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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下,现出白发的父亲彻夜不眠,哥哥姐姐都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自己还要将过错都归于他们身上。
如果他能在成熟一些,多给所有人一些时间,等待刚抽出嫩芽的感情深深扎根,枝繁叶茂结出果实,结果也就不会如此。
二十三岁的龙曜轩不懂的这样的道理,留不住心爱的女人,他品尝了自己酿出的苦酒。
时隔许多年听到这个名字,龙曜轩竟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曾经年少无知,莽撞的结束了那段青涩的爱情,如今他想吸取经验教训,却还是搞砸了。
龙曜轩长叹一声,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没有,妈,一切早都过去了。”
龙夫人送一口气,带着一份欣慰道:“这就好,妈妈就怕当年的事情伤了你……要是事情从新再来一遍,我和你爸爸也会多考虑几分,归根结底还是想你过得好啊,阿轩,你要理解父母的心……”
这世上,会有勉强儿女的父母,会有有偏有向的父母,终究不过沧海一粟,太多的父母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也许会疾声厉色,会有恨铁不成钢,会用错了方法,都稀释不了他们的爱子情深,护犊情切。
母子两个休息时已经快要凌晨三点,暴雨也差不多搞懂了暴风为何受伤。
简单地说就是在龙曜轩砸了车子泄愤,在路边吹冷风平息怒火不到一根烟时间的时候,车灯大亮着的座驾被一辆华晨宝马轻轻的亲吻了车屁股,暴风当时就奇了,男人喜欢男人就罢了,这硕大的三角形危险标志牌放着,车灯大亮着,车还爱上车了?
谁知道下去理论的时候遇上更离谱的了,体重有一百公斤的矮胖子摇摇晃晃的从车子上下来,满嘴酒臭的要摸暴风的脸:“长得比刚才那小贱人还够味……”
毫无疑问,硕大的猪头被暴风揍成了一盆回锅肉,挣扎弹蹬的时候尖头皮鞋踢中了暴风的肋骨……
暴雨无奈:“你和一个酒鬼计较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暴风炸了:“我誓死保卫我的纯洁,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暴雨更无奈:“不是告诉过你吗,纯洁这两个字和你不搭。”
吭哧吭哧喘粗气:“……睡觉!!”
窗外,下弦月高高的挂在镶满碎钻的黑丝绒上,满城寂静,只是人心不定。
第22章 龙少的苦心
助理刘洋前几天刚刚摆脱实习生身份列入星翰正式员工的编排,她在梦里都欢快的计算着,嗯,工资会涨上来,也会有住房补贴,车补,电话费……粉艳艳的毛主席头像拿到手之后,首先要换个大点的地儿住,要有窗子有热水器的,还要好好吃吃补补,最近总是土豆土豆,吃得脸都像土豆皮……
早晨一起床,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在刘洋老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到了M城却是反的,大家都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于是,每当她左眼跳,她就自我暗示今天会走好运,右眼跳的时候自我安慰,哈哈,入乡随俗入乡随俗,今天会捡个大钱包……
一如既往的自我催眠以后,刘洋欢乐地哼着歌来到公司。
助理每天要早到一段时间,留出一段时间收拾妥当,艺人们从美容室出来基本就可以开工了。
刘洋钥匙往锁孔里一插,转两圈——不对,应该是反锁的才对啊,难不成——有贼?
小姑娘当时气冲霄汉,哪来的小贼,竟敢青天白日闯空门,她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一下子冲进去:“是谁……”
窝在沙发上人虽然被曲谱盖着脸,刘洋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不是他家苏禾大人吗?
走近几步,看着她心中的大人慢慢坐起来,头发凌乱,双眼浮肿,眼睛无神布满了可怕红血丝,太太太可怕了!
苏禾只觉得头晕的厉害。
昨晚他慌忙逃窜,思考能力什么的全被龙曜轩的几个字炸的粉碎,只剩下一个大脑空壳,“不可能”,“怎么办”,“喜欢你”几个词像几辆重型坦克在空壳子里碾压咆哮了一宿,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去扒小灰的眼皮,想让他陪着自己一起熬夜,最后小灰实在忍耐不了“荼毒”,扫了他一尾巴,转身用屁股对着他睡得口水横流。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稍稍眯了一会,又突然梦见龙曜轩气愤的指着他问:“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吓得他一身汗,激灵一下就醒过来再也睡不着,索性来公司看曲谱。
刘洋从冰箱里取出两片冰匙儿给他贴在眼皮上冰镇消肿,“失眠了?”
苏禾靠在沙发上精神不济,低低应了一声:“嗯。”
刘洋不再多问,把人搁一边,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眼睛上冰凉凉的,舒服了很多,苏禾趁着迷糊劲上来又迷糊了一会,终于储存了点精气神,把一天的工作扛下来了。
发片的日子日渐临近,歌迷见面会也筹备了差不多,还需要苏禾和几个他的歌迷论坛的站长见面谈一谈,偶像的力量的是无穷的,几个大型论坛在这次的筹备工作中出了很大的力,公司的意思是,让苏禾和她们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彻底把人心攥牢拿下。
当天晚上,苏禾全副伪装,像个黑社会保镖一般被钱奇峰带进了某酒店的包间。
算上苏禾一个十个人,正副站长九人中居然还有两个男生。
几个人虽然都是第一次见到苏禾本人,但毕竟都是一站之长,见过些场合,又都年轻,见了喜欢的人热情高涨,围成一桌谈笑。
苏禾没想到,几个人都有一定的音乐专业知识,对于一些音乐作品的评价也很有几分专业的味道,圈内的一些工作流程也有几分见解,竟然也慢慢的带动了苏禾的情绪,让他觉得不虚此行,有说有笑的聊了很多关于苏禾这次专辑的事情,对他的发展方向也很关心。
谈话间,苏禾最大型非官方粉丝论坛“嘉禾站”的站长引起了苏禾的注意。
这个女孩儿话并不多,大家高声谈论的时候她多数安静的听着,但是她开口说的话却总能直中红心,落在点子上,在关于苏禾今后发展这一块上,也拿捏到了要害,年纪轻轻,怪不得能经营出最大的非官方粉丝论坛,而且首次实现了网站的商业化。
苏禾留心了下,那个女孩儿叫梅琳。
宴过中旬,苏禾起身去卫生间。
他略低着头穿过长廊,前面有几个人迎面走过来,苏禾把头更低一些,这就是做艺人的悲哀,舞台上光鲜亮丽让人不能正视,现实生活中则要处处防范,连简单的逛街吃饭的权利都没有。
就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有人突然停下脚步,在苏禾走过没几步出声:“苏禾?”
苏禾熟悉这个声音,是谢明浩。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抬头招呼道:“明浩哥。”
然后就后悔了,和谢明浩比肩而立的不是白宇帆,而是现在让他最不知所措的人——龙曜轩。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吸引人的目光,只是面上略带疲色,不像是来放松吃饭的,倒像是来谈判的。
苏禾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马上把目光转移开,对着谢明浩微微一笑:“公司安排的活动,和几个论坛的站长见一面。”
苏禾自己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干净,对方倒不好追问什么了,谢明浩瞥了一眼龙曜轩又低沉了几分的脸色,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这样啊,去忙吧。”
苏禾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走进卫生间,靠着洗手池拧开水龙头,机械的挽起衣袖将双手贴在池底被冷水冲刷着,大脑一片空白,水位沿着小臂不断地攀爬,很快就将洗手池注满,眼看着就要溢出来,双手沉浸在其中的人仍然毫无察觉,直到有人快步上前将龙头关掉。
苏禾通过面前的镜子看到身侧的男人,慌忙抽手出来,满满的一池水被翻搅的四溅,两人都没能幸免于难,尤其苏禾胸口处,被淋湿一大片。
龙曜轩轻轻蹙了眉,伸手还没碰到苏禾的衣襟,苏禾直直退了一大步。
伸出的手僵在空中,苏禾不敢看龙曜轩的眼睛,静静垂下头。
尴尬无措的表情,僵硬的身体,应激的自我防范行为,龙曜轩慢慢的收回手,他最怕出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苏禾现在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自己稍有动作他就会逃得远远的,原本他苦心拉近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开好几倍,比陌生人还不如。
他不知道苏禾是什么感觉,害怕恐惧更多还是反感厌恶更多,但显然这两种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龙曜轩取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放在洗手池的边上,“擦干衣服再出去,小心着凉。”随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传来的还有一句叮嘱:“少喝酒。”
苏禾感觉自己被洗手间明亮的灯光照的无所遁形,转身想走,池边的纸巾仿佛长了眼睛盯着他一般,让他如锋芒在背,迟疑了半天又折回去,手忙脚乱的从里面抽出来一张胡乱的擦拭了几下,剩下的攥在手里都攥出汗来,烦躁的粑粑头,塞进衣服口袋,也转身出了门去。
回去坐定后开始心不在焉,钱奇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见去,只是机械的答应了,继续心神不定。
虽然他一直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龙曜轩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他记得龙曜轩有一双深幽的眼睛,每次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都会觉得踏实安稳,仿佛再大的事情都不会难倒那个男人,可如今他不敢看进去,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怕看到什么,责备、失望、失落,或者是嘲笑。
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不是厌恶。
人的潜意识其实总是最先体现内心,尤其是在有些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
就这么魂不守舍的拖了半个小时,在座的几个人也看出苏禾心不在焉,以为他是累了,虽然不舍,相互递了眼色后还是主动提出来告辞。
苏禾醒过来,最后又对他们表示了感谢,交代服务员给几人送上出租车,一个人出去找钱奇峰。
在钱奇峰告诉他的几处地方都没有寻到人,苏禾才慢慢的回忆起钱奇峰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好像是他的一个通告安排出了什么问题,要先回公司解决一下,等他这边结束了打电话叫他过来接。
在几个口袋里找了遍,除了那包纸巾,连手机的影子都没有。
出来工作的时候,手机总是刘洋给保管着,今天刘洋没跟来,他自己也忘了带。
实在没有办法,苏禾尽量把自己“武装”了一遍,打算去大厅借用酒店的固定电话。
还差几步进大厅,把头的房间出来几个人,在门口处谈着什么,苏禾认出了谢明浩,左看右看确定没有龙曜轩,出声把人叫住。
谢明浩聪明的把几个人先打发走,然后才来到苏禾旁边关切道:“怎么了?”
苏禾有点不好意思:“明浩哥,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打个电话给经纪人。”
谢明浩了解的一笑,大方的拿给苏禾,招呼他进房间。
电话很快打完了,那边有点麻烦,钱奇峰嘱咐苏禾在酒店多等他一会,千万不能自己打车。
苏禾打完电话就盯着谢明浩看,迟疑了半天,试探着问:“明浩哥,你不着急走?”
谢明浩在他身边坐下,温和的笑:“恩,不着急走,刚和几个赛车机构谈些事情,磨人磨得厉害,正好歇歇再走。”
苏禾在心里仔细斟酌措辞:“明浩哥,你和白总……”
“恩?”谢明浩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苏禾咽了咽口水,“你和白总……恩……一起长大的哈……”还是没好意思问出来!
谢明浩一下子笑开了,眉眼弯弯,整张脸都生动灿烂,苏禾一下子明白白宇帆为什么总是逗着让他开心了,笑起来真是好看。
谢明浩终究不是倪乔,逗人都是浅尝辄止,“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苏禾红了脸,低着头点点。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龙曜轩为什么会说喜欢自己,要是他说的是真的,他又为什么喜欢自己。
会问为什么代表一个人慢慢长大了,成年人尤其爱问个为什么,一旦探寻其为什么,很多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复杂,更不要说复杂的问题,常常把自己绕在里面。
这世上有很多事偏偏就是说不清为什么。
谢明浩哑然失笑:“这还真说不清为什么,挺长一个故事,等有时间慢慢讲给你,倒是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很满足,觉得真就是这个人了,听起来矫情是吧,可就是这个感觉。”
“要试着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的好意,每个人的爱情都是这么来的,争吵误会谁都免不了,老夫老妻都会拌嘴,别说刚开始尝试磨合的人了。”
谢明浩试着让苏禾听懂他话里深意。
苏禾却巧妙地转移了重点:“你和白总也会吵架吗?”
谢明浩笑:“当然,几个月前刚吵过,他还去酒店住了几天,趁我不在偷偷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