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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舒服么?”
索性合着他的手一起裹住了下体的小球,竖起指尖轻轻地顶弄,后头转弄那玉棒棒的手也没歇着,在体内搅出翻江倒海的快感。
“放开!”是真的想叫他放开么?
身体背叛了意识,前方玉柱已一柱擎天,炽热得像烙铁一样贴在小腹上。
后面习惯的酸胀感渐渐被一种细微的酥麻所代替,感觉到那人使坏地把那东西轻抽缓入,口中倒抽着冷气却无力制止他的行为。
“晚亭,你真的好美、是我的话怎舍得放你一人独守空枕二十年?”
带着热气的唇舌贴到了耳后,诉说着叫人心动的绵绵情意,那个人,是想从身体到心地烫熨进来,安抚他的寂寞么?
——“荷花也是会寂寞的。要不然,它茎下的根为什么要叫莲藕,结的实却又叫莲子呢?”
不经意间,多年前深深打动他的心那句话浮现,那可恶的清风,扰乱了一池春水,却自顾自地消逝了。
说不会让他孤独,却让他苦等二十六年,生生从青春年少熬成不惑中年。
花白了头发,因思念情苦,那人看到了吗?
“晚亭……”
轻轻的叹息自脑后响起,火热的唇吻在他的发上,不计较从前的乌亮青丝变成花白头发,仍是宠溺纵容,从不自觉涌泪的眼中望去,依稀是李逸风深情抚慰的模样。
“骗子!骗子!”
何晚亭知道这是一个由自己思念制造出来的假象,可是仍是忍不住伸手搂紧了那带着活人火烫呼吸的替身的脖子,哪怕只有一刻也好,让他抱紧了不放手。
燕孟然对他这一边怒骂却一边不放手的相反举动没辄,虽然知道他把自己与李逸风生得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又下意识地替换,不过却没有生气,只有满怀的同情与怜惜。
“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
“喜欢你,不离开……”
攀上自己脖子的手像是一尾濒临离水的鱼,在他重复了无数次这样的承诺之后,底下的身子渐渐地放软了,似不再像原来这般坚拒他的靠近,默许了他的举动。
“咿——”
感觉到埋在体内的火热器具被快速抽去,因为突然变得空荡的甬道还不能适应地松软开合着的时候,一个比之前习惯了更巨大的东西闯了进来,带着那么坚硬的强势,直冲而入,让他感觉到内脏也受压迫似的,满满地塞入后庭,直捅到肚子里。
“呜——”
却是燕孟然把自身的棒棒完全进入那狭隘之处,虽然经过这么久的开拓,可一下子要把这昂然大物全吞进去还是太痛苦了,就好像食量一向不大的人一下子吃下了超乎自身承受能力的份一般,感觉好像在哪里就要胀爆。
“感觉得到我的存在了吗?我的一部分在你里面,属于你,我们不会分开。”
燕孟然倒也不急着冲突抽送,只是紧紧地搂住他,让他把后臀坐到自己的腿根上,耐心地等他适应。
“出去,出去!”
什么孤傲、什么冷漠,在这么巨大的外敌入侵、惊慌失措下全没了,只能慌乱地拍打着那具坚实的胸膛,乞求他的哀怜。
何晚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钉在那桩子上一般,契合得太过紧密,让他完全没有了逃脱的余地。
“不要再逃了,他既然放下你,是他的损失。跟了我吧,我绝不会为了其它人、其它事而离开你。”
手指拂过已微有细纹的眼角,爱怜地印上轻柔的吻。
这是他好不容易,苦等二十七年才能拥入怀中的宝物,自然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但却绝不会如一般庸碌的藏宝人一样,将之束之高阁后不再过问。
“啊……”
那塞得内里满满,仿佛无处不到的肉具只是一抽动,飞散四射的Jing液就这样喷发了出来,沾染了白皙的胸膛。
“晚亭,别再封锁自己的感情,你看,你的身体也是知道寂寞的,它喜欢这样的律动,也喜欢相拥的快感,这些你封闭不了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今后我会疼你,不叫你孤单寂寞。”
恶魔的呢喃一直萦绕在耳边,昏乱中只能感觉出那巨大又火热的肉具在后方抽动着,由慢至快,最后竟然像是已经丧失了理智般,只是一味使劲地朝内里猛烈攻击着,像魔鬼嵌入人体内的毒牙,捅进来又飞快拔出去,不让内壁有一点空隙地挤进来,磨擦产生的高热被堵在里面散不去,火烫的肉壁被揉搓得柔软无比,紧密包容地承受着那种冲击的地方刺麻麻的,除了快感什么都感觉不到——奇妙的是,自最狂浪处依然能感觉到他的温柔。疼痛在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绷断时已经消失了,微微的痒,被一出一入的蹭动安抚着,却越搔越痒似的,非要把那处磨平了才肯善罢罢休。
在高潮来临前,涌漫全身的快感燃尽其余的感官——叫人上瘾的痛快。
短时间内连续泄身两次的何晚亭在知觉丧失前,只来得及紧紧地捉住那带着自己走向沉沦的手,泄愤般地一口咬下去,然后,保持着衔住那只手的状态沉沉睡去。
6、扰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得到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相对的,想要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
“教主,您还活着吗?”
“教主,您现在的模样比较像被人先X后杀,要不要属下等为您报仇?”
“教主,难道说你已经太久没有实际操练,因为功夫不够才被人打成这样的?”
“教主,不是我说你,早提醒过你了不要玩那些激烈的。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任务是要教教中的入门弟子无极掌法第一式?啧啧啧,本来可以行走的腿骨又被打断了,肋骨好像也断了一根,你现在是在服苦役没有病假的,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也没办法……”
在纵情狂爱过后的一早……呃,不,下午,因为早上醒来时同床共枕的伙伴有那么一点旧帐要进行清算,所以,在拳头痛击肉体及至骨头发生断裂的意外事故发生之前,四大护法一直苦苦守候在教主的屋前,等待他完成上一笔债务后好赶赴另一场苦刑役场。
不料,可惜最后从屋里被扔出来的人又已是个半残的废物,瞧起来还是在某种程度上手下留情才能保全下来的完整“尸体”,东方护法不无可惜地在账本上又记下一笔,今次不能完成的任务改天补加十回。
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的燕孟然是深刻地在何晚亭身上体会到了欲仙欲死的真正含义:昨夜,“红绡帐底暗销魂,只羡鸯不羡仙”的快要成仙;以及今早,“从来流水自无情,飞蛾投火身须丧”的快要小命玩完。
人家不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吗?他们加减算一算都已经是两夜夫妻了,怎么说也得有个两百夜的恩情然后再从这两百夜里再衍生出两千夜,两万夜……
可是,然而可是!昨天还有软化迹象的那人,今早怎么就又恢复到心如坚石的冷漠,对他还想重温的千般恩情报以老拳。
还有这一帮冷血黑心的下属,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才得到有效救助的燕大教主铩羽而归。关在密室里独自面壁反思自己的做人失败。
与此同时,在房里给自己因为揍人而产生淤青的指关节上药的何晚亭其实心里也并没好受到哪里去。
让他感觉到害怕与不舒服的,是自己昨天到后来,全然沉溺入Xing爱中的反应。
好像,那阻止思维运转的Xing爱可以把什么全都从脑中摒除似的,只有发自官能的无尽之火燃烧。
奇怪了!他到底也是成年男子,自己做的经验也不是没有,从医理学上知道“非法出精”对男子的身体并不是太好,加之本身对这个的意念淡薄,是以极少用手Yin来解决自己的欲望,多是在欲念自身郁积到一定程度而产生晨勃之时一次性解决掉,那种把身体搅得乱七八糟,脏兮兮、黏糊糊的Xing爱却是极有洁癖的他想也没想过的。但是,在跟那人疯狂缠绵的时候,脑袋里空空的,不会去想别的事的感觉……却也很舒服。
想想,他会被一个誓约困在百荷谷这么多年,除却对李逸风的确是情有独钟外,也有一种不自觉地想排斥与他人身体接触的天性在作祟吧。
现在却有人要强行打破他固步自封的蛋壳,自以为圣人似地把他从那里面救出来,被打碎了壳后出现在眼前的风景固然是美丽诱人,可是潜在的不安定因素却也叫他本能地觉得危险。
但无论如何,他的蛋壳是被人打碎了,扰乱一池春水。
今天早上羞气之余,把人狠揍了一顿之后也是不无后悔的。
当然不是为打人而后悔,只是为自己动怒而比较吃惊。
可是为什么在那人的面前,自己的火气就像被风吹送的火苗,不住地往上冒呢?
要知道,自闭百荷谷二十六年,修身养性。基本上把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所以虽然樊易小子很不客气,依他年轻时的脾气怕是处不来的,现在也可以容忍了,反而非常欣赏他比起他师傅冷静、顾大局的性格而言那种不顾一切的痴情。
逸风逸风,你是故意把弟子教导成这种样了的么?
为了使你的弟子他日不再重蹈我们的覆辙?
我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你的影子,那一声“何老头”倒叫得我心凉了。
原来我已经老去,在他们这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年眼里看,也只是一个风华逝去的老人了。
何晚亭细细把玩着因二十多年的摩挲而显得通透碧绿的半片玉——他到底还是等不到这玉重圆的日子,等不到李逸风将自己释放。
突然间,觉得心灰意懒。
还留在这里查那个泄秘的人一事也许只是一个借口——是别人用来把自己留在这里的借口,也是自己潜意识愿意留下的借口。
到底,会承认这个借口的原因,是出于想对以前的事查明一个真相?还是那么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
大概是自己真的太想念李逸风了、看到别人只要有那么一点相似,就会情不自禁地心软,从而导致一而再的错误发生。
查出那个人来又如何?
杀了他吗?
杀了也不能叫时光倒转,更何况也并不见得是这么恨那一切的始作俑者的。
如果没有他,就不能遇上李逸风。虽然有时候想想没遇上的话自己会过的也许就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但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无论是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经历,不能回头,却弥足珍惜。
是的,弥足珍惜。
抱持着这样的感情一生终老也就够了,何必还要去想太多呢?
好了,反正已经把与他有仇的人打到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虽然还是觉得亏本,但还不打算破坏这么多年来他的手不染血腥的条例,是该走了。
缩回他的壳里去,是天下最叫人安心的地方。
没有爱,就不会有随之而来的惶恐、悲伤、患得患失等等一切负面的情绪。
他的爱已逝在风中,平静如湖的心不需要别人的打扰。
打定主意,何晚亭收拾起自己简单的行囊——若不是他心里有事自愿留下,这里原也困他不住。
突如其来发生的小插曲不能打乱他的人生,湖心的荷经风而舞,现在也已将到枯荷听雨的末后了。
7、缘来缘去
“呜,你不要走……”
白水涯上,一出精彩的痴心男子负心汉戏码上演。
铁了心要走的何晚亭被卡在下崖所必需的吊筐前,脚下拖着一个涕泪涟涟的丢脸教主。
那被打出的满身伤痕还未平复,尤其是腿上还绑着固定断骨用的木板更强调了他不用说也一眼可见的凄惨。形象不用化装就已经够可怜燕孟然是在得知何晚亭决定要走之后的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也幸好这里的出入并不是那么方便,阻得他一阻,不然恐怕他拖着伤残的腿脚追过来就已经赶不及了。
看着他面对如此可怜的自己仍无动于衷,燕大教主当场洒下英雄泪。
因此而顿感丢脸的四大护法驱逐帮众去了,涯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且听斑斑血泪号西风……
“……”
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第一次见面尚且能保存光辉形象的燕教主,骨子里跟樊易是一样的?
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
当时看到樊易对袁无涯的一片痴心后,还小有一点冒出“如果他师傅也有他这般的性子就好了”的想法。现在想起这念头不禁打个寒颤。
眼前这是叫做拥有李逸风的外形、樊易的个性,老天制造的失败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