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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顺便带回去吗?」Chris靠在椅背上,头也不转地叼著菸提问。
黑晊世思忖了会,便说:「也好,既然遇到了,就算是有缘渡化。」
「嗯!」Chris闻言,便又下了车,随黑晊世走去对街。
虽然只是收魂这种小事,完全没有Chris的用武之地,但工作守则之一就是不论事件大小,一定要与至少一名搭档同行,以策安全无误。
两人走进旧屋的前院,发现四周杂草丛生,屋子的外墙也爬了不少藤茎类,屋内漆黑无光,似乎已很久没住人了。
握住门把转动,没有上锁,因此他们轻易地推门而入,一股沈闷的尘霉味立刻扑鼻而来,透过些微的月光,还勉强能看出屋内一遍凌乱的场景。
Chris找到电灯开关,但没有任何作用,看来早已断了电,黑晊世便施点法术,让屋子里的灯瞬间亮起。
黑晊世走上二楼,Chris则跟在後面,快速浏览周围的物件,却见楼梯墙上挂著的三人全家福照中,儿子的脸全被撕掉了。
黑晊世也早发现到了,他轻皱了下眉头,又随即松开,也许这一家当年有什麽不得已的事,而这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够插手的。
倒是Chris盯著照片中夫妻的脸,彷佛看出了什麽,却又觉得无法肯定。
「发现什麽?」黑晊世察觉到同伴停下脚步,便转身询问。
Chris瞪著照片良久後,才一脸放弃地说:「没什麽,只觉得这对夫妻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看过。」
「应该就是上面那两个人吧,会是你以前认识的人吗?」黑晊世闻言,便提出这个可能性。
这是Chris自入行後,第一次回到家乡休士顿,而这里离休士顿也就两个多小时的飞程,若是有哪个亲戚朋友搬移至此也不奇怪。
「怎麽可能?看这照片的年份,他们还没这麽老吧!就算是某个老友的亲戚,也不会夫妻俩都很眼熟。」Chris摆摆手,示意继续走。
经Chris这麽一提,黑晊世也忍不住多看了照片几眼,却发现连他都觉得这对夫妻的脸确实挺眼熟的,但也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他们,毕竟他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来过美国了。
上了二楼,找到主卧房,果然见到照片中那对夫妻的地缚灵,幽黑空洞的眼眶,脸色死白,唇色灰黑,正是一般阳寿未尽而横死,又未被勾魂使者即死神察觉到,所以没被带走,导致他们在人间滞留多时,逐渐退化成这种没有自主意识的鬼魂。
看他们换上睡衣,躺上床,沈沈睡去,接著不停地循环,重复做著生前的事。
「在睡梦中死去的,所以连自己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吗?」Chris看出规律後,得出这样的结论。
黑晊世点了头,低声对他们念了段咒语後,试著问:「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这对鬼魂夫妻张大漆黑的嘴,却只能发出「啊—咿-」的声音。
黑晊世见状摇摇头,拿出一张符纸,将他们收了进去後,再将符纸放进一个小瓶子里,准备带回去交给分队进行超渡。
「找到了!」Chris在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後,找到两人生前的身份证,「Mary Donaldson、Gary Donaldson。」
「嗯,带著吧。」
有身份证明更好,至少到了地府,阴差也能少花点时间在查核身份资料上,於是,黑晊世接过身份证,连同小瓶子一起收好。
离开时,黑晊世突然从楼梯墙上取下一张全家福照片,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预感,这张照片或许会用得到。
在医院里一连陪了两天,确定John的脑震盪情况稳定後,Yule才叫车回家,打算稍做休息,再为John准备点东西带去医院,接著还要处理许多车祸的後续事宜。
诚如医生所言,从昨天开始,全身就酸痛的不得了,彷佛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被强力拉扯过一样,连呼吸都觉得痛,他拖著疲惫又僵硬的身体,蹒跚地走进浴室,希望冲个热水澡後,能让受伤的肌肉得到舒缓。
淅沥沥的洒水声充斥整个浴室,Yule站在独立卫浴的淋浴间里,仰著头让温热的清水洒满全身,两天来的疲倦身子总算能得到抒解。
背後忽然飘来一股微微的凉意,令他不自觉地往前站了一点,让整个身子都被笼罩在水柱之下,接著挤了点薰衣草味的洗发精,在头发上轻轻搓揉著,闭上眼睛,头皮被手指按摩的舒压感令他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不知为何,今天的头发似乎特别多,难道是头发太长该剪了?
收回手,Yule睁开眼睛,想要冲掉头上的泡沫时,却赫然看到有几缕金发混著泡沫缠绕到手指上,他楞了一下,想起两天前看到的那个金发裸女,便下意识地又抓一把头发,回头四处张望,却什麽也没看到,再放下手,那几缕金发也消失了。
「又是幻觉吗?」他歪头不解地盯著满是泡沫的手,怀疑自己真的有累到这个地步?但若说是见鬼的话,对方又长得跟以前看到的那些不太一样。
他叹了口气,甩开那些恼人的想法,心想还是赶快睡觉养足精神吧!
於是便挤了沐浴乳快速滑过全身後,再将全身泡沫都冲掉,又调整了莲蓬头的喷头强度,转过身微低著头,让水柱冲打在酸痛的颈、肩、背上,酸疼的轻打所带来的舒缓效果让他深深地吁了口气。
忽然,一股直觉让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滑动式浴门,水蒸气在透明的浴门上扑满一层白雾,透过那层雾气,他似能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正站在浴门外盯著自己。
这个家里只有他和John两个人住,但看那个身高体型,绝不可能是John,何况人还在医院躺著,不可能突然跑回家里给他一个惊喜,而他自己就站在浴门里,那这人会是谁?小偷?还是。。。。。。?
金发女子的影像再次浮上心头,他摒著呼吸,耳边除了洒水声,彷佛还能听到胸腔里因紧张而激烈跳动的心跳声,他伸出颤抖的手,一鼓作气地拉开浴门,却又没看到任何人,只有地板上的一滩水渍。
他蹲下身,摸了下水渍,发现是温的,估计是水洒在浴门上时,从缝隙中流出去的吧?再抬头看到对面墙上挂著的浴袍,远看还确实像个人形,让他他不禁笑了一下,也松了一口气,果然都是自己吓自己的。
想起之前将吸水毯拿去洗了,却忘了再从烘衣机里取出来放,便直接伸手从一旁的墙柜上取下一条大毛巾,对折两下,铺在刚才的水渍上後,关上浴门,继续冲水。
然而,地上的毛巾在水渍的浸染下,却缓缓印出一对脚印的形状。
这里是哪里?
Yule茫然地环顾四周,却见陌生的摆设与家具,他心里感到十分疑惑,自己原本不是在家睡觉的吗?
忽然,上方传来一阵声响,一个女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那女子的身形与头发,竟与幻觉中的金发裸女十分相似。
「哈罗,请问。。。。。。」他立刻出声呼唤对方,但那女子彷佛没听到般,迳自走进厨房里。
Yule赶紧跟上去,正好见到这女子将手中的东西倒入嘴里吞下,他伸出手想拉住女子询问,但还没碰到,就听到一阵狗的低鸣声。
转过头看向音源处,只见客厅里一只小博美犬倒在地上不断抽慉,他跑过去想抱起小狗急救,却在跑向客厅时,又听到背後一对男女的争吵声。
他回过身,发现刚才那女子正在跟一个男人吵架,不知为何,此时的灯光变得十分昏暗,令他无法看清两人的脸孔,只觉得不只女子的身形像那金发女子,就连男人的背影都有几分眼熟,而两人虽然看似吵得很激烈,但他却一点也听不清楚吵架的内容,只感觉到女子非常伤心与愤怒。
这时,他听到一阵水流声从背後传来,便好奇地转过身,却见是那位全身赤裸的金发女子以几乎贴近的距离站在前方,让他不禁被吓得倒退一步。
女子像被泡过水一样,金色的长卷发湿淋淋地贴在身上,遮住胸前的重点部位,这让Yule能稍微没感到那麽尴尬地看向对方的脸。
对方的脸色十分苍白,但五官细致漂亮,可惜淡绿色的眼珠有些混浊,此时女子正两眼无神地瞪著自己,彷佛在怒斥有人无礼闯入她的地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啊!」Yule话还没讲完,女子忽然面目狰狞地伸手抓向他的胸膛,尖锐的手指立刻刺进他的皮肤。
「不。。。。。。放开。。。。。。」他骇然地抓住女子的手,想要将她拉开,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加重力道往里钻挖,利爪『喀!』一声穿过胸骨,抓住他正跳动的心脏,用力地一捏。
「啊啊——」
撕心裂肺的剧痛令Yule弯下身,他张口想要呼叫,却彷佛连喉咙都被女子钳住一样发不出声音,胸腔不断传来剧烈收缩的阵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懂为什麽女子要这样对他,明明就不认识对方,也跟她无冤无仇啊!他拼命地敲打著女子的手腕,害怕对方就这麽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然而令人窒息的疼痛却让他只能跪倒在地,绝望地看向女子的脸,无声询问为什麽。
女子睁大空洞的双眼,僵硬地将头歪向一边,灰白的嘴唇张开,以沙哑枯竭如恶魔般的嗓音缓缓地吐出几个字,「离。。。。。。开。。。。。。否则。。。。。。死!」
接著,Yule惊恐地瞪大湖绿色的瞳孔,看著眼前的女子开始不断从五官流出大量的水,彷佛她的体内灌满了即将喷发的洪水,更骇人的是,那水并未流向其他处,而是全往他身上灌去,如潮流般地向他脸上涌来,好似想要将他活活溺死一般。
「啊啊啊————」
Yule惊叫坐起身,不停地大口喘气,他瞪著自己身上的棉被,是他熟悉的颜色与触感,再抬头看向周围,亦是熟悉的环境与摆设,正是自己的房间,他才松了口气地再倒回床上。
已经好久没做这种印象鲜明的恶梦了,不像以往那些醒来就会忘记的恶梦,他到现在还能深刻感受到在梦里的一切,包括被女子折磨的心痛与窒息。
他摸向自己的胸口,却像是感觉到什麽似的,又坐起身,迅速拉开衣襟一看,立即惊骇地倒吸一口气。
偏左的胸膛上,一道红豔的五指爪印刻在雪白的肌肤上,正如同梦中那女子欲挖取他心脏的位置,这鲜红的痕迹明摆地告诉他,刚才的梦不是假的。
这是怎麽一回事?!
颤抖地将扣子别上後,他六神无主地望著被自己拉皱的被单,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家的话:
後记:
於是乎,倒楣的Yule就这麽被女鬼一口吃掉,本文就这麽惨绝人寰地完结了!(被揍XDDD
开玩笑的,请无视上面那句。。。。。。囧rz
与老黑搭上线的时刻要到了,英雄救美什麽的狗血剧最爱了~(羞
另外,咒语法术什麽的,全是孤狗找来拼拼凑凑的,请勿太计较对错。。。。。。囧rz
附上喵芭用纸娃娃网站捏出来的角色群,大家来猜看看哪只是哪位唷~XD
如果各位看得还满意的话,欢迎请在留言板踩个脚印喔~?
by 喵芭渴死姬 / 10。31。2013
☆、7。 一团迷雾的背後
…》》》 再也承受不住女鬼的连日折磨,Yule不得不向黑晊世等人寻求援助,而与过去又有所连接,至此,他的未来出现了重大的转折。在未来的未来里,他时常想,若没有当初的那通电话,一切又将会如何。。。。。。
7。 一团迷雾的背後
Yule站在全身镜前,缓缓拉开衣领,露出胸前那道比昨天更加鲜红的爪痕,五个指尖大小的红印以不等间距排成一个略似圆圈的图案,他伸起右手,仿照梦中金发女子穿入他胸膛的手势,贴在指印上,竟是十分吻合。
轻轻摸著红印,没有流血,也没有任何外伤,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但颜色却红得像要出血似,彷佛心脏会在下一秒如在梦里那般被撕破,使得腥红的鲜血从这五个指印中喷流而出。
今天已经是Yule第三次梦到被挖心了,由於之前John配的药已经服完,而新的药却还没来得及补上,所以在这些日子里,不仅旧有的恶梦不断,金发女子带来的恶梦亦不停地反覆折磨他,胸前的爪印也一次比一次鲜豔。
如今,只有在医院陪John过夜时,才不会被金发女子纠缠,尽管旧有的恶梦仍令Yule头痛愈裂。然而,严重的睡眠不足与精神压力让他在白天时也很难一直保持清醒,即便是醒著,也会不时看到那女子的身影忽闪而过。
Yule本来打算就索性一直待在医院里陪John,但过於苍白憔悴的脸色,反而让John以不愿爱人太累为由,将他赶回家休息,偏偏他又不愿坦承自己见鬼的怪能力,所以也不敢说出不想回家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