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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没有算错,王万才就是将尸体藏在了矿场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没有其道理。
为了挖尸,王万才终于舍得让矿场停工了一晚上,所有工人和工头都放了假。
夜黑到发沉的时候,四五个手下驱车出发了,而王万才却没有参与。
项翔看着放进后备箱的铲子和雨布,问身边的虞斯言,“他们要是把尸体分尸或者是该怎么办?”
虞斯言也不确定王万才到底会如何处理尸体,他摸着下巴说,“如果是你说的那样儿,那咱们也就是是少赚点钱的事儿,这血债能偿了也不错,而且我猜王万才被这么一吓,也不敢再糟蹋尸体了,他不怕厉鬼索命啊!”
过了一会儿,几个手下将车开进了矿场,因为监控看不到的原因,虞斯言和项翔并没看见尸体是从哪儿挖出来的。
而且等尸体被搬上车,他俩也没真真的见到那死人。
雨布层层包裹,还有麻绳捆了几圈,连一丝头发都没露出来,尸体被打包得像是木乃伊一样搁到了商务车的最后排。
虞斯言皱紧了眉头,如果尸体不露出来,那这录像就没完全的说服力,仅凭着录音,谁都可以说这不过是场恶作剧。
可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恶人终有报。
不知是天助还是神愿,心慌的几个手下把车开得太快,在山顶拐弯儿的时候差点撞上的(原文)运煤车,几个大颠簸下来,尸体从后座上滚到了地下,雨被掀开了一个角。
虞斯言倒抽了一口凉气。
尸体已经早就腐烂了,露出来的脸已经看不清人样儿,脸上的皮肉翻突着,还有虫子里里外外的爬。
虞斯言使劲儿咽了几口唾沫,可还是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剧烈呕吐了起来。
项翔中媾洗手间,轻拍着虞斯言的背,说,“你就别看了,我守着就成。”
虞斯言一脸痛苦的摁着采集器干呕,反手推了推项翔的腿,“你快去守着,我晕会儿就好了……”
话音刚落,又呕出一嗓酸水。
项翔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淡定的重新回到了电脑面前。
几个手下估计是给这几天闹鬼惊得,见尸体露了出来,吓得够呛,几个人脸色苍白的跪在车里朝尸体磕头求饶。
项翔冷哼了一声,把屏幕放大,对准了几个都快哭出来的手下。
虞斯言吐得有些监守自盗的走出来,路过电脑的时候刻意别开了眼,“包起来没?”
“没有,估计都不敢摸一下了。”项翔轻描淡写地说。
虞斯言倒到床上,“一会儿他们把尸体包上再叫我。”
可这接下来的路途中,还真是如项翔预料的,几个手下没一个敢上前把尸体重新包裹。互相推脱了好一阵儿,几个人干脆都不管了,就这么搁着。
虞斯言总觉得哪儿不对,可是他已经一天多没休息了,脑仁都疼,再加上吐得有点头晕,这一躺,就直接睡过去了。
项翔守着笔记本,没一会儿就听见了虞斯言的鼾声,他瞅着虞斯言的睡脸轻笑了一下,傻小子,就这点能耐还替人讨血债。
几个手下将车开到了某处,停了下来,然后又是一阵儿跪拜,对着尸体说了不少好话,这才一齐搬动了尸体,拿着工具下了车。
项翔不慌不忙的打了个电话给拐了,“他们的车现在停在什么位置?”
拐子说,“是矿山的南面。”
这不是废话么!
这要是项翔自己的手下,他绝对立马开掉永不录用,可这是虞斯言的兄弟,他就爱屋及乌吧,“你把显示的坐标发给我。”
得了坐标,项翔在网上查了查,这儿有一个矿区的煤渣倾倒口。
整个抛尸不到十分钟,这些手下就慌慌张张的又回来了。
车子迅速启动,逃也似的飞奔。
项翔打了个哈欠,伸手无聊的揉着虞斯言的大腚解闷。虞斯言30来个小时没睡觉,而他是快38小时没合眼了,这没心没肺的,居然睡得这么香……
想着想着,项翔手上力道就重了些,抓揉得手心儿里的肉都挤变了形。
估计是疼了,虞斯言皱起眉头,不耐的呻吟起来,睡梦中反手扇了一巴掌,项翔眼明手快,在这一掌落到他手背上的时候赶紧撤了回来。
“啪!”
虞斯言响亮的给了自己桃心肉一巴掌,顿时浑身一抖,眼皮子裂开,自个儿把自个儿抽醒了。
趁着虞斯言还在迷糊,项翔先下手为强,“你这是做了什么‘黄’粱美梦呢,这么色,这么重口,睡着了还玩儿得这么起劲儿。”
机灵点的说一句‘老子打蚊子呢’,这也就过去了,可虞斯言是个用不来假话的人,愣是摸了摸头,傻不愣登地说,“我也不记得了,怎么人过么兴奋呢?”
他自个儿摸了两下嫩肉,自言自语道,“嘶……火辣辣的疼,使了这么大劲儿啊!”
项翔强忍下爆笑,摸了摸 这两天没修理的胡茬,说,“说不定你是在自我鞭策呢,不能睡,一定不能睡,我家木头都还没睡呢,我怎么能一个人就睡了。”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凑到电脑屏幕前,“他们现在干嘛了?”
项翔俯下身,用可以刮黄瓜丝的下巴搓着虞斯言的脸颊,笑道,“回去给王万才报告的路上呢。”
虞斯言硬朗的脸蛋子都被项翔磨得绯红,他推开项翔的二皮脸,摸了摸发烫的皮肉,“尸体藏哪儿了?”
项翔把记下的坐标告诉了虞斯言,虞斯言伸了个懒腰,盯着屏幕地说,“在开快点啊!就等你们王老板一句话,我就能睡觉了啊!”
项翔向虞斯言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儿。
虞斯言瘪瘪嘴,从项翔身后将人揽住,下巴抵着光秃秃的头顶,双臂搁在项翔的两个肩头上,双手垂下,贼兮兮的探进敞开的领口里,拉长了声音说,“是,是我和我家大木头就能睡觉了。”
项翔满意的笑了几声,侧过脸蹭了几下虞斯言的小胳膊,深吸了一鼻子气,说,“言言,你身上好香。”
虞斯言翻了个白眼儿,“六神牌香水,你也来点儿?”
说着他拿过驱蚊水对着项翔的脖子喷了两下。
项翔故意满脸陶醉的说,“现在咱俩身上都是一个味儿了。”
虞斯言龇牙咧嘴,一脸的嫌恶,“你他妈和吕越是一个幼儿园毕业的吧,从根儿上就没对!”
项翔轻咬上虞斯言的胳膊。
虞斯言由着项翔随便咬,就这点牙口,跟挠痒痒差不多,就当给项翔磨牙了。
“哎,你看,到了!”
项翔眼珠子滑到眼角,没兴趣的刮了屏幕一眼,然后专心啃起了虞斯言的胳膊肉。
王万才设备部手下尸体有没有处理好,手下将一项一项的细节通通说了出来。王万才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再提醒了几个手下几句,然后就将人驱出了房内。
虞斯言用力的按下空格键,持续了一整天的录音和录影终于结束。
他将文件保存好,然后立马发到了吕越的邮箱,看着上传进度逐渐趋于百分之百,他赶紧给打了个电话,通知吕越接收。
处理好一切,虞斯言有点大获全胜的快感,他张开双臂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倒在了床上,“木头,赶紧把电脑关了,再给拐子打个电话……”
话没说完,虞老大的舌头就罢工了,他微张着嘴,哼哧哼哧的睡了起来。
项翔叹了一口气,闹了半天,这孩子还是不等他就睡了。
他认命的替虞斯言收拾好残局,然后将人揽进怀里,解恨的狠嘬了一口,这才合上了眼皮。
146、思念
清晨,天还灰蒙蒙的时候,吕越接到虞斯言的电话,让他收邮件。
虞斯言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但他听得出来,这疲惫背后是安心和幸福。
原先接生意,不管有多累,虞斯言从没将倦怠表现出来过,即使熬得满眼血丝,也永远都是强顶着精神,将所有事儿都处理好,完了还要再检查加快一番,生怕有点什么纰漏,可现在……
果然一个人是坚强,有了依靠就让人懈怠么?!
真是让人嫉妒又欣慰……
他盯着头顶上的意大利水晶吊灯,苦笑了一下,每个坠子都像是滴落的眼泪。
自打那晚上把萧伟灌醉拖回家里,再稀里糊涂的发生了点什么以后,萧伟就开始对他避如蛇蝎。
吕越瘪瘪嘴,不就是口了几次么,爽完了还翻脸不认人。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都两个多月了,萧伟对他还是不冷不热,从没一句好话,白眼儿受多了还是会累的,热脸贴冷屁股,贴久了还是挺寒心……
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零二了,他伸了个懒腰,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将虞斯言发过来的文件再转发出去,然后给人发了个短信,最后从网上将酬劳汇款过去。
弄完这些,他也没了再睡觉的欲望,无聊的翻看起了邮件。
拉动着滚动条往下滑,几乎都是工作邮件,零星几个广告,一个私人邮件都没有。
正替自己悲哀的时候,他手上动作一顿,直愣愣的看着电脑屏幕。
哈佛法学院校友会……
滞楞了一会儿,他嗤笑一声,都没点开细看,就直接删除了。
他坐在电脑桌前出了神,过去的记忆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搅得他腑逐渐生疼,赶到五点的闹钟响起才将他从往事里拯救出来。
他猛然清醒,用眨了几下眼(原文),再狂甩了几下脑袋,然后站起身,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冲进洗室,开始打理。
洗漱加造型,整整耗掉了一个小时,他灌下半杯柠檬水,人模狗样的匆忙出了门。
清晨微风习习,一切都发表美好,让人还感受不到这个城市的残酷。
吕越没到地下停车库去开车,而是径直走出了小区,然后打了个出租车,忙不迭的往‘万科渝园’赶去。
眼看快到了,他掏出手机给萧伟打了个电话,响了十几声一直没人接,他瘪瘪嘴,挂掉电话,再发了个短信。
“老公,早安,早餐果然是牛奶配太阳鸡蛋最好了!”
发出短信,他握着手机傻笑了几声。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几眼,好笑地问,“和女朋友发短信呢?”
吕越笑得甜蜜蜜的,“是老公。”
他从不掩饰,就算别人觉得他是变态也没关系……
司机果然一滞,干笑了几声就不再和他搭话了。
吕越依旧笑得挺甜,想着一会儿萧伟看见他气得跳脚的模样,他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
到了别墅小区门口,吕越冲司机淡雅的一笑,掏出张红票子,“不用找了,这么早就越来,辛苦啦!”
司机有些愣然,“这,这不用的。”
可吕越已经下了车,隔着玻璃冲他挥了挥手。
吕越在门口登记了一下,然后一路小跑到萧伟的别墅前,院子的大门还锁着,他熟练的在门控上摁了一串密码,然后推开铁门进去。
边朝大门走,边掏出钥匙,他得意的奸笑了几声,摁了密码,再用钥匙打开大门,轻手轻脚的将门阖上,最后踮着脚尖儿溜到二楼主卧。
在主卧的门前站定,他埋头整理了一下着装,掏出小镜子臭美的照了照,确定是没什么瑕疵之后,一把拧开房门,大声叫道,“老公!我来给你做早餐啦!”这一声惊吼,吓醒了却不是一个人。
“啊!!”
尖利的女声撕碎吕越的笑容。
赤裸的女人抓着被子直往萧伟怀里钻,惊叫道,“你谁啊!”
吕越僵在原地。
萧伟愣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呵斥道,“你怎么进来的!滚出去!”
吕越滞愣的站在门口,手还搭在门把上,呼吸间全是房间里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刺激得他心如刀绞,寒气从心脏里发出,冻得他一身冰凉,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伟裹上浴袍走了出来,将吕越拽到了一楼,看着失神的吕越,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你有病是吧,你是律师,难道不知道这是私闯民宅吗!赶紧走,别逼我让保安来轰你啊!”
吕越喃喃自语道,“我一开始就说过了啊,我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伟嗤笑了一声,别了吕越一眼,“你别成天缠着我行不行,真的很烦人的,你要是再这样没经我允许就进我的私人领域,我就直接报警了啊。”
吕越木然地说,“不用报警,你可以向法院直接申请个禁止令。”
萧伟表情一滞,不是味的抿了抿唇,“你自己知道就好。”
吕越低着头,黑不作声的盯着翡翠地板。
就在气氛凝滞快接近冰点的时候,楼上的女人穿着萧伟的衬衣下来了。
白色衬衣虽然太大,却只盖到腿根儿,露出两条大白腿。
吕越眼神飘忽的盯着女人的腿看,男人的腿再怎么保养,也不可能跟女人似的,光滑又没腿毛,细腻到徒孙都看不见……
萧伟看着吕越盯着女人的腿出了神,脸色沉了下来,他扯了一把人,将人的注意力抓了回来,“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人我走啊!”
吕越被拽得踉跄了几步,脸色有些发白。
女人半趴在萧伟的身上,打量着吕越,有些轻蔑的开口,“伟,这小弟弟是谁啊?好可爱哦。”
吕越今儿穿着连帽的运动衫,宽敞的休闲裤,还配着一双白色的板鞋,怎么看都像是一20刚出差的孩子。
萧伟挑了挑眉,目光在吕越的纤细的脚脖子上刮蹭了几下,笑着说,“什么小弟弟,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就一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