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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受到温柔抚摸,电流般的愉悦立即流窜至齐松龄的四肢百骸。
「应该可以了吧?」
分不清柏慕尧在自言自语还是询问他的意见,下一刻,掌心已覆盖上他的臀部,有如故意要留下指痕般用力掐住双丘,挺身向上一顶。
齐松龄挺直了背脊,无声哀鸣着,强大的冲击几乎让他失去意识,只能紧紧攀附柏慕尧的颈项,不知该恳求对方停止折磨,还是祈求更多。
不过对方擅自解读了他的意思,忽快忽慢、忽轻忽重的晃动身驱,在他柔韧的窄穴恣意驰骋。
「呼……不……嗯啊……不要再动了……」
喉咙喊到快要哑掉,就连体内最深处都被凿穿、捣弄的愉悦,令人难以忍耐。
「警官大人……」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轮深处,只不过多了些坏心眼的意味。「感觉如何?」
「别……别那样叫我……」
「我以为你很在乎这个称谓,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感觉如何?」
折磨他的人似乎没有得到答案就不肯罢休,结实的腰部倏地停止律动,齐松龄得不到原有的刺激,身体空虚得快要崩溃。
「可恶!」他吐出咒骂,心想之后他一定会想要撕裂自己的嘴。「好得不得了!害我舒服得快死了,可以了吗?!」
「谁才是逞强也该有个限度啊?」柏慕尧勾起笑,终于如他所愿,扶住他的腰,挺腰戳刺的动作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激烈。
齐松龄才出声哀求他慢一点,就被热吻堵住双唇。
「呜……呜……嗯……」
呻吟声没入两人交缠的唇舌,强势闯入口中的舌瓣,以模拟情交的动作蹂躏他的口腔,唾液自嘴角淌下,沾湿了下颚。
就连亲吻都变得无比煽情,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疯掉……
在齐松龄即将窒息前,柏慕尧终于退开双唇,改为轻啄他的颈侧,就连锁骨的凹陷处也不放过,透着水光而发亮的唇瓣,看起来意外的情色,从中探出的舌尖,甚至开始进攻胸前的突起。
「呜呜……那里……哈啊……」
齐松龄的身体大大颤动,此刻光是对方的发丝擦过胸口的触感,都能让他疯狂。
被挑弄到硬挺的蓓蕾一经吸吮,后穴也跟着一阵紧缩,缠卷住深埋其中的热楔,清楚感受到呼应的脉动和惊人的存在感。
「真是的……你别绞得那么紧……」
「你才是……别……别一直玩弄我……」
争相责怪对方的挑逗让自己失控,却没有人中止这场迫使对方求饶的竞赛。
睽违了三年的拥抱,当年的激情狂爱一下子在心底苏醒,身体也还记得那种饥渴,想被对方占有,同时也占有对方的心情,全数回笼。
「嗯……啊……哈啊……」
在维持坐姿的状态下,齐松龄的双腿缠住柏慕尧的腰,试着扭腰迎合每一次撞击,将偾张滚烫的凶器吞噬到最深处,理智、自尊都被抛诸脑后,现在他根本管不住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只知道疯狂追逐愉悦,贪求毫无缝隙的结合。
好几次,他差点撑不住这过于激情的交合,下意识的缩起腰杆,最后还是被扶在腰上的掌心扯回,脆弱的内壁反而承受更深刻的刺入,发红的乳首甚至遭到惩罚似的搓揉,逼得他泣喘连连,浑然不觉下身湿透的欲望正抵在对方紧实的腹肌胡乱磨蹭。
「松龄……」连呼唤自己的嗓音,都像媚药般侵蚀他的意识。「哪……现在的感觉呢?」
「啊……好……嗯啊……」
齐松龄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一开始出于赌气宣称的感觉,不知何时已成为发自内心的赞叹,只能呓语般的重复「舒服」几个字。
「想射了吗?」
即使想抱怨对方别老是用那张看似禁欲的脸说出淫乱的话语,齐松龄却无力抵抗想宣泄的欲望,只能含着眼泪乖乖点头。
于是,顺应他的要求席卷而来的,是比之前更为剧烈的冲撞,麻痹般的快乐从交合处扩散,终于侵占了所有的意志。
他们伸手紧拥住彼此,交换着不亚于情交的热烈亲吻,只要四片唇稍微离开,又转为吮吻对方汗湿的颈项、下颚,甚至贪婪的啃咬着。
眼看柏慕尧俊美的容颜浮现一丝苦闷,有股热流正从两人的结合之处涌出,知道对方发泄在自己体内,第二波的高潮也淹没了齐松龄的意志。
「呼……呼……哈啊……」
室内回荡着两人交错的喘息,齐松龄无力地倚靠在柏慕尧身上。连续迎接两次的高潮,几乎用尽他所有的精力,但两人依旧维持结合的姿势,他感到羞愧。
撑起近乎乏力的身体,忍受有东西从身体里撤离的诡异感觉,他翻身趴伏在床上喘气。
但没多久,一片温暖的体温便朝背部贴近。
心想对方只是想享受性爱余韵,齐松龄甚至觉得这种举动相当可爱,也就顺从他的拥抱没有闪躲。
只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因为柏慕尧的手正以颇具性暗示的方式揉捏着他紧翘的臀部,还把下腹贴了上来。
涣散的精神一下子全都集中起来,他吓得扭动上半身,赶紧回过头去。
「等、等等!你在干么?」
「一人一次,不是吗?」柏慕尧用少见的迷人笑容回应他,却攻其不备的从背后直接贯穿,惹得他高声尖叫。
「刚才是你享用我,现在轮到我了。」
「啊……你……你这混蛋……」
天晓得,他也才掌握了几分钟的主导权啊!
可恨的是,齐松龄随即意会,自己的身体只要一感觉「柏慕尧」这个人的侵入、接触到对方的爱抚,就会像无时无刻都能发情的野兽般兴奋起来。
「我先说……要是你的伤口裂开了……我……我可不管……」
「放心,就算血流干了,我也要抱你。」
「你有……呜……有没有必要……这么赌命啊……啊啊……」
他的抱怨在身后的猛烈攻击下,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当他听见柏慕尧在他耳边低语「我会为了得到你做任何事」时,就断然放弃挣扎。
这个外表冷淡的人,只会为了自己化身为野兽。
和自己一样饥渴、只想索求彼此的野兽。
◇
他不是个爱赖床的人,也不像好友有低血压的毛病,只是现在,他再怎么努力挣扎,也无法让自己起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了、来了啦……」
齐松龄嘴里嘟囔着,尽管意识告诉他那吵闹不休的声音是他的手机铃声,却怎么也摸索不到该死的噪音来源,索性撑起沉重的眼皮。
只是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哇……呜!」憋住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齐松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向是他独自醒来的早晨,现在却多了一个人在身旁沉睡,那侧躺在枕头上的端正脸孔,是让他既想念又心痛的熟悉面容。
再仔细一看,共盖一条棉被的他们,身上竟都一丝不挂。
「我的妈呀……我不是在作梦吧?好痛!」
痛的不光是被自己捏痛的面颊,齐松龄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尤其是腹部、腰际、双腿,甚至臀部的肌肉和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都泛起阵阵抽疼。
当他回想起肌肤表面的点点痕迹来自何处,也明白了这些疼痛的由来。
「天啊!我们还真的做了……」
齐松龄捂住自己的嘴,羞愧的低喃从遮掩的指缝中钻出,脑海浮现昨晚两人赤裸交缠的画面,还有激情时恬不知耻的呢喃爱语,他只觉整张脸烫到快要烧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昨晚只是抱着些许自虐的念头想来向好友道谢和道别,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就这样睡在人家床上……
同时,令人困惑的真相也终于大白,他怎么也无法起床的原因,在于身旁的人伸出紧实臂膀,牢牢圈住他的腰际,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对了,这个人从以前就不太容易起床。」
他凝视着柏慕尧沉静的睡脸。这张脸平时看起来过于严谨,昨晚却性感而狂暴得令人疯狂,此刻又流露出慵懒的气息,看着看着,他嘴角不经意地泛起一抹微笑。
还在警校同寝时,他往往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把低血压的柏慕尧叫醒,还得忍受他的起床气和臭脸。
但三年后,他们共同出任务的几天里,这个人却从未比自己晚起过。
只要想到柏慕尧不晓得调了多早的闹钟、在床上翻滚挣扎多久,才赶在自己醒来前起床,他就忍不住想笑。这个人一向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或许是察觉到他揶揄的目光,对方英挺的浓眉抖了一下,虽然双眼仍紧闭着,锁紧的眉心却显示他睡得不太安稳。
「糟糕!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
无人接听的手机铃声暂时中断了,没隔几秒又再度响起,仿佛提醒着是通重要的紧急电话,齐松龄只好拉开缠绕自己的手臂,往床尾爬去。
好不容易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找到手机,一看到来电者,他困惑的歪歪头,不明白对方为何在这时找他。
生怕吵醒柏慕尧,他按下通话键,小心翼翼地压低音量,电话那头却传出豪爽到令人困扰的大嗓门。
「哟!早安!啊你说话干么这么小声?」
齐松龄翻了个白眼,但面对未来可能成为长官的人,他只能好声好气的应付。
「抱歉,我才刚起床……」
「对喔!昨天是那个圣诞节嘛!还是什么平安夜之类的,你昨晚一定是跑去狂欢了喔?」
石懿成以羡慕的口吻感叹「年轻帅哥真好啊」,齐松龄觉得他的说法虽不中亦不远矣,于是保持沉默。
「哎呀!该不会……其实你女朋友现在就睡在旁边吧?」
像被当场抓包似的,齐松龄的心脏猛跳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回道:「我没有女朋友啊!」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你喜欢的人对你很冷淡,老是说些无情的话让你难过吗?」
「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种事?!」
「就你喝了个烂醉那次啊!我说那种女人你早该甩了她,你却对我大发脾气,说什么错都在你,其实她对你很好,还拯救了你好几次之类的……」
「我真的说过这种事情喔?」
仔细一想,还真的有自己之前趁酒意向对方大吐苦水的印象,齐松龄懊恼的抓抓睡翘的发丝。怎么连这种丢脸的话都说了?
幸好他没有透露那名「女朋友」的真实身分,不然早就看柏慕尧不顺眼的石懿成,不晓得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评语。
「好啦!该言归正传了,我不是来找你聊八卦的,知道你还在休假中,不过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拜托我?」
「是有关……交响曲的事情。」
其实交响曲计画中自己负责的部分已经完成,齐松龄推测石懿成是指还在追查身分的内奸,明白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们打算放出消息,说PDA将由你们护送到美国的科技犯罪防治机构协助解密,让对方以为这是夺取PDA的最后机会,逼得他非跟你们联络不可——」
「等等!你说……你们?」
「就是你和慕尧啊!」
齐松龄回头望向熟睡中的男人,瞥见对方结实上臂所包扎的纱布,胸口又是一阵疼痛。
他不想再将这个人扯入危险当中,尤其这件案子还让他受过重伤。
「可是,我们和慕尧的委托案已经结束了。」
「再委托他一次不就行了?」
石懿成似乎不把这个借口放在眼里,还问他后来有没有去探望过柏慕尧,齐松龄只好闪烁其词的说「我没去医院看他」。
「他住院的时候,我也意思意思的去探望过一次,那小子照例对我没啥好脸色,但复原状况还算不错,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伤口可能还没完全愈合吧。」
齐松龄闷闷的回答「是啊」,何况经过昨夜的放纵行为,愈合的时间大概又要延后了……
「那姑且不谈他加不加入好了,倒是你,我想先知会你一声……等你完成这件案子之后,我会直接向你们分局长要人,把你调来我们侦查大队,而且不是暂时借调而已,是真正成为我队里的一份子。」
「你是说……让我加入侦查大队?!」
齐松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如果这是事实,那他长久以来的目标就达成了。
然而,要是十天前的自己,一定会毫不考虑答应加入,但经过这次的事件,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适合那种时时面临高压力、高挑战的环境。
「我知道你还在怀疑自己的能力,但和你相处下来之后,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虽然不见得是领导人才,却是忠实的警员,什么事情都不会动摇你的决心。」
不对!他不像好友拥有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