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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笑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有两个女人凑了过来,笑声也就戛然而止了。
“你们好。”俩女人挺大方的打了个招呼。
断背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咧开嘴笑着说,“美女,有什么事儿吗?”
拐子别了断背一眼,把筷子伸进了锅里。
俩女人显然不在乎是谁应答的,笑嘻嘻地说,“帅哥,刚才那光头哥哥和你们是一起的吧?”
断背脸色一僵,瞄着虞斯言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一起啊……还是不是一起的啊?”
虞斯言面不改色,跟没事儿人一样吃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说,“他拉屎去了。”
“……那,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他电话呀?”
虞斯言答应得很干脆,“18523364988。”
拐着(原文)和断背直愣愣的瞅着虞斯言。
“他叫什么啊?”
虞斯言摸 了一下鼻头,“吕越,双口吕,越南的越,问无了吧,我们还要吃饭呢。”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谢谢啊。”
虞斯言咬着筷子,撩起眼皮瞪着呆若木鸡的拐子断背,“盯着我干嘛,接着涮!”
拐子和断背缩缩脖子,低下头互换了个眼神儿。
老大啥时候也学会忽悠人了?!
项翔从洗手间回到饭桌,心里积攒着浑厚的怨气,他故意在里面多等了一会儿,可虞斯言居然还是没去找他。
木得可以!
刚坐下来,虞斯言眼神儿带着刀的刮着他的头,他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兆头啊。”
虞斯言虎牙磨着筷子头,冷嗖嗖地说,“没见过这么亮堂的,看着就他妈想开瓢。”
“……”
不仅木,还喜怒无常……
吃完饭回到酒店,一关门,虞斯言心急如焚的撕扯项翔的衣服,勾下项翔的脖子火辣辣的啃噬。
项翔脱衣服的技巧显然更高一筹,长指几下挑拨就将虞斯言剥了出来。
两人一边纠缠一边缓慢移动,最后双双滚到床上。
项翔养尊处优多年,皮肤弹性柔韧又光滑,手感好得没话说,虞斯言双眼逼红,喘着粗气儿沉声道,“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你他妈真滑溜,比女人摸着还舒服。”
项翔一僵,声音阴森森的,“你拿我跟那些女人比!”
虞斯言痞笑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哄道,“她们没法和你比。”
可就算是这么说,项翔心里还是不舒坦,他绷着脸别开头,寒气阵阵。
不过再强的冷气对火体的虞斯言都没什么用,“木头,别这时候给我摔咧子,让我亲亲。”
项翔瞳仁一缩,翻身将虞斯言压下,一口封唇,怒气和怨怼,疯狂地从嘴里发泄出来。
虞斯言吻功不差,却完全跟不上项翔的节奏。
不过两分多钟,虞斯言缺氧到发晕。
项翔抬起头,依旧眼神不甘的俯视着虞斯言,虞斯言大喘着几口气,反手轻扇了项翔一巴掌,笑骂道,“操,就你这口活儿,跟多少人练出来的?!还敢跟我黑脸。”
项翔一噎,愣了一下,趁着这一眨眼的功夫,虞斯言翻身将项翔撂倒。
他搓了几把项翔的大光头,黑矅石一般的眼珠子闪着青光,“你是男人,我很清楚,这么大一块儿,老子能把你当女人看么!”
项翔心里一动,嘶哑地说,“言言,我想要。”
虞斯言心里咯噔一下,血液都下去了几分热度,他有些为难地说,“现在……还不行,你给我点时间。”
项翔听了这话明显身体僵了一下,不过转念于想,要虞斯言甘心人下,确实需要时间,他可以再等等。
虞斯言光是想到他要进入项翔的那地方,精气神儿的小虞斯言就打蔫儿了。他棁着项翔的耳际,心想:看来回去得赶紧治疗。
有些败气氛,虞斯言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两天看的那男男的片儿,眼珠子瞬间飚火。
他往下挪了点儿地儿,让俩人胯骨相抵,顿时一股电流震到头顶,他爽得舔了舔嘴唇,伸手粗暴的抓住项翔的大光头,眯着眼,狞笑道,“木头,咱们来压个豆浆吧?”
项翔眼珠子一片浓黑,像是漩涡一样吸着人,这就准备翻身,却被虞斯言摁住肩膀。
“我来,不过,你得叫点好听的。”虞斯言坏笑道。
“好听的?”
虞斯言咬着项翔产的下巴,轻悠悠的蛊惑道,“乖,来,叫声老公。”
项翔挑起眉,火热的眸子渗出嗜人般的血色,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什么?”
虞斯言知道项翔生气,不过他自有办法,“就叫一声,我可是为了你做了莫大的牺牲呢!”
虞斯言说的是看心理医生的事儿,可项翔却想的是雌伏于下的事儿。
讨好的啄吻了一下下印在唇上,项翔腮帮子紧咬,虞斯言,我究竟能宠你到什么程度!
他一口凶狠的咬在虞斯言的耳朵上,撕咬得血串子直往下掉。
虞斯言疼得背脊发硬,骨肉都绷了,却生生忍耐了下来。
撕咬了好一会儿,项翔撒开嘴,血色染唇,切齿发恨地说,“老!公!”
虞斯言扯开笑容,一口印上刺眼的血红,含着唇片子说,“真乖,我会好好赏你的。”
144、老毒物和小毒物
折腾到凌晨,俩从战火方歇,床上一片狼藉,可困意逼得虞斯言这洁癖都懒得再动弹一下,抱着项翔就阖上了眼皮子。
睡了没一会儿,床头上的手机就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虞斯言不耐烦的往项翔怀里拱了拱,拧着眉哼唧了几声,项翔抱着虞斯言滚了一圈,反手抓起床头的手机,撬开眼皮看了一眼。
“谁啊?”虞斯言嗓音嘶哑的问道。
“吕越。”
虞斯言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电话接了起来,紧张地问,“搞砸了?”
“什么?什么搞砸了?”吕越疑惑道。
虞斯言沉吟片刻,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倒在项翔胸膛上就着了。
等第二天早上虞斯言再打开手机的时候,满屏全是短信提示,提示音响了整整十来分钟,条条都显示着同一个号码。
他搓了搓放纵后浮松的脸,等手机终于消停过后打了过去。
吕越像是专门守着电话一样,待机铃音刚起了个头儿,对面就接了起来。
“虞斯言,我谢你八辈儿祖宗!”
这句话就算不是咬牙切齿,而 平铺直叙地说,那也是骂人的话,但吕越是兴高采烈地说的,三流之情从那抖动的颤音儿就能听出一二。
虞斯言抖了抖鼻翼,他才懒得管吕越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既然要谢他,那就他接着(原文),“不用谢得这么历史悠久,谢在当下就成。”
“你说!刀山火海我都为你横冲直撞!”
虞斯言咂摸了一下嘴,这人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慷慨激昂到这地步。
他摭着提了个离谱的要求,“我和项翔这侧面时间都累了,要不,你做火车来兴义,替我俩开开车?”
吕越这小肚鸡肠的人,居然特爽快的一口应了下来,“成啊,那我现在就出发。”
接着,虞斯言就听见对面传来‘悉籺索索’的声音,“行行行,打住吧,你昨儿晚上吃什么了,食物中毒啊!抽得这么厉害。”
吕越突然开始傻笑,那笑声比蜡笔小新见到泳装美女还猥琐,虞斯言顿时浑身一抖,把身边儿项翔的眼睛都震开了。
“虞斯言,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昨晚上有俩女的又是给我发短信又是打电话的,特别热乎,我一问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儿!”
听着吕越感激涕零的话,虞斯言纳闷儿了,“你这是转性了?突然开始喜欢女人?那萧伟咋办?”
“谁喜欢女人了!我对萧伟痴心一片的好吧,山无棱天地合,打死不和我家小伟绝!”
虞斯言揉了揉太阳穴,“……那你这么喜兴干嘛!”
项翔在虞斯言的腰眼上拱了几下,然后坐了起来。
“小伟这两天正和我闹别扭呢,我就故意反电话丢在他车里了,本来想昨儿晚上借着拿手机的名义去摸黑搞点事儿,结果我还没去呢,他倒是自个儿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他那脸黑得,进门儿就把手机砸我脸上了,我现在半边脸还肿着呢。”
说完,吕越又傻笑了几声。
项翔环住虞斯言的蜂腰,滚烫的早安喝重重的压在虞斯言的唇上,虞斯言把手机丢到一边,任凭手机那边的‘老年人’自个儿一个劲叨叨,伸手勾住项翔的脖子,将吻加深。
深喝过后,项翔恋恋不舍的浅啄了数下,最后还是在虞斯言的拾掇下翻身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虞斯言黑幽幽的眸子契在项翔那条惑人的背影上,伸手从床头摸了根儿烟烧起来,吞吐了一口烟雾,这才重新拿起了手机。
电话那头的老同志还在话说着这段时间和萧伟的辛酸战斗历程,虞斯言深吸了一口烟,说,“你丫就接着欠虐吧,行了,我给你说点正事。”
吕越意犹未尽的住了嘴,“说吧,我听着呢。”
虞斯言舔了舔尖牙,斟酌了一会儿,挺严肃的地说,“吕越,我喜欢上男人了。”
吕越佯装惊讶的咋呼了一声,“什么?!”
虞斯言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接着说,“我还啃了窝边草。”
吕越叫骂起来,“你果然对断背下手了!”
“……”
这装得也太过了……
虞斯言拿着电话瞧着,在吕越沉痛的谴责中深思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冷森森地冒出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和项翔合起伙的吧!”
吕越叫声顿消,“项翔?你啃的是项翔?你也太重口了吧!”
啃断背才真重口吧!
“对了,你不是说要让我帮你什么吗?赶紧说,我这儿马上要去公司上班了,最近业务挺多的。”
虞斯言眯了眯眼,这话题转移得真明显,刚废话那会儿怎么不说要急着上班。
他抖抖烟灰,说,“你找找白晓曦那闺蜜,就是那……那什么夏,夏雨荷?”
吕越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夏雨荷,我还容嬷嬷呢,幕初夏!”
“啊,对,你替我找找她,然后把电话发给我,但是造成别让白晓曦知道这茬啊!”
吕越纳闷儿道,“你找她干嘛啊?”
虞斯言瞥了一眼浴室的毛玻璃,抽了口烟说,“我得治治我这办不了事儿的赞美了。”
吕越倒抽一口气,用力的啃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操,项翔果然段数高,这都勾得虞斯言动了揭下逆鳞的念头了。
“放心,我马上找,找到立马给你回信。”
吕越目光灼灼,一定得讨好了项翔,让项翔帮忙拿下萧伟才成!
挂了电话,虞斯言听着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勾起一抹狞笑,长腿一跨,下了床,指间夹着还未烧尽的烟段就钻进了浴室里,不消片刻,喘息声便传了出来。
虞斯言这晚上玩儿太厉害,早上还要接着闹腾,等从浴室出来,步子都虚浮了,吃完早饭还有点打晃。
青春是要燃烧,但正事儿不可以不办,不然拿什么来替青春的荒唐买单呢。
他趴在床上,一边守着王万才的监控,一边时不时心里泛酸的看一眼身姿矫健的项翔在房里走来走去,“都怪你。”
项翔正在为床上趴着的洁癖收拾一乱成一糟的房间,冷不丁得了这么一句,纳闷儿道,“怪我什么?”
虞斯言吸了吸鼻子,盯着平板上的十来个小监控视屏,抱怨道,“你他妈有毒,沾了就上瘾。”
项翔挑了挑眉,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小毒物……
心灵相异岂需一点通,不点就通得挺好。
“要不我以后叫你老毒物吧。”
虞斯言突然笑着甩出一句,然后就顾自乐呵起来,“要不老蛤蟆也行。”
项翔伸手在虞斯言的大桃子肉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你干嘛!”虞斯言瞪大了眼喝道。
项翔露出 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却邪气儿得不行,“你这嘴喷粪的我也特想揍你。”
虞斯言被项翔那眼神儿慑得一愣,他眨了眨眼皮子,翻了个白眼,扭头继续看他的监控。
这一守就这守到上午十点多,搁在王万才小独栋里的那些监控终于显示出了躁动。
好 几个工头一块儿找了来,乱成一团的给王万才嚷嚷起了各种闹鬼的事儿。虞斯言本以为王万才晚上就会立马行动,可没想到,这当过兵的男人,耐心特好,居然愣是 忍住了。无奈之下,虞斯言只能再耗一天,又让吕越派了戏班子去骚扰王万才那些手下的家里里人。这些手下是王万才的心腹,估计早就给家里打好了招呼,戏班子 刚上完戏,没多一会儿,虞斯言和项翔就瞅见一帮手下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然后一堆人立马找上了王万才。
王万才这一夜又没睡,独自在客厅里踱步数小时,在黎明到来之前,王老板总算将所有手下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挖尸体!
虞斯言听到王万才这话一出,已经重得挂千斤的眼皮子一下子就落了下来,闭着眼使唤着项翔,用笔记本上所有监控探头,开始录像。
145、没心没肺的
接下来的这天才是真的费神费力。
监控要一直跟踪,屏幕要不不停切换,录音和录像都在不停的运作。
他俩离开的时候,身上的跟踪器一个留在了王万才的车上,另一个留在了王万才那些手下的车上。
所以拐子和断背的运作也一刻没有停歇。
虞斯言没有算错,王万才就是将尸体藏在了矿场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没有其道理。
为了挖尸,王万才终于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