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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景川拿起拐杖,撑起身子,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他清晰地感受到从徐乐眉眼中射出的怒意,他苦笑,忙说道:“对不起,算我算计了你,一会他就来了,你记得装死。”
语毕,洪景川笑着跟他眨了个眼,然后看了看表,说道:“我得走了。”
徐乐没有回复他,现在的他除了喘气,什么劲也没有,只能任着洪景川走远。
过了几分钟,便听见了开门声,徐乐猛地睁眼,然后又迅速闭上。
来者是陆渊,他环视了周围一番,没发现人,视线落在屏风后边,他屏住呼吸,走了过去。
“徐乐。”陆渊走到徐乐身旁,将他的头部托起来,然后抱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那一嗓落尽,低沉厚重,仿佛积压了许久。
徐乐很慌张,可渐渐地视线也模糊了,但他仍能分辨出,那别与陈晓东声音中透露出的,那再熟悉不过的语调。
第六十八章 (全文完)
第六十八章
洪景川在与人谈话时,无论是陈晓东,或者是陆渊,他都没有提及,在试探其他人时也是。
他必须给自己留有一张王牌。刚开始,没有一点迹象表明,陆渊就是陈晓东。直到“铁骑”找他合作,把陆渊设为重点排查对象,他才起了疑心。
也就是他与徐乐再见的那晚,他决定了同他合作。其实只要陆渊不承认,他也没法儿,
“铁骑”功课做得很足,把洪家的关系都摸了个遍,知道他爹不疼,娘不爱,找他下手,比找被人容易。
只是他们低估了洪景川对洪靖之的情感,你让洪景川抛开一切去害他,他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在他一连串的遭遇中,洪靖之只是旁观者。
他是怨,怨洪靖之的冷眼旁观,可他不能恨,因为那便是昭告天下,当时的洪景川,把洪靖之当做了自己唯一的救赎。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稀罕洪靖之的救赎。仇,他要报,可他也认准了人,他们欠他的几分几两,他都记得。
说老实的,一开始找陆渊,喜忧参半,因此为了表示诚意,他把他所能搜集到的消息,一丝不落地倒卖给了陆渊,包括“铁骑”找他当内鬼的事,他也说了。倒也是洪景川明白,凭他一人之力,他无法报仇,更别说洪靖之那监视人的手段,他就是想凭空消失两小时都难,退一步说,他与“铁骑”合作,这些问题姑且得意解决,但到了最后,他怕留不住这条命。
比起“铁骑”,他宁可相信陈晓东,只是双重要演一个双重间谍,实在不易。
就说现在,合作伙伴和相好开房,他还得秘密守着。
“御景湾”从来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只是被大多满腹坏水的权贵人士推崇为高级殿堂。
这个“高级殿堂”的四位掌权人,两“死”一伤,可权利重心,重来没有变更过。
陆渊把徐乐带到了“御景湾”后花园,这个后花园不大,类似于别墅群,仅有四栋,其中一栋,划归于陆渊名下。
陆渊的车缓缓驶进D栋车库,在门外的守卫朝他鞠了个躬,他点了点头,把徐乐抱了下来。
到了二楼主卧,他便把徐乐放在床上,动作轻缓。
徐乐在被带下车那会儿就有了知觉,只是提不起劲,他不知道洪景川到底给他注射了什么,以至他几番昏睡。
陆渊知道他醒了,先是顺了顺他的头发,很奇怪,他十指插入徐乐的发间,像是在翻查着什么东西。
徐乐觉得奇怪,微微蹙眉,嘴里哼出一声,声音细微。
陆渊没有出声,只是吻了吻他的眼角,手没有停下,把他的衣服扣子全都解开。
徐乐慌张了,吃力地抬起手,抓住陆渊的衣领,大张着嘴,喘着气,眼睛半睁半闭,硬生生逼出了一脑门的汗珠。
陆渊替他拭去额头的汗,将额头印在他额头上一会儿,用唇语说道:“没事,我看看有没有窃听器。”
徐乐的手没有从他衣领上拿开,事实上他已经使不出再多的劲了,只要陆渊身子稍微一抬,他便够不着了,可陆渊知道他慌了,除了脱衣服那一会儿,把他手就下来以后,就一直任他这么抓着。
待衣裤都给徐乐拨了个干净后,陆渊拾起他那一身衣服,往卫生间一扔,关上了门,便赶忙回到床上。
他刚坐在床沿边,便发现徐乐在看他,那半睁半闭的双眼中透着些许恨意,直把两眼逼得通红,开始他以为他是气的,一摸他的额头发现不对,忙掏出电话拨给洪景川,喊道:“你他妈给他注射了什么?”
洪景川将手机移开一公分,几秒过后才缓缓说道:“药剂‘MJ…2’,放心,已经通过测试了,‘MJ…1’对他不起作用,他有抗药性,副作用跟‘j□j’一个效果,往后几天多吃点萝卜就没事了。”
陆渊脸色一沉,挂了电话甩到一边,忙把徐乐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唤道:“徐乐,醒醒。”
徐乐胸口起伏着,一道道热气把鼻翼烫得有些发疼,他又抓着陆渊的衣领,艰难地问道:“是……是,是不是你。”
陈晓东觉得他再也扛不住了,无论他愿或不愿,从前或者现在,他总让这人处于苦痛的境地,有时候细细盘算下来,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拥有他。
“我是,我是,告诉我你那儿难受。”陈晓东时而抚摸着他的脸,时而安慰般的亲了亲他的双唇,可无论怎么做,他都感觉不如把心挖给他来得直接。
徐乐闭上眼,一脸讽刺,他是觉得,陈晓东什么都舍得。原先那满腹的疑问,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的脑海中,除了“窒息”二字,再无其他,那些怨,那些恨,早改他妈完蛋儿去了。
“我不用……”陆渊的手覆在他双腿之间,替他舒缓着胀痛感,他直皱眉,喘着气,希望把那股恶心感吐出来,他拼尽全力大喊道:“我不用你帮我,滚……滚……”
陈晓东的手没有停,两眼通红,喉头发紧,疼痛剧烈,以致他发不出一丝声音替自己辩解,他仅能不停的亲吻他,别无他法。
他把徐乐掏得太空了,以至于到今时今日,他已经不知道从何下手将他填满,那个爱上徐乐的陈晓东,对徐乐更狠。
一瞬间,徐乐冷静了,兴许是在陈晓东手上留下了一道浊白之后,让他清醒了许多,他平静地喘着气,也不说话,任着陈晓东握着自己的j□j。
陈晓东收回了手,在他脑袋上留下一吻,重重呼了口气,说道:“我给你倒杯水。”
陈晓东前脚刚走出房门,徐乐后脚就跟着站了起来,也走了出去,拐个弯,就直接下了楼。
好在厨房是开放式的,陈晓东见他光着身子就出去了,赶忙追了下去。
徐乐下了一楼,看见落地窗外边的两个保镖,转身就拧开了后门的把手,走了出去。
后边的门卫看见光着身子的徐乐不禁一惊,徐乐冷冷瞥了他们一眼,便走下了木梯子,朝海角方向走去。
“站住”那一个保镖伸手敏捷,直接就从两米多高的阳台跳了下去,快跑几步,堵在了徐乐面前。
徐乐冷哼一声,一挥拳,脑袋一沉,站得不是太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迅速蹲下,横腿一扫,却也没使上多少力气,反倒让人撂倒在地。
保镖眼明手快,抓着他的头部,拳头一蓄力,一拳挥向徐乐的脸上。
陈晓东来得及时,他往保镖膝盖窝处一踢,那人便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拳离徐乐的脸不过两三公分。
保镖回头怒视,见来人是陈晓东,不禁一惊,忙小心翼翼地叫了声:“陆总”
陈晓东瞪着他,怒气难掩,直吼道:“还不放手。”
保镖赶紧从徐乐头上撤回手,忙给徐乐点头赔不是,刚站了起来,陈晓东便横眉怒道:“滚回去。”
保镖不敢怠慢,急冲冲地走了,留下两人。
陈晓东望着徐乐,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但膝跪下,替徐乐顺了顺头发,柔声道:“没事吧。”
徐乐头猛地一偏,脱离他手的触碰,他极其厌恶此时两人模样,厌恶到无法分出神来好好思考,他一手擒住陈晓东的手掌,使劲往外衣掰,嘎啦一声,陈晓东的手指便错位了。
陈晓东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马上又恢复镇定,说道:“徐乐,你要还是觉得不解气,我随便你揍”
徐乐冷笑,眼前这人到底怎么还能衣服深情的模样,自己又何必弄得如此狼狈,他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朝海角走去,兴许触碰到那一丝冰凉,能让他清醒些许。
“徐乐,对不起,别怨我,求你”陈晓东紧跟着他的脚步,把他搂入怀中,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话语间尽是哀求。
徐乐感觉自己的四肢传来阵阵冰冷,可怎么也降不下心中那股让人烦闷的怒火,他突然转身,一拳挥到了陈晓东的脸上。
他卯足了全劲,陈晓东一步留神摔倒在地,徐乐像疯了一般朝他扑了过去,使劲地朝他脸上挥拳,没几下便看见陈晓东嘴角里渗着血,脸上青紫布上。
“陈晓东,你真是没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舍得。”徐乐揪着他的衣领,直怒喊着,时不时又往陈晓东身上挥几拳。
陈晓东随他,本身他也该受,他欠徐乐的远不只这些,这一年半他究竟怎么过的,他心里有数。这个傻子,他就是再难受,也不会宣泄,更不会借此迁怒于人,他对他的疑问,怨恨,全部都自己抗着,陈晓东怕他把自己拖垮了,怕因为他,把那个再好不过的徐乐给逼得扭曲。
直到他假死后,他才明白,徐乐与自己的情分,远不只情爱,在这世上陈晓东是从意义上,唯一与徐乐“血脉相连”的人,因为他们早已活到了对方的血骨之中。
徐乐打累了,便擒住陈晓东的衣领,直啜泣着,也许是庆幸这人还活着,也许是怨极了他,怨他怎么能这么对他。
陈晓东两眼通红,他悔恨,又万般无奈,他与徐乐的开始本就荒唐,怎奈何,一记荒唐竟如此长久,直到如今他都没有能好好的守过这个人。
“徐乐……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陈晓东哽咽,一语落尽,仿佛历经艰难,那满腹的悔恨与疼惜,到头来仅仅能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舍不得”。
徐乐压着声,大张着嘴,泪流满面却喊不出一句话,顺了好久的气,才擒住陈晓东的衣领喊道:“骗子,陈晓东,你他妈骗子。你究竟有多狠,才能这么骗我。”
徐乐与陈晓东的脸不过距离两公分,徐乐这么样朝他大喊,他是万分受撼的,这人的委屈,压抑,种种不甘,都在他面前演绎着,他别无他法,仅能将人拉低,紧紧搂住,忙说道:“对不起,徐乐。我真的舍不得,宝贝儿,我怂了。我怕那一天我真的死了,让你难过,更怕,那天我不留神,你就会像我爸死在我妈面前那样,死在我面前。我受不住,我受不住,徐乐。”
徐乐揪着他的头发,在他肩头啜泣着,他知道陈晓东的假死一定有缘由,他恨的是,为什么他能这么决绝,瞒他瞒得如此严实,让他如此绝望。
“陈晓东,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让你这么狠”徐乐哭得有些岔气了,一句话说不连贯,那一嗓满是委屈的质问落尽,早已将陈晓东击溃。
“对不起,徐乐,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陈晓东拍着他的背,想给他顺气,被他一手推开。
徐乐揪着陈晓东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两人站稳后,他便把陈晓东抵在海边的大石上,质问道:“你说。”
陈晓东将他圈在怀里,不容他使劲,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徐乐,陈家从来不干净,你从前以为我妈是黑社会,其实不是,她帮政府工作,杀人,走私,你能想到的龌蹉勾当,都是他们组织的工作。她想摆脱,但从来不能,就因为她起了这么个念头,我爸便惨死在她面前。”
徐乐太过震惊了,直睁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过了许久他才说道:“难怪,从小你就要学那一身本事。难怪了……”
他的嘴里一直念叨着,难怪了……难怪了……陈晓东心里一紧,忙将他搂紧,脸颊摩擦着他的细发,接着说道:“宝贝儿,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回来,更不敢告诉你,知道得更多,你便更危险。如果用一个混蛋陈晓东,换徐乐一声平安,我愿意。”
徐乐揪住他的衬衣,使劲往下一扯,闭上双眼,大喊道:“我不愿意。”
陈晓东皱着眉,一手护着徐乐的后脑勺,一转身,便把徐乐抵在了大石上,吻住了他,舌尖侵入他的口腔,与他交缠,尝到他肺里传来的一丝苦涩。
他终于明白,没了陈晓东,徐乐再也活不好了,他从徐乐身上偷走的东西,太多,太隐蔽,太别致,别人怎么也填不满了。
许久过后,陈晓东放开他,两手捧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