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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这个人实在太够朋友了。我边想边回忆起,似乎我晕过去前好像有什么特别令人尴尬的事情……
……
……
郁闷。
……
安德烈的修长双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几乎没脸抬头,低声的说:“如果不幸有下次,你让我自己走上车吧……”
“嘀咕什么呢?把身子转过来,我替你换药。”安德烈用低沉的声音命令我。我抬起头,用不解的眼神看他,“你帮我换药?”说着这话的同时,脑袋里出现的却是我为他换药,抚摸着他如丝绸般的背部的画面。
“不是我,难道要找女人帮你换药吗?”
“找个护士,会不会比较有专业水准?”我哀怨地看着他,我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如果被他换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安德烈掐住我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不相信我的技巧?”“毕竟不是专业的嘛。”我小声嘀咕,没敢让他听见。
……
我可以感觉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我的绷带,用指腹轻轻地在伤口上抹药膏。他的动作很慢,指腹温暖地拂过我的伤口,而药膏则给我带来冰凉的感觉。又是温暖又是冰凉的感觉,有点矛盾的,引起了一种内在的敏感。背上渐渐热了起来,我不安地转过头,安德烈却用手阻止我,他声音有点沙哑地说:“不要动来动去的。”
我只好乖巧地转回头,心想,怎么连上药都这么折磨。太痛苦了。这种炙热酥痒的感觉。
突然,我感觉到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我腰上来回游动。不是手指的触感,是一种湿热的东西。我忽然不敢回头看,我心悸动得厉害,酥痒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有一点舒服,还有点难受。我扭动着身子,想逃开它。但,安德烈拉住我的手,把我压倒在他的身下。
“Lee!”我难堪得对上他的眼睛。
此时,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有一种光芒在他眼波的深处流转。他的湿润的双眼紧紧盯着我,似乎在乞求什么。那么湿润的眼睛,恍然让人以为下一秒就会流出水晶般的泪来。我被定住了。我傻傻地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好美好美的眼睛,像碧空,像浅海,像逸出浓郁芬芳的蓝莓果实。
“Lee。”我轻声呼唤他。
他没有回答,而是以一个吻表示回应。这是我的初吻。我的震惊使我的舌头和我的嘴犹如石雕般生硬。我没有任何回应动作。头脑也停摆。不知道,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亲吻代表什么,特别是自己和朋友都是同性恋的情况下。
安德烈并不介意我的僵硬,他的舌头轻轻缠住我的……
“我要你成为我的。”安德烈放开我红肿的双唇,在我的耳边坚定地宣布。
那可能是我第一次明白,我和安德烈的关系。
换药之后,我继续留在摩纳哥养伤,吴宇正听闻我安然无事的消息后,很惬意地在摩纳哥四处溜达,直到被安德烈以护主不力的理由遣返回家。那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万般忏悔自己不该拥有如此黄金乌鸦嘴,妄图博取我辈同情,却事倍功半,被安德烈扫地出门。他哀嚎的声音分明述说着安德烈拆散他和他的简妮的至死不渝的真爱。(多年以后,我才发现他在我失踪的那天还是颇为担心的,个屁。)
我穿着“病号服”,躺在洒满了阳光的长椅上,身边是美丽的蔷薇。我眯着眼,看着最近的花丛。唉。圣贤教育我们,“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想当初,如果我没有那么过分的想扒掉Lee的衣服,把他抓过来咬一咬的话,会不会他也不会产生这种念头……唉。唉。唉。我该怎么说呢。虽然,那天之后我平安的完好的活了下来,但是,那样一句话,这两天可是没日没夜地在我耳边响起。唉。唉。唉。真希望是我听错了。
“你在干嘛?”安德烈的嗓音带着浓厚的不满。我一点都不晓得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但是想起刚才的烦恼,我就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了。我站起来,没朝他看一眼,就走掉了。哎。他居然没跟上。我好奇地转头看着他。他只是坐在长椅上,用手抚摸着椅座,静静地看着前方,没有朝我望来一眼。阳光洒在他披肩的长发上,像是有粼粼的波光。我转过身走回去,慢慢地坐在他边上。
“上次你说的是真的吗?”
……
“我问你,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
……
“你说句话好吧,你哑巴啦?!”
他突然转过身,掐住我的肩膀,“是真的!是真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他的吼声在我耳边爆发,眼睛里面有种不顾一切的光芒,他的面孔扭曲得可怕。似乎不像他。又似乎就是他。
我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你不要看我长这样就觉得我喜欢男人,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孩子的。”撒谎,我的风格。那不然能怎么说。好歹要给人留点面子。我边说话的时候,安德烈的神情就逐渐放松了下来,听我说完,他居然嘴角给我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在嘲笑我的样子。
“你干么笑!?”
“你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安德烈把握十足地说。
“有也不告诉你。”我不满地撇撇嘴,一副幼稚的模样。(日后回想才加上的这半句)
安德烈掐住我的下巴,用那种嘲讽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没有女朋友。”
“很疼!放手!”
“跟我说一遍:‘我没有女朋友,以后也不会有。我没有男朋友,以后也不会有。’”
“神经……病!很痛呐。你放手啦!”
“照我刚才说的说一遍,我就放手。”
“不要!”
“疼!!疼!!”我边喊着,边扭动身体,而双手却被安德烈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我没有女朋友,以后也不会有。我没有男朋友,以后也不会有。”我熬不住地许下了一个圈套般的誓言。
“这样才乖。”他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刚才弄疼你了,我帮你揉揉。”说完,他的舌头在我嘴唇和下巴上游走。而他的右手突然伸到了我短裤里。……
我惊恐地推开他,飞一般的逃跑。身后是他痛快的笑声。
我可以肯定如果再呆下去,保证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我趁着安德烈还在花园里晒太阳想着对付我的招数时冲回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打好包,猫手猫脚地溜出了皇宫。一个小时后,我坐在开往法国的列车上,很惬意的笑着。哈。绝对让你抓不到我。
从你身边逃开,到他那儿去
车窗外,田野郁郁葱葱,偶尔见到的古堡在阳光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我摸出新买的手机给远在老家的吴宇正那小子打电话。
“喂,小宇正。这是我最新的号码!如果安德烈那家伙找我,千万不要告诉他!敢告诉他,我就让全世界人都以为你是同性恋,让你一辈子泡不到一个女人,只能和男人抢上下位!!……什么?听不懂!?……反正你记住了,千万不能说!说了就等着我回去把你切了!记住了,我才是你主子!不要被他的美人计骗了,简妮一看就是朵百合,不会喜欢男人的,你死心吧!……就这样了!对主子这种态度!对了,那个,还在马来西亚吧?!……嗯。”一打完就随手把电源关了。嘻嘻。这可是从好莱坞大片中学会的防追踪的方法。
现在我是全副武装。刚在等列车的时候在车站边上运动品小店里买了一整套运动装,一副超级运动迷的打扮,还买了一顶鸭舌帽和一副太阳镜。说句实话,我还真没穿过这么普通的运动装,就算现在从安德烈的面前走过他也不一定认得。特别是那副太阳眼镜,几乎是把我半张脸都遮没了,搞不好连去抢银行都没有问题。买东西的钱都是之前在搭的士前在路边用卡取出来的现金。一口气取了好几万,分在全身上下所有口袋里……实在是一个口袋塞不下那么多现钞……
哈。窗外的景色真是越看越美好!自由的空气啊。嗯。到法国之后坐渡轮去英国,再飞回香港,最后在香港转机直飞到马六甲。这么辗转的方式,恐怕安德烈那家伙就不好抓我了吧!
果然,我一路顺顺利利的抵达了马六甲。
一出机场,我站在东南亚特有的明媚阳光下,用媲美阳光的笑容为自己一路上的辛苦“飞程”洗尘。
“小宇正!”
“哎呀,不要那么大声。耳朵会坏掉。”我冲着电话那头很轻松的撒娇~没办法,他对我的撒娇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怒模样,有意思得很。
“是啊。关机才是防止追踪的最好方法嘛。”继续撒。
“什么?!安德烈昨天到我们家了?!他没说什么吧!”害怕……
“我是自愿离开的!哪要他负什么责啊!”
“你没告诉他,我的新号码吧!?”
“没有就好。你想过来找我?不用了,我最近都很乖的,根本没有露出我的整张脸哦!我买了个超大的墨镜,半张多脸都给遮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在马六甲!我当然还在欧洲啦!我还打算后天去土耳其咧!”
“我都跟你说,你不要过来!”
“李江城说什么都不顶用!我妈!?”
“……”
“那好吧。你买到都柏林的机票,我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找酒店。等会儿再告诉你房间号码。”
“知道了。我会把自己包成木乃伊的。”又是随手关了电源……
小宇正毕竟跟我混得不太久,还不太了解我,没看出我这种撒谎不打草稿,满嘴溜马的秉性。成功的套取到信息后,我信步走在马六甲的街头。
马六甲不是很大,但逛不远就全身大汗淋漓,热带特有的湿热感使人不太适应。倒是大街上特有的东南亚风情建筑看起来别致有趣,来往的人都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无论男女都很壮实的样子。
前面不远是一座红色的教堂,跟别处教堂不同,红色的漆料使教堂显得特别“幸福”。的确,比起欧洲的白色或金色象征着彼岸的教堂,Christ
Church更有身处人世间的温情感。能够幸福的——周围往来如织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相信着,能够幸福的。我嘴角愉快地扬起,这里潮湿的空气像蜜一样丝丝甜入人心。
一边看着手上的旅游地图,一边跟马来人鸡同鸭讲。没有任何停顿和彷徨,我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轻快。
虽然还不到放学时间,但我很雀跃地蹲守在马六甲最好的华文中学——培风中学对面的咖啡馆,伪装沉静地一下又一下地搅拌着咖啡。
当一个穿着睡衣,还满脸眼屎的小屁孩从自己房间冲出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辆吐着恶心尾气,绝尘而去的黑色轿车。
当那个睡迟了,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才被拉起来的小屁孩哭得满脸鼻涕,喊得声嘶力竭的时候,那车上的人始终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当修女嬷嬷把小屁孩抱回房间的时候,小屁孩仍然看着汽车离去的方向,他只是想说:“阿志哥哥,我要把机器人送给你……”
我笑一笑,对着这段过往,我笑一笑。
不要紧。我来找你。
你没有看到
当我看到那个人时,我摔下钱,一个箭步冲出了咖啡厅。
然后,在咖啡厅外,默然站着。
他剪着利落的短发,一身校服。眉眼笑笑,看向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