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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说:“你还是算了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一天多长些记性不就行了。人都要经过一些事情才能长大,你这么老护着他,他怎么能长大,再说你总是这么夸他,让他会迷失方向的。可能就像一天说的,人家真是代卖的,你想整个小铺就那么一个影集,而且咱们小铺什么时候进过影集。”
我说:“算了,算了,这个影集我真的很喜欢,再说,如果真到街上买可能比这个还贵,还得搭上车钱(我们上学的时候还没有出租车,只能坐公共汽车),误了学校饭点儿,街上吃一顿更划不来了,再说街上还未必有这样好看的影集。(那时候我们管大的百货商店叫‘街上’或‘街里’,一说大家都明白,或着干脆就叫百货商店。)”
陈阳不在吱声,感激地把影集收了起来。
星期日我发狠,别人都睡觉,我一个人在操场上路了近一万五千米,反正心里不通快,就想发泄一下。红哥不和我在一个宿舍,他们宿舍那么多人我也不愿意去找他。
星期一感觉有些累,起得晚了些,等我吃完早点来到教室,看到方琼坐在我的旁边。我楞楞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笑。方琼比我大四岁,和艳姐一样属于委培学生。方琼性格直爽,笑声爽朗,唱歌好听,快言快语。
“你怎么坐这儿了?”
“嗨,别你,你,你的,叫琼姐,以后我和你坐同桌,学习上要多多帮助我啊,如果我考试不及格,我可找你算账啊。”
我并没听清方琼在说什么,眼光向身后扫去,我再寻找红哥,为什么现在红哥闹到不想和我同桌的地步?
被取消的三好生
琼姐可不是一般的人,因为心眼多,嘴又快,得罪了不少人。其他同学都不太愿意和她一块坐,我不知道和我坐到一块又会怎么样。
琼姐最让人生厌的地方是经常弄的我头发,经常会说:“别动。”我以为是什么事,结果用手动一下我的前额的头发说:“一根头发。”经常弄的我很不好意思,而坐在后边的同学看到会偷笑,甚至回到宿舍拿这件事来说事……
有时候会说:“你长的那么像小姑娘,你要是女孩一定很好看。”说着会动手把的前额的头弄成女孩子留海装。“你要是女孩子真是太漂亮了。”
唉,真没办法,自从红哥不在和我一块坐了,心里就很烦恼。
我对红哥的搬家和换坐始终不理解,甚至还很恨他,总觉得我现在处境这么艰难,心情这么不好,他却忍心这样做,心里一直疙疙瘩瘩的不舒服。
红哥般走后,路雨搬到我们宿舍,路雨笑着说:“我还想这次能住上铺了,没想到还是让你抢了先机,还是住了个下铺。”
红哥说:“算了,算了,床铺都整理好了,别动了。一天爱干净,在下铺人们经常坐,他还得收拾。”
“你就是偏心眼,我们就不爱干净啊,我们就不怕坐啊。上次就是你要到这个宿舍生生把我换了出去,这次好,不想呆了又把我换了回来,真是的,太不公平了。”
“行,行,行,别说那么多了,现在就换过来,怎么样?一天你发扬一下高姿态,你还换回下铺吧。”说完红哥给我使眼色。
我说:“好吧!”
路雨急了:“和你们开个玩笑还当真啊。”
“不换也好,捣腾一下确实挺麻烦的,来我和一天给你收拾床铺。”
“不用,我自己来吧,这么点小事,不用劳驾你们了,这不都整理差不多了。”
自从红哥搬走后,红哥再没来我们宿舍和我一块住过。红哥宿舍人多,我一个也不认识,又都是成人,根本没办法去他们屋睡,成人对什么事本身就比较敏感,尤其像我们这样关系,怎么敢公开到别的宿舍去睡觉,人家怎么想。但每天晚上红哥必定来看我,他总是回来的比我晚,好像故意这么做。到我们宿舍后撩起我的蚊帐,握一握我的手,什么也不说就走了,这一方式已经程式化了,我也习惯于他这样做,如果有一天,他没来,会觉得很失落,好像有一东西没做完一样,整个晚上都睡不好。
又一年的元旦联会开始了,这次同学们丢弃了第一年的青涩,积极表演着各种节目以博得大家的欢笑。我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着大家的表演,等待元旦社论的结束好回去睡觉,反正元旦社论没结束大家不能走,只能看大家表演节目。
节目演到一半半的时候,各门任课老师来了,并各自表演了节目,副校长讲了话。鲁老师做为前任班主任也来了,突然鲁老师对着班里同学说:“唉,肖一天在哪里?肖一天给来一段戏曲。”接着鲁老师对着副校长说:“肖一天又会拉琴、又会唱歌、还会唱戏曲,大家是不是欢迎肖一天来一段戏曲啊?。”程老师顺势也说:“肖一天还有这样的本事,快给校长表演一个。”
本来以为今天的元旦联欢与我没什么事,一直低调坐在角落里,我也不想出头露面。让老师这么一说,我只能站起来,可是表演什么节目自己没了谱,因为事先没准备,但老师点到我,我又不能不唱。想了一下还是唱一段越剧《红楼梦》里的“金玉良缘”,一开口就博得大家阵阵掌声,连校长都点头,可能是在称赞吧。但刚唱了没几句,程老师就打住了我的歌声:“唱的什么乱七八糟,哭腔哭调,大过节的,又不是哭丧呢?”我被老师说的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尴尬在原地站着不知所措,同学们讪讪地笑着。路雨赶紧拉了我一下说:“还不快坐下,楞着干什么。”我悻悻地坐下,再也没有心情继续联欢,但又不敢提前走,直到元旦社论播完,我是第一批先回宿舍休息的同学,其他同学打牌、下棋、看电视、聊天回宿舍很晚。等陈阳回宿舍看我,我早已进入梦香。
第二天心里很烦提笔写了一首小诗:
元旦诉怀
年年辞旧迎新,
并非一般同,
落落寡欢不想衬,
热闹非凡他人。
节日人人欢庆,
唯独吾伤心,
念友情浓思乡浓,
更与何人倾?
那堪冷落节日,
最是无聊时,
豪情壮志亦失尽,
低首思前程。
陈阳到我们宿舍看我时,我正在看书,陈阳对我说:“你昨天晚上走得挺早的,同学们一直玩到差不多凌晨五、六点才回宿舍。”
我看了看陈阳没说话,心想让程老师当着那么多同学和老师说我,我能有心情玩下去吗?
陈阳突然对我说:“一天,我现在越看咱们程老师越烦,恨不得上去打他两巴掌。你说,如果咱们换个班主任会怎么样?”
“当然好了,如果再出现几次上次那样的事情,我想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紧张地看着红哥说:“红哥,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胡来啊?”
“韵弟,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傻到把自己装进去,我不会胡来的,我已经和班干部谈论过了,大家一致认为这个班主任不称职。你等着瞧吧,下学期肯定把他更换掉。我还是那句话,什么也别想,好好学习,期末一定要把成绩提上去。”
期末考试公布了,陈阳全班第一,我第二。心里很高兴,马上就要升大三了,除去实习时间,也就是一年多一点时间就要毕业。我可以回我家乡了,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得想回家乡去。班里评三好生,我票数最多,其次是陈阳,本以为经过程老师对我们的不断的刁难,以为同学对我们有了看法,没想到同学把票还是投给了我们。
陈阳心情大好,决定和我一块上街去转一转,而且他还知道一家削面馆又便易又好吃,他要请我吃饭。这家饭馆很破,甚至走风漏气,桌子也很破,但是老字号,人挺多,需要排除等候,但还不一定有桌子可坐。也许是饿了,闻着挺香的。
陈阳让我占座位,我让陈阳占座位,我俩都抢着交钱。突然,陈阳很生气地一拍桌子说:“不吃了,这叫什么事了,说好了我请,就你有钱啊?”扭头就走。
我呆呆地看着陈阳的背影,很想哭,如果其他人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可能不会说什么,最多感到很气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阳对我做出这样举动我非常委屈,就是想哭。
可能陈阳回过味来,觉得自己做的有点出格,又走回来对客气地对我说:“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商量一下,我来出钱好吗?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出钱,可是说好了今天我请你,不能总让你请我吧?你总这样我实在压的喘不过气来,总觉得欠你的太多。韵弟啊,在人和人交往中,你一定要记住,要平等。你可能付出多、施予的多,这样你高兴了,可是对方会感到压力的,因为对方会觉得欠你的太多,你一定要给别人一个机会。你总是给别人施予,别人会感到你高高在上,你一定要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否则你觉得你给别人那么多,别人怎么那样对你,可是你要知道,你的出发点就不是平等的。”
我默默地听着陈阳的说教,我从来没这么想过,细细想一想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可能确实自己没有站在对方角度去考虑问题,最后饭钱是陈阳出的,但这顿饭依然吃得心里不顺畅。
回到学校,杨俊告诉我班主任老师找我,我心里咯登一下,心想又有什么事情找到我头上,脑袋嗡地一声,很害怕。来到班主任办公室程老师对我说:“实际这件事挺不好对你讲的,这也是学校决定的,你的三好生被取消了。”
重新回来的三好生
程老师继续问我:“你知道吗?咱们评三好生的标准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答道:“评选三好生的基本标准是德智体全面发展。”
那么我再问你:“那一条最重要。”
我思考了一下轻轻地说道:“德最重要,德应该排在第一位。”说完我转身要离去。
程老师突然把我叫住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急着走什么,难道对学校决定不满吗?”
我低着头诺诺地说:“没有不满,我以为老师没事了。”
对我来说,有些好事早已不报太大的希望,毕竟经历那么多,早看淡了。
程老师接着说:“算你回答的聪明。你的三好生取消是学校决定的,是学校领导让我找你谈话,实际从我内心来讲,我真的不想取消你的三好生。一、这是同学们评选的结果,我不好过多的去评价,我想同学既然选了,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二、如果把你的三好生取掉,其他人也没办法再重新选上,白白浪费一个指标。三、如果能评上三好生,对你以后分配等事情可能会有些帮助。所以对学校决定你三好生我也很矛盾。”
我被程老师话语所感动,连声地说着“谢谢”。
程老师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感谢,继续着他的谈话:“最初我推荐学校准备让你发言,因为你文章写得好,可是你太不争气了、太让我失望了,你期末考试是不是有一门副科不到85分。”
我点了点头说:“商业知识,考了78分,有一道题看错了,丢了二十分。”
“别找客观原因,什么叫看错了,没考好就是没考好。”
“再则你期中考试只考了20名,这样的成绩如果选为三好生,怎么能让其他同学心服口服?你也许会说,那大家还会选你。所以我也很奇怪,总感觉有人在操作选票,我怀疑是陈阳在为你拉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不道德了。”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程老师,刚才对程老师心存的一点感激和好感被程老师一句话全部抹掉。
程老师继续着他的话:“再则,刚才你也说过了,评三好生。德为先,可是你又和同学打架,又和陈阳拉帮结派,还搞不正当关系,你说怎么能选你这样的同学当三好生呢?要我说,早点拿下也好,省得到时候让同学说三道四。听说校长要做口头表扬,要我说口头上也别做表扬,取消了就取消了,还做什么口头上表扬。怎么口头表扬?在“德”上怎么讲,说你道德败坏,被取消。能这样说吗?肯定不能这样说。“智”上怎么说,说你学习不好,副科一门考的不好,这似乎也不妥,其他班里三好生也有副科还没你考的好的。当然你体育也能说得过去,唉,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
以我说,取掉就取掉了,你看开些,多找些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不取消别人,单单取消你的三好生,肯定你有做的不到的地方,以后改正和努力,下次争取呗。”
我心想还有什么下次,有这一次够了,还不如当时就不被选上呢,可能心里更好受些。
虽然三好生被取掉了心里不好受,但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就看淡。
我是够条件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