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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并不快,也不焦急,这条河道很长,几乎贯穿了整个寄养中心,苏慕走了好一阵,若不是被染红的河水一直没有断过,她可能已经不想再走了。
几乎走到了寄养中心的边缘,苏慕终于看到了河对岸的一个身影,从它的周身都是一片红色来看,受伤的应该就是它了,苏慕走过去了以后才发现,那并不是它,而是他。
躺在河水中,看起来身受重伤的,是一个人类。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穿着完整的衣物,几乎同苏慕一样的完整,要不然是他的主人同苏慕的主人一样疼爱他,要不然,就是另一种几乎让苏慕想要尖叫的猜想。
他是一个野生人类。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要大过前者太多,苏慕克制住心底的激动,忙地把男人拖上了岸,男人是黄种人,这让苏慕有些亲切感,他穿着一件紧身的衣服,衣服跟河水的颜色很像,所以苏慕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这是一个人。
但当苏慕把他拖到大树下时,她发现他的衣服却变成了泥土的颜色,这种情况说明他是野生人类的可能性更大了些,她没时间去细细观察,只能先放在一边。
苏慕探了探男人的呼吸,他的呼吸很微弱,显然有些危险了,他的大腿还不停地流着血,伤口看起来非常恐怖。苏慕有些手足无措,她努力回忆着上辈子偶尔了解到的一些急救的措施,人工呼吸,止血包扎。
所有她能够想到的她都尝试了一遍,但男人依然呼吸微弱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是个死人,苏慕皱着眉头看着他,实在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就这样死掉了。
她突然想到也许男人身上带着什么救命的药,便忙地摸索起他的全身上下来,她一直摸到了他的腰间,一直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的男人蓦地睁开眼来,他一手飞快地擒住了苏慕的手,另一只手攻向了苏慕的要害。
若不是跟纳西塔学了这么久,苏慕也许毫无反抗能力的就这么被击中了,好在几个月来的训练已经让她形成了条件反射,她空余的那只手猛地一挡,身形也微微错开,躲过了男人致命的攻击。
也许是这一击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男人没了力气,又再度昏迷了过去。苏慕揉了揉被打得隐隐作痛的胳膊,还有错开了要害而被击中的肩膀,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么有力气,估计还死不了。
虽然心里有小小的不爽,但苏慕还是继续找着可能存在的药,想要救人。她小心避开了男人的腰间,搜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她只能放弃了这个可能,转而去寻找起树林里她曾经见过的草药来。
她不多的记忆里有有关于草药的内容,还是为了跟一个客户套近乎特意去学的,没想到现在却用上了。她记得不远处就有那种草药,她不放心放男人一个人呆着太久,一找到草药就立刻返了回去。
嚼烂嚼烂敷在了伤口上,苏慕草草地包扎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除了等他自己撑过去醒来以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她忙碌了好一阵,此时闲下来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想到就快要来带走她的笼子,她就一阵苦恼。
作者有话要说:啧,也许是,男主?之一?
要不要撒花庆祝一下终于有男主出现了?
☆、35继续救人
苏慕迟疑了一下;现在回去找纳西塔也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她也不可能将男人独自留在这里;拖着他去更浪费时间;苏慕想了想;看了看越来越暗的天色,只能把男人半拖半拽地朝旁边拉去。
这附近有一个山洞;虽然不大,但足够把男人放进去,她唯一能想到的藏身所就是那里了;其他地方要不然太远要不然不合适。男人很重;好在苏慕也锻炼了大半年;虽然有些费力,但好歹还是把他拖到了位置。
她找了些树叶把男人掩盖住,又在洞口堵上了石头和树枝掩盖,她从石头的缝隙里看了眼躺在黑暗的洞穴里的男人,心中哀叹了一声,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他能不能熬过来,她就不知道了。
她刚做完这一切,笼子便已经从远处驶来,苏慕只能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也来不急去河边洗漱,就被笼子抓了进去,朝外面驶去。苏慕回头看了一眼被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洞穴口,突然想到男人要是醒来没水喝又没力气出来,岂不是更糟糕。
她暗恼了一下自己思虑不周,却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善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洞口离她越来越远。
因为她的位置很远,所以到了门口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类,倒是看到些其他的宠物,苏慕细细打量了一圈,好几个比较危险的动物都在笼子里关着,被带了出去。
她莫名的松了口气,觉得男人活下来的可能性又增添了几分。
她几乎已经确定男人必然不会是像他们一样被圈养的宠物,要是他能活下来,她可以获得的消息说不定比她这大半年来小心刺探所得到的还要多。
回到洁丝的住所,洁丝看到苏慕弄得脏兮兮的衣服并没有多说什么,但闻到的血腥味却让它有些担忧地询问道,“帕拉,你受伤了么?”
苏慕看了眼自己衣角上无法掩饰的鲜血,只能努力找着借口,“是寄养中心的一个人类受伤了,我不小心沾到的。”她半真半假地说着,洁丝并没有怀疑,这大半年来在外训练的苏慕经常脏兮兮的回来。
洁丝一开始还会询问,后来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对苏慕把自己弄脏的行为也不以为意,只要她没有受伤,洁丝一般都不再多问,毕竟在树林里又不是在家,不小心弄脏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到苏慕的回答,洁丝便没再深思,它摸了摸苏慕的头发,自然地开口道,“没事就好,那我们去吃饭吧。”
苏慕乖巧地点点头,跟在洁丝身后走到了桌边,两人坐下安静地吃着东西,苏慕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宠物的食物,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洁丝并未注意到她的异常,它如常的吃完东西,带着苏慕练习完,然后才清洗了一下,爬到卧室去睡了下去。苏慕一整晚都有些心神不宁,她又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死掉,又怕反抗组织的情况并没有她期待的那样好。
这样复杂的心情让她一整夜都辗转难眠,她甚至都不能分出心神来整理一下今天学到的东西,又或者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学进去什么。
一直到了后半夜,苏慕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长久以来没有再想起的上辈子的画面再度浮现,苏慕在梦中看着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既亲切又陌生。
然而一眨眼间,一大群的比阿奇洛从天而降,它们狰狞地一口口吃掉了周围的人类,踏平了人类的建筑,慌乱逃窜的人群脸上恐慌的表情苏慕似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迷茫和不解。
洁丝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它一点点的走近,突然变得面目恐怖,它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一下子咬下了苏慕的头。
苏慕眼前一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天还未亮,洁丝安静的沉睡着,丝毫看不出梦中凶残的模样,苏慕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偏着头看着睡梦中的洁丝,神色复杂。
她也不知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洁丝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苏慕忙地闭上眼假装自己还在睡梦中,她能感觉到醒来的洁丝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轻柔。
苏慕心头一动,装作自己刚刚醒来的样子慢慢睁开了眼。
如常的吃完早餐,洁丝早早的把苏慕送走了,苏慕心中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男人的情况,她甚至恨不得笼子能跑得更快一点,好不容易熬到了门口。
笼子刚一打开,她就迅速地冲了下去,脚下飞快地朝昨天洞穴的位置跑去。
她到了洞口,看到一切都像是没有被动过的样子,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把石头搬开,进去探了探男人的呼吸,他虽然呼吸微弱,但还一直有气息,苏慕一边感慨男人的生命力真是顽强,一边去弄了点水来喂他喝下。
男人很主动的吞咽着,看起来求生意识还很强烈,苏慕想到他可能一天没有进食了,便去找了些可以吃的果子来嚼碎了喂到他嘴里。男人流血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看伤口的样子,却好像是有些感染了。
苏慕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发现他正在发着低烧,这才又担心了起来,她寻思了一下,还是将男人再度藏好,自己跑去了聚集地,远远地对看到她的纳西塔使了个眼色,纳西塔走了出来,不解地询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苏慕担心男人的伤势,便拉着纳西塔边跑边解释道,“我发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我怀疑他是反抗组织的人。”
“什么!”纳西塔高声惊呼了一声,跑得比苏慕还快了几分,变成了她拉着苏慕在跑了。
两人一路狂奔,很快便回到了洞穴处。苏慕扒拉开洞口的石头,把纳西塔拉了进去。纳西塔打量了几眼,没有多说什么,先查看了一下男人的伤势,她在树林的时间比苏慕长得多,受过的伤也比苏慕多得多。
她看了一眼便肯定道,“这不是野兽抓伤的伤口,应该是什么利器刺伤,伤口边缘整齐,几乎贯穿整个大腿,应该是圆形的长条状武器所伤,你说得对,他很可能是反抗组织的人,我们要救活他。”
作者有话要说:尼妹,我不会告诉乃们起章节名卡死我了。。。跪。
今天是。。。第几天?来着,我都忘了,某只要跟我赌一块钱的姑娘,我们来赌长评嘛~扭动~
☆、36醒来之后
纳西塔十分熟练地评价着;她检查了一下,便站起身来;一边叮嘱着苏慕一边走出了洞口;“你先为他降温;我去找些东西来。”
苏慕点了点头,脱下外套;去河边弄湿了拿回来,敷在男人的额头,她本想帮他擦拭身体降温;但是他的衣服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如何脱下;就像是贴在了他的身上一般;她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苏慕换第三次水的时候,纳西塔已经拿着好几种草药回来了,有苏慕用过的止血的,也有她不熟悉不知道用处的,纳西塔一边把草药塞到男人的嘴里,一边解释道,“我见过那些受伤的动物吃这些草,我自己也吃过,很有用。”
苏慕虽然没见过,但大概能猜到这些可能是拿来止血之类作用的草药,她见纳西塔把几把草都塞进了男人的嘴里,还有些焦急地说着,“怎么办,他自己不会吃,我都是自己吃下去的。”
她没有照顾人的意识所以不清楚,但苏慕却知道一点,再加上之前做过,她一边制止了纳西塔继续塞草药到男人嘴里的行为,一边取出那些草药自己嚼了起来。
纳西塔莫名的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把嚼碎的草药喂进了男人的嘴里,又灌着水让他吞了下去,她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地学着苏慕的样子也嚼了起来。
两人反反复复喂了好多草药,直嚼得她们满嘴都是草药的味道了才作罢,也不知是草药的作用还是冷敷额头起了效果,男人的体温倒是正常了。
苏慕和纳西塔这才坐了下来,歇了口气。苏慕直到此时才有心情去打量男人的模样,他也许不该称为男人,大约是介于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一晚上让他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他的双眼紧闭着,嘴唇也抿地紧紧的,皱起的眉头显示着他连在昏迷中也没有平静,他的脸颊很瘦削,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好相处的模样。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几乎算得上寸头的样子,干净而利落,衣服的颜色从一开始的水色变成了泥土,现在又跟洞穴的颜色融为了一体,这衣服大概是有像变色龙一样的掩饰作用的,苏慕摸了两把,手感光滑细腻,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她打量完男人的长相,再看到男人的伤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伤口需要处理,周围的肉都腐烂了,我们得把腐肉割掉。”
苏慕隐约的意识让她觉得需要这样做,纳西塔并不知道这种说法,但听苏慕说得很认真,便没有反对,她出去找止血草药和锋利器物,苏慕认真看着伤口寻思着从哪里下手。
她看得太专注,以至于都没有发现男人的手指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来。
男人没有轻举妄动,他在看清周围环境后,就立刻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眯成缝的眼睛打量着苏慕。她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坐在他的身边,垂着头,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嘴里有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他看了眼洞穴的环境,和从洞口望去外面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他一只手慢慢地移动着,在挨到裤缝的瞬间猛地从里面掏出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