕李希泽那小子乱讲话,你去问下他现在在哪。”
“打赌?打什么赌啊?”
泊超不耐烦地说:“我现在懒得说了,你快点打电话问啊!”
“好好好!”阿云的语气像安抚一个暴躁的小朋友,拿起手机拨给了承基。
“阿基,李希泽今天跟哪个团?”
“……”
阿云听着电话,突然爆笑出来,泊超的头立马转向阿云,阿云捂了话筒,止不住笑地摸着肚子,“希泽今天跟幻都啊,哎哟,免不了碰到易贤了。”
泊超眼角都撑圆了:“快点跟他说李希泽今天跟我们的团,叫他调别人去易贤那边。”
阿云还是笑个不停,对着手机说:“阿基,我们缺人,有人点明要李希泽。”
泊超狠狠白了阿云一道,阿云只当没看见,还在嘻嘻哈哈地笑着,突然又对泊超说:“阿基说李希泽调不过来。”
泊超夺过手机,冲着手机吼起来:“阿基你找死啊,敢跟我说李希泽调不过来!”
“嗯?泊超?我刚才不是说马上去通知希泽吗,阿云什么耳朵啊!”电话那头承基大声喊屈。
“阿云——”泊超立马瞪向阿云,又对着手机说:“我误信奸贼了,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好吧?拜拜!”
挂上手机,泊超马上扑上前拽过阿云的脖子,“我叫你耍我!没看到爷今天心情不好!”
阿云挣扎着叫起来,“不好个屁啊!要不要我也跟你打赌你其实很亢奋啊!”
“亢奋?你要不要看看我亢奋起来是什么样啊!”
“车上还有少男少女在,你不好这样亢奋给全车人看吧!”
“……”
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开着玩笑一直到了电视台。
19第19章
希泽接到承基的电话时还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似乎酒精还残留在脑内,头疼得厉害。
原本跟着幻都是下午四点的班,以为能多休息一会儿,此时接完电话,希泽连忙爬起来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喝了几口热水,头发随便梳两下,就飞奔出了门。
在公车上,希泽不敢闭眼睛,怕一闭上就睡过了站。
还好,有些东西开始刺激着大脑,勉强提了神,那就是一会儿得碰到严泊超。
尽管昨天喝醉了,可意识还算清醒,严泊超跟人在车上打赌,还强吻了他,下车后又说出要□这样的话来,这些都记得,希泽看了看车上周围的人,突然觉得在公众场合想起这样的片段有点不好意思。
躺在草坪上的时候很冷,但真的太困了,顾不上考虑这样睡到天亮会不会有事,后来泊超扶着他上了电梯他还有点印象,知道是严泊超扶着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觉得放心,就像……
希泽想起第一次在七巷酒吧,阿云把自己推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本来很害怕,可发现那人是严泊超,心就安了,但结果那次差点被严泊超□,还好这次没发生这种事,原来严泊超怕人吐,结果自己就尽力狂吐了。
一会儿见到严泊超该怎么面对?因为吐得厉害,嘴里严泊超留下的余味早已被覆盖,可柔软又霸道的触感仍留在记忆里,昨天醉了所以感觉不深刻,今天回味起那种感觉来居然尴尬不已,可希泽知道,面对严泊超,尴尬的只有自己,上次要□人严泊超第二天仍若无其事,这次让他睡在客房却没碰他,那更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