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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门口虞斯言就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项翔打量着虞斯言的装束,休闲体恤,宽敞的短裤,散步时穿的人字拖,这绝不是要去锻炼的装备。
“我出去一趟,早饭就在外头吃了,中午应该就能回来。”虞斯言主动解释道。
项翔转身就回屋换衣服,“我跟你一块儿去。”
可虞斯言像逃什么似的,趁着这会儿赶紧腾腾腾下了楼,边跑边说,“不用了,我自个儿去,上午还有个客户要来谈生意叫经,你帮我把把关。”
大门锁链哗啦啦的打开,虞斯言脚下生风的撒丫子跑到车边,开着车一溜烟就跑了,项翔追都没能追上。
看着烈焰似的一抹红在公路拐角消失,项翔收回视线,大步回到公司里。
他进虞斯言的房间仔细查看了一遍,完全看不出来这厮又是突然抽风要去哪儿了。
虞斯言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就是买鸭子!
当初小瀑布跟前,那句被项翔当成了戏言的话,虞斯言真是正儿八经说的,不开玩笑。
回来的第二天,早上锻炼完了以后,他就逛到了附近才(原文)菜市场里,摸摸有没有小鸭子卖,可这都八月间了,谁还卖小鸭子啊!
他拿了点钱给卖鸭子的,托他们到处总部。几天下来,终于人家给了他一个养殖场的电话,说是还有小鸭子卖,他照着电话打过去,可养殖场谁单卖2只?人家是200只才起卖!
他好说歹说,把价格抬到了100块钱一只,可养殖场的都是农民工人,超短裙得有些边际,说规定就是规定,不卖就是不卖。
虞斯言耐心特好,每天早中晚三趟不停地打电话,一直折腾到7号,终于,有个工人告诉他了一个农户的电话,说这家儿有。
他打电话一问,人家爽快的就叫他来买,不过就是地儿有点偏,是铜梁县的一个小村里。
虞斯言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特别偏执,立马约了8号早上。
地方偏,路远又不好走,虞斯言打听了一下,光是开车去就得花将近三个小时,那回来就又得三个小时,所以计划了一下,他大清早就出门了。
错过早高峰,虞斯言一路顺畅,一个小时多就到了铜梁,可到村里的路就不好走了。
醒来重庆村村能政策出台,乡村公路都修得不错,可有些地儿大卡车经常超载拉货,把好好的公路压成了坑洼地。
虞斯言这车虽然是皮卡,底盘主题曲,不怕磕磕绊绊,可也是进口车,在这种地上开,他确实难免心疼,车速自然就慢了下来。
找到农户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正好撞上这家人开栏。
虞斯言一瞧,出栏的什么都有,鸡鸭鹅一群。
小地方来了陌生人,远处近处地里干活的农民都好奇的看向了虞斯言。
虞斯言倒没注意到这些,他聚精会神的看着从栏里一摇一摆走出来的一群小黄鸭,匀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子。
他下车走过去,开门见山地说,“我就是买鸭仔的,你开个价吧。”
农民五十来岁,打量了一下虞斯言这身行头,再瞧瞧虞斯言开的那车。
虽然不懂车,但作为当代农民,他也看得出来虞斯言这车和村里那些外头打工的开回来的车是不一样的。
农民伯伯就这么华丽丽的把虞斯言当成了替人开车的司机。也就没狮子大开口,只是有点黑地叫了个价,“我这儿都是公的,你要就50一只。”
虞斯言瞅着这鸭仔不过也才(原文)个二十来天,要正常卖,撑死十块一只。
“25你卖,我就买两只走。”
农民有傲,“那不行,你看这季节哪儿还能买得上鸭仔哦,50不高。”
俗话说顺着溪水能找到大河。
虞斯言一点不买账地说,“我看前面那家好像就有,你要不卖,我就上他哪儿买去。”
都是一个村的,谁都知道谁家养了些什么,农民瘪瘪嘴,“好好好,25就25,你挑吧。”
虞斯言抓了一把喂甲子的糠,站到一群小鸭子跟前儿,慢慢的撒到自个儿脚边。
他一边低头盯着小鸭子,一边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农户。
没过几秒,小鸭子甩着屁股就走过来了,虞斯言就挑了走在最前面的两只。
“这儿啊,就这俩!”
农户拿着钱对着光线仔细看着,瞟了一下虞斯言手里的鸭子,“行,对着呢。”
虞斯言也不多停留,随手扯了几把草,抱着鸭子就上了车。
他把草垫到准备好的盒子里,在将小鸭子放了进去,车子一调头就往回赶。
农户目送虞斯言的车离开,美滋滋的拿着钱回了屋,冲床上睡觉的老婆得瑟道,“睡儿打电话的那人真来买了两只鸭仔,这儿,卖了50。”
女人一听就乐呵得坐了起来,一把抓过钱,穿上鞋就往外走,“你有没有把那两只有点瘸的卖给他?”
男人一拍脑门儿,“哎呀,我给忘了,光顾检查钱了。”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走到院子里,她弯下腰仔细瞅了瞅那群小黄毛,脸色顿时一变,她伸出指头不规则数了数,募(原文)地就咆哮了,“你个死男人,你看清楚他挑的是啥了不?!咱家少了个鹅仔!他挑的是一只鸭一只鹅!你他妈还赚了,赚你个屁啊!”
118、真是好粑粑
回去的路是下山,虞斯言开得比上山更慢,就怕颠着副驾座上两只小鸭子。
他不停地转眼瞅着两只扑腾着翅膀的小东西,笑容就没消散过。
“老爹还你们回家,家里好吃的可多了,爷们想吃什么老爹就给你们买什么,好吧?!”
他盯着前言的路,笑容满面的自言自语道。
“对了,你们天天都要下水的,家里可没浴缸啊!”他侧头冲鸭子把嘴撅成鸭嘴壳子的模样,憋着声音说,“放心,有老爹在,这个不是问题!”
小鸭子被虞斯言这傻逼样儿逗乐了,“嘎嘎”的笑了起来。
……
项翔坐在虞斯言的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尘土飞扬的马路。
不过才九点太阳却已经完全出来了,强劲的热晒让路上的行人都撑起了太阳伞。项翔盯着一黑红相间的伞盖有些出神。
突然,清脆的电话铃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转过办公椅,接起电话,“替天行讨债公司。”
对面的人明显一愣,有些惊悚地重复项翔的话,“讨,讨债?!”
要是换成一个月前,这人一愣,项翔就得挂电话,因为这就是在浪费时间、降低他的效率,可他现在却挺习惯于这种磨磨唧唧节奏了,没有压力,也挺轻松,有时候竟然会觉得这些人挺有趣。
这些改变对于项翔而言,无疑是新鲜的,他跟在虞斯言身边的每一天都会发现很多他不曾了解的东西,譬如:人性可以是肮脏和善良并存的,生活是由自己创造快乐的……
他摆弄着桌上虞斯言喝了只剩半瓶的矿泉水,慢慢的等对面那人自己回过味儿来。
半晌,那人终于说了,“啊,那个……刚才有人来买鸭仔,是,是爷们那儿的人吧,应该没打错的,我就是照着他打的电话打过来的。”
听着对面慌慌张张的声音,项翔兴味的勾了勾唇,摇晃着手里的瓶子问,“是不是开着一辆红色皮卡?”
老农户并不识字,虞斯言车上亮堂堂的招牌大字他一点不认识,要是认识,他估计都不敢叫价了,“对对对,是红色。”
项翔挑了挑眉,鸭仔?
一瞬间,记忆中的信息在项翔脑中一闪而过,他无奈的大扯开笑容,问道,“什么事儿?”
在一个老农心里,讨债公司和黑社会就是一样儿一样儿的,想了一会儿,他决定不再招惹,“没什么,就是想给他说一声,还是鸭仔,经不住人折腾的,别经常上手抱。”
项翔慢悠悠地问,“还有什么吗?”
“没了没了,就这个。”农户着急忙慌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项翔也没在意被人挂了电话,他在意的是虞斯言的心理转变。
在糟心的培养下,他能观察到虞斯言每天一点一滴的微小改变,虽然虞斯言没有发现,但他看得清楚。
虞斯言看着强大刚硬,可实则都是包裹在外的假象,这种不得不坚强是让项翔最心疼的,自从落水之后,虞斯言对他的依赖心明显变强,那带刺儿的铁皮外壳在他面前慢慢的胶落,已经能看见零星露出来看软肉。
看着虞斯言的改变,他其实是欣喜若狂,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一切都还不到时候……
他只能尽他所能,把虞斯言每一秒的变化都吸进他的记忆里,珍藏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对虞斯言是一种征服欲,那他现在不得不说,他对虞斯言是一种渴求,卑微又可笑,但他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好,却是甘之如饴。
接完这通电话,对虞斯言今天逃也是的(原文)举动,项翔终于琢磨了个透,得出的结论虽然让他好笑,却也让他心尖子软成一片。
虞斯言这心理就像是耙耳朵的男人怕老婆一样。
因为吃喝拉撒都是他在管,平时的清洁卫生也是他在做,所以虞斯言要想养鸭子,那肯定就会加重他的负担。虞斯言这是怕他不准养才偷偷摸摸打算先斩后奏的!
项翔勾起邪肆的笑容,拧开虞斯言没喝完的矿泉水,慢悠悠的就口喝了起来。
今儿晚上开始教虞斯言游泳好了……
中午快12点的时候,虞斯言开着车回到了渝中区。
天儿本来就热,市区温度更是撑破了40度,为了幼弱的小鸭子,他破天荒的开了空调。
他没直接回公司,而是驱车到了解放碑,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库之后,他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大型商场。
找到野外运动的专卖店,他问了问售货员,“你们这儿有没有那种充气的游泳池,”他比划了一下,“大概就这么大,这么深。”
售货员说,“先生,您上五楼看看吧,那儿应该有。”
虞斯言马不停蹄地赶到五楼,放眼一望,这层是儿童卖场……
他尴尬的挠挠头,看着琳琅满目的玩具,想了想,他还是厚着脸皮进了一家店。
售货员一见虞斯言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先生,您要买什么。”
“那种充气的游泳池,家里头用的。”
“有的,多大的孩子啊?”
虞斯言伸出大掌,成掬起状,“这么大。”
售货员怔怔的看着虞斯言的手掌心,早产儿也没这么丁点小啊!
“是……是婴儿吧?”
虞斯言想了一下,“算是吧。”
售货员又是一愣,什么叫算是吧!
“呃……您跟我来,这边摆着样品,您自己挑吧。”
售货员满心锦绣的领着虞斯言到了店面的另一件(原文)屋里,走到充气游泳池边儿,介绍了起来,“我们这种充气泳池外层塑料采用的是德国进口纳米技术,中层是高级帆布,最里层是纤维层,三层防护,您就是用刀割一下也不会破,而且也相当耐摩擦,五年内只要是质量问题,包换。”
虞斯言本打算随便买一个就走,可听了售货员的介绍,他蹲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了自个儿的瑞士多功能刀,弹出小刀认认真真的在塑料皮儿上割了起来,那力道大得售货员都傻了,整个店都充斥着‘咔吱咔吱’的摩擦声。
割了十来下,售货员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拉住虞斯言,一脸痛苦地说,“先生,您别割了行不?我给您会员价,88折。”
虞斯言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要给他打折的售货员,眨了眨眼,说,“成。”
他站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揣回裤兜,一低头就瞧见一套大小不一的塑料小黄鸭,顿时大眼一亮,“那个我也要了。”
……
项翔帮虞斯言又谈妥了一单生意,刚送走客户,正把合同装进保险箱,楼下就传来的(原文)急促的刹车声。
他从窗户探出头,只见虞斯言提着一大包东西,抱着一盒子就下车了。
盒子里的鸭子已经有点打蔫儿,没精打采的。
虚度衣物手替鸭子挡着晒死人的阳光,快步走进公司。
项翔关上保险柜的门,也没下楼,而是进了虞斯言的休息室,把大风扇打开。
大中午,公司的人都走了。
虞斯言歪着头看了一圈,没见到项翔,心下一琢磨就知道项翔肯定是等在自个儿屋里。
他一边上楼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让自己居高临下闲(原文)得威严一点。
走进休息室,他一眼就瞅见了坐在他床上看电视的项翔,但他一句话都没说,绷着脸就把打七点儿的小鸭子放进了洗手间里。
“项翔,接点水。”
项翔穿上拖鞋,“吧嗒吧嗒”的挺着后跟,走到池放了一池子水。
“刚才卖鸭子的给你打电话,让你别用手抓那鸭子,会死的。”
虞斯言从洗手间探出个脑袋,俩眼珠子目光如炬地死盯着项翔。
项翔放好水,倍儿平静地说,“把鸭子给我,威望灶台上有拌好的菜叶子和玉米面,你拿上来喂它们。”
虞斯言立马屁颠屁颠的抱着盒子走出来,笑得虎牙外露。
吃了点东西,喂了点水,鸭子恢复了体力,欢畅的叫唤着。
项翔去做饭了,虞斯言美不滋滋拿着充气筒一边给游泳池气儿一边和鸭子叨叨,“等等啊,老爹马上就给你们弄好了。”
经过五分钟的持续努力,足足四个坪米的充气游泳池现世了。
虞斯言这才发现,他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