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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辛哲曜径自走了回去,留下左楠呆在了原地。这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呢?不是应该觉得轻松吗?可是也并没有啊……
我是不是错了?看着辛哲曜的背影,一种被抛弃的强烈感觉袭击了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左楠突然觉得很无助、很想哭。
混蛋。是在骂谁,左楠自己却分辨不清楚。
☆、26重头戏(上)
“基本上就是这样子,现在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酝酿下情绪,十分钟以后开拍。”魏艾说完看了看自己面前两个心不在焉的两个人,总有种自己一直是在对牛弹琴的感觉。
辛哲曜默默地点头,嘴巴咬得死紧,一句话也不肯讲,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魏艾又看了左楠一眼,他自顾自地低着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左楠?”没反应。
“左楠?!”
“啊,怎么了?”左楠猛地回神,茫然地看着魏艾,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艾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这次要不是马六哥要力捧眼前这个新人,让自己无论如何要接这部片子,而自己又抹不开面子,哪里会来拍这样奇奇怪怪的电影,让两个大男人谈情说爱。这下好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最近状况就没断过。
“十分钟以后拍你去世那一场,好好准备一下。”说完以后魏艾转过头看着监视器,表情严肃。
这场戏没有清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这里,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静得连不安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左楠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辛哲曜,马上又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好像伤害到他了,真的不应该那么决绝吧?算了,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先把这场戏拍好吧。
辛哲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短时间内接收了太多的信息,现在反应都特别迟钝。
这个人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他们还要一起拍戏、一起宣传,他还说要来看自己录EP,怎么会说朋友都不能做呢?
对,一定是幻觉。
可是,眼前这个一向大大咧咧、见到好吃的就没烦恼、睡一觉就忘记不高兴的人怎么会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呢?
安静得久了,辛哲曜渐渐就回过了神。真的,是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呢。
他不会再用那样充满希望和光芒的眼神看自己、不会再说要和自己一起吃烧烤、不会再有模有样地教训自己、也不会再缠着自己帮他选衣服了……
辛哲曜闭着的眼睛有些酸涩,心里闷闷的,好像并不是痛,却有点呼吸困难。
“好了,开始吧。”魏艾看了看他们两个,从面部表情来看,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还蛮符合剧中人物的要求……吧。
辛哲曜自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表情还是严肃得不行。
“呀!”背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喊声,辛哲曜回过了头。
原来是心神不宁的左楠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差点又跌了下去。辛哲曜默默地看着,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又迅速地转身走开了。
左楠自己站起身,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原来,真的是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而他的那些温柔和关怀,以后也全都要给别人了吧?
本来就不应该抱怨什么,这样才是正常的。左楠极力劝说自己不要去在意心中一点点升起并逐渐强烈的失落,把心思都投入了接下来要拍的戏里。
都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辛哲曜、左楠,以及过分关注他们两个状态的魏艾似乎都忘记了,这场戏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王一言。是他扮演的秋夜受了丞相的蛊惑去刺杀曜帝,结果却阴差阳错地亲手杀掉了自己爱的人;贤宁死后,秋夜想过要抢来她的尸体,却被曜帝阻止了,并死在了曜帝的剑下,到死也没有再见过贤宁一面。
连青抢在开拍的前一分钟时间里,简单地和几个演员确认了一下是否已经完全准备好,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默默地走回了魏艾身边冲他点点头。
这场戏的地点在影视城的金銮殿上,曜帝站在龙椅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混乱着的人,看不出心中喜怒,不知深浅。
秋夜则是从曜帝右手边破窗而入,一把剑直直地指向了曜帝。曜帝并没有慌乱,缓缓向后退了一步,顺手从龙椅下面拿出了一把宝剑,和赶过来的两个大内侍卫一起与秋夜缠斗。秋夜的武功明显高于他们三个人,那两个侍卫很快便身负重伤倒地不起,秋夜手上招式更快,每一剑都刺向曜帝的命门。
就在秋夜的剑快要刺到曜帝的胸口时,刚才受了重伤的一个侍卫拼死挣扎,抱住了秋夜的腿。秋夜顿了一下,但是剑势不停,依旧指向了曜帝。曜帝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把剑下了,他闭上眼睛,脑中回想起了贤宁在自己面前乖巧的模样。
现实中的辛哲曜想起的则是以前的左楠,那个不会对自己说“连朋友都不能做”、那个依赖着自己的小孩儿,于是脸上的绝望一点点清晰起来。
千钧一发的时刻,躲在龙椅背后的贤宁冲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曜帝面前,向后推了他一把,自己却被秋夜来不及收回的剑从背后刺入。
“宁儿!”
“皇后!”
曜帝伸手接住了贤宁,满脸的惊惶和疼惜。
站在一旁的秋夜几乎傻了,一张脸上全写着不可置信。
辛哲曜接住了半眯着眼的左楠,看着他倒在自己怀中,胸口还有那些血浆,心跳快得连手都在颤抖:真的要失去他了?!
☆、26重头戏(下)
“卡!左楠去化妆。”魏艾冷静地看着监视器,虽然两个主角好像都心不在焉,但是这场戏的效果还是不错,他还挺满意。
左楠很快从化妆间走了出来,辛哲曜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迅速低下了头,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敢看他嘴角的血迹,就好像电影里演的情景真的出现了一样。
魏艾趁着几个演员都还在状态,趁热打铁赶快拍接下来的一场。
此时的贤宁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她躺在曜帝的怀里,眼中满满的都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爱意,被曜帝握住的手也用力捏着他的手掌。
“宁儿,怎么这么傻?”
贤宁笑着摇头,“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宁儿为您挡这一剑本来就是应该的。”
“宁儿,朕马上叫太医,你要撑住。”
“皇上不要,咳……咳咳咳。”贤宁赶紧抓住曜帝的手,因为太急切地想要阻止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皇上不要……”
曜帝轻轻拍着贤宁的胸口,眼中的水汽几乎要凝成水滴落下来。“宁儿别怕,现在还来得及,别怕。”
“皇上,您是宁儿的夫君,丞相是宁儿的爹爹,现在不死,以后要宁儿怎么面对你们?”一次说了太多的话,贤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还是执着地抓紧曜帝的手,眼泪顺着鬓角滑下,没入了头发里。“皇上,答应臣妾,留下丞相的性命吧,这一切让臣妾来承担就好了。”
曜帝脸上的表情挣扎扭曲得近乎狰狞,贤宁的这个要求,他实在不想答应。
“皇上,皇上……”贤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因为不断地失血,她的身体越来越冷,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看出了曜帝的挣扎和不情愿,所以要不断地祈求他。
曜帝也感觉到了贤宁的虚弱,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眼中剩下的,已经只有对贤宁的怜惜和爱。“好,朕答应你。”
贤宁终于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眼神有些涣散了,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清晰起来。她专注地看着曜帝,神情更加飘忽了,一会儿仿佛又透过眼前的人看到了过去、或者将来。“皇上,我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你并不喜欢我,只是为了迷惑爹爹才装作喜欢我的样子。可是你愿意娶我的时候、你亲近我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咳……因为,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你。小的时候跟着爹爹进宫见过一次皇上,那时候你还是太子,当时就觉得好喜欢,可是从来没想过能嫁给你。”
曜帝想要为自己辩解,想说自己现在已经爱上了贤宁,但是贤宁摇摇头,费力地举起手堵住了曜帝的嘴。
“皇上,什么都不要说。让宁儿再好好看看你……”
贤宁纤长的手指一点点抚过曜帝的眉眼,曜帝眼中汹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全都滚落下来,沾湿了贤宁的手,又落到了两人的衣服上。
“皇上不要哭。”
曜帝伸手抓住贤宁抚着自己脸庞的手,泪眼朦胧中还是看清了贤宁笑着的脸。
“宁儿……”
贤宁抓住曜帝的手滑到自己的肚子上,最后想说什么,可是嘴巴张开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只是眼泪越流越多。
“宁儿有了朕的孩子?”曜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惊惶的声音透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贤宁说不出话,在曜帝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宁儿!”
确定贤宁再也不会醒过来,曜帝大喊一声,随后用力拥住了怀中越来越冷的身躯,将头埋在贤宁的颈窝里,隐隐的啜泣声一点点传出来。
现场除了辛哲曜的啜泣声,没有其他一点点的声音,气氛极为压抑——甚至连魏艾都差点忘记喊“卡”。
当辛哲曜听到熟悉的“卡”声抬起头时,脸上是毫不掩饰、毫不做作的绝望和悲伤——属于男人的绝望和悲伤。
不知是谁带头,现场响起了响亮的掌声,甚至有人还在偷偷地抹眼泪。
辛哲曜抹了一把脸,自己都不知道竟然真的流了这么多的眼泪。他抓着左楠的小臂,把左楠从地上拉起来,微笑着冲他点点头,然后走到魏艾身边看刚才那一场戏,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那么入戏的深情。
左楠愣在了原地,心里闷闷的。刚才拍的时候,他曾经有那么一会儿出了戏,就那样看着辛哲曜,体会着他心里说不出口的爱、挣扎和绝望。就在那几秒钟,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和眼前这个人同步了,甚至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他……
原来他的演技真的那么好。
左楠在心里暗自嘲讽,也抹了抹自己的脸,走到了魏艾身边。
看自己表演的感觉很奇妙,左楠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而自己几乎要爱上的那个人又是谁。只是看到魏艾脸上满意的神色后,他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这一天剩下的镜头不多,主要是补拍一些左楠的镜头,然后他的戏份就结束了。
真的拍完的时候,左楠没有觉得轻松,也感觉不到这样那样莫名的压力,只是知道就这样结束了。
收工以后辛哲曜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独自走了,左楠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小楠,你的戏杀青了诶,晚上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吧。对了,叫上理哥!”陆雪没有理会左楠的失落,高兴地筹划着晚上的活动。
左楠木木地点着头,“好啊,你安排就好。”
☆、27决心
辛哲曜开着车去King的舞蹈室里练舞,一路上却是十分地心神不宁。下午拍戏时候的感觉太过强烈和真实,看到左楠煞白的脸、嘴角流出的血,听到他对自己说话时候的气若游丝,虽然知道是在演戏,可他还是怕了。
他自己以往拍戏时从来没有什么忌讳,也鲜少在戏里如此失控,这次是最大的例外。
当时流的眼泪虽然只是因为拍戏的需要,但是那样的惊慌失措、绝望和哀伤却没有半分作假。
拍完以后,辛哲曜不敢多看左楠一眼,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把人抱在了怀里——他真的太害怕那些事情是真的,害怕失去他。收工以后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只想逃离那个会让自己情绪不稳定的地方,逃离那个对他的心情影响太深的人。
怎么可以失去他呢?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呢?一路疾驰的辛哲曜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如果真的要他放弃的话,真的要像左楠说的那样连朋友都不能做的话,可能他会死掉吧。所以,辛哲曜第一次不想做到言行一致,也不想去管自己说过什么话。他只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左楠会不会抗拒,他不能就此放弃。
也许可以一直缠着他,也许可以放下身段去求他,也许可以用苦肉计让他心疼,也许可以赌一把让他吃醋……我不相信,他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被自己“不能失去”的执念逼到死角的辛哲曜在脑子里想了一百种让左楠接受自己的方法,也是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决定要不顾左楠的感受。他抛开温柔、丢弃尊严,只想不择手段地得到、占有那个人。
大概我真的疯了吧。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差,见鬼啦?”King一脸好奇地看着辛哲曜,问出的话是绝对的天真无邪。
辛哲曜丢给King一个白眼,自顾自地走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King还是不死心,一看辛哲曜那张大便脸就是有事情的样子,他还偏偏什么都不说,不是吊人胃口是什么?再说了,作为事业上的好伙伴、生活中的好帮手,看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