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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著不适,他搂住燕楚飞的颈项让他一寸一寸地抵入,直至完全进入。
体贴地停止了动作等待著身下的人儿适应自己的存在,燕楚飞细碎的亲吻不
住的落在尉迟随云细致的脸上,轻怜蜜意。
「……动吧,楚飞,我想要……」知道燕楚飞忍得难受,勉强对他鼓励一笑,
尉迟随云轻轻扭了扭腰,终於让他的欲望爆发。
肢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两人的发丝落在一起纵横交错,分不清谁是谁只能化
身为兽,抵死缠绵。
修长的双腿缠上燕楚飞精壮的腰身,抛开一切顾虑与层层的枷锁与他沈醉在
爱欲之中,载浮载沈。
想要他进入得更深,最好深到他再也无法忘却的地方,在他心上刻下烙印,
让自己永远记得这最後的时刻。
──也许今後,他的生活会只剩下回忆。和燕楚飞在一起时的回忆……
他宁愿疼痛,因为这疼痛令他对今日的所有刻骨铭心。从今而後,他会怀念
著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独自走在寂寞的宫廷之中……
「楚飞,楚飞……啊────」
尉迟随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熹微的晨光才刚刚出现。
才想要坐起来,他就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酸痛不已,根本无法控制。然後,
他便想起了昨日的一切。那些狂乱的记忆涌入大脑的同时,他的脸瞬间烧的通红。
「醒了?先吃点东西吧,你也该饿了。」把粥端给尉迟随云,燕楚飞脸上带
著安定而满足的笑容,「周慕──皇後说这是御厨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应该能够
入口。」
呆呆地看著燕楚飞,尉迟随云刚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怎麽还没走?慕云说是按我的口味做的那是什麽意思啊?哦,对了,昨天
楚飞来了之後我没有进晚膳……
灵光一闪,尉迟随云蓦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焦急道:「你说这是慕云派人
送来的?他知道你在这里了你还不快走!」
轻轻一笑,燕楚飞端著碗坐到了床边拿起勺子就准备喂他:「是啊,不过他
不但知道我在这里,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更知道我们昨天都做了些什麽。」
说著,他的目光还暧昧地扫过尉迟随云领口处微微露出的红痕。
瞠目结舌地看著燕楚飞,尉迟随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见状,燕楚飞把碗放在一边,将完全愣住的尉迟随云拥入了怀中。
「忘欢,皇後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了。虽然你不肯相信,但是他的确从来都不
希望你去争那个皇位。你一向事事都顺著他的意思来,让他很难知道你自己的心
愿。以前他是以为你想拿回尉迟家的天下才那麽努力地帮你的。你忘了吗?他说
过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只希望你过这样的生活。」
凝视著燕楚飞的眼睛,尉迟随云无言地垂下了头。
知道他还是没有改变想法,叹了口气,燕楚飞又道:「上京的路上我遇到了
关沧浪,他就是长歌皇子吧?他准备回京城了。他说,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圣德
亲王,所以你们的关系是竞争对手。」
秀眉轻蹙,尉迟随云有些拿不准关沧浪的意思。
「等他来了你再问问他吧,总比现在这样胡乱揣测得好。」
被燕楚飞的话搅得脑中乱成一团,尉迟随云根本不知道说些什麽才好──难
道,他真的误会了慕云的意思了?
「别想那麽多了,吃完饭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偶尔把担子交给别人抗一下,
也是不错的体验。忘欢,你在这里等著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
第九折•;进退定定地站在临波水榭的小巧石桥上发了半晌呆,不知想
到了些什麽,尉迟随云忽而淡淡一笑。那笑容是他从未有过的明丽,恍如云霞漫
天。
听到身後越来越近的沈稳脚步时他也并没有回头。
轻移脚步折下一条嫩柳,尉迟随云转向来人,安然微笑:「皇兄,武林中的
事情都处理完了吗?这麽晚才回京,让我担心了好几天呢!」
「路上有些事情绊住了而已。」轻描淡写地说著,关沧浪清楚尉迟随云晓得
事情并不如他所说的那麽轻松。
关沧浪不是善良到有些优柔寡断的尉迟随云,论起为人君的资格,他只会比
随云高──因为,他足够冷酷与冷静。这次不留下一点痕迹地从江湖中彻底抹杀
掉玉面神医关沧浪的存在,他认为必要的时候,甚至动过用影卫的力量斩草除根。
他所要求的结果,是再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江湖中的关沧浪与朝廷之中的长
歌皇子之间的关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以为意地笑著,尉迟随云慢慢走到了关沧浪的面前:「皇兄,你这次回来
……是为了册封太子的大典吗?」
宽大的衣袖下,他的手紧张地攒成了拳。──你,是真的想要那个位子麽?
看著他,关沧浪抚上石桥以汉白玉制成的扶手,面上的表情推测不出情绪的
波动。
「随云,你恨周慕云吗?」
出乎意料之外不是回答的回答让尉迟随云愣了一愣,旋即便反应了过来:「
不,我从来没有恨过他。在天下人口中,他助皇上攻下我尉迟家的江山,是大同
的千古罪人……可是,我不恨他。」
盯著手中碧绿柔嫩的柳条,他淡淡微笑:「当时虽然我还笑,却也知父亲爱
慕云极深,但帝王的感情,总是有限度的。所以一当父亲发现他对慕云的感情已
经足够让慕云左右他的言行,为了他的江山,为了继续当他的劳什子皇帝,他开
始想要慕云死。
盯著手中碧绿柔嫩的柳条,他淡淡微笑:「当时虽然我还笑,却也知父亲爱
慕云极深,但帝王的感情,总是有限度的。所以一当父亲发现他对慕云的感情已
经足够让慕云左右他的言行,为了他的江山,为了继续当他的劳什子皇帝,他开
始想要慕云死。慕云诈死的时候,他却又伤心欲绝,甚至亲手为慕云刻下牌位。
我一直都觉得,遇上这种男人,是慕云此生最大的不行。慕云爱他敬他,到
头来却要因为对方自己的理智不能控制感情而死。幸好,慕云後来又遇上了皇上。」
垂首看著脚下脉脉的流水,随云轻笑:「幸好慕云遇见了皇上,否则等我有
能力的时候迟早也是要弑君夺位的。对我来说,慕云才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不
管其他人怎麽说怎麽想,我从来都不恨慕云。」
「是麽。」双手环胸凝视著远方,关沧浪淡淡道:「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他。
十四年前,母妃一族领兵造反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现在我大概早已经不在
人世了吧。」
泰云开国之君关泰阿除了男後周慕云,之前也层纳过一妃。但塔那妃早在月
氏族攻打大同之前便已因为後宫参政被打入冷宫,株连得关泰阿唯一的子嗣也因
为众人反对迟迟不能立为太子。
泰云建国之初,塔那妃更是逃出後宫率其族人逼宫,只不过事情在刚开始时
便已败露,最终以参事者全部处死为结。
──但按照泰云历法,塔那妃之罪是应当诛其九族的。
那时,为他们恳求泰云国君网开一面的人,是已被立为皇後的周慕云。
「母妃野心极大,对热忠权势的她来说,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她争权加了一
项极重的砝码。但是皇後却真真切切地关心著我。所以和你一样,我也从来不恨
他。」仿佛是别人的事般漠然地叙说著自己的过往,关沧浪的眼底却始终有著一
抹沈痛。
无言地站在他身後,尉迟随云大概已经猜测到他想说的话。
「随云,你我是一同长大的。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了自己的手足一样看
待。五年前我离开,是因为我发现了皇後他想把你送上皇位。他一向为你著想,
所以那时,我以为那也是你的愿望。我心底一直感激皇後对我的恩情,而且又不
愿意因为那个身份有兄弟阋墙的一天出现,所以我走了。我的离开不止为了皇後,
也是为你。但是现在,我和皇後都发现自己错了。」
静静地转过身来看著尉迟随云,关沧浪平淡的语气中透著一丝坚定:「我毕
竟是母妃的孩子,对权势,我们母子有著一脉相承的强烈欲望。如果想要皇位的
人不是你,那麽他现在大概早已身首异处了。」
「随云,我是回来接收皇位的。既然你不想要它,那我就不需要再客气了。」
「随云,你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吗?」喝完了药,整个人懒洋洋地卧在软塌中,
周慕云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距离燕楚飞离开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说是人间四月
芳菲尽,现在都已经五月初了,翠微别苑中的花却依然盛开著。
面上薄红微现,尉迟随云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仿佛烧起来了般。
「嗯,我喜欢他。虽然楚飞没有成为武林盟主或者武功天下第一这之类的远
大抱负,可是他一直都对我很好。而且他一向很强势,我为人太温吞了一点,所
以很憧憬这样的人……」越说声音越低,头也越垂越下,到最後尉迟随云的脸几
乎埋在了两膝间。
接过了下人奉上的桂圆莲子桑寄生茶,周慕云把玩著盖碗轻道:「燕楚飞去
见你之前,和我谈过一番话。我愿意把你交给他,是因为他答应了我的条件。」
「……你要他离开醉梦阁?」自幼便跟在周慕云身边,深知他性格,尉迟随
云猜得到他会给燕楚飞怎样的考验。
慢慢品著那碗关泰阿特地命人送来的养生茶,面对尉迟随云的问题,周慕云
只是轻应了一声作为回答。
──一个肯为了自己所爱之人放弃高权重位的人,必定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
的人。
没有说话,尉迟随云颊边久久不散的红晕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欣喜──在燕楚
飞心中,他比什麽都重要呢!自己最重视的人最重视的人也是自己,还有什麽事
比这更值得欢喜?
较常人宽些的额,一双剑眉下是如流星般明亮的眸子,然後是笔挺的鼻子,
还有厚薄适中的唇──在脑海中一点一点地描摹出那人的模样,有著怡然自得的
快乐。
只是──自己真的可以吗?如此的自私,把所有的事情退给慕云和皇兄之後
自己却远走高飞──这样的事情,自己做不出来。
明知道慕云和皇兄都极其宠溺自己,他怎麽能因为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就不负
责任的离去?
依他们对自己的维护程度,如果看出了自己对皇位并无执者之意的话,一定
会找出各种理由千方百计的帮自己卸下应承担的职责,好让自己不用违心去做任
何事情──注意到尉迟随云渐渐变得凝重的侧脸,叹了口气,周慕云把碗放到了
一旁的小几上。
「随云,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教你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没想到你在
其他的方面一点就通,却死活学不会我最想让你明白的这些。如果你一生都只为
了其他人和身上的责任而活的话,在九泉之下我会後悔,当初为什麽要阻止皇上
杀了你。」
──与其眼睁睁地看著你痛苦地活著,我宁愿让你死去。
苦笑著,尉迟随云自然明了周慕云未说出口的话。
「爹……虽然你从来不曾勉强我叫过你爹,但是在我心里,我的父亲从来就
只有你一个人。没有遇见燕楚飞之前,甚至在认识他的前两年里,我对你苦心孤
诣为我安排的一切都很感激。但是後来,当我──当我渐渐喜欢上他的时候,我
就开始明白了为什麽你一直要我记住‘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句话。喜欢上一
个人之後,我就慢慢的不愿意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放弃自己的感情了……」
看著尉迟随云乌云散尽的眸子,周慕云轻叹道:「你要是能再自私一点就好
了……随云,宁可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做人,还是要积极一点,该争
取的东西一定要去争取。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愿就是让你达成你的愿望,让你
快乐。这十几年来,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成了我的血骨。我半生已经过去了,即
使一直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在宫廷动荡之中我也很难有快乐可言。所以
私心来讲,我从来都不愿意看到你继承皇位步上我的後尘。」
在他眼里皇宫就是一间巨大的吃人牢笼,多少人走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就只
剩下了一副白森森的骸骨。在宫里待的太久,这些事情他已经看得太多了。就连
他自己,也即将成为那些消逝在宫中的魂魄中的一缕了。
尉迟随云的目光淡淡扫过足边无力委地的落花,垂首不语。
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