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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僵硬的笑一下,他还不至于把这话当真,大概是每个新人都会得到“奖励”吧,互惠互利而已,当真的话他未免太天真。
暴风得意了:“小朋友真行,这都不领情。”
暴雨倒一杯热水就灌:“喝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第二天的录音只一遍就过了。
等苏禾将最后的高音华丽的送上顶点,伴奏结束。所有人都在沉默。
苏禾摘掉耳机走出来,带着询问抬头看着龙曜轩,龙曜轩笑着点头:“唱得很好。”
那种急速的心跳,瞬间失重的快感,万物都像水墨画的拉成条状的墨迹一般从眼前飘过…… 龙曜轩是没想到苏禾能用一首歌这么深刻的表达出那种难以形容的感受的,理智又疯狂……他想,林老果然没有看走眼。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去唱KTV,本来想好好玩的,结果搞得很郁闷……
现实的社会真阴暗!
亲爱的们都要加油战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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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6章 悲喜交加的新年(1) 。。。
12月,贺岁档果然来势汹汹,星翰、传承、鸿尚三家娱乐公司里,鸿尚的重心是影视,星翰是侧重音乐,传承影视音乐基本对开,三家拼杀的暗无天日,势要在年末年初赚个金银满钵。
恰恰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星翰上下拼死拼活谈了一年的收购案守得云开见月明,以20亿美金成功收购了生荣公司,这家公司不仅掌控着国内一条院线,同时拥有在北美的发行权,成功入主生荣,意义重大。
细数全国几大院线,以鸿尚的永联实力最强,其次便是星翰的天河,对于生荣的收购鸿尚当然也有参加,期间两家公司竞争惨烈,龙曜轩第一次没有完成方程式的整个赛程,期间衣不解带的辗转几地之间谈判,终于赶在12月成功完成了收购。
如此一来,将生荣手上的院线归入天河,整合之后取永联而代之成为国内最强院线。
鸿尚原本准备了两部影片阻击炒的未播先红的《引擎启动》,一部集合了国内旗下最当红靓丽的帅哥美女的浪漫爱情喜剧,一部鸿篇巨制的历史故事,一柔一刚,一轻松一肃穆,势要把星翰斩落马下。岂料收购惨遭沪铁路,突生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鸿尚只能忍痛割爱二选一,将史诗作品调到了年后的贺岁档期。
星翰拿出跃居实力榜首位的天河院线,联合了传承手中的银华院线,以行销部地毯式轰炸宣传开路,于12月末变被动为主动,一枪开启了精彩的票房争夺战,《引擎启动》异军突起,票房一路突飞猛进高奏凯歌。
如果说首映式后各大娱乐报刊争相的报道有炒作的嫌疑的话,那么首日票房九百万,首周票房六千四百万,不到两周突破一亿大关的傲人成绩不可谓不真实宏伟。
拍摄手法,演员的演技发挥,后记剪辑配乐处理,无一不被津津乐道。
星翰决意在影视上破冰万里分一杯羹的野心不可谓不高,首战胜利不可谓不精彩绝伦,业界又有什么理由来怀疑星翰不会在影视上势头更胜,成为娱乐界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
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一切中,又以影片的OST最受瞩目。
跳出单纯的红男绿女情情爱爱,《引擎启动》糅合了躁动的青春梦想、成长的艰辛伤怀、珍贵的友情和难得的挚爱,恢宏大气震撼人心,OST成功的将影片所要表达的情绪在四分钟的旋律歌曲中表达出来,配合精心剪辑的片段,不能不为之叫绝。
仅仅两周时间,《引擎启动》OST《不死的心》网上搜索和MP3下载量惊人,对于演唱者的真面目猜测纷纷。
不提专门的音乐杂志,就连《影视快讯》都专门开出了一个版面来剖析对比近年来与影片剧情相得益彰的OST。
而针对于大众的赞誉和好奇,星翰抛出的只是个模糊的答案,演唱者是星翰即将推出的实力创作新人。
星翰越是这般吊人胃口,大众娱乐越是好奇,上天入地的想把捂得严严实实的小新人扒出来见光,星翰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有时变相的宣传造势,来的比直接的曝光还要有效果。
在外面炒的翻天覆地的时候,苏禾手脚不沾地的忙着各种出道前的准备,公司给他指配了一名经纪人和一名助理,房子暂时还没选好,估计要年后才能从宿舍搬出来,最最重要的是之前写的曲子都不满意,改来改去还是抛开重写。
中间和龙曜轩的见面没有几次,反倒是和总经理白宇帆频频碰面商讨相关事宜,在总经理办公室见到几次暴风,还有仅仅一面之缘的龙曜轩的助理谢明浩,想到之前练习生私下的传言说总裁和总经理私交甚笃,所言非虚。
腊月二十八,苏禾晚上去了之前打工的酒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禾想亲自去谢谢老板。
酒吧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马上就是农历新年了,彻夜买醉的人比比皆是,为事业所困,为情所困,有些情绪不会因为喜庆的节日而改变,大醉一场,太阳升起来,酒精蒸发干净了,生活还要继续,烂摊子还要收拾。
酒吧里新来的是一支乐队,苏禾跟着老板在后台看了他们的演出,不由得回想自己在这方舞台上的表现,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板指着后台正在播放的娱乐新闻,说的正是《引擎启动》的OST,笑说:“要出道了吧?”
苏禾也笑:“老板还能听出我的声音。”
“在我这儿这么多孩子,我最看好你,好好干。”
新年是在疗养院里和外婆一起过的。
老人的身体熬不得夜了,苏禾和外婆一起吃了年夜饭,捡练习时几件有意思的事情说了,就伺候她睡下了。
苏禾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疗养院建在郊区的半山腰上,为了老人们的健康着想,除夕夜并没有放烟花爆竹,只点起了几盏红色的灯笼,把夜色衬托的更加纯粹。
父亲离开已经快两周年了。
两年前全家四口人一起团团围坐吃年夜饭的热闹温馨还历历在目,然后只剩下三个人,年味淡了,而今年只有他和外婆两个人了,年夜饭都没有亲自动手,护理人员做好了没人发一份,和外卖的盒饭一样,只不过食物是饺子而已。
再然后呢,会变成他自己一个人。
除夕夜不论是工作还是放假休息,都是他一个人了吧。
公司给了他十五天的年假,正月十一回公司正式筹备第一张EP。
苏禾一直跟外婆呆着一起,出道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他想尽量多的把这段悠闲时光和亲人一起度过。
正是因为他这个选择,正月初五,他在疗养院中收到了母亲亲自送过来的结婚请柬。
大红的颜色映着母亲脸上少见的惶恐,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苏禾的脸上,疼得他心都揪在一起。
母亲再婚,居然给儿子请柬,苏禾想,他脸上的表情一定蠢得像白痴。
苏锦华不安的搓着两手,结结巴巴的解释:“小禾,本来……本来我和你杨叔商量着不举行仪式了……但是那个,杨叔的儿子回国来了,在美国留学那个,哎,他不同意,按理你……你是妈妈的儿子,不应该给你请柬的,但是那个谁刚回国,是要进市委工作的,会来很多领导,到时候要介绍家属……”
“我知道了。”苏禾低头看着请柬上并排的两个名字低声说。
苏锦华红了眼圈,伸手想摸摸苏禾的头,被他一偏躲过去。手掌停留在空中,苏锦华抹抹眼睛,有点哽咽:“妈妈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也没有办法,你爸去世了,赔偿金也没有一分,我现在又没有工作,跟你们住在一起只能增加你的负担。妈妈这样净身出户和人家结婚,说话没有底气啊……”
苏禾依然低着头,眼眶酸痛,请柬上的字模糊成一片,嗓子像卡了一块酸硬的石头,生疼生疼的。他努力的深呼吸两口气,等视线重新清晰了以后抬起头来:“我知道了。”
苏锦华嗫嚅着:“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先走了。”
苏禾两手背在身后,默默点头。
苏锦华眼中一点点的期盼尘归尘土归土,她想他到底还是没有叫她一声妈妈。
自从她的丈夫去世以后,儿子好像就没有再开口叫过她妈妈。
知道苏禾一直在怪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她的丈夫绝对不会去多加那一个月的班,也不会因为矿难死在井下。苏禾能一直上学,他的成绩好,一定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学,将来有一个好工作,娶妻生子,和满眼看她不起的那个留学归来的孩子一样有出息。
婚礼的事情她跟那家人请求过,结果还是如此,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年轻时再漂亮也经不住岁月的打磨,能找到这样一个归宿很不容易,她存几分私心为自己,知道唯一的儿子受委屈也无能为力……
苏禾最后挺起胸膛看着他的母亲从他面前走远,把她眼中的期望和失望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可他再怎么说服自己他都喊不出口。
父亲的事情他一直都告诉自己没有人会预料到,等他终于能回到以前的样子的时候,母亲告诉他她可能要再婚了,然后搬了出去,现在要他以一个陌生人的姿态去参加她的婚礼,他都快不认得她了。
请柬已经被他在背后攥的不成样子,苏禾蹲在地上,将它按在地面上铺展开,用手一点点的把褶皱捋开,红色的请柬,烫金的字体,上面突然多了两滴水滴,苏禾把它们擦下去,却越擦越多,脸上有什么痒痒的,用手去抓,冰凉一片……
初五破五,父亲在的时候,这个时候该放鞭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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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悲喜交加的新年(2) 。。。
正月初十,M市下了整个冬天最大的一场雪。
凌晨时分,临近城郊的街道上仅有的几家店铺已经打烊,远处居民区有一两扇窗透着光亮,寂静无声,空中的雪花在金黄色的路灯灯光下飘飞,折射出五色斑斓。
街角处一个垃圾箱旁边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放大得十分清晰,听的人汗毛倒立。仔细看,是一只辨不清毛色的小猫在寻找一处可以挡雪避风的地方过夜。
一个年轻人站在垃圾箱不远处,一动不动,从脚下踩得雪的深度来看,已经站了有一阵了。
流浪猫也发现了这个人,把身子缩成一团,努力想钻到一个很小的纸盒子里面去,盒子太小,屁股总是露在外面,流浪猫一遍一遍的退出来,钻进去,再退出来,再钻进去……
那人看了半天,抬步走到垃圾箱旁边,伸手将来不及把自己完全退出来逃跑的流浪猫捉住,不顾它四爪乱蹬,尖声喵喵直叫,直接抱进怀里,苦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笨?进不去就是进不去了,再怎么努力也一样啊。”
流浪猫挣扎了一阵子,可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怀抱要比刚才的纸盒子暖和多了,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人家的怀里打起了瞌睡。
那人又笑道:“没心没肺,这点也比我强。”
一人一猫在寂静的雪夜里竟然和谐的像一幅水墨画。
龙曜轩开着车无意间车窗外的一瞥,正好把这幅水墨画看在眼里。
身体先于思想行动,他一脚刹车踩下去,又倒回一段路,仔细看才确定自己没花眼。
下车快步走到那人身边,低声道:“苏禾,你大半夜在这儿干什么呢?!”
苏禾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全无半点惊讶,“我要带它回去。”
他怀里的流浪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无比乖巧的在他怀里蹭着,还讨好的伸出舌头舔着苏禾冻得通红手指。
龙曜轩皱眉:“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杯,红酒。”
龙曜轩一下子火了,大声喝道:“你出息了啊!马上就要出道了又喝酒又夜不归宿,怕曝光率不够引不起轰动是不是!”
哪个人准备出道期间不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他倒好,明天就要开始录音了今天还喝酒,大半夜雪地里吹冷风。
龙曜轩越想越生气,一把拽住苏禾的胳膊想把人拖到车边,还没用力心猛地一惊,苏禾的大衣冰冰凉,硬梆梆的冻了一层,哪像是雪地里站着的样子,分明就是从河里捞出来再天寒地冻里冻出来的。
这一惊让龙曜轩也顾不得生气了,抬手附上苏禾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龙曜轩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赶忙问:“你在外面站多久了?发烧了知不知道!”
苏禾还是面无表情,又无比乖顺的点头:“恩,我就要回家了。”
龙曜轩一边动手把苏禾往车边带,一边问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苏禾机械地跟着龙曜轩:“我要回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