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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翔浑身一僵,然后像卸下一身沉重般,疲惫的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肩颈,闭上了眼。
虞斯言,如果我那些年所有的苦,都是为了要得到你,那我心甘情愿,再也不恨了……
……
第二天早上,虞斯言睡醒过来,项翔已经离开了,只给他留了个纸条,让他好好呆在家里。
虞斯言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好。他一直忙碌着,从没停下过,就算是放假,他也有一帮兄弟,可如今‘替天行’没了,兄弟们都散了,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好。
发愣了好一阵儿,他突然想起俩儿子,赶紧下了床,屐着拖鞋了下楼。
项翔不喜欢家里人多,就只有一个负责打扫和做饭的阿姨,他绕着大屋子找了一阵儿,终于在后园找到了人。
下人带着他到了后园的一间小屋,打开门,大蘑菇和小蘑菇一见他就狂奔了出来,特别欢生。
他笑着抱起俩儿子,问下人:“他俩吃东西了么?”
下人说:“昨儿项总已经喂过了,我刚才喂它们,可它们怎么都不肯吃。”
虞斯言笑了笑,说:“给我吧,它俩就这副德行。”
下人把饲料拿了过来,对虞斯言说:“项总说了,您可以带他们去游泳池玩儿。”
虞斯言望了眼旁边的游泳池,里面的水浅浅的一池,估计还不到膝盖深,他瘪了瘪嘴,这是故意埋汰他怕水么!
守着俩儿子吃了饭,虞斯言把大蘑菇和小蘑菇放进了游泳池,自个儿坐边儿上看着。
寒风阵阵的吹,虞斯言一口气一口气的叹,无聊啊,太无聊了……
就像是要给他解闷儿一样,他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还以为是项翔,却是个陌生的号码,他心怀疑惑的接起来。
“言哥。”
虞斯言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听出来这是谁,“你谁啊?”
对面的人尴尬的无言了一会儿,说:“我是项绯。”
虞斯言瞬间尴尬,他抹了一把脸,就当自个儿完全不知道那晚上的女人是项绯,装懵地说:“小绯啊,什么事儿?”
项绯听着虞斯言亲切的声音,松了口气,说:“言哥,你现在在家吧?”
突然项绯的家成了自个儿的家,虞斯言还是有些不适应,他愣了一下,说:“是,怎么啦?你回来了?”
“我哥在吗?”
“你哥上班去了。”
“言哥,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哈?你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你,不用说什么求不求的。”
项绯哭腔哭调地说:“言哥,我哥在生我气呢,你能帮我求求请么?我不想一回来就看见我哥不搭理我。”
虞斯言纳闷儿了,“你怎么招惹他了?”
项绯有些说不出口,支支吾吾地说:“当初……当初在澳大利亚,是我帮冯欢牵线的,是我害你溺水的。”
虞斯言完全不懂项绯这是什么逻辑,“我溺水关你什么事儿?那是我自己没注意涨潮了,才闹成那样儿的,你哥也真是,没事儿,你赶紧回来吧,有我在呢,他要是敢甩脸色,我就揍他。”
“……言哥,你都不生我气么?”
虞斯言莫名其妙了,“我生什么气,你这孩子,太敏感了,男孩子别这样儿,知道吧,赶紧回家吧。”
项翔语气轻快了些,说:“那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吧,我没带钥匙。”
“……”
192 荤菜还是素菜
翔飞集团总部,项翔坐在不常驻的办公室里,伏案批阅着文件,高尚敲门进来,走到项翔面前,说:“总裁,来了。”
项翔头也不抬地说:“是谁?”
“王董事。”
项翔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状,淡然的就像是理所当然。
手上的笔并未停止书写,他漠然地说:“他无非只能借着查账的名义,你去接待吧。”
高尚离开了,没一会又再次敲门。
项翔停下笔,抬起头,冷清地说:“进来。”
高尚打开门,侧过身,恭敬将身后的中年老男人请进了办公室。
“项总。”王董事笑盈盈的看着项翔,慢慢踱步进来,身后还有几个人,却是没有进门,站在办公室门口,身板儿笔直。
项翔站起身,和老板人轻轻的握了一下手,便将人请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王董事,真是好久不见,我前段时间听人说您回国了,可一直忙,都没去见您,您今儿来有什么事儿吗?”项翔佯装不知的冷声问道。
项翔的冷情,但凡认识的人,都是熟悉的,王董事并没介意,依旧笑着说:“我听说项总这下半年有几个月并没在翔飞。”
高尚泡了茶,端了上来,项翔端起小巧的茶盏,慢慢的呷了一口,勾起唇角,道:“这么些年,终于想给自己放个大假,没想到让王董这么不满呢。”
语言突然就转厉,连表象虚伪的和谐都不再维护,王董事愣了一下,又恢复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项总误会了,我怎么会不满呢,你辛苦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听过,是该好好休息休息的,毕竟身体要紧。”
项翔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茶盏,道:“王董这才刚回国就来找我,是想叙叙家常?”
王董事喝了口茶,抬眼慢慢的环视着项翔这办公室,道:“我这好久都没来了,前两天就想来看看,听说项总今儿也来了总部,我就过来了。”
项翔微微侧目,透过玻璃墙,瞄了一眼门口站着等候的人,假惺惺地说:“王董的保镖不用守着的,翔飞的安全您还信不过么,让他们去休息休息吧。”
既 然项翔把话都送到面前了,王董顺着台阶就下,“哦,他们呀,他们不是什么保镖,是我的财务和审计。项总别生气,我人在英国的时候听说协信内部有人捐款狭 逃,我常年都不在国内,所以这次回来,想查查账目,您别误会,我不是怀疑您,只是您离开了几个月,就怕下面的人动些手脚。”
项翔邪肆的轻笑,眼皮懒洋洋的微阖着,可缝隙中露出的眼眸却黑亮得让人心惊。
他似笑非笑的凝视了王董几秒,道:“那可就谢谢王董了,还帮我省下了不少功夫。小尚,带人去财务部吧,尽全力配合。”
项翔鬼魅的表情让王董心里一沉,不管发生了什么,项翔永远都是满脸兴味,一副身处顶端睥睨众生的表情,让人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耍大戏的猴子,而所有的动作,不过是项翔面前哗众取宠一般,这种感觉,让人厌恶,也让人畏惧。
高尚出门,将门口的一行人带走了。
项翔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不冷不热地说:“查账得花些时间,再怎么也要一两天,王董好久都没来翔飞了,翔飞这总部大楼改造了好些地方,趁着这两天,我让秘书科的人陪王董到处走走,我现在手上正有两个大项目要紧急处理,就不能陪王董了。”
项翔性子冷,王董见怪不怪,摆摆手,说:“那些都不着急,我这好久没见项总了,不知道项总能不能抽出10分钟,陪我闲聊一会儿?”
闲聊吗?
“当然可以,您说。”项翔皮笑肉不笑的轻轻吐出几个字。
王董一脸无奈的轻笑了一下,说:“既然是闲聊,那咱们就抛开公事儿和身份,没什么王董,也没什么项总,就你王叔我,还有你。”
项翔放下手上的杯盏,眼眸幽深发亮,说:“好,王叔您说。”
王董收起笑容,眉宇间带上丝丝忧虑,语重心长地说:“我下半年的时间去过一趟日本,见过你父亲和你爷爷,我看,他们在那边过得并不开心,项翔啊,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他们就算再做错了什么,也是你一家人呀,你让他们在外头呆了这么些年,他们也呆了,你也该消消气了吧?”
项翔淡笑着,还是多年前那句话,“王叔,他们随时都可以回来,不过,他们回来,我就走,我对这个总裁的位置并没任何兴趣。”
王董听见项翔的话,眼眸闪了闪。
项翔将王董刹那间的万变的眼色尽收眼底,顿时,笑容深了些。
王董略带责备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翔飞虽然不单属于项家,可却是你爸爸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你怎么能就这么把翔飞拱手让人。”
项翔不咸不淡地说:“我会不会这么做,他们清楚着呢,不然也不会离开,不是么。”
王董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你还是不肯原谅他们?”
项翔淡然的一笑,“他们对我如何,我根本没任何想法,何来的原谅,让他们离开,不过是觉得没趣,选择权在他们手上,回来,身份权利地位都将土崩瓦解,不回来,他们连给老爷子上坟的机会都没有,亲情孝义还是权利地位,他们只要做出选择,回来与否,他们自己决定。”
王董还有惊然的看着项翔,“你把他们当成游戏的棋子,他们可是你血亲。”
项翔深深的看进王董的眼里,“我曾经不也当了他们十多年的玩具么,如今只是风水轮流转而已,王叔找我闲聊,就是为了说这么老故事么?”
“……”,王董看着项翔那眼神儿,心里一紧,强扯出一抹笑容,说:“还有两件小事儿要麻烦你,一个就是我家那臭小子马上要从美国留学回来了,我想让他跟着你,好好学学,省得他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儿到处闯祸,你随便给他安排个职务,找点事儿给他做就成。”
项翔轻点了一下头,说:“没问题,但是您知道我向来公事公办,如果出了错,我是会按照公司的规定处理的。”
王董笑容可掬地说:“我就是觉得你一定不会徇私,所以才让他跟着你的,不然那臭小子就学不乖。”
项翔问:“第二个是?”
“哦,也是这小子,我过两天又得回英国了,这孩子压根儿不会照顾自己,我想,要是可以,能不能让他先住到你那儿,等过一阵儿,ta妈回国了,就不会再打扰你了。”
项翔垂下眼,嘴角的笑容轻得有些飘渺,沉吟片刻,他抬起头,满眼都是兴味和浓重的兴味,道:“好,他要是回来,你让他直接找小尚就可以了,我今天就让下人准备好房间。”
王董满意的笑了笑,再和项翔客套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走了。
项翔站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前,透过缝隙瞧着不远处的秘书带领下往翔飞休闲室走去的中年老男人。冷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的眼神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站了一会儿,他踱步到桌前,拿起手机给虞斯言打了个电话。
虞斯言正被项绯缠得头疼万分,接到项翔的电话,简直就是拯救。
“言言,让下人再多准备一个房间,采光要好。”
虞斯言纳闷儿道:“啊?我住?”
项翔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除了你爸妈,爷爷,项绯,还有其他人么?啊,对了,你弟回来了!”
项翔狞笑道:“对,来了个给咱们解闷儿的人。”
虞斯言愣了一下,“男的女的?”
“男人。”
虞斯言笑了,“我正无聊得快长毛了,他什么时候来?”
“别着急,好菜不是还得慢慢上么……”
193 新年要来到
翔飞的查账在项翔的预计时间内结束了,而结束的当天,也是2014年的最后一天。
有人追着赶着要代替他做年底清帐,项翔何乐而不为。王董无功而返,却也看不出任何失落。
新年的脚步就这么在微妙的气氛中来了,而项昊天和项爱国的即将重归故土,也为整个局势拉紧了命弦,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虞斯言现在充当的是一个无业游民,除了宅在项翔的别墅里,他哪儿也没去,当然,有了叽叽喳喳的项绯,他也无聊不了。
所以,当项爱国和项昊天到家的时候,俩人和虞斯言撞了个正着……
别墅的大门打开着,门外站着的中年男人有着和项翔八分像的轮廊,古井无波的眼里一片死寂,静静的和门内的虞斯言对视着。
虞斯言勾起笑容,竟带着些项翔的邪气,他移开视线,越过项昊天,望向徐徐开来的第二辆车。
心里暗笑,看来,项翔他爹和项翔他爷爷关系也不怎么样么。
他收回眼,重新看着面前的项昊天,笑道:“伯父再怎么观察,我也是个男人,就别看这么仔细了,先进屋吧。”
说着,他侧过身,让开道儿。
项昊天一个字都没说,完全把虞斯言蔑视为无物,带着保镖就进了屋。
虞斯言也不在意,挂着淡淡的笑容,等着后面的老人。
项爱国一步一步的朝虞斯言走来,悄无声息的端详着,他在虞斯言面前站定,抬眼看着虞斯言的脸,凝视了一会儿,他突然低喝道:“站直了,斜着靠着的,像什么样子。”
虞斯言笑容一僵,他慢慢收起那层假笑,挑了挑眉,站直了身,伸手从保镖手里拽过项爱国的行李,说:“请进。”
项爱国瞪了他一眼,步伐矫健的进了屋。
客厅里,前几分钟还在和虞斯言笑闹的项绯,如今正襟危坐,沙发垫子都只坐了一半儿,肩背笔直。
听见脚步声,项绯转过头,表情僵硬的唤了一声:“爷爷。”
项爱国点点头,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虞斯言提着行李箱,无言的看着这三足鼎立的局面,心里暗道:喂,都一年不见了,你们好歹亲热点行吧,怎么感觉像是要上刑场了!
他摇摇头,提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