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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好生被取掉了心里不好受,但经历了那么多,我早就看淡。
我是够条件同学才选的我,都要开会进行表彰了,突然又取掉了,可又去哪说理去呢?总觉得好事不会那么轻易找到我头上。我只想快点离开程老师办公室,好几个老师都在,我被程老师说的很不自在,又不好提出来走,只能听着程老师以谈话方式进行的训导。
程老师看了看我说:“实在不理解和想不通,挺文静、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可以走了。”
噙着眼泪离开了程老师的办公室,但我并没想哭,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堵得慌,情绪很低落。
晚上陈阳到宿舍看了我,并问我发言稿写得怎么样,明天上午可就要发言了。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并没和他多说。陈阳看我情绪不高,并没过多的问。因为我是个极度内向的人,经常会莫名的情绪低落,每当这个时候,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愿意与别人搭话,陈阳深知道我的秉性,以免弄得没趣,陈阳看了我一眼走了。
第二天学校召开全校表彰大会和年度总结大会,我借故没有参加。如果不做口头表扬,可能知道的同学不多,我参加也无所谓。一旦学校做口头表扬,势必要引起同学的好奇打问,尴尬的局面可想而知,同学肯定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在街上慢无目地的转了一天,思想很麻木。直到晚上才回宿舍,而且一天没吃饭。走到宿舍门口,同学正高兴地说笑着。人们议论着各式各样的话题,有的已经买好票准备回家,屋里像开了锅。
当我进屋时,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大家眼睛齐齐刷刷地看向我,那种眼神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陈阳看着我着急地问:“你去哪儿去了,找遍了学校也没找到你。”
我淡淡地说:“没什么,上街给爸爸、妈妈买些东西,反正该放假了,准备回家了,总该给爸妈带些东西吧,还有一些好同学带些小吃。“
今天晚上宿舍里人格外多,我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么多同学即将对我的安慰。屋里人并没有过多的问我什么,都把眼光看向了陈阳。陈阳犹豫地看了我一下,好像下了下下决心说:“一天,今天上午我们撒开人马到处找你,怎么也找不到你,你跑到哪个天国去了。”
我强装笑言地说:“我上街买了东西,找我有事吗?”
“你的三好生批一下来了,我们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
我惊讶地看着陈阳问:“批下来了,怎么回事?怎么能有这样的事?
过分的玩笑
陈阳笑眯眯地给我递上来一个影集说:“呶,这是给你的奖。”
“这是怎么回事?好漂亮啊!”我迷惑不解地问。
“老师说这是对你的鼓励,你平时表现挺不错的。”
“昨天程老师明明告诉我,说我一门副科没达到85分,把我的三好生取了,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唉,副科考的不好又不是就你一个人,后来学校领导重新讨论了一下,觉得既然是大家推荐的,就尊重大家意见,最后一刻又把你报上去了。”
“怎么样这下该高兴了吧!”李有才乜斜着眼睛看着我说。
“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把三好生看得那么重吗?”我有些生气,本来烦心事就多,他还这么说我,这哪像一个宿舍的学友。
有才拖着长长的话音懒懒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这几天挺苦恼的,我……”
“有才,少说两句好不好。”没等李有才把话说完晓晨打断了他。“好了,别理他。一天,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说要买个影集吗?这次好了,不用买了,你准备贴些什么照片?我看同学间属你的照片少了,很奇怪你长的这么漂亮为什么不爱照相。”
“我要把奖品送回去,让领导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怎么问领导,再说学校领导是你说找就去找的吗?”陈阳着急地说。
“就是吗,给你的奖是对你的鼓励,你怎么说退就退回去,这不是和学校对着干吗?再说了领导今天早就回家了,你去找谁?这种事最好别去找,给自己找麻烦,领导还以为你对学校决定有意见呢。”
听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笑了,毕竟是刚过二十岁的孩子,还有些虚荣心,听说三好生又重新通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陈阳看着我高兴拍了我一下肩膀说:“就你先进。”
“本来人家就先进吗?要不怎么三好生取消还能重新批下来。”
“你……”我气的脸通红,今天有才怎么回事了,专门和我作对。
“有才,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了,怎么能这样啊?”晓晨一边使眼色一边说。
“没什么开个玩笑,你们能开我也能开。”有才拖着长腔道。
“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啊。”晓晨不满地说道。
“拉倒吧,装什么装……”
“有才。”没等有才把话说完,陈阳给打住了。转而对我说:“一天,你看这个影集和你给我买那个差不多。你不是给自己用吧,我好像听你说要给你表姐买,是你表姐生了小孩,想给孩子放照片吧?”
我并不在意有才说什么,因为有才有时候说话就这样,没深浅。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是,这下好了,不用给她买了,直接送给她更有纪念意义。学校发的这个比我给你买那个好,这里边还有成长记录,可以写清楚什么时候照得,什么情况下照得的,给孩子放照片正好,现在的东西真是越做越好。”我和陈阳赞叹着,我突然发现影集扉页上没有学校奖励语,我抬起头问陈阳:“怎么什么都没写?”
“噢,这……”陈阳似乎无言了,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晓晨马上插话道:“咳,人家都是奖状上写字,那有奖品上写字的,因为你是临时定下来的,所以没来的及给你发奖状,估计很快就会给你发下来。”
我将信将疑地问陈阳:“你的‘三好生’发的影集呢,拿来我看一看,都是一样的吗?”
陈阳还没回答我的话,门‘砰’地一声被推一开了,唐继忠进来了,唐继忠是我们班的小喇叭,也是班里的事妈。虽然是男同学,但嘴及快,还存不住东西,只要被他知道的事,全学校都会马上知道,而且他还有一个坏毛病到处打探消息,一般人不敢和他轻易说什么秘密事。
继忠一进屋就嚷嚷开了,“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在走廊里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陈阳低声的嘟囔着:要坏事了。
“有你来不是更热闹了。”我开玩笑地对继忠说。
“嗬,这么漂亮的影集,你买的啊?”继忠看到我手里拿着问道。
“人家还用买吗?那是发的。”有才抢在前面说道。
“发的?什么时候发的,我怎么没听说?”
晓晨急了说:“继忠,你就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咱们不谈这些,谈点别的行不行?”接着给继忠使眼色。
“我呀,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一天,你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的。”
“听陈阳说我的‘三好生’重新批下来了,这是‘三好生’奖,我正准备给我表姐买一个呢,没想到这次‘三好生’发的是影集,这下可我随了我的心愿了。”我笑着说。
“什么?什么?你的‘三好生’批了,他们又在骗你呢?上午开会你没参加,你的‘三好生’只做了口头表扬,怎么会批了呢!”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下子气的脸通红,愤怒地看着陈阳和晓晨说:“陈阳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晓晨你说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怎么回事?你的好朋友和你开了一个这么小小的玩笑。”有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拇指和食指分开一厘米左右样子,表示一点点的意思,。
“一天,别生气,是我们不对,我们给你道歉,我们不应该……”
没等陈阳说完,我指着陈阳,手不停地哆嗦着,气愤地半天说不上话来:“你,你,你,陈阳你太过分了。你们太卑鄙、太可耻了,用别人的痛苦换取自己的快乐,我考得不好也用不着你们这样来嘲讽我。你达到目的了,你们该高兴了吧!”
陈阳看我脸色苍白抖动不停急了,怕把我气病了,突然上前把我的手握住,还没等他说出口,我用力把手抽出,抬手给了陈阳一巴掌。
“一天,你别错怪了陈阳,他也是为你好啊!”晓晨看我打了陈阳着急地说。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的一番好意了,以后你没还是少对我关心点,我用不着这样的假慈悲。”说完,我用力将‘奖品’摔在地上,转身向外跑。
“一天,一天,等一等,你听我说呀。”晓晨一把揪住我的胳膊。
“滚开,狼狈为监的走狗。”我狠狠地将晓晨推到一边,正准备冲出宿舍时和马闯撞了个满怀。
今天晚上巧了,马闯这个节骨眼上也赶来了。自从和我们打架后,马闯基本上没来过我们宿舍。今天可能知道我‘三好生’被取了,故意来看笑话,竟然赶上我打陈阳。
“你们快看,沙老太婆和阿庆嫂打起来了。”马闯一边拍手一边喊一边将门全部打开。
“我操你妈。”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马闯骂道。
“你妈B,又骂老子。”说着上前把我胳膊抓住。
我用力将马闯一推,马闯摔倒在地。愤怒的公牛都会让狮子害怕的,何况我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我怕什么啊,我已经让愤怒烧昏了头脑,我已经快被逼疯了,谁敢动我,我就敢和谁来。
事情真相
我独自徘徊在学校院外的麦地里,虽然天很黑,但雪后的田野很耀眼,苦恼、愤懑绞织在一起,拧的我心发疼。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带有羞辱性的玩笑呢?陈阳能办出这样的事,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一天,一天。”突然背后有人喊我,细听并不是陈阳的声音,好像是杨俊的声音。
杨俊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说:“我刚刚听说他们和你开了一个过分的玩笑,你还打了陈阳。”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咳,俊哥,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我这么痛苦了,他们还不放过我,还和我过意不去,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心里难受的很。”说着说着我眼泪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在红哥以外人面前流泪。
“一天,你冷静一下好吗?实际陈阳他们也是为你好。”
“什么?为我好?”我惊讶地看着杨俊,不相信这话是出自杨俊的口里,难道是我错了不成。“难道你也赞成他们这样做吗?”我有些想不通,杨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我不赞成他们这么做,但有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身为班长的我,事先没摸清你的思想状况、做通你的思想工作,是我的错啊,我现我给道歉。”
“你就为这来的吗?那就谢谢你了,我思想状况很好,用不着别人关心。”
“不,我还代表另一个。”
“谁?”
“陈阳。”
“他!”,我从鼻子里发出了对陈阳不满的“哼”声。
“是的,你知道你的‘三好生’为什么被卡下来吗?”
“程老师不是说我副科考的不好吗?”
“实际副科考得不好的也不是你一个人,其他班里也有,但人家为什么没事呢?这要从‘三好生’发言说起。你知道,开始‘三好生’发言定的是你。”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确有其事,因为是班里支部书记李大成通知我的,我的写作比较好,所以班里定了让我来发言。“可后来李大成为了争夺发言权,在老师面前说了你不少坏话,而且有一些是对你人生的攻击。其实他还有一个用意,就是把你卡下来,他想从‘优秀班干’调到‘三好生’去。程老师本身对你有看法,这样把李大成的话拿到学校领导哪儿去了,说是同学们的反映,班任老师都不同意,自然你的三好生被拿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人真得能这么坏吗?我有点不太相信地说:“那后来为什么李大成没发言,也没成为‘三好生’呢?”
“后来同学们反映强烈,程老师为了推脱责任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自然李大成不能在当‘三好生’,他也就不能发言了。”
我像听天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不就是一个‘三好生’吗,怎么整的这么复杂。唉,人和人关系搞成这样,还不如不要‘三好生’呢!
“上午开完会后,陈阳去找了程老师,学校已经决定的事而且对外已经公布,不可能再更改了。再说这事与程老师也有一定的关系,他也不会帮你说话的。陈阳看你心里难受,在晓晨几个人怂恿下,开了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