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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明明很动心,却根本没有勇气接受,反而责怪对方来勾引他,还将那人痛骂了一顿赶跑了。
可感情这种事情最是微妙,内心有多压抑实际上就有多渴望,他渐渐地变得对这种事情分外敏感。从成年到出社会,梅笑寒连对自己承认性取向的勇气都没有,还煞有介事地娶老婆生孩子,以标榜他的正常。
不幸的是他偏偏遇到陆敏行,又极喜欢他的样貌脾气,想得久了连他都以为又是一个该死的同性恋来勾引自己走入歧途,因此对陆敏行是又爱又恨,一直不停地找他的麻烦。特别是他被调职之后,那个无比现实的老婆立刻打掉孩子迅速跟他离了婚,失去一切的梅笑寒更是决心孤注一掷。
比起为了钱而出卖兄弟的栾鸣辉,袁天纵更加看不起梅笑寒这种没卵|蛋的的假男人,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敢承认,只会在背后搞一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孬得简直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脸。
这种贱人袁天纵觉得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了,不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姓梅的想给敏敏下药拍他的强制性|爱录影,袁天纵便吩咐人将这些节目都让他体会个遍,最狠的还是,完了之后让人告诉他跟他□的那个MB是个艾滋病患者——袁天纵知道以梅笑寒那样的孬种个性,不管去不去医院证实这个问题,都能把他逼疯。
当天傍晚栾惠茹下班回来,陆敏行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丝尴尬,但有些话却不能不对她说。不管自己当时的状况如何,对方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作为男人他必须承担一切可能的责任。
悄悄将她拉到一旁,陆敏行低声问了一句:“你身体没事吧?我昨天脑子不大清楚没有轻重,很对不起。”
栾惠茹的脸微微一红,不过却仍旧很镇定地对他说没事,还说敏行哥哥不用放在心上。
陆敏行一愣,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你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的,要结婚也没问题。”想起母亲一世的悲剧的根源,他自认绝不逃避应负的责任。
“你在说什么呀,敏行哥哥!”女孩的表情看起来惊讶极了。他们两个人怎么能结婚,袁叔叔该怎么办,“那就是个意外,我不是第一次,而且也采取了保护措施,真的没有什么的。”
周围环境使然,她不可能是个保守的人,也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且当时的情况的确特殊,陆敏行那个样子根本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时候他难受得不行,连放在一边的安全套都是栾惠茹帮他弄上去的。
因为知道袁天纵很不乐意,栾惠茹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决不对陆敏行主动提起此事,否则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好了。
“真的?”陆敏行望着她,心里将信将疑,这怎么可能呢?虽然换过了被单,他仍旧在床的一角发现了一抹褐红色的痕迹,“你不是都流血了……”他虽然从未跟女人做过,可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敏行哥哥!”这下栾惠茹的脸彻底红透,要死了,竟然问她这种问题,“我都说了不是!昨天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袁叔叔在照顾你啊!”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诶?!”陆敏行以为自己听错了,清俊的脸上头一次露出类似呆傻的表情。
“我们两个,怎么可能结婚呢?”女孩微微叹了口气,“袁叔叔那么紧张你,你也根本离不开他啊。”昨天她看见袁天纵一直是一副又着急又恼怒又心疼的表情,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又怎么能想象平时冷静克制的敏行哥哥竟然也会对着别人那样撒娇使性子。
“惠茹,你……”这下轮到陆敏行有些尴尬了。
“我可不是有男人求婚就会嫁的人哦,虽然敏行哥哥你很帅,也不能随便跟女人求婚啊。”栾惠茹对他笑笑,脸上带着一丝属于年轻姑娘的倔强和骄傲,“我要嫁人的话,一定要找一个最合适我的。”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想卷入陆敏行跟袁天纵两个人复杂的关系当中去。
听懂了她的话,陆敏行不禁十分惭愧——他只顾着自己歉疚的心情和想要弥补过失的心理,竟然没去考虑婚姻必要的感情基础。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负责任而结婚,惠茹是不会幸福的。陆敏行知道自己对她始终只是兄妹一般的感情,要她跟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丈夫过一辈子,那未免也太残忍。
“对不起,惠茹。”陆敏行明白她一口回绝自己求婚的苦心,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一定当她是亲生妹妹一般地照顾。
“你不需要道歉啊!”栾惠茹急忙摆手,“都是那些坏人不好。”
昨天事后袁天纵曾经简单跟她解释过,陆敏行是被想害他的人下了药才会变成这样,希望她不要介意。其实整件事情栾惠茹从未后悔,可是如果陆敏行这么在乎,那她也许就不得不尽快离开这里避嫌了——女孩不愿意在他跟袁天纵之间制造任何裂痕。
“敏敏,我饿了,等一下给我做个海参虾肉汤。”袁天纵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回来,采购了一大堆东西,神采奕奕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昨天晚上被折腾了一整夜,“你也吃一点。”
袁天纵经过一个白天已然冷静下来,他决定不再跟陆敏行吵架——冲他发脾气虽然能让他暂时听话,但到头来吐血的终究还是自己。那孩子性子倔强,其实也很好哄,现在的袁天纵已经完全不介意放□段去宠他。不过结婚什么的,他想都不要想。
陆敏行见他喜孜孜的模样,又听到那道汤的名字,不禁微微红了脸——那分明是固本培元,温肾益精用的。
看到他的样子,栾惠茹忍不住“噗哧”一声轻笑出来,闪身飞快地跑回房间,“我换件衣服,马上去帮卿姨做饭。”这种时候她还是应该知情识趣一点比较好。
客厅里只剩下袁天纵和陆敏行两个人。
“呃,你……”
自从知道昨天晚上受伤的人可能是袁天纵,陆敏行再看到他就觉得不太不自在。
以他对这个人的了解,如果不是他愿意的话,即使自己再怎么失去理智,也没可能强上得了他。如果说惠茹是为了报答自己而没有反抗,那袁天纵又为的是什么呢?
想到自己曾经粗暴得让这个人受伤流血,陆敏行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这十几年来他被这样对待的经验的确只有袁天纵在盛怒之下差点做死他的那一次。其余的时候哪怕再怎么不情不愿,这个人好像都不曾真正在这种方面伤到他。
“怎么了?”袁天纵向来有话直说,见他欲言又止,不禁皱着眉发问。
“你……身上疼吗?”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施暴的人,陆敏行却有些忸怩。
“妈的!”
听到他这句带着点关心的话,那久违的语气让袁天纵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走上前一把抓住陆敏行的手将他按在墙上,身体贴着他,“你说呢?你说呢?老子到现在浑身上下□疼!”男人胡言乱语地吼着,咬牙切齿。这个小混蛋当时急起来连润滑剂都没让他用,真是要活活拆了他这把老骨头。
因为及时处理过伤口,其实隔了一天已经谈不上多痛,可是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袁天纵吃了瘪还满心欢喜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小混蛋了。
37、第37章(新增V章) 。。。
第三十七章
“敏敏。”
两人四目交投中,袁天纵有千言万语堵在胸臆,纠结着无法表达,最后终于汇成一声简单而又刻骨铭心的呼唤。大手抚上陆敏行的头发轻轻地摩挲,男人在他耳边低喃:“解气了没?以后还认不认我?还赶不赶我走?”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想到自己目前仍旧被这家伙拒之门外,袁天纵的心里就堵得慌。
“你……”陆敏行垂下眼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袁天纵根本没有信心,或者应该说,他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不知道。”
“我知道。”袁天纵凑近他的脸,两个人呼吸纠缠,“你舍不得看我受苦,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不对!”陆敏行微微扭开头,矢口否认,“没有……你别乱说。”只有这一点,绝不能承认,这是陆敏行最后的保护色。况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人的观念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达成一致。
“怎么没有?小骗子!”袁天纵失望地喷气,像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一般不服气地大声辩驳,“从你第一次主动吻我那里我就知道,别想蒙我。”
那时候袁天纵只是觉得主动给他做口|交的陆敏行又可爱又迷人,简直让他招架不住。之后偶一回味当时的情景,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分明是沉默内向的陆敏行对他最直接最热情的告白。
最近袁天纵独自一人过日子,没事就琢磨陆敏行到底在想些什么,到了现在也总算是弄明白了。以前那些他一直以为是对方无理取闹的举动,说穿了不过是因为在陆敏行在内心深处已经将自己视为今生唯一的伴侣,同时渴望被平等地对待而已。
这孩子可真傻,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不肯对他说实话。他怎么就不相信,只要他开口,袁叔叔会满足他一切的要求。
隐藏多年的心事被毫不留情地当面揭穿,陆敏行蓦地红了脸。他转过头一抬眼,恨恨地瞪着袁天纵,“谁在床上都会那么干,少他妈自作多情!”
“敏敏,你的脸红了。”袁天纵开心地咧嘴一笑,顿时眉目疏朗,眼角的笑纹也柔和了他平时刚硬的面部轮廓。
陆敏行近距离看着这个笑容,脑袋里微微一晕,瞬间竟然软了腿,差点站立不稳——他立刻将这个反应归咎于昨晚纵欲过度。
袁天纵连忙接住他,一手揽着他的腰。
“瘦了这么多。”男人的大手伸进衬衫里,沿着腰线一寸一寸往上滑动,喃喃自言自语,“是不是一直睡不好?”知道自己不在身边这孩子就睡不着,即使浅浅入睡之后也经常会被噩梦惊醒,这段时间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要一想到陆敏行独自在梦魇里挣扎的样子,袁天纵就只想将他整个人打包带在身边。
“你别这样……”陆敏行受不了地推拒。可不可以不要对他这么好,他实在是怕极了这诱人的温柔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打击。
不容对方逃避,袁天纵霸道地加大了力道抱紧陆敏行,探头找到他的双唇,堵住他那些抗拒的话语。自刘芝萍去世之后两个人从未有过这样温存的互动,袁天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舌头强硬地挤进陆敏行的口腔里,四处吮吸舔舐,仿佛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
为了站稳陆敏行的双手不得不攀上袁天纵的颈项,对方身上的灼热气息让他犹如扑火的灯蛾一般在这狂吻中迷失,内心止不住地泛起一阵绝望——难道就像惠茹说的那样,自己这辈子真的离不开这个人了吗?
“敏敏,我不许你去结婚,你得留在我身边。”
略略分开之后,袁天纵低哑着嗓子用生平最为低微的姿态和他此生最重要的合伙人谈判,“你要什么,叔叔都给你。”这辈子从没求过什么人,为了留住陆敏行,男人自觉已经输到连底裤都没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的人做|爱,袁天纵那时候才切身感受到陆敏行所说的忠于彼此是什么意思。这还是陆敏行身不由己才做出来的事已经让他无法忍受,可自己却每次都做得理所当然不以为耻。
“我……”被吻得眼角湿润,陆敏行差点就要顺着他答应,一转念发觉这个人怎么能这么霸道这么狡猾,几句话就能将他死死地捏在手心里;又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原则,听袁天纵说点好听的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还有勇气再期待一次。
“有什么好想的?”袁天纵急了,抓住他的双手握紧,“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害死了你妈?”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经常打扰自己的好事,死了竟然也要在他和敏敏之间作梗,“到底是死了的她重要还是活着的我重要?!”
“不是,我知道你是无心的,那只是个意外……”
事情过去了几个月,已经从母亲过世的伤痛中冷静下来的陆敏行凭良心讲,除了最后那失手一推,袁天纵这十几年来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刘芝萍的地方。甚至于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哪有立场来指摘他杀害了母亲——况且对方的初衷还是为了保护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