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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涉险,——无关对才智武功的信任,只因再不想他和死亡那般贴近。面对宇文化及那样强大的敌人都未曾有过丝毫恐惧,但那一刻的惶恐却让他犹有余悸,心神不安。
寇仲叹了口气:“看来我还真是怕了那个杨虚彦了……”
徐子陵似乎明白了他想的什么,忽然竟觉得眼睛有点热热的,勉强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像比以前还有进益。不过你说得对,伏击的法子太冒险,还是想个稳妥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补背景:沈落雁是瓦岗寨李密的军师,容貌美艳又智谋深远,两人刚开始和她作对时吃尽苦头。原著里两人来到瓦岗是因为素素,走时也带着素素,但素素的故事都被我无视掉了= =
另外,“如果我受伤了,你寇仲能否保持井中月的心境”是两人悟出井中月时讨论的一句话~
最近要赶论文要开学,更新会放慢(已经很慢了= =大约看偶文的都是有耐性的大人……)
篇六、沈落雁(下)
“才要想法子?太晚了!”
刚刚生出警觉,对方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十数丈处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凛然,来者的武功之高,绝不下于沈落雁身边的任何一个高手。
凝目看去却是认得的,竟然是和沈落雁关系亲密的徐世绩。
寇仲冷哼一声道:“看来沈落雁不仅军师当得不怎样,情人也做得失败嘛,她说的话连徐兄都不听?抑或是她指使徐兄你来的?”
徐世绩不在意地看了看他,目光迅速落在徐子陵身上,像是第一见面似的打量着。
徐子陵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对视。
长生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寇仲徐子陵的气质,两人真气一寒一热发展着的同时,气度也在向不同方向发展,寇仲越来越显现霸气和豪气,徐子陵则越来越俊逸潇洒,——那并不是容貌上如何清秀,而是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风采。所以即使现在他灰头土脸,衣着不整,也掩不去他的光华。
徐世绩久久打量着徐子陵,对方眼眸里那种自信和沉静竟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嫉恨,很想彻底击败他,把他打倒在地,打碎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神,然后再让沈落雁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
是了,他此番来就是因为沈落雁,她每次和这两人较量后若有所思的神色,她在卧房楼下看到徐子陵大滩血迹时惊恐彷徨的神色,她拿着账册回来时怅然伤神的神色,都被他徐世绩一一看在眼里。嫉恨的火焰竟然就如此灼灼燃起,不可抑止。
——这个连对自己都是逢场作戏的女人,竟对徐子陵动了真情!
徐世绩眼里瞬间涌起杀机。
寇仲几乎是下意识地跨前一步,若有似无地隔断了徐世绩的目光。从小便是如此,如果有人要伤害小陵,他总会挡在前面,何况徐子陵现在重伤初愈。
然而徐子陵也向前跨了一步,并向他打了个“放心”的手势。
徐世绩冷冷地回答寇仲刚才的话:“沈落雁答应你们什么跟我没关系,我今天来是要和徐子陵解决点私人恩怨。”他边说边解下腰悬的长刀,抛在地上。“我知道你善拳脚,我趁手的却是长刀,我空手和你打,省得你小子说我趁人之危。”
寇仲闻言好笑道:“你和陵少有什么私人恩怨,还不是因为沈落雁那婆娘?自己得不到佳人欢心就来学争风吃醋,真是好本事。”
徐世绩对他的话似充耳不闻:“寇仲你最好不要参与,不然别怪我发信号招人来帮手。”
寇仲闻言反而踏下心来,徐世绩这么说就是他现在是孤身一人了。他退开两步给两人让场地,摆了个“请便”的姿势,心中想的却是只要徐子陵稍有不敌便立刻上前相助。
出道以来,两人的每一次挑战高手都是联手合作,这尚是第一次由一个人正面应对强大的敌人。而徐世绩对寇仲的话明显对两人联手有忌惮,这让徐子陵生出强烈的自信,他们的武功确实是在不停的进步中。
两个人面对面静立着,谁都没有先出手。但一股庞大的气势在不知不觉中蔓延开来,如果此时有旁人观战,定会感觉到那压迫人的气场。
但身处其中的徐子陵却感到对方的气场和杨虚彦比起来,明显要弱上一分。没有那被压得无可抗拒的感觉,却在重重压力下激发了灵敏感应。
那一瞬间徐子陵忽然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精神境界,感官在成百倍地增长和放大着,不仅可以感受到徐世绩的气势强弱,还可以清晰分辨出他的最强点和最弱点。——但感受到的同时,他也立刻明白徐世绩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不只一层。
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徐世绩已经出手。
掌风以想象不到的快速推进,明明还有十丈左右的距离,却被对方似有缩地法一般眨眼抛到身后,凌厉的掌风笼罩着徐子陵的面门,竟是要他立毙掌下的杀招。
场外的寇仲几乎同时把己身真气提至极限,随时准备踏入双方的气场。
在掌风触及面门的瞬间,徐子陵出乎意料地不退反进,身子微微一侧,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掌风,双手早已同时探出,一手应对徐世绩另一手的虚招,一手却锁向对方咽喉。
徐世绩一招落空,身子后仰避开咽喉要害,脚下借力弹起,踢向对方小腹。
双方位置如此,徐世绩算准徐子陵不是后退就是凌空腾跃,那时他袖中特意藏的两支强力暗箭便有发射的余地。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徐子陵置于死地,但如果凭真功夫硬拼,纵使杀死徐子陵,自己也要付出惨重代价,何况旁边还站着个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寇仲。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刚一动手时便使出暗器,虽很不光彩,却也顾不得了……
但徐世绩漏算了一点。
长生诀真气的玄妙之处,便是每每在绝不可能间创造可能。
不知为什么,徐子陵敏锐地感应到,如果此时后退将落入对方的圈套。那纯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虽只一闪即逝,却让他坚信不疑。
心念电转下,他竟然纯粹依靠己身真气的运转,在绝不可能的角度下扭身避开了徐世绩的一脚,同时一手仍是不依不饶地锁向对方的咽喉。
徐世绩大惊之下避无可避,只得一手撑地一手运劲,毫无花假地和徐子陵硬拼一掌。
“砰!”
强烈的气劲交击声响起,徐世绩被反冲之力冲得坐倒在地上,顿时五脏六腑都痛得像要颠倒过来一般,徐子陵向后退了两步,却是安然无恙。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寇仲踏入战圈,将双掌贴在他背心处,两人的真气合为一体,硬拼下徐世绩自然吃了暗亏。
徐世绩缓了一缓才说出话来,怒道:“寇仲你到底讲不讲江湖规矩!”
“我本来是讲的,可是对想要暗箭伤人的人就不讲了。”寇仲收回手,抱住肩膀冷笑道。
就在刚刚徐子陵感应到危险的同时,寇仲也有了相似的感受。那是非常奇妙的心意相通的感觉,于是他略一留神便扫到徐世绩袖中暗藏的古怪。
徐世绩脸上一红,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冷淡又娇丽的声音响起:“徐将军你够了没有。”
沈落雁缓缓走到三人面前,神色间竟有一丝掩饰不去的愤恨和……落寞。
我是寂寞的沈落雁的小分
侯希白说,沈落雁是寂寞的。
他那把美人扇上画下的沈落雁的神态,既不是她在战场叱咤风云的时候,也不是她做军师出谋划策的时候,也不是她和人调笑半真半假的时候……而是她独自坐着,淡淡思索的时候。那神情中透露出的淡淡落寞,足以让看到她的人深受感染。
就像现在她坐在徐子陵对面,双手抱膝,又似热情又似落寞地看着徐子陵。
徐子陵避开她的目光,轻声说:“沈姑娘单独约我来,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沈落雁轻声道,看着徐子陵有些尴尬的样子,又轻轻笑了:“小陵啊,你脸皮这么薄,和寇仲一点都不像,真奇怪你们怎么会是好兄弟啊。”
一句话,就把徐子陵的心思引开了去。
为什么会是好兄弟吗?不知道……早在他最早的记忆的时候,他们就是好兄弟了,甚至——不仅是好兄弟了。
那一瞬间徐子陵忽然满脑子都是寇仲灿烂如阳光的笑容,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却又似总是看不够。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他们在星光下对视,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感觉却又似遥远,又似接近。
他很想给对方一个拥抱,最终却是寇仲笑了笑先张开了双臂。
……唇上忽然感到一片温热,徐子陵几乎便要伸手搂住身前的人,触手却是丝织的柔滑,不同的感觉让他一惊醒过神来。
沈落雁却更抱紧了他,喃喃道:“别拒绝我,就这一次好么……子陵……就这一次……”
感觉到对方那又寂寥又绝望的语气,徐子陵心一软,要推开她的手放了下来。
沈落雁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徐世绩的妻子,却掩饰不了真正的感情,甚至在寇仲和他乔装潜入长安寻找杨公宝库,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情况下,仍然不避嫌疑单独约他……现在又……
那是一种情不自已的感觉……那种感觉,他其实也尝过的罢。
小船在桥洞下飘着,轻轻撞击着桥墩。
临别的时候,沈落雁幽幽地留下了一句话:“子陵,我真恨在瓦岗时没有杀了你。”
还没等徐子陵回答,她便又嫣然一笑:“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啊,究竟要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你陵少动心呢?”
说完,她便决然扭头而去。
徐子陵又一次被她的话凝定在地上。
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补背景:徐世绩是沈落雁的情人,后来成为他的丈夫。李密降唐后徐世绩被重用,后来改姓李,又后来为避李世民讳改名李绩。原谅我把他写成了一个为情嫉妒的人~其实和书里的形象倒没偏太远~沈落雁在长安桥下船上单独约徐子陵这件事是有的,两人KISS也是有过的,只不在一个地方,我把他们写到了一起。
那个,我忘记书里徐世绩用什么兵器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就乱编了个用刀,哪位亲还记得他用什么告诉偶吧》
番外:那些生命中的红颜
徐子陵推开门,看见摆在桌上的饭菜时,心里泛起了诧异的感觉。
隐居在此,他和寇仲仍然维持着小时在扬州的习惯,一人一天轮流张罗一日三餐,今天原本轮到寇仲“当值”,是以见到饭菜已经上桌并没甚奇怪,奇怪的是菜品不仅比往日丰盛许多,还有酒有肉。
长生诀本是道家修真养性之典,修炼长生诀以来,两人武功愈高,对口腹之欲的要求愈低,徐子陵更明显些,虽并不忌食酒肉,却更偏于清淡。所以寇仲张罗的饭菜总是缺油少盐的素食,反而是徐子陵顾及他的口味,常弄些荤腥来。
但看今天……莫非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徐子陵瞬间把一年之间所有有意义的日子回想了个遍。
节日肯定不是了。是两人的生日?不,他们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已是万幸,哪还会记得什么生日。
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更是胡扯,第一次见面是多少年前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谁还想得起来。
那么,是正式在一起的日子?这也是糊涂账,先不说他们从没觉得曾经分开过,全天下都知道寇仲徐子陵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的,就说他们正式躲到这里来隐居的具体时日,也记不得了。
徐子陵左思右想仍然不得要领,索性也不去想,进了屋来找寇仲。
“陵少,今天有客人来哦。”寇仲的大头从厨下钻出,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客人?”徐子陵愣了愣,随即恍然,“是希白?”
他们平生交友虽多,真正称得上推心置腹的好兄弟却也有数,如跋锋寒、侯希白、雷九指等,李世民也可算在其中。如今跋锋寒远在塞外,雷九指在京城做他的大老板脱不开身,李世民这个当朝皇帝更不用说。真正有时间和兴趣四处游历,又有本事找到他们的,恐怕也只有侯希白一个。
“难为子陵一猜便着!”一个声音从门外飘入,摇着美人折扇的侯希白笑吟吟出现在门口,又道,“哎,你不会是早早感应到我来了罢。”
徐子陵笑道:“非也,希白的武功愈发高明了,近在咫尺小弟才生出感应。”
“是么?那还要谢子陵当初的一言点悟,让我将画道融入武功,才能更有进益。”尽管多年未见,侯希白进了门却毫不拘束地一屁股坐在桌边,直把这里当作当年的“多情窝”一般。
寇仲和徐子陵也挨着桌子坐下。寇仲将酒在三人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