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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么回事!呵呵,我们班生女生很八卦的,还喜欢YY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杜小萌立刻反驳他,还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来。
沉夏用眼神示意希声可以了,换了个问题,“你跑上三楼走廊,说看见了一大摞起叠起来的纸箱,能具体说说那堆纸箱是什么样的吗?”
杜小萌这次花了比较长的时间回想,回答说:“就是普通的纸箱,用来装东西的。一般我们用完纸箱后为了存放方便,不是会把它拆开,顺着折痕折叠成平面么……就是那样一堆叠好了的纸箱,堆放在一起,整齐地码放着。”
“哦,那纸箱当时在什么位置?”沉夏问着,随手在纸上画出一张图。
“我跑到那扇敞开的窗户前时,觉得纸箱离我很近,也就一两米的样子……对了,最上面的纸箱上印着几个大字,好像是‘油画颜料’什么的。”杜小萌记起来。
沉夏又问:“纸箱堆放了有多高?”
杜小萌费劲地想了下说:“这就记不清了,似乎……堆放的高度,到我大腿这里吧。”
沉夏让他站起来,略微估算了一下高度,继续问:“那么,你后来回到三楼时,确定没再看见纸箱了?”
杜小萌对此比较肯定,点头说:“对,确实不见了。我还纳闷地在走廊上找了找,可是没有找到。”
“拐弯的另一侧走廊你找了吗?”希声开始补充问题。
杜小萌狐疑地看着他,现在还不明白他一个转学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犹豫了一会才说:“找了的,连走廊上所有的教室我还都推了推门,但所有教室都上着锁,大概三楼当时除了阶梯教室就没有其他教室有课了。”
希声皱眉,提出一种可能,“凶手会不会有某间教室的钥匙,推了陆涵下楼后就转身进了教室,并反锁了?”
“……对啊对啊,有这种可能吧,你们相信我没杀人?”杜小萌突然激动起来。
沉夏对着他轻柔莞尔,淡然地泼了盆冷水,“只是可能而已,我们会调查当日谁手上有哪些教室的钥匙的……在此之前你仍然有嫌疑,不过如果你愿意把与陆涵真正的过节说出来,说不定我会为你在郑组长面前为你说说话。”
杜小萌摇摇头,还是说:“不了,我和他没有别的过节,该说的真的都说了。”
“那好吧,我们没什么要问的了。”沉夏收起纸笔起身作势要走,希声故意叹息了一句:“真可惜没什么进展,聂浚伟还托我问你的情况的……看来他要继续担心了。”
“等等……你刚才说,谁担心我?”杜小萌扬起脸来。
希声扁扁嘴说:“聂浚伟啊,除了你父母,学校里只有他对的事最紧张了,我因为认识警局的人所以才能进来,顺便也提供一些资料。怎么,有话要我帮你带给他吗?”
杜小萌愣了几秒,双手握在一起捏了捏,摇头说:“不必了。”
从审讯室走出来,沉夏和希声来到监控室,让郑包子把刚才录下的场景慢镜头回放。嫌景象还不够清晰,沉夏让他把杜小萌的脸有放大了一些,看了几分钟,忽然喊了声“停!”
郑包子对着这个画面琢磨起来,问:“有什么问题吗?”
希声与沉夏都点头,希声先伸出手,在画面上杜小萌的眉宇那儿勾了个圈,说:“每当我们提到聂浚伟,他都会假笑。”
“还是倾向于苦笑的假笑!”沉夏让郑包子又放了一段,把几个画面定格起来,放在一起做对比,“如果是真笑,人的眼轮匝肌不会有动作。”
“轮匝肌?”郑包子心道要不要说得这么专业啊,欺负我对人体构造学了解不够深么。
希声跟着解释说:“orbicularis oculi muscle,眼轮匝肌,指的是围绕眼睛,构成眼皮,负责闭眼的工作的这部分肌体。眼轮匝肌可以通过自主地持续收缩,牵动其上的皮肤。但轻度到中度的假笑是不会带动这部分肌体的运动的,所以可以由此来作为判断一个人的真实情绪的要素之一……”
“是吗?”郑包子个性谨慎,有点没把握。
沉夏打断他的思虑说:“这是科学家研究过的,你若不信可以找几个人试试,让他们刻意假笑,拍摄下来与真笑做比对。还有,你不想笑却不得不笑的时候,也可以让人拍下来,再或者对着镜子真笑假笑换着试试,多看看就能知道差别其实很显著的。当人由衷想笑时……他的脸颊会抬起,眼下皮肤堆起,出现鱼尾纹或者眉毛微微下垂等等……这种细微的差异放大了仔细来看是可以分辨清楚的。另外,挤出来的假笑消退的过程也不自然,要么是突如其来消失,要么会一格一格地僵在那里。”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杜小萌还刻意隐藏了什么?”郑包子又看了几遍录像,决定把他们这个判断手法接下来回去好好研究,“可你说他倾向于苦笑,却又是因为什么?”
希声和沉夏对视一眼,说:“苦笑有多方面原因,但就眼前杜小萌而已,应该是与聂浚伟有关的……至于是哪种程度的关联和隐情,需要继续查。”
与包子脸的郑组长达成了基本一致的意见后,沉夏和希声驱车前往他推荐的一家牛肉面馆,吃饱喝足,两人回到临时租下的公寓,继续研究这件案子。
“其实……我们手上不是有几个针孔摄像头么……”沉夏觉得不可能让这些东西浪费了,“不如装在学校的几个地方,重点对我们排查的对象进行监控,你觉得怎么样?”
希声擦着头发坐在床边,往他脸上甩了几滴水珠说:“可以啊,只要安装时别被人发现,但是……现在除了杜小萌,还有别的嫌疑人么?”
沉夏沮丧地撅起嘴道:“还没有。”
“那就先准备着,到时候再说……”希声拽下毛巾,忽的往他脸上一扔,笑着跑走。
不一会儿,他把书包拿进来搁在桌上,头痛地看着那些作业本,“怎么办,我还要做作业?哥……我不管,你帮着我一起做,不然我别想十一点之前能睡觉了!”
沉夏无奈地哀叹了几声,万分不情愿,但只得爬起来帮他做作业,他还想早点和希声一起休息呢。
但翌日两人还是打着哈欠走进校门,沉夏还略微扶着腰,两人前后隔着五十米。
沉夏捏着眉心走进大门,却发现希声停下了步子,正神情扭曲地看着不远处的公告栏。
公告栏里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用醒目的字体写道:“天降美萌”cosplay社团注入强力针——高二七班绝色美萌沈希声,校庆大典倾情奉献,即将华丽登场!
希声无语扶住额头眼,这群女生啊……好嘛,这下想躲都躲不成了。
5、山夕水雾高中杀人事件05 。。。
山夕水雾高中每年都要举办一次传统校庆,校庆上所有的节目都由各个班级组织,只要通过了预审,也就是二十名从全校随即选取的学生代表的投票,无论是多么另类的节目,都能在校庆上表演。
高二七班这一次与天降美萌社团合作,要推出cosplay舞台秀,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融音乐、舞蹈、话剧各类艺术形式于一体,于是早早就开始宣传造势了。
沉夏扶了扶眼镜,看了看办公室内七嘴八舌议论着校庆的老师们。
谁说爱八卦的只有学生,现今的80后老师也是很八卦的,办公室里,沉夏已经敏锐地听到对面的女老师口中出现了两次“沈希声”,与她背对背坐着的女老师更是唾沫横飞,提了五遍“沈希声”,她们是有多少年没看过美少年了?哈?高三五班的聂浚伟也很不错啊,难道已经被她们八卦到没料了?
沉夏咳嗽了几声,敲了敲桌子说:“我说,对面的两位美女,你们怎么不关心被抓起来的杜小萌?”
两个女老师都眨巴几下眼,愣了一会,对他笑道:“哪里不关心了,只是我们都相信小萌是无辜的,肯定不久之后就会被放出来的!”“对,小萌一向很乖,所有老师都很喜欢他,虽然他成绩不算很好,但也从不惹是生非,只是……尹老师我告诉你哦,他和你们班上的聂浚伟有绯闻哦!”
“绯闻?”沉夏拉起眉毛,很感兴趣地凑过去问:“什么绯闻哪?”
“呵呵……我一看就知道你也是同道中人,就不吝赐教地告诉你吧……”这位甄几珂老师是上月从别处调拨来的心理辅导教师,拢着手对他小声说:“高二七班全班同学都知道,小萌在追求聂浚伟,已经采用了大半年的贴身跟进战术,但似乎效果不怎么样,小伟同学一直不表态,拒绝了他好多次,但小萌还是坚持不懈呢!”
“是么……你的意思是说,他对他是……”沉夏假装惊讶的动作非常到位,惊讶表情绝对不超过两秒,这是他特意练习过的,“那种……特别的感情?”
甄老师闷笑着对他点头道:“对啊对啊!小受追小攻虽然难度有点大,但我觉得小伟同学不是完全对小萌没感觉的,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性向罢了……唔,可惜他不来找我做心理咨询,不然我就可以帮他好好分析一番,早日指导他开窍了!”
沉夏诧然地盯住她问:“甄老师,你难道不应该是给杜小萌做辅导么。”
“咳,尹老师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专业的心里咨询师,有资格证书的啊你要不要看?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准,高中时期是人们辨别清楚自己性向的最好时期,如果现在还搞不清楚,等上了大学教了女朋友,那不是残害无数无辜的炮灰女么?小伟同学如果是单纯的直,我绝对不会劝他弯,但他如果是个双……呵呵,那我一定是劝弯不劝直。”甄老师笑得花枝乱颤,逼得沉夏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原来,这高中最可怕的不是腐女学生,而是隐藏在广大教师队伍中的腐女老师啊!
沉夏十分为自己和希声今后的日子担忧,但很快冷静了下来问:“那陆涵呢,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你说那个不幸坠楼而亡的陆涵?”甄几珂想了想说:“他的人格有些不健全,我倒不是说他变态什么的,不要误会了人格不健全的涵义。我是说他在为人处世的某些方面有缺陷,不太合群,防备心太强,缺乏同理心,性格上也有些问题,比如不大能很好控制情绪,交际能力有限,不善于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内心等等……”
沉夏思索着点点头,跟着问:“那你觉得以他这种心理状态会有自杀倾向吗?”
甄几珂瞪了下眼,撇了撇嘴说:“当然不会了!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很少会自责或自省,他们常常困惑的是别人为何对自己不满,善于发觉他人的缺点,会把责任推给他人而不是怀疑和否定自己,这种人我看更容易把别人逼得自杀。除非他觉得被全世界抛弃了,这世界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否则是不可产生有自杀倾向的。”
“嗯嗯,甄老师的见解相当精辟,正合我意哟。”沉夏环抱着胳膊扬起一抹笑,低头抽出一张纸来问她:“我初来乍到没几天,你知道这个‘自主发散思维课’是个什么意思吗?”
沉夏正在为今天下午的这节感到疑惑不解。
“哦,这个啊……”甄老师让他别紧张,对他解释说:“其实就是一节让老师自由与学生互动的课,每个科目的老师每个月都要上一次‘自主发散思维课’,当初的主旨是与学生促进感情,但是……这课的主题要由学生来定,你那高三五班啊,学生都是一群猴精,很多老师都招架不住。我记得,上个月语文‘自主发散思维课’的主题是什么来着?”她转身问后头的女老师小樊。
小樊老师木着一张脸转过来,对沉夏说:“我上次这节课的主题?嘿嘿……剖析Z国古代避孕术。”
“噗——”沉夏刚拿起杯子喝茶,顿时喷了出来。
甄老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笑不可支地锤桌子,“真不晓得那帮兔崽子怎么想出来了啊,我记得小樊当天回来时脸都绿了。”
小樊老师刚要反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老师走进来,浑身上下泛着寒气,冷然横了他们一眼,说:“几位老师都不用备课吗?这么有时间说笑,不如把这个月的班级考勤表给做了?”
甄几珂和小樊立刻回到自己座位上,低头写写划划起来。
哟,她们看来挺怵这个人的嘛?沉夏目前也只与这位莫云海老师打过一次照面,印象不深,却也不浅,为人比较死板,是70后的语文老师,讲课的风格也跟他这人一样,硬邦邦的了无生趣。
80后一代的老师都不太喜欢他,但是看在他是老前辈,也不会出言不逊,只是不咸不淡地交往,遇上有事才会说上几句,不然不会主动与其攀谈。
这间办公室还有高三年级的几个语文、历史、英语老师,沉夏还没全部认全。化学、物理和地理几个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