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对方是四人小队,而大BOSS估计就在自己这边没错了。
在战斗前就算起胜率是不明智的,清祀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几个翻身向后跳去,顺带抽出了还染着血的刀。
会是一场苦战呢,她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凌晨六点木叶医院
并不宽敞的病室安静的很,再一次用尽所有力气的铃木瞳昏昏沉沉的倒在了仍旧毫无生息的卡卡西身上,原本已经红肿了的眼眶沁出了泪水,慢慢的淌在了男子洁白的病服上,化开了一片暗色的水渍。
“为什么……。为什么?”
瞳一遍一遍的问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假死状态可是自己就是无法让他醒过来。
她无法想象这个银发男人从自己生命里消失的样子。
明明自己从小就那么努力的想靠近他一点点,好不容易从三战脱颖而出,以优异的医疗忍术开始闻名于忍界,能够有资格成为他的同伴,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自己连让他醒过来都做不到?
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肉中,连疼痛的感觉都像隔了一层雾,不再明显。
“嘭嘭。”
有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伏在卡卡西身上的瞳有些迷惘的眨眨眼。
“嘭嘭。”心脏跳动的声音这一次更清晰了,她瞪大眼睛,慢慢的抬头看过去,男子的脸色虽说还是有些惨白,但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
“成……。功了……”
……
卡卡西做了一个挺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老爸在火堆旁烤肉,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对他摆摆手说没你的份赶紧回去,他又梦见了自己的忍犬帕克,那家伙冷冷的蹲坐在自家门边,说你回来晚了小姑娘已经死了,他有些慌乱的跑进医院找人,医疗忍者冲着他轻蔑一笑。
他说你不记得了吗?暗部是死不留尸的。
画面一转,清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色满是斑斑血迹,衣服则早已经被血染透。她单手支着刀跪坐在地上,淡淡的说,“哟,你醒了。”
他的心脏仿佛被狠狠的锤了一下,由一片死寂恢复了跳动。
他睁开了眼。
“哟,你醒了?”
三代目满是皱纹的脸放大版的出现在他头顶,老头子笑的很是有些欣慰:
“要不是瞳啊,你……”
“清祀呢?”卡卡西支着身子撑了起来,眼前还是有些晕眩。病房内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都是卡卡西较为熟识的忍者,但是却看不到梦境中的那个人。
“清祀啊……”三代目笑容一滞。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清祀侧躺在地上,视线有些模糊。
刀在离手指几寸远的地方,比起她的动作,鲜红的血先一步的越过了指尖,浸染上了刀柄,慢慢扩大。
不远的地方是同伴的尸体……残渣,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家伙已经很上道的在鬼灯满月想过去靠近他的时候,自我毁灭了。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做?
虽说她悲哀的发现自己连这个力气都快没有了。
“别乱来哦小姑娘,”断了一只手臂的鬼灯满月靠坐在树下,清祀正好正对着他。
“可是珍贵的血继呢,水影大人有吩咐过要好好对你的~”
清祀漠然。
面具早在打斗中碎裂了,而鬼灯满月则在看见她的脸的那瞬间变得莫名的欣喜。在后来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她知道了,原来自己的身份信息在上一次跟他对战之后,不知怎么的被放了出去,而那位水影大人,貌似对自己很有兴趣的样子。
说明暂时自己还死不了么。她自嘲。
“嘛,不过水影大人说了,带你的头回去就好了。”鬼灯满月挥动着那已经空荡荡了的袖子,笑嘻嘻的说。
“说说看,你想怎么死?”
他走了过来,一只手拎起了清祀的头发。
没有意外的牵扯到了伤口,清祀微微抿了嘴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疼痛,而后眼神有些飘忽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兴致勃勃的想着怎么弄死她的人。
恍惚间回想起了上一世。
队长们的叛乱,虚圈的骚动,总队长晦明莫测的态度。
那场大洗牌里,她就是被洗掉的一张。
带着自己的队伍走进那个不可能胜利的战场,机械的挥舞手中的刀,等待着不可能存在的救援。
最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就只有自己的爱刀而已。
她空洞的视线投射在还在琢磨着怎么杀掉自己的鬼灯满月上,无奈的笑。
那么这一世呢。
陪在自己身边的,又是什么?
脑海中似乎隐约闪过某个人的脸,然后被抹去。
好像已经,没有了啊。
“你的样子看上去好惨啊。”
一个飘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陌生中带着熟悉。清祀茫然的转动眼睛。
不是鬼灯满月,周围应该也没有人。
幻觉?
“喂,连我都不认识了?你活的真失败啊,我好不容易才被你弄醒的诶。”
这难道是… …
……
鬼灯满月看着手中表情逐渐呆滞,眼神也逐渐涣散的清祀,终于决定了解决掉她的方式。
“猎杀血继是我的爱好之一,呐,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怎么样?”他双眼亮晶晶,兴奋的问道,完全没在意自己不轻的伤势,以及清祀嘴边荡漾出的,冷冽的笑容。
“陨……落吧。”她嘴唇微动,低低呼唤着。
“嗯?你说什么?”鬼灯满月好奇的凑过去。
“陨落吧,双子星。”
手中垂死的少女带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轻笑着耳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睡觉。
☆、独自一人的战斗 上
鬼灯满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少女的低语,和那把莫名其妙出现的,贯穿了自己整个胸口的半透明的刀上。
他缓缓滑落在地,映入眼帘的是即将破晓的天幕,以及一两颗划过的流星。
没想到会死在一个小女孩手上,还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他笑了笑,血顺着微微张开的唇齿间淌了出来。
估计他到死都想不通,那把刀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反观另一边。
挥出那一刀的清祀早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鬼灯满月松开手的同时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原本就浑身是伤的她疼的已经开始麻木了,眼前一片一片的发黑。
如果说,鬼灯满月已经一脚迈进了地狱的大门口,那么清祀与他,也不过几步之遥而已。
你要是再慢吞吞的,我可真的要挂了。
她平顺着呼吸,刚刚的战斗肯定有伤到肺腑,现在轻轻吸一口气都是一阵一阵的疼。
她只能躺在地上等着自己的斩魄刀给自己治疗。
自己这把双子星的其中一个能力就是治疗,根据治疗的程度决定封锁的时间,简而言之,就是治疗的越好,这把刀无法使用的时间就越长。
清祀隐约记得,上辈子她很少用到过这项能力。
开玩笑,一天到晚到处跑杀者杀那的,用不了刀这怎么搞?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她是忍者。
呐,完全恢复要封锁多久?清祀在心里默默问道。
你这个状况,完全恢复封锁期是三天,恢复一半只要一天,你怎么决定?
完全。想都不用想,清祀可不打算拖个半残的身子跑战场,那跟找死没区别。
好吧,好不容易醒了又要做苦力了真不容易啊。双子星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却没敢再拖,那把半透明的武士刀上开始凝聚着一个光点,而后照进清祀的身体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半透明的刀渐渐消失无踪,而清祀的身体也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清祀就回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她舒展了一下身躯,在简单收拾了一地的狼藉之后,一边摸出口袋里备用的面具一边以极快的速度跳跃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的斩魄刀莫名地出现救了自己一命,欣喜的同时还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要等三天之后解封了才能问清楚。她没时间纠结太多,手头的任务还没完成,自己还远远没有脱离险境。
这只是一个鬼灯满月,还是自己利用着刀的能力将其解决的,要是遇到第二个同等级别的对手,估计还得死二次。
不,是一定会死第二次。
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形势仍旧严峻。
清祀看看天色,原本还有些暗着的天空此时已经快大亮,阳光刺破东方的薄雾照进了树林,黎明已经到了。
白天的到来对于清祀而言不是什么好事,隐蔽性大大降低导致了危险性的增加,再加上白天一般也是敌人行动的时候,所以清祀前行的过程挺艰难。
一边要注意四周的动向免得被什么东西发现了,一边还要想着去找别人麻烦。
去找同伴汇合什么的显然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其他人是死是活走到哪里了都搞不清楚,开始隔着的那五分钟路程,不过是用来增加渗透的范围罢了,不是让他们相互支援的。
于是,她还得自己一个人继续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木叶医院
“所以,她现在在战场后方?”
卡卡西坐在病床上问,带着些许的怔忡和僵硬。
在经历过这场战争的他看来,以清祀目前的实力就这么带队深入敌后,那简直,就像在找死。
只是这是为了大局考虑,他也没资格说什么。
“他们的行动隐蔽性高,以骚扰为主,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
三代目说罢,淡然离去,留下他一人发怔。
三代目说的轻描淡写,不意味着他真的会去这么认为。
那个表情不怎么丰富喜欢黑着脸对着她的女孩,可能会就这么被埋葬在战场上。想到这里,他有些不舒服。
哪怕捡到她只是个意外,后来刻意的接近带有一部分任务的色彩在里头,但不否认,这么多年来,她对于他已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被习惯了的存在。
而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他捂着左胸口,那里,正隐隐作痛。
他轻皱眉头,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冷淡。
他想,自己不应该陷入这种奇怪的状态,那会影响到他理智的判断。
他是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鬼灯他们看样子是不回来了。”青估算了一下他们已经离开的时间,不怎么在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树丛。
他们这一拨忍者大约有二十来人,从登陆之后便没有停顿的向西前进,凭借着人数和对方准备的不足,以及配合着早已潜伏在木叶忍者后方的援兵,以前后夹击的作战方式,没有意外的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就在他们的大部队刚进行完一场遭遇战,准备整顿的时候,鬼灯满月那个不省心的家伙又跳到他面前:
“呐呐,我在之前的路上掉了点重要的东西,现在回去找找,你们整顿完了就继续前进吧,我会跟上来的。”
说完挥挥手,跟着其他几个人向着来时的路折返。
一时间队伍里的人们表情各异,有尴尬的,有冷笑着的,有轻蔑的,有坐等好戏的。
青脸色黑的像块墨。
虽说知道作为这支临时部队的首领,自己不可能被里面全部的忍者,尤其是那些有名有号的叛忍所服,但是也没有谁像鬼灯满月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的底线。
不按照战斗计划擅自行动,对着部队里的忍者挑衅,随意处置俘虏来的敌人这种事他没少干过,偏偏人家又是大名鼎鼎的忍刀七人众之首,自己打又打不过,骂又没有用。这个领队做的不可谓不憋屈。
“哼……整顿时间完毕,继续前进!”青率先站了起来对着有些懒散的众人说道。
“不等鬼灯大人了?”其中一名青的手下在他耳边低声提醒。
“等他?”青冷笑,谁会信他是回去捡东西的?只是想脱离部队独自行动罢了。不过,走了更好。省得自己心烦,水影大人那边想必也不会介意那么多。
“他自己说让我们先走的,就不必等了。”
此时鬼灯满月带着自己的队,正在往来时的路上进发。
“大人是一时心血来潮吗?”同行中的一人发问。
心血来潮么?
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缝着,声调慵懒。
“嘛~谁知道呢。”
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突然想掉个头罢了。
……
此时清祀距离青的部队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她细细的碾碎手中的泥土块,放在鼻下嗅着,海水的腥咸中似乎还混杂着血的味道。
这里应该发生过战斗,而且时间相隔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