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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医生被如此谦和的话震回神儿来,赶紧拿出东西替项翔检查。
“项总,您都烧到这个温度了,再怎么也得打针输液,不然高烧不退会伤了大脑的。”
项翔满脸黑气,眯着眼不吱声。
虞斯言没好气的喷了一鼻子热气,对医生说:“给他输液。”
医生抬眼看向项翔,见项翔并没反对,转手就从医药箱里拿出针药。
虞斯言撩起眼皮看见项翔紧绷的下颚,强忍住大笑的欲望。
小针尖儿插进项翔手背的一瞬间,虞斯言清晰的看见了项翔咬紧的腮帮子,为了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笑出声,他仰起头吻上了项翔的唇。
一瞬间,项翔浑身的戾气都散去,每一根面部线条都柔和了。
家庭医生贴好针头,目不斜视的盯着地板,说:“项总,有什么需要或不适请随时叫我,我就在大厅等着。”
项翔顺着虞斯言的脸一直亲吻到脖颈,根本没工夫搭理人。
虞斯言看了一眼已经输上的水,低声道:“谢谢你了啊。”
“没有没有,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一声说完,提着自己的东西,赶紧出了房间。
等医生走了一会儿,虞斯言按捺的笑声轰然爆发,笑得整间屋子都染上了温度。
项翔泄愤似的咬上虞斯言的肩头上。
虞斯言掰扯过项翔的脸,笑问道:“为什么怕打针输液?”
项翔顿了一下,抬起头说:“不是怕,只是厌恶,我很小就开始练武,小孩子身体弱,所以那时候天天都要被逼着打各种营养针,增强体质,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虞斯言笑容顿消,心疼的摸着项翔的脸。
“行了,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
……
“你是说,项翔输液了?”白素拿着手机,美目眯着。
电话那边的人汇报道:“是。”
白素挑了挑眉,“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白素远眺着滚滚的长江水,对身后的保镖说道:“去安排一下,看来,我得赶紧会会这虞斯言了
181君王不早朝
输上液,项翔没一会儿就开始满身出冷汗,体内郁积的寒气随着汗液也一块儿释放了出来,虞斯言这才送了一口气,把项翔捂紧了些。
项翔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虞斯言身上,自从离开虞斯言身边,他就没再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过一觉,这一病,这么些日子以来堆积的困意一下子席卷而来,出了些汗,身体舒服了过后,他竟是睡得都打呼了。
虞斯言乍一听见项翔哼哧哼哧的呼声,还愣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项翔睡觉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这鼾声虽然不大,可由项翔发出赖,已经是很离奇的了。
正发愣,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赶紧腾出一只手把手机摸出来,一看,吕越。
他想都没想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吕越发了个短信。
吕 越加了一晚上的班,好不容易才把背景资料都备齐,就等着虞斯言拿出讨债方案,结果他一睁眼,虞斯言人都找不见了,等了几个小时,还是没等到人。要换成平 时,他不着急,可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他还等着今儿晚上和萧伟来个狂野的平安夜呢,可不能中途冒出什么公事儿来打扰他的计划。
吕越:“你人跑哪儿去了!这么多事儿等着你呢。”
虞斯言:“项翔生病了,我今儿恐怕不能回公司了,那些单子如果有着急的,不就帮我处理一下吧。”
吕越:“你玩得风流潇洒,我累得无冬无夏,你怀抱美人,我手捧文件,你觉得你心里过得去么,好意思么。”
虞斯言:“对了,记得帮我把大蘑菇和小蘑菇喂了。”
吕越恶狠狠的盯了一会儿手机,突然猛地将手里的一摞文件砸到地上,拼命的踩了几脚,估计是没过瘾,还双脚跳起来又踩了十来下,然后才深吸呼了几口,整理了一下发型,再蹲下身把文件捡了起来。
他火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手机给萧伟打了个电话。
“老公,我今儿下午还得忙,但是我会尽量快一点的,一定不错过晚餐,到时候……”
萧伟匆忙地截断吕越的话,“今儿平安夜,我这儿到处都忙着呢,陪不了你。”
“……晚点都不行么?至少一起过夜啊。”吕越嘴都瘪了。
“我晚上十点还有个酒会呢,完了人事局局长的公子爷今儿晚上12点要在我会所求婚,我必须过去一趟,真没空。”
听着萧伟那边的一片嘈杂,吕越暗自叹了口气,“……好吧,你少喝点酒。”
“嗯,我明天陪你。”
说完,萧伟就挂了电话。
吕越沮丧的抓着文件夹啃着,吃到一嘴沙,他赶紧呸了几口,然后认命的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刚看了没一会儿,手机想起了短信铃音,他兴奋的抓过来一看,虞斯言,顿时又泄了气。
“你通知一下,公司今明两天放假,大家都把工作丢一边,好好休息吧。”
吕越撇撇嘴,嘟囔道:“什么嘛,明明就是自个儿一夜春宵、君王不早朝,还弄这么一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君心一悦,万臣受泽。”
他脱力的趴到桌上,愁眉苦脸的叹息:“明明都是当受,为什么健气受就是比大叔受的命好。”
……
虞斯言发了条短信,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输液袋,这才发现已经快输完了。
他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琢磨了一下,试着掰开项翔的手,结果刚拉开一条胳膊,就把项翔弄醒了。
“干嘛去。”项翔不高兴的把虞斯言又抱住。
虞斯言被勒得胸口都噎了一下,“好点就犯浑吧,松开,你这都快输完了,我下去把医生叫上来。”
项翔冲床头的座机扬扬下巴,“摁‘#’号。”
虞斯言依旧掰扯着项翔的手臂说:“那我也得下去。”
项翔拧起眉,嘴角绷紧,“你要走?”
“我给你煮蔬菜粥去,大爷,您撒手好吗,我肋骨都快被您勒断了!”
项翔松了点劲儿,可还是不放人,“家里有下人,给她说一声就可以了。”
虞斯言面无表情的盯着项翔,看了好几秒,淡淡地说:“我还没专门为谁做过饭,想不想吃?”
项大总裁顿时满脸纠结,思想斗争了一会儿,他撒开了手。
虞斯言掀开被子,套上鞋边朝外走边说:“好好躺着,别稍微好点就得瑟,我今儿晚上在这儿陪你。”
项翔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刹那间闪出阵阵绿光,看来得赶紧恢复体力……
虞斯言下了楼,叫了等候的医生,再找到正坐在客厅里处理文件的助理,问道:“厨房在哪儿?”
助理从文件里抬起头,赶紧站起身,带着虞斯言进了厨房,交给厨房的下人,他朝虞斯言微微颔首,就准备离开。
“你等等,我还有事儿问你。”
虞斯言叫住欲走的助理,再向下人询问了食材的位置和器具的使用,然后将下人请出了厨房,等就剩他和助理俩人后,他问道:“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言哥叫我小尚就可以的。”
“我是说名字,全名。”虞斯言不擅长记人名,不过,项翔能在自己生病的情况下还放心的留这人在身边,那能力和忠心就可见一斑,所以他不得不记下这人。
助理怔怔的看着虞斯言,眼波震荡,他跟在项翔身边这么多年,早就没人在乎他叫什么了,只要有个代号能称呼、能让别人一听就知道他是项翔的助理,那就可以了,除却这个身份,没人会在乎他叫什么,就连项绯和萧伟都不曾问过他的名字。
虞斯言纳闷儿的看着发呆的助理,“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看着我干什么?”
助理回过神儿,“高尚,我叫高尚。”
虞斯言扑哧一下就笑开了,“我还是叫你小尚吧,你这名字境界太高了,喊出来就想敬礼。”
高尚看着虞斯言爽朗的笑容,终于明白项翔为什么费尽心机都要得到这个人了。
“咳咳,那个,小尚,项翔是不是到冬天就特别容易感冒啊?”虞斯言笑够了,清咳两声,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高尚挽起袖子,拿过虞斯言手里的菜,“我来洗。”
虞斯言也没推脱,放下菜,忙活其他的去了。
高尚一边洗一边说,“总裁其实很少生病的,这次是因为前段时间……”
听出高尚的欲言又止,虞斯言大大咧咧地说:“你直说就成。”
“是。总裁这次生病恐怕是因为和你分开过后就开始高强度的工作,每天的休息时间缩减,又到处奔波,再加上心情不佳,所以才寒气入体。”
虞斯言动作一顿,沉默了半响,说:“你去忙吧,我来弄就成。”
……
在厨房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虞斯言端着青青白白的蔬菜粥和一碟小菜回了项翔的房间。
项翔安稳的睡在床上,听见开门声,他立马就爬了起来,闻着黏稠的米香味儿,他勾起唇,冲着朝他走来的虞斯言说:“我没力气,你喂我吃。”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老子一碗粥泼你身上信不信,少根我这儿装什么较弱。”
项翔说:“病人最大,你就不能顺我一次。”
虞斯言把粥放到项翔床头,一摸项翔的额头,淡然地说:“这都退烧了,那就不是病人,赶紧坐过来吃。”
项翔叹了口气,挪到床边,拿起筷子和勺子认真吃了起来。
虞斯言斜瞥着项翔还有些不正常的脸色,眼神深邃,一直到项翔一碗粥都见底了,他才开口说:“项翔,其实我爸在老家立了个坟的,我一直没去,等你病好了,你和我一块儿看看他吧。”
项翔震惊的看着虞斯言,俊美的轮廊因为呆滞而萌化。
虞斯言嗤笑一声,勾过项翔的脖子,添上沾了些米浆的唇,“吃个饭还糊得满嘴都是。”
182 看清
吕越把最后一个单子的讨债方案设计了出来,文件夹一合,他一个后仰,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
揉了揉酸涩的眼,再揉了把紧绷的脸,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大挂钟。
快12点了……
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腿,踱步到窗前。
明明都这个时间了,可外面的街道上却人声鼎沸,远处的长江边还有人在放烟花,不过都尽是些小年轻、小情侣又或者小夫妻在热闹罢了。
他摇摇头,都这把岁数了,确实不适合和年轻人一块儿凑什么热闹。
什么烟火,什么苹果,什么小礼物,这些都太幼齿了,怎么能配得上他这么高上大的形象呢!
是成年人,就应该拿出成年人的姿态么!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一瓶1978年的红酒,这可是他的珍藏,今儿就让它发挥出红艳艳的功效吧!
吕越抱着红酒痴汉一样桀桀奸笑了一会儿就小心翼翼的又放下,然后抬脚朝虞斯言的休息室奔去。
借用了虞斯言的淋浴室,吕越香喷喷的开着车去了萧伟的吕越。
他把花园的欧式小桌椅搬到了客厅的小阳台上,再摆上他的迷迭香精油烛台和珍藏的红酒,擦出两支红酒杯,将老式复古留声机摆到靠近阳台的客厅一角,最后关了大吊灯,只开了门厅那几盏昏黄的小夜灯,就这么贼兮兮的等候着萧伟的归来。
年末的最后几天,天气已经冷得吹一阵儿微风就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连羊毛大衣都御寒不住。
吕越等了一个来小时,萧伟还是没回来,他窝进沙发里,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刹车声将他惊醒,他睁开眼皮,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慌忙的整理了一下发型,在脱掉厚重的大衣,溜进阳台,还不畏严寒的把里面的衬衣解开,若隐若现的露出点小胸膛。
吕越满怀期待的摆好姿势,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他嘴角上扬,大眼闪出亮光。
可下一瞬,他的笑容就被寒风吹出了冰渣子。
他惊惶的看着那昏黄的门厅,明明那么微弱的光线,却将一切都照射得那么清晰,明明是暖光,却让他从头凉到了脚心。
萧伟怀抱着一个女人,一进门,俩人就疯狂的撕扯,萧伟将女人压在墙上,急不可耐的撕开女人的黑色丝袜。用力揉搓着女人一身的软肉,惹得女人娇嗔不断,呻吟连连。
两个深陷情潮的人根本没有发现站在阳台上的吕越,一路纠缠到楼梯,残破的衣物丢了一地。
吕越眼睁睁的看着萧伟抱起女人,上了二楼,进到主卧里。
没一会儿,疯狂的喘息和女人高亢的叫声就从‘来不及’关上的房门传出,声声直插如吕越的耳膜。
吕越茫然的走进客厅,呆滞的仰起头盯着萧伟的房门。
声音越来越大,吐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他清晰的听见萧伟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急躁喊着那女人‘宝贝儿’。
恶心的感觉突然从胃里翻涌出来,他强忍住,浑身僵硬的走回阳台,开了红酒,捧着酒瓶一边喝,一边听。
吕越听得很认真,像是要把每一频呻吟吼叫都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良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吕越喝光了最后一滴酒,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蹲在阳台的角落里。
冰寒刺骨的风满是湿气,将他棉质的衬衣沾湿。
他双眼空洞的望着黑漆漆的夜幕,就这么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
萧伟被剧烈的头疼刺醒,怀里充实的感觉让他勾起唇角,他闭着眼低头亲吻埋在他胸前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