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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泊超对着手机和对方开玩笑,“你不是在闭关修炼,怎么才两天就出关了?”
对方很兴奋地喊:“我有灵感了!”
“那恭喜你了!”泊超笑起来,马上又摆了下头,“不是,你有灵感跟我说干吗,你又有什么事求我是不是?”
“你太聪明了,把你的希泽借我一下。”那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要人。
“希泽?”泊超抬头看了希泽一眼,希泽也疑惑地看着他,泊超问:“你这回看上他了?”
“对啊,太久没看到希泽了,今天音乐台看到他们一首MV,OH,我要疯了,你妈的,希泽就是我这季想要的灵感!他这两年气质变化太厉害了,我想要的那种含苞待放的野/性在他身上简直恰倒好处,主题我都想好了,‘野马玫瑰’!”
“什么?野马?”泊超看看希泽,失笑道,“野骡子吧?你知道MV包装有多厉害?”
“NO,NO,NO,相信我的专业眼光,他有这种气质,再过两年,会越来越明显,我说泊超,你跟他在一起,至少在床/上能感觉出来吧?他那种野性!那不然,你不介意的话,我跟他试试?”
“滚一边去,洪生你别敬业到变态了,你有牺牲精神,我没有!再说了……”泊超捂着手机低声说,“你跟男人没经验,到时候肯定是你被李希泽为所欲为,他想翻身作主很久了。”
洪生连忙笑着求饶:“我开玩笑的,怎么样,帮我跟希泽约个时间,最好是晚上,我更有灵感,地点就在我家。”
“好,我跟他说一下,回去查下行程商量个时间。”
严泊超挂了手机,希泽机敏地笑着凑上去问:“洪生哥找我吗?”
“他打算在你身上挖灵感,想见见你,怎么样?”
希泽笑起来:“洪生哥的忙当然要帮的,他怎么想到我了?”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回去查下行程看什么时候有空,尽早找个晚上的时间去他家,拖久了他会怪我消磨他灵感。”
“知道,一会儿回去我就去查下行程,你跟我一起去洪生哥家吗?”
泊超摇了下头:“我要看有没时间。”
希泽有些失望地噘了下嘴,“哦。”
回去后,希泽查了行程表,他知道灵感对搞艺术和创作的人非常重要,自己在音乐创作中也深有体会,对于这种转瞬即逝的东西不能拖延太久。
最后,希泽跟茂哥和成枫商量请了个假,定在后天晚上和大家一起排练到十点再出门。
希泽定下时间后给严泊超打了个电话,又问他那天晚上有没时间一起过去,泊超那头声音有点吵,他还在和别人讨论事情,想也没想就回了希泽一句,“我时间排很满,你自己先去,挂了。”
希泽连句再见都说不上,闷闷挂了电话,但也料到会是这样,他也要求不了严泊超什么,何况严泊超的确很忙。
两天后的晚上,希泽和团里的成员做完杂志访谈回来,排了一会儿新编的舞曲,休息时间,希泽发现手机有严泊超几分钟前打来的两通未接电话,便连忙回拨了过去。
严泊超在那头直接问:“你今晚去洪生那边?”
“是啊。”
“我在外面茶馆陪几个电视台的朋友,等这里差不多了我也过去。”
“你也去洪生哥那边啊!”希泽惊喜道,“我在公司排练,差不多十点可以走,你几点能走,我们一起走?”
“我在鼓同里这边,比较偏。”
希泽笑着说:“没事,我绕个弯去找你,你今天有没开车过去,还是我开车?”
“我今天开A4出来的。”
“A4,你不是怕粉丝跟踪吗,还开它?”
“今天出来不方便就开了,好了,不和你说了,一会儿你自己过来,这家茗乐茶馆要拐到巷子里找,你到了打我电话。”
“好,一会儿见。”
希泽挂完电话,觉得一下子精力充沛了不少,休息时间还没结束自己就在一旁抓紧时间复习起舞来。
到了十点左右,希泽跟练习室的人打了招呼先离开了,他在更衣室洗了澡换了衣服,戴上泊超上回送给他的黑毛线帽子,兴冲冲地出了门。
出了公司希泽走了一段路,见没粉丝跟踪了赶紧打了车往鼓同里去。
这个时间段往鼓同里那边的街道特别宽敞,红绿灯也不多,上了高架桥速度更快,十五、二十分钟就到了鼓同里。
鼓同里这一带建筑比较古旧,别有一番雅致的风味,但由于尚未开发,这里确实僻静了些,道路也比较窄,出租车司机拐到了一条小巷口就停下车来,转头对希泽说:“你在这里下车,走进去再拐个弯就到那个茶馆了,我这车开进去怕转不出来。”
希泽想也就这几步路应该很好找,也没多说,付了钱就下了车。
下车后希泽给泊超打了个电话,“我已经到你附近了,的士没开进巷子里,我还要找下路。”
“你在哪个巷口?”泊超问。
希泽抬头看了看安静的巷口和周围,然后望着巷子旁边的店门招牌说:“巷子不知道叫什么,不过巷口有家叫美味面包店的,旁边有夜宵摊,这里很安静,大部分店都打烊了。”
“我知道你的位置了,这司机乱开车把你绕远了,你走进来第二个路口左拐,然后一直走,走到拱门处,不要进去,往右拐,到一个交叉口,左拐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了。”
“这么复杂?”希泽听得晕头转向,一边往昏暗的巷子里望一边说:“先是第二个路口左拐吧?”
“对,然后一直走,能看到个拱门,再右拐,然后……得了,我现在也下去了,你走到那里我也差不多能碰着你,我车停另一个方向,或者你就站原地,我绕一圈去接你。”
“不用了,我不是路痴,能找到你那里。”
“那你慢慢找,我就出来了。”
泊超说完收起手机,回到包间里和几位电视台的朋友告了别,本来也是代表公司来应酬的,他们还有下半场活动,泊超陪上半场谈完关键的问题,任务也完成了,他去买了单,下半场叫来公司娱乐能手好好陪他们热闹,他就先脱了身。
出了茶楼,面前的巷子在冬天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周围没什么店,几乎都是围墙,这家茶楼是家老铺,见证了百年的历史,常常有爱茶或怀旧的人慕名而来,只是地方偏,周围人气一直带动不起来,所以巷子还是这么安静。
静得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严泊超昂起头笑了笑,脚下慢慢踩出了节奏。
简单轻快的节奏在小巷安静的月夜里倒格外动听,这么走了四五十米,慢慢地,有规律的节奏隐约夹杂着一些急促的脚步声,严泊超敏感地放慢了脚步微侧了侧头,也许自己又被粉丝还是记者给跟踪了。
严泊超摸了摸衣袋里的手机,盘算着要不要给希泽打个电话换个地方碰头,一边又转头往后看,想确认后面是什么人再做安排,但一转头,发现后面四、五个人影凶神恶煞地迅速冲他这边地奔来,手里还操着家伙,严泊超暗惊不好,刚才前面根本没人,这几个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来不及多想,眼看几个人已经快到跟前,严泊超摆起架势冲他们猛吼一声:“你们什么人!”
严泊超想如果声音能惊动四周的人,只要有人报警或出来围观帮忙,这几个人就算会点功夫他都还应付得了。
可四周太僻静了,离刚才出来的茶楼还有些距离,这点动静惊动不到那里,而前面巷口也走来四五个人,跟后面这批人一样手里握着家伙,寒光下,除了钢管,严泊超还看到有人握的是刀,两群人堵着前后两头,目光森恶地都直逼向他而来,这绝不像是打劫,应该是无意中得罪了人找来打手报复。
严泊超警惕地看着他们,一边观察该往哪边突围,一边想办法周旋:“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找谁?”
一干人持着刀棍顿在那儿盯着他,没吭声也没往前,但听其中一人突然喊了声:“上!”
没有商量的余地,严泊超当下果断转身,比他们快一步先撞倒身边最近的一个人,想抢来他手上的钢棍防卫,此时几个人已经挥着武器向他砍来,泊超只能收回手臂转身躲开,顺势一拳撞向身旁另一人的肋,乘那人收手防御的空挡,一把抓住他拿刀那只手的手腕,狠狠一拉,将他推到自己身前,只听到那人惨叫一声,伴随着几个钢管重击在人身体头颅上的闷响,那人手上的武器一下“咣铛”一声落了地。
泊超紧着眉头躲在那人身后,迅速弯□想捡来那条钢管,才一伸手,马上又有根刀棍朝他手砍来,另一边侧面也有人攻击上来,泊超只能站起身,将人/肉盾牌扔向朝他砍来的人。
那两人倒下的顷刻间,周围又有五、六个人一起朝他扑来,严泊超咬牙挺着,迅速抓向下一个盾牌。好容易从一人手里夺了把钢管,自己身上也挨了好几下,肩上背上火辣辣地疼,手背上的血两三道齐齐往下流。
那些人见严泊超手里多了武器,一时没敢往前,泊超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抓紧了钢管,猛得向旁边一人干去,又用脚踹了一个,那两人叫了一声低下腰,其余人反应过来连忙挥起刀棍朝他砍来。
一阵混乱的“呯呯哐哐”刀棍金属撞击声和痛叫呻/吟,空气里已经染上了血腥味,泊超终究寡不敌众,一条膝盖被打折后,歪在地上,弯着身子抱住头被十几只脚踩踢。
希泽拐进巷子深处,见着拱门后就按泊超说的往右拐,走了几步,觉得前方不知哪个条巷子里有些杂乱的声响,好象挺多人在闹什么,他寻着声音往前走,越近听着那声音越觉得不对劲,象是打架斗殴,有金属棍棒撞击的声音,还伴高高低低的喝声和惨叫声。
希泽一皱眉头,没有多想,连忙顺着声音往前跑,他分不清这是墙院内还是巷道上的出的事,一边又仰起脖子往上跳,想跃过围墙看看情况,他只觉得声音在自己西北方向。
此时动静突然小了下来,似乎只剩下拳脚踢打的声音,希泽已经看到前方有个交叉口,他断定声音在左边的巷子里,他冲到巷口处往左望去。
就在前十几米的地方,昏暗的路灯下,七、八个人站着,围在一圈骂咧咧地踢踹着地上什么东西,希泽知道,那肯定是个人。
强劫吗?
希泽立刻冲他们喝到:“你们干什么!”
那些人收住了脚,全部抬起头朝希泽一边望来,其中一人盯着希泽威胁道:“小子,想活命就别多管闲事!”
希泽反感地皱了下眉,虽然对付这些人完全没把握,却故意往前走了两步,面不改色说:“我劝你们快点走,刚才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几个人听闻希泽的话一时没说话,互相对望了几眼,似乎在犹豫进退。
在他们脚下的那个人已经慢慢半撑起了身子,手似乎还想抓旁边的棍子,希泽眼角瞥向那人,突然惊住了,那身型和那款限量版的大衣,领口一圈皮草,希泽认错谁都不会认错严泊超。
“泊超!”希泽唇在发抖,额角青筋暴起,猛冲上前拾起地上一根钢棍就朝那帮人一干狠扫。
那些人没料到希泽这一出,被他砸到两三个,一个倒在地上,其余人闪开了,有三人先前就伤重的早躲到墙根去,剩下人占着人多又围向希泽,希泽一边怒喊一边抓着钢管乱舞乱砍,别人一时近不了身,还被他又伤了两个,伤到的人直接拿钢棍冲他腿上扔,希泽一个趔趄没站稳,他们刀棍已经上来,希泽咬着牙没停手,完全是拼了命跟他们混战到底的架势,身上重重挨了好几下,可靠近他的人也都吃了他棍子。
这些人看希泽像疯了的野兽一样乱打,一时也占不着便宜,旁边的泊超抓着棍子吃力地想站起来,一个人又把苗头指向泊超,狠狠给了泊超一脚,泊超同时也将棍子朝他腿部一扫,那人一下摔在地上嗷嗷喊了几声,另外两人马上也过去操起家伙就往泊超身上侍侯。
希泽见状急忙怒吼着冲上去和那两人拼命,混乱中身后又有人举刀砍向严泊超,希泽一惊,来不及拦阻,硬是横过脑袋挡在了严泊超面前。
头上那顶已经歪斜的线帽掉在了地上,伴随着一把带血的砍刀落地的声音。
“希泽!”
泊超撕心裂肺地喊。
周围似乎变得安静,希泽眼睛望着泊超,瞳孔里映着泊超惊恐失措的脸,希泽从没见过泊超这样慌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脑袋空空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脚支撑不住身子,双腿跪在了地上,倒在泊超怀里。
“希……希泽……”
泊超几乎没法发出声,他紧紧抱住希泽,颤抖的手几乎不敢碰希泽的头,他看着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