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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抽出事先放在桌下的长刀,扬手,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血如开了闸的水一样喷了出来。溅的四处都是。
这套动作我一共练习地一百一十七次,最快一次是不到二秒。实战我有点紧张,所以时间长了一点,估计有三秒。
我对自己有点小小的遗憾。
老四倒了下去,脑袋和身体只连着一层皮,整个房间喷的到处都是血。我又是一刀下去,他的脑袋和身体彻底分了家。
我掏出手绢擦脸上的血,身上是黑衣黑裤,溅上了血也没有关系。看不出来。
“您几位还有谁想反的?”我面带微笑。把刀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老二最先反应过来,颤颤悠悠地指着我,“十三少,你这是欺师灭祖。”
我不禁有些摇头。这几个家伙是真的老了,死个人也能吓成这样,和联社要真交到他们手里,就完了。
“来人,来人……”
老五冲着门口大叫,话音未落,花七带着一帮兄弟,拿着枪,冲了进来。老五一下子就摊在椅子上。
我拿起杯子,抿了口酒,“我刚才算了一下,您几位一共带了五十四个人来,您知道,侄儿我年纪小,胆子自然更小,所以我带了三百个兄弟来。”
“十三少,你这话什么意思?”老五的脸色一片青紫,不知是害怕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
“什么意思?”
花七恭恭敬敬地帮他倒了杯酒,送到他面前。他换了套纯白的衣裤,看起来眉清目秀,倒也算是人模人样的。可说起话来,依然匪气十足。“十三少的意思就是,我们三个拼你们一个,我们还有三十八个兄弟当替补!几位大哥,要不要先来场友谊赛?!”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老六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
“几位大哥放心,忘恩负义的事我们十三少做不出。”花七打了个响指,耍帅一样的从身边的小弟手中接过一个箱子,双手一扯,稀里哗啦的倒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一座。
“这里面三百万美元,三位大哥一人一百万。买房也好买车也好,移居太平洋也好,那边有几个小岛都很不错,风景好,美女也正点,小风一吹,小酒一喝,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总比在江湖上砍来砍去强,是吧?!”
“一百万美金就想打发我们,你……”老五拍案而起,可惜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轰掉了半个。
“这新配的枪真不错,杀伤力没的说!”
花七作感慨状,随即转身一记耳光就摞在身边小弟的脸上。
“他妈的,和你说了多少次,没十三少的命令,不许开枪,你怎么这么没记性啊,白痴!还不快和二当家六当家说对不起,看看两位大哥给你吓的!做错事就要赔礼道歉。要讲礼貌!是不是,十三少?!”
他话还没说完,老二和老六已经拿着钱仓皇离开。花七一愣,“kao!我这还没道歉呢!给把礼貌的机会啊!”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继续吃我已经冷透的牛排。
“要不要换个地方?”花七把弟兄打发走,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不用,这里挺好。”
我把切割好的牛排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牛排血丝连连,和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一拼。花七看的直皱眉头。
“待会记得叫人打扫干净。老二老六方面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我记得比你牢!不过,十三少,那没三岁的两个,能不能放一马?!我怕有报应!”
我放下刀叉。
“有报应?什么是报应?花七,你说我们能没有报应么?!怎样做都是一样。不是么?”
花七默然。
“十三少,有的时候,我甚至都想我怎么就跟了你?!”
“你后悔了?”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喜欢你。”花七大笑。
我微微一笑。“我也喜欢你。花七。老三那边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他和他老婆孩子,今天晚上登机去新西兰。我打到他户头里的钱,他一家就算拿白粉当饭吃也吃不完!你放心,从此以后,和联社是你十三少的天下!”
第 3 章
3
正义永不缺席,它只是暂时迟到。
我接手和联社五年,张隐的遗言在我脑子里待了五年。挥之不去。
其实我是想忘掉。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停留在我脑中的时间就越来越长。我反复思量,细细琢磨,越来越觉的这句话很可笑。
在这个世界上,正义二字,不过是升斗小民用来自欺人的把戏,就像五彩斑斓的肥皂泡,又或者是绚丽的烟花,美丽无比,但是,一戳就破,转瞬即逝。弱肉强食,才是游戏规则。谁最狠,谁就是赢家。
我不想输。
我的世界已经就是这样了。生存,希望,都建立与此。所以,我不吝于掠夺。并且习惯。
五年间,我死过五次,被人暗算七次。大小伤痕怎么也有个几十条。在身体上各处。丑陋而狰狞。当然,这些都躲在衣服下面,很少有人能够见的到。而只要穿上衣服,我凭着我的脸照样可以欺骗世人。
况且,我成功的把和联社做的更大。这么说吧,基本上,警察局里面的家伙10%用于打黄扫非,5%用于吃喝嫖赌往上爬,而剩下的85%则全部用于看着和联社,看着花七。
对了,花七,他,已经成了和联社的二当家的。基本上所有的行动差不多都由他亲自执行。而我,只需要策划和主持大局。
我并不是不喜欢亲自动手。只不过花七他更喜欢。
人不可貌相。
有一次,在我们各灌下半打啤酒后,我这么跟花七说。结果,他斜着一双桃花眼,笑嘻嘻的歪着个脑袋看着我,言语不清的说:“人不可貌相?!嗯?嗯?”
在‘嗯’了两次,并把尾音成功拖了一分半钟之后,花七把他的狼爪子搭在我的肩头,喷着酒气在我耳边说,“十三少,你是在说你自己吧!说你自己吧?!阿?看看,你上次去大学城找我,我那个新把的马子还叫你学长。哈,学长?哈哈哈……你砍过的人比她看过的书都多啊!他妈的叫你学长!哼!”
“怎么?你有意见?”我偏开头。我最不喜欢人在我耳边呵气。因为那样我会勃起。可对着花七的那双桃花眼,我怎么都没有兴致。
“人的相貌爹妈给!再说,咱,怎么着也是一帅哥!就咱这一双桃花眼,谁看了谁不乐意瞅?!哼!”
花七一捋头发,小脑袋一昂,下一秒钟,成功的从窗台上掉了下去,一头栽在地板上。
脸先着地。
非常标准。
正义是永不缺席。可关键是他到的时间。
我希望它到的越晚越好!最好,百八十年之后到来。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和我所希望的一样。比如说,那85%的警察;比如说,张隐的老师,高大队长。
当我在笑意楼的贵宾包厢里享受大闸蟹时,他和他的手下非常不礼貌地踹开门。他的手下甚至拿着枪指着我。
多野蛮!简直比我还黑社会!
可惜,很明显,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螃蟹怎么样?”高大队长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他额头眼角立刻出现无数皱纹。真不知道他还在刑警队里混什么?!这把年纪了,怎么看都应该是选个地方比如档案室阿什么的直到退休。
“还不错。”面对不请自来不请自坐的高大队长,我放下手里的小银勺子,擦了擦手,举杯示意。
“高大队长要不试试?92年的干红”
他哈哈一笑,“不用了,不用了,这旮旯是出了名的贵,咱小警察可吃不起!”
“没关系,算我请。”
我正和高头打太极,站门口的小警察可烦了,冲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眼睛的指着我就大骂。“你他妈想行贿?!”
瞧瞧这词用的?!行贿?我会用大闸蟹行贿?!我会用大闸蟹行贿?!说出去多丢人啊!堂堂的和联社的当家用大闸蟹行贿,还不如说我用干红行贿来的好听些。怎么着人那年份都还在那儿呢!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复又拿起小银勺子,一点一点的把蟹黄挖出来,放到盛着醋的细瓷碟子里沾沾,入口。
嗯,鲜。
自从这张隐,不,丁律死后,高大队长的手下货色,真是一蟹不如一蟹。都不如我手头上的这只大闸蟹。
“你,说你呢,赵墨,别以为你不出声老子制不了你!”
“张扬,赵墨这两个字是你能叫的么?!”
高大队长收起笑容,眼一瞪,颇有威严。“还不给我一边待着去,市刑警队的人都给你丢尽了!”
有时候,我实在是很佩服高大队长的毅力。
张隐死了五年,他就跟了我五年。
就算没证据告我谋杀,也隔三差五扰的我不得安宁。
难道当真想和我玩到底?!还是说,张隐其实是他儿子?!
“高大队长,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您今天又有事找我?”
“没事没事,就是想请十三少和我回局子喝杯茶。”
我冷笑,他妈的,这老家伙是看准了我今天是一人出来。果然是位高人重,备受瞩目阿!
妈的,吃个大闸蟹都不安生阿?!
“怎么样,十三少?”
我抿了口酒,干红醇香绵厚,在我的舌底打了个圈儿,才通过咽喉顺着食道溜下去。回味无穷。
“行啊,不过您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没问题!”高大队长桌子一拍,大吼一声,“来人啊!”
一个半裸女子被人推了进来,倒在我身上。
“卖淫嫖娼,这理由够不够?!”
女孩子吓的发抖,半裸的肩头肤光映雪。是个美人胚子。可惜……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高警官,我现在才知道,您老是比我还黑啊!这,还没成年呢吧?!”
“过奖。过奖。”高大队长摸着下巴,笑得像只老狐狸。
两个警察把我架上车,高大队长这次明显是有准备而来。
车上,叫张扬的小警察气还没消,捏鼻子瞪眼睛的,一副想杀我而后快的样子。
我问他是不是张隐的弟弟,结果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毛一根根站的笔直。拔出了枪就照着我脑袋过来。要不是旁边的一个小白脸的手快,把他打昏,估计我已经被他开枪打死了。
我决定,我出警局后,第一次事就是去稽查大队投诉,警察怎么能比黑社会还嚣张呢?开口杀人,闭口枪毙的!
一进局子,我被直接推进审讯室。
原来,高大队长找我谈心不光是为了张隐报仇。他的另一个目标是一千多万的货,我原定明晚十点和越南佬交易的粉。
律师没来,我什么都不会说。
八个小时,我重复这句话十六遍。我想我的耐心是越来越好了。
中途有好几个红着眼的小警察冲进来想用私刑,都被高队长拉了出去。
这点上,还算他聪明。
冲到警察局杀警察的本事,和联社没有。
不过冲到居民楼里杀个把个警察家属,这本事,和联社还是有的。
想动我,凭你是谁,也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第 4 章
4
清晨七点,高队长也败下阵来,留我独自一人在审讯室内抽烟,
门突然打开,阳光透了进来,照亮了这个没有窗户仅靠灯光照明的房间。
我的眼睛在一夜黑暗后,无法面对如此强烈的光线,眼前一片模糊。
“你好,我是陈律师。”
他的座位背着光,我更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应该是个极英俊的男人。
“有没有打过电话回家?”
“陈律师?陈律师是吧?!我好像没见过你?”
“是阮哥叫我来的!”他声音压的很低。但听起来很舒服。我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脸。
我把玩手中的打火机,阮哥就是越南佬的老大,也是今天晚上交易的对象。
“阮哥知道你出事,让我过来看一下,你什么都没说吧?!”
“陈律师,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至于我,我是好公民,警方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会配合。”
虽然看不清,但我感觉到他好像笑了笑。这突然给了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似乎嗅到了阳光的味道。就如同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脑中划过,记忆的一部分开始苏醒。我甚至觉得我的呼吸变的急促。这个时候,这位自称为陈律师的人抬头扫了一眼墙角的高科技电子设备,说,“十三少,有律师在场,警方是不敢录像,录了也没用。阮哥的意思是,你现在在局子,就算警察没查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