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我扔洗衣机里了”
“呀,我房卡还在里边儿呢”
“啊?你怎么不早说”徐乐赶忙跑了过去,赶忙关掉洗衣机的开关,把陈晓东的裤子捞了出来,掏了掏裤兜,果不其然,房卡阵亡了!
陈晓东慢悠悠地走过去,心里巴不得那卡粉碎性骨折,他看着徐乐一脸遗憾,无奈地说道:“这怎么办?”
徐乐盯着自己手中那不经考验的房卡,直皱眉,他瞥了陈晓东一眼,又恶狠狠地看着那房卡,愤愤地说:“那你就老实呆着吧。”
语毕,便越过他向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
陈晓东心里那个得意啊!他右手握拳暗暗地抖了两下,皱着脸,睁大眼,露出牙齿笑的猥琐至极。
“徐乐,你饿了吗?咱叫早饭吧”陈晓东屁颠屁颠地窜到他跟前忙说道。
徐乐看了他一眼,见他满面春光,这种神情他见过类似的,与他楼下那四十好几的阿姨找到第二春时的神情类似,徐乐一身冷汗,忙拿起剧本转移注意力。
陈晓东见状咧开了嘴,用座机打着服务电话,还不忘糟蹋起国粹来,他哼道:“小苍娃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 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翻……”
“陈晓东你闭嘴。”徐乐皱眉,对他吼道。
“啥?不喜欢这个?那咱换别的。”陈晓东一拍大腿儿,笑着说道,又拿起电话横在嘴边,哼唱道:“我的血已经生满了锈,慢慢地冷却……”
“闭嘴,闭嘴。啥都不许唱。”徐乐顺起一本杂志向他扔去。
陈晓东老实接过,笑逐颜开,一回神看着自己手上还捏着个电话,便对着电话试探性地“喂”了一声,结果回复他的是一段盲音。
陈晓东刚才那副样子确实是挺帅的,他想起陈晓东二十几岁时,也像个混混一般,总是一身黑衣,听着那些狂躁的音乐。刚才他唱的那一段,他好像在那听过,他忍不住问:“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儿啊?”
“啥?”陈晓东偏过头去看他,徐乐主动跟他说话了?这丫绝壁是个历史性的时刻,他的心中狂奔而过一百万只草泥马。他两眼发光,立马回答道:“河南曲剧,要不哥再给你来一段儿?”
“不是”徐乐忙打断他,皱了皱眉,寻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后面哪一首。”
陈晓东“哦”了一声,笑了笑忍不住挠了挠他的脑袋,忙说道:“叫做‘锈’,‘天堂乐队’的歌儿,几个老爷们儿了,也难怪你没听过。”
徐乐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他那破剧本,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挺好听的。”
陈晓东心里那个暗爽,这下更像那四十几岁的阿姨了,他蹭过去坐在徐乐旁边的沙发上,忙献殷勤说道:“要不哥再来一段儿?对了,你不是有个口琴吗?我见你给你姐吹过,快拿出来,这个哥也行。”
徐乐想了好一会,从背包里掏出口琴,递给了他。
陈晓东笑着接了过来,也不多废话,看着他便熟练地吹起口琴来。
徐乐细细听着,他想起多年前,陈晓东也这样吹过口琴,他两腿盘坐着,那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似乎在彰显着他的不羁,可多年以后他剪去长发,再次吹起口琴时,同样让徐乐感到触动。
一曲完毕,陈晓东亦是莫名地生出许多感慨,当他看见那个旧口琴上边刻着他名字的字母简写,还有“山羊角”图案,沉默了好一阵子。
不得不说,陈晓东此时是有些震撼的,如果开始便是两情相悦,那可能这一切都不会这么样地触动他,正是因为徐乐长达“十四年”的追随,让他感受到了这人可怕毅力。
徐乐见证了他陈晓东“十四年”的变化,看他如何从一个桀骜不驯的毛头小子,变成一个江湖老手,这个人,真的曾用把他的全部精力用于追随一个叫陈晓东的男人。
陈晓东大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口琴,细细感受着口琴上的纹路带给他的独特触感,他想不出来,到底是那一年呢?那一年,徐乐送给他这个口琴,兴许是在他生日那天,被他顺手丢了。
陈晓东觉得喉头发紧,一口气堵在喉头,疼得让人难耐,直盯着那个银色口琴,徐乐侧着身子直看着他的剧本,可看来看去,还是那一段,两人都不说话,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徐乐感觉身子往后一倾,落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陈晓东的头埋入他的劲间,鼻头有些冰凉,他吞咽了一下,再也无法克制地说道:“徐乐,我当初怎么他妈的这么混蛋。”
徐乐的手臂被陈晓东勒得生疼,可他无力挣脱,他从没见过陈晓东这副模样,也正因为他这样,又将他心中那埋藏了十几年的苦涩刨了出来。
陈晓东含着徐乐的耳垂好一会儿,将头紧贴他的脑袋,拖着厚重的鼻音说道:“谢谢你,徐乐。谢谢你爱我。”
他两句话停顿了好几次,他因为吞咽而牵动的面部神经摩擦着徐乐的脸颊,还有他那沉重的呼吸声,那一道道地热气喷向徐乐的颈间,都让徐乐无所适从,徐乐闭上眼,可身后传来心跳声越发地明显了。
第三十七章
无论陈晓东将他搂得多紧,他仍觉得自己的身子再往下坠,可他要坠到哪儿呢?他也不知道,自己结结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却抵不过那股莫名地空泛感。
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个问题,就是自己到底贱不贱。从前他渴求着陈晓东时,陈晓东从不用正眼看他,有时候他也会打趣儿跟别人说,陈晓东有斜视。现在陈晓东回头了,他就是觉得无法欣然地和陈晓东握手言和。
徐乐对陈晓东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他十几岁时,突然变孤立无助,在极度绝望之时,陈晓东又变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他现在有的全部哪一样能和陈晓东脱得聊干系。他对陈晓东从来不只有爱恋,这十几年来他只有看着陈晓东,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他身边的人都把他当成了笑话,笑他毫无底线得犯贱,可有几个真能去看清其中曲直,他们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恨不得用“尊严”那把利剑将他凌迟。
陈晓东爱不爱他,是他没办法控制的,更不可能强求他的回应,不都说谁先爱上了,便会先输了吗。但也不可能,因为怕输,就不敢先踏步前行吧。比起“犯贱”,徐乐更看不起懦弱,他宁愿先出击,哪怕最后灰飞烟灭。
现在他似乎赌赢了,陈晓东的眼中,终于有了徐乐,但徐乐的眼中不只有陈晓东了,即便离了陈晓东就好似从他身体里抽离了某些东西,他也再不畏惧。
徐乐向前走了,陈晓东现在不过是看着他从前走过的足迹,既然不在一个空间中,如何能携手同行?
此时的徐乐,不怨陈晓东了,也就这么任他搂着,他缓缓地说:“晓东,我们互不相欠了。”
陈晓东最不愿听到这些,有些事情你能理清楚了,便也就放下了,可他放不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徐乐,他就是要这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就是想把他捆在身边,就是想把这些年他亏欠他的全都还上。
“徐乐,你从来不欠我,可我欠你‘十四年’,我还。”陈晓东收紧手臂,让自己的胸膛紧靠着他的后背。
徐乐似乎想明白了,当初陈晓东为什么会救他。那时的陈晓东不过也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刚刚尝到了父母共处所带给他的满足感,便要他承受父亲去世的打击。也许,那时的他也希望有人能拉他一把,就像他对自己伸出援手一般。同病相怜般地救助,仿佛一瞬间就让陈晓东尝到了自救的滋味,也让他从此占据了徐乐的全部思绪。
“晓东,昨晚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上床。我现在……并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不想再回头看”徐乐闭着眼睛,呼吸很平稳,一直以来他不停追逐着陈晓东,总伴随着莫名又刺骨非常的疼痛感,他现在不疼了,是不是真的不再爱陈晓东了。
“好,我看着你就行,只看着你。你当我是你哥,就是百八十块的按|摩|棒也行。”陈晓东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亲了下他的脖子。
“从今以后,我的路我自己走。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行不行。”徐乐做得太久,腿有些麻了,他皱着眉把退横在沙发上,跟陈晓东打着商量。
陈晓东脸色一沉,想也不想便回嘴道:“不行,要么我是你男人,要么我是你哥,你自己选吧。”
陈晓东心里盘算着呢,什么称谓都无所谓,最后他还得是你徐乐的男人,丫他那兄弟,现在就只认徐乐那洞洞。
看他小脸皱着,陈晓东赶紧放开他,抓住他的小腿抬了起来,给他按了按。
“呀~等等,你别弄别弄。陈晓东,我跟你就是没法儿商量。”徐乐才开始惨叫,陈晓东这么一按他的脚更麻了,徐乐忙推着他的手。
“唉,你别动啊,一会儿就好。你这是商量吗?你这简直是独|裁,恨不得把我往死里逼。”陈晓东把人揪了回来,手脚并用将他缩牢,徐乐那小蹄子,又从新被陈晓东操控于手。
“呸,你丫才独|裁”徐乐横眉怒道,一掌拍开他的手,又瞪着他愤愤地说道:“我他妈现在逼死你了吗?”
他算是服了陈晓东了,每回他想认认真真的同他梳理一下他们的关系,说开那些让他纠结已久的事时,这人总能跑题,一下子那种好好商量的氛围又被打乱了。
“可不是,我现在跟死了有什么两样,你甩了我就算了,丫还连亲戚都当不成了。”陈晓东往后一倒,两手一摊,那叫一个失魂落魄,他装模作样地苦着脸直叹气,顿时那些戏曲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徐乐皱眉,心想:合着还是我的错了,我还欠了你的。他站了起来,扶着沙发,抬起他那有些发麻的腿,就往他j□j踩去。
陈晓东眼尖,伸脚提了下徐乐的另一只脚,他没有防备,一时间重心不稳身子向前倾倒,陈晓东快速用双手撑住他,然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对着他的嘴啄了一下,忙说:“宝贝儿,你可不能踩那儿,咱以后幸福生活还得靠它。”
徐乐气不打一处来,他和这人拳j□j流从来没有赢过,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大结,他两腮帮子鼓着,直呼着气。
陈晓东扣着他的手,是不是用他那破玩意儿顶着他,他二话不说对着陈晓东的肩奋力一咬,那瞪大的眼睛,看来是真怒了。
“丫,徐乐,你咬了可就不许退货了啊。”陈晓东真觉得有些疼,可他心里乐意,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徐乐见没有效用,便放开他,忙喊道:“陈晓东,做兄弟是你这么做的吗?你起开。”
陈晓东亲了下他的脸蛋儿,老实放开了他,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忙说道:“行,你说啥就是啥。”
徐乐重获自由,一脚踹了过去,陈晓东两手接过他的脚丫子,向自己腹部一拉,然后向后倒做喷血状,忙说:“你赢了,宝贝儿,你赢了你赢了。”
徐乐猛地抽回脚,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占下风,从前陈晓东教他和明明“格斗术”他是绝对认真地在学,这么多年来都没落下过,是不是还有练习,可从来都打不赢陈晓东。罢了,这人从来就是个变态怪物,他也不能跟不是人的东西一般计较,他做到对面的沙发上,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个果糖,拨开糖纸,塞到嘴里。
“你老吃糖干嘛呀,一会儿吃饭该腻得慌,靠,还没叫饭呢,宝贝儿你想吃啥。”陈晓东一拍脑门,赶忙坐起身问他。
徐乐皱眉,舌尖转玩着那颗大糖果,忙说道“我有名字,你别这样叫我。”
陈晓东看他吃着糖,说起话来有些大舌头,一副认真强调的模样,实在有趣极了,他笑着忙点头说:“行,那陛下您要吃啥。”
徐乐白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地说了句:“随便。”
这么些时日以来,陈晓东早摸清了他的脾性,别看这人嘴上这么说,实则非常挑食,他是随便你点,就是他再不喜欢他也不会说,顶多是不吃。
你要不信,尽管问他点一样他不爱吃的菜,他一定还会回一句“随便”,到时候你也别指望他下筷子,他陈晓东算是明白了,这东西就得供着,当然他现在也乐意这么做。
陈晓东接通订餐电话,报了几样他爱吃的小菜,转头看着他,只见他又开始对着他那破剧本了,他笑了笑,若有所思。
他找人开了他房间门,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心想:是时候该收拾收拾那些魑魅魍魉了。
“喂,老王,让人把徐乐那条新闻压下来。找谁还要我教你啊,找你们副董。是不是哪位副董还要我告诉你?”陈晓东恼怒得大吼,他怎么请了这么个蠢东西。
陈晓东打开电脑,搜索“徐乐”二字,居然搜不出什么东西来,他脑子一转在搜索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