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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平如镜,烟柳醉啼莺。
江面一平如镜,唯有其上船只往来,不时游过几只水鸟。
楼船豪华富贵,平添几缕贵气。意随负手立在船头,一头半束的青丝随着柔和的春风懒懒地拂动。
有一精致的小船迎面驶来,当然说是小船,也不过是比自身所在的船要略小了一点,也没有华丽的铺陈,所以才显得小巧些。实则,已经算是难得的了,与自身所在的船恐怕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船头上一人白衣临世,九天谪仙。那人手中羽扇轻摇,目光悠然的自江面看过来,未语先笑,笑容完美,“林公子,别来无恙!”他的声音也和他人一般犹如春风化雨,完美到了极致。
天水如碧,云似絮轻。一片天光水色,可成绝世之妙笔丹青。
两只船船头上的人,一个随性淡远,一个俨然谪仙,更使之成为了绝世之画。
“萧公子,近来还好?”意随点了点头,礼节性地回问道。面对名满江湖的神话一般的谪仙公子,依旧是一派散漫不经的态度。
一个锦衣轻裘的青年从船内走出,站在意随身旁,一身的风流气度,潇洒无双。比起萧四来,却也是差了一截。正是前番金菊会上的“千金公子”——唐砚。
他看向对面船头上的人,亦有刹那的晃神,过后却是用一贯的傲慢的语气开口,“不知阁下是何人?”惯常的语气却并不平常,里边包含的是他对对面人的敌视和怒气。只可惜,大概除了对面的人也许知道,却也并未表露,身旁的意随倒是丝毫没有意识到。
“放肆!”白衣谪仙萧四拦住了自己身后激动的随从,依旧是满面笑意。不过,似乎比之前加深了几分,他只向意随说道:“谭兴明暂且被众人稳住了,只是其中尚有诸多内因。林公子贵为桃源县主,想来也有几分耳闻。”见他点头,有几分无奈地说道:“可惜,青城使者缈尘已经回去了。不然,此时或许能早日清明。”
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博得更大的声名吧!这位与那位从来都爱较劲,想来,此事二人也必是掺合定了。若不掺合,反倒是怪事了。
意随轻轻一笑,“那这些事还得劳累萧公子与诸位豪杰了!”
“不知萧公子此去何处?”
不知是自己所在的船快了,还是对面的船加快了,两船很快便擦肩而过了。又由于船早已离上岸处很远了,空空荡荡的江面上只余萧四缥缈的声音飘荡,“受秋庄主之托,寻其女秋若水去。”
嗯?
看来又是一番事呐!只不知这其中又有无弦琴多大的关系,又或是牵涉了多少人。
意随摇摇头,只听身旁的唐砚愕然地问道:“那秋若水便是武林第一美人秋若水么?”
意随失笑,“这也真合你的性子,如何都离不了美人。”
“可是,这话却有待商酌,若说这秋若水是武林第一美女,这是绝对无疑的。但要说是第一美人,怕还过了。”
这话一说完,方觉前句有异,见唐砚一丝未曾留意,正嬉笑地转身吩咐人加速。这才松了口气。
却不想,他还是注意到了,笑得好奇地问道:“那谁人才是?”
意随倒不觉得他此问有何异样,只是觉得他的语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变化。为什么?也许是错觉。
意随转身进入船内加了件棉衣,方才悠悠闲闲地走出来,好笑地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听过和谪仙公子齐名的妖颜公子?你不知道江湖上不都说他才是第一美人吗?”
“哦!原来是这样!”唐砚释然地说道,笑容中多了许多意随看不懂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记录————————
今日错别字修改到此
☆、春风吹兮花满园
月末。
余州,吴府。
府邸四处装饰一新,花木满园。花园中设了无数坐席,红锦飘飞。一派喜气洋洋,连府里的下人都是满脸笑意。因为,今日是他们府里唯一的小姐招婿的好日子。
在座之人或衣冠楚楚,或短打薄衫。虽各有不同,却尽皆收拾的干净整齐。远近闻名的贵族公子或世家少爷,江湖俊杰或豪放侠士所来不少。一时间,倒是座无虚席。
一来这吴应的官职虽不高,却也算的是当今新帝的亲信,再说还是帝都官员,自然比下边的要高上一阶。
二来这吴府的吴琼小姐,年纪虽已双十,本身却是娴雅文静,生的美艳,也不失为一个好对象。所以,这吴应自是成了有些人拉拢或者示好的对象。即便最后结不了亲,能有个好交情也是不错的。
吴应身著深紫色长衫,大步入座。在座之人皆起身见礼,意随混在众多的来客之中,也随众起身。
吴应含笑应了,举杯面向来众,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今日乃是吴某小妹的招亲之日,在场各位都是当世俊杰,承蒙各位不嫌弃鄙府简陋,亲身前来,吴应感激不尽,也替小妹高兴。就在此先谢过各位了!”语毕,将酒杯向众人敬了一圈,这才豪气的一饮而尽。
众人也忙举杯回敬,口称“客气”,这才算罢了,众人各自坐回原处。
意随这才看清此人的样貌,看着倒也是一派豪爽,待人诚恳的人。他真的如瑾王所言,是个包藏祸心的人吗?
不过,一个招亲,就能有这么多的人前来,如果,把这些人加起来,就确实是有几分勾结聚众的嫌疑了。
“各位既然前来了,那么便赏我个面子,不论文武,互相切磋切磋,如何?”吴应很快就进入正题,问道。
待众人点头后又道:“只是,到时到底选谁,还要看小妹的意思。毕竟吴某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子,自然是想把一切最好的都交给她的。还请各位能体谅。”话语一转,又道:“不过,纵使未能结亲,我也将赠与出众之人千金为酬。还请各位理解。”
一个大汉应声而起,说道:“这是自然,吴大人太过客气了,我等今日若能得见小姐一面,已是十分有幸了。即便不能结亲,亦为快事。何况大人慷慨,以千金相酬,我等自会尽力一搏。”
意随定眼看去,才发现此时说话之人正是当初在东岳武林会上第一天见过的比武的大汉。虽然已是去年的事,虽然意随的记性并不怎么好,但是意随又怎么会忘记自己还因此被小染儿取笑的事。而且,这个人,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当时好多人都以为会是那个瘦弱男子胜过他,没想到却是他胜了。
吴应真会愿意招个这样的武林人士做妹婿么?
大汉话落,众人纷纷称和。
果真是武林人士最耐不住,不过一刻,便有一人自称是天山剑派弟子离座与汉子比斗。
原来又是武斗!这吴应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意随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己,虽然令人一时间冷意横生,却并不觉有恶意。抬首寻去,对面不远处却是莫言。见他看过去,竟向自己略一颔首,然后才错开了目光。
这是要装作不识,意随了然。只是没想到他那般冰冷的人会向自己颔首罢了。
“那个人,你也认识?”身旁的唐砚难得的没有带着一群莺莺燕燕,只有几个家丁跟着。其实,意随也只是在初见他时见过他有着一群莺莺燕燕,后来,再没有见过。唐砚见他与莫言对视,笑着开口道,只是,那笑意——有些怪异。
“不识。”意随懒懒地回答,虽然鲜少撒谎,却也依旧说的再自然不过。而且,也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你少唬我,你一定认识!”
“咦!”意随故意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不去看美人了?”
“这里哪有什么美人!你”唐砚犹自气恼地说道。再看时,却见意随已经向另一个世家子弟走去了。
花园中间比武的两人中汉子已经赢了,那位天山剑派的同门见自己一派的人这么快就被打败了,十分不服气,大喝一声“看招”,人便飞跃出去,与汉子再次斗上。
“子静你来这儿也是为着此次招亲的?”意随在距那少年公子五步外,被下人拦住,只得站在那儿,笑着开口问道。
这少年,名宇文致,字子静,是扬州宇文家的二公子,却也是宇文家的第一个嫡子。正是宇文远的异母弟弟。他和宇文远虽是一嫡一庶,二人的感情却向来不错。
宇文致喝退了仆从,眉眼弯弯的看过来,而后笑道:“可不是,母亲逼得紧,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仆人见状,退守在一旁。意随径自走进寻了个空位坐下,饮了一口茶,悠悠的看向花园中间,已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接下来,是否就是高手上场了?
一个名为秦晖的男子,年约二十二三,手持长剑,一剑划空,漾起一层秋水,无边潋滟。果真是绝妙的剑法。这人乃是秋水山庄庄主秋溟的亲传弟子之一。另一人是西岳的弟子,亦是身手不凡。这两人倒是客客气气的相互见过礼,然后才开始出招。不愧是名派出来的人物,不论如何,那份风度涵养已是不差了。
“你大哥子宁近年可还好?”意随一边看着中间二人的比武,一边问道。
“大哥如今已是瑾王爷的得力谋臣了,自然是好的。”宇文远笑看着比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时又用带着抱怨的语调半真半假的说道:“说起来,大哥他能够脱离家里,一身无拘无束,这还是意随兄当年举荐的功劳了。可惜啊,我却是没有这个福气的!”
“呵,这有什么,如果子静有事,我也定会尽力相助,只是,我怕是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意随闻言,也用同样半真半假的语调回答道。
“呵呵,”宇文致看了看四周,突然凑近他,低声说道:“意随此时来此,可是有别的什么缘故?总不会是也想争当吴大人的贤妹婿吧?”
看着越来越走进的唐砚,意随加之他满脸的不虞,意随头痛不解地的皱了皱眉,苦笑,“也算是吧!”
而后抬头看向唐砚,宇文致也看过去,半晌方笑道:“竟是千金公子!久仰大名!”
唐砚走了过来,也没回答他,只是径自向意随走来,立在了二人之间,问向意随,“你不去参加比试么?此次能成功成为吴应妹婿的人,除了能够抱的美人归,还可以得到一颗天香珠。前者自不用说,这位吴小姐怎么也算是个美人。而后者,这天香珠也是件稀世难求的宝物啊!”
这语气,多少有些激将的感觉。不过,意随也没注意到,倒是被这天香珠给吸引了注意力。
“嗯?这我倒不知,这天香珠可是有何奇异之处?”意随问道。
“可防腐生香,祛异净气。”
“这也没什么啊!”
宇文致请唐砚入座,笑道:“这你就不知了。天香珠于常人用处是不大。可是,这珠子于有些特殊的人,却是极有用的。”
花园中间比武的人斗来斗去,招招精妙,四周看的人惊讶于秋水剑法的潋滟,西岳剑法的朴素,震惊一片。
“传闻,少林的梵虚珠能生死人,治百病。这天香珠虽不及此,却也可保死者肉体经年不腐。若是人病危,又无法救治,便可以以寒冰冻之,辅以此珠,待到能够治愈那一日再行医治,此人亦可活如常人。”宇文致抓过意随的扇子,轻轻摇着,一派悠然地说着如此荒诞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剑起满园暗云生
不久,有仆人前来,恭敬地对唐砚、宇文远二人问道:“大人让小人来问问唐公子、宇文公子是否要参加此次比武?不然,比武就要结束了。”
唐砚撇了撇嘴,傲慢的说道:“不了,不了,本公子又不会什么武功,还不想去丢人现眼。”
宇文致也道:“我比起唐公子好不到哪里去,也就不去了。”
花园中间只剩下秦晖一人了,显然,他赢过了西岳的那名弟子。
不时,不远处的一位华服青年起身,手持一柄华丽的宝剑,飞跃而上,抱拳道:“在下薛文起,特来请教。”
秋水剑法潋滟恢弘,西岳剑法朴素精妙,善于借力,只是招式不及秋水剑法般潋滟炫目。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