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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人手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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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二胖子打了个喷嚏,说:“这么下去可不行,再打不着车,我们能熬过去,水鸟就得成鸟肉冰了。”
  方哲嘿嘿地笑了一声,说:“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有根火柴,咱们连火柴也没有。”
  二胖子看了方哲一会,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还有一种原始的取暖方法……”
  方哲冷着脸一口回绝:“驳回。”
  二胖子摸着破碎的玻璃心顾影自怜,方哲犹豫了一阵,说:“都这么晚了,学校是回不去了,我还知道一个地方能去,离这儿也近……”
  二胖子果决地架起水鸟,说:“走!刀山火海我王二胖也去了,总比路边冻死骨好!方哲同志,我要代表组织教育你一下,这种重要的事怎么能不早说呢?革命要是因此失败可不是你饮弹自尽能够了结的!”
  站在顾臻家门口,二胖子很没骨气地退缩了,方哲扯着他,语气冷冷的:“王二胖同学,是谁说的刀山火海也要去的?高级公寓怎么就去不得了?党是怎么教育你的?能屈能伸伟丈夫,面对资本主义强劲的敌人,不能退缩,不能临阵脱逃,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要死得光荣,要死得其所!你连这点觉悟也没有做好,怎么能扛得起布尔什维克的红旗?”
  二胖子抱着水鸟当盾牌,往后缩啊缩,一路苦叫哀嚎:“您老就饶了我们苦命的老百姓吧,顾老先生这个敌人实在太强大,我们这群虫蚁上去连给他填牙缝也不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刀山上得,火海下得,顾大侠家门去不得啊——小方哲你是不知道,江湖上传言,顾臻顾大侠一身邪功,拔刀不见血,杀人于无形,他还在咱学校念书的时候,就把几个教授级任务给弄下了台,他的辅导员被他气得吐血,他的名字每天都要被校长念叨几遍,据说校长半岁小千金还没学会说爸爸就先学会了说顾臻的名字。他的编辑几个月就得换一个,全都得了自闭症自愿辞职了,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是修罗啊夜叉。您方大仙功德无量,还缺根筋,你能受得了他的霹雳邪功咱们普通老百姓可不行啊,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在外边给您老看门还不行么——”
  方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揪着二胖子的耳朵使劲拧,拧得二胖子嗷嗷直叫唤,方哲骂道:“小声点,把顾大侠吵醒了动一动小拇指要你的狗命!”
  二胖子赶紧噤了声,疼得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方哲看,方哲猛然一松手,二胖子摔在地上。方哲拍拍手叹了口气,说:“没事,他这个点要不然就是在睡觉,要不然就在写书,不到明天中午出不来房门,咱们小点声,在客厅凑合着睡一晚避避风就行了,明天一早趁他还没起床咱就走。哎——他家沙发可是骆驼绒的,我早就想试试在上边睡觉了。”
  二胖子本来还挺犹豫,但心里边还是对顾大侠的闺阁抱有这么一点的好奇,再加上没能抵抗住骆驼绒沙发对穷学生的至高诱惑,二胖子最终还是点了点他那罪恶的头颅。
  方哲掏出从门卫那儿借来就没还的钥匙,悄声悄息地打开了那扇楠木大门,架着水鸟钻进屋里去。
  顾臻简直就是一个高效率垃圾制造机,这么几天的功夫屋子里又是衣服袜子鞋子到处乱飞的情景,二胖子盯着吊灯上挂着的一条内裤,眼神都直了,拍了拍方哲的肩说:“你看那销魂的形状,那诱人的细带,那骚气的颜色,不就是传说中的丁字……”
  方哲一跳脚,回手就捂上了二胖子的眼睛把他往沙发里按,一边甩着衣服去够顾臻的j□j小内裤,二胖子被他捂得喘不上气,好不容易把他的手剥开,再看时小内裤已经被方哲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二胖子长长地“切”了一声,无趣地在沙发里钻啊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斜着眼看方哲说:“有好东西不跟兄弟分享,真乃见色忘义重色轻友也——我看看,方哲你脸红个什么劲?怎么跟捉奸在床似的?”
  方哲摸摸自己的脸,果然触手处热得可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虚,就像小孩子被抓到偷看成人杂志的心情差不多。方哲抓起一件顾臻的衬衫扔到二胖子身上,扑上去开始掐他的墩墩肉,骂道:“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二胖子吃疼,又不敢大声叫唤,只能嘶嘶地抽气,一边低声求饶:“哎——哎——再也不敢了方大仙——别掐了,都青了——j□j啊——”
  方哲出够了气,在地毯上堆了几件顾臻的衣服当枕头,找了个地方躺上就睡,二胖子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方哲昏昏沉沉的,顾臻的衣服传出一股淡淡的味道,混杂着些许男士香水的味道并不难闻,口袋里还装着顾臻的j□j小内裤,让方哲有种做坏事的感觉。方哲一心虚就容易联想到别的事情上,比如说庭审时候信纸上那些话,方哲的脸又热起来,心里暗骂了一声干,强迫自己赶走脑子里越来越清晰的顾臻的脸,开始背起毛泽东语录来。背了半天,卡在“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j□j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怎么都想不起来青年人到底是早晨几点钟的太阳,于是放弃了背诵,模模糊糊地昏昏欲睡,顾臻戏谑的脸又出现了。
  信纸上的字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接着他粗暴地撕破我的衬衫,我的身体暴露在初春的寒冷之下,瑟瑟发抖。”
  衣衫下顾臻的皮肤似乎很光滑,像羊脂又像象牙,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方哲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后背都被汗沾湿了。
  方哲坐起来,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
  窗外的月光像水一样流进来,月华如练,无声无息,安宁静好。
  方哲的手心在出汗,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被自己彻底吓住了。
  这是哪门子的噩梦啊,简直是太、可、怕、了!
  方哲再也不敢枕着带有顾臻味道的衣服睡觉了,在地毯的空位上随便蜷了身体,心情惶惶地看了一会月亮,很快就又睡着了。
  方哲睡得很不踏实,好像没睡多大一会,一股臭味把方哲熏醒了。方哲睁开眼一看,立即起床气全冒了出来,怒冲冲地在面前水鸟的脚心掐了一下。
  水鸟嗷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水鸟抬起头,“什么声音?”
  方哲晃了晃脑袋,总算清醒了些,听见门铃一直在响着,心道可千万别把顾老先生吵醒了,于是赶紧跑去开门。
  门口一个叼着棒棒糖的小哥睁着迷离的眼睛,说:“快递收一下。”
  方哲挺起胸膛扬起眉看他,脸阴沉沉的:“你什么快递公司的?你们公司没教育你们要体谅顾客,要迁就顾客时间啊?大清早的送什么快递?你直接送快递给周公算了。”
  方哲说完话,顿时觉得自己最近说话好像刻薄了许多,都是被顾臻教坏的。
  快递小哥噗地把棒棒糖吐掉,扯着嘴角一脸痞子相,方哲没骨气地缩了缩脖子,快递小哥含糊不清地说:“大哥,下午一点半了啊,还大清早。”
  方哲挠挠头,一时语塞,随手在快递单上签上了顾臻的大名,再仔细一看,不禁愣了一下。
  法院来的文件?
  方哲心里思忖了一下,最终认定作为顾臻的律师在行为上来说是有权查看委托人关键信件的,于是毫不愧疚地打开了顾臻的快递。
  这一看,方哲傻眼了。
  只听一声咆哮:“顾臻这是怎么回事——”顾臻的房门哐一声被踹开了,黑漆漆的房间里空调在呜呜地吹着,顾臻在床上裹着被子蜷成一团,只有最上方露出了一撮毛茸茸的头发,像一只开了花的大花生。
  方哲两步跳上床,骑在顾臻身上开始剥花生皮儿,嘴里还在一遍一遍叫顾臻的名字,像极了索命的小鬼。
  顾臻一直忙到凌晨才睡,这时候还昏昏沉沉的,却死死地扯住被子不撒手,嘴里不舒服地哼哼,硬是没醒过来。
  方哲拽着被子硬扯,喊着:“你个没节操的东西,到底又闯了什么祸——”
  毕竟方哲是个热血方刚的青年男子,没一会就把顾臻的被子剥开了,方哲伸手在被子里摸领子,想把顾臻拉起来,谁知触手处光滑温暖,方哲一怔,像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回来。
  顾臻这个骚包,居然没有穿睡衣!
  方哲的耳朵里像是有一个声音在无限循环:骚……骚……骚……骚……骚……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致力发展祖国文坛兢兢业业的顾臻同志,要知道一直工作到凌晨鸡叫时分,连再多动一个指头都嫌费事,更别说特意换衣服了。
  顾臻被人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难受得边哼边扭,被子彻底被他抖开了,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形状姣好的锁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肩窝深得简直可以养鱼了。
  方哲产生一种顾臻身上发着万丈金光的错觉,眼睛都要被亮瞎了,看着光条条的顾臻不知如何下手。
  门口传来二胖子和水鸟一起砸吧嘴的声音,水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叹道:“岂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
  二胖子看得馋涎直落三千尺,说话都大舌头了:“方哲,方哲,把那被子再往下剥一剥,赶紧的!让咱哥俩看看现场版的美人春睡图!”
  方哲脸上热热的,一裹被子把春光乍泄的顾大作家卷成了个花卷儿,恶狠狠地瞪门口眼睛开成了桃花形的两条饿狼,水鸟哀嚎:“小气!小气!这么宝贝着干嘛!又不碰你的,看一眼都不行了!”
  胖子也掺和:“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下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方老先生下手!”
  方哲对着两条笑得花枝乱颤的色狼咬牙切齿,“去去去!身为律师有义务维护委托人的隐私权和人生安全,想要甜头先拿钱来!一眼五百,拿货价一口价!”
  二胖子啐了一口,皱着鼻子说:“嚣张什么嚣张!垄断主义,坐地抬价,是吾等无产主义革命者所唾弃、鄙夷的!”
  水鸟也叫:“对!为了表明你的政治立场,组织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交出你手中的敌人,否则小心组织拿你开刀!”
  方哲看了看被卷成一条的顾臻,又看了看饥渴叫嚣着的同党,作为律师的责任感还是占了上风,突然说:“哎——等等,他好像醒了。”
  门口杵着的两人顿时收起了色眯眯的眼神,互看了一眼拔腿往外跑,二胖子边跑边扔下一句,“组织教育我们朋友妻不可欺,方哲我们俩先走了,你好好地金屋藏娇吧啊!待会衡平法点名我们可不管你!”
  方哲愣在当地,脑子里眼前闪过一句话:朋友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
                      
作者有话要说:  




☆、变化远比计划快

  嘭的一声,楠木大门关紧了,屋子里少了两个闹腾的家伙,顿时安静了不少。
  方哲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跨坐在顾臻身上,赶紧抬腿想下来,顾臻这时突然动了动,不舒服似的轻轻呻*吟了一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搂住了方哲的脖子。被窝里的温度呼啦一下涌出来,把方哲整个笼进了温暖当中,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还参杂着一些婴儿的奶香在方哲鼻尖萦绕,让他顿时有些迷糊。
  还没反应过来,顾臻半睡半醒中扑楞了两下,就整个缠在了方哲的身上,脑袋还习惯性地搁在方哲的肩窝里,舒服得直哼哼。
  方哲的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部新中国黑白电影,一会儿是大队的士兵踢着正步走过,一会儿是一个戴红花得小兵高兴地唱着歌儿,一会是黑麻花辫姑娘红着一张脸笑。蓝天、白云、黑土、青山、绿水、红花,五颜六色七彩斑斓地在方哲眼前像胶片一样闪过,最后定格在语文书上鲁迅的文章《少年闰土》中的一段: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跨下逃走了。 
  方哲不知为何突然在想,闰土离开时鲁迅大哭了一顿,闰土呢?有没有再想起过那个笨拙又好奇的迅哥儿?
  顾臻一丝*不挂,光滑得像一条章鱼一样贴在方哲身上,方哲身体热得难受,犹豫了一阵伸手把着顾臻光溜溜的肩把章鱼从自己身上往下剥,顾臻被方哲带着凉意的手一碰,身体抖了一下,难耐地哼出声来。
  方哲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热血青年,虽然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但他相信自己是一个比直尺还要直的直男,而且是一个有抱负有责任感的直男,他心里还偷偷地抱着一次恋爱就结婚的小心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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