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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熟练地捏住白蛇的七寸,提起来摇晃着。
“变回来。”他拖着低低的声调,就像那不是个威胁。
【哎呀搞什么!人家刚要睡着!】白蛇头晕目眩地摇晃着脑袋。
【变成人一样可以睡觉。】他停手,将蛇提到他眼睛的高度,看着那对“绿豆”想道。
【懒得理你。】白蛇的尾巴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瞪着他,【放开,不然勒死你哦。】
西弗勒斯冷笑着勾了勾唇角,手上加力。让白蛇无奈地放开了尾巴,难受地扭动起来。【错了错了!大哥我知错了……不要再捏着人家的胸…我是说心脏!】她扭捏地想道【只是因为变成这样睡觉比较舒服嘛。】
他无趣地松手,白蛇哧溜一下钻回被子里再不出来。
“你又在别扭什么?”西弗勒斯对着被子下隆起的一小团说道。
那一小团紧了紧,被子里露出一个小小的头,红色的舌头伸缩着,让他不禁笑了笑,伸手抚摸着那冰冷的蛇身。温暖的触摸让她舒服地想要伸展开来,却缩得更紧,莉莉将头埋在他的手掌之下。
【你没发现吗?爱我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她故意冷笑道【瓦尔布嘉,死了;我的母亲,死了;艾琳,背井离乡了;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还有你。我可是孤星入命的扫把星一个。你就不怕上演一出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说罢,她露出头来,对他亮出了自己的毒牙。
西弗勒斯瞪了她一眼,毫不畏惧地捏上了她的嘴巴。歪身倒在她的旁边。
“上个星期,你还‘称赞’我是蛇窝头子、眼镜蛇王。”他松松地握着她的脖颈,眯着眼睛说道:“不要逼我也去练那无用的化兽魔法。”
【练了又怎样。】白蛇滑出他的掌控,不感兴趣地扭过头去。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将手放在她盘着的身体上,清了清嗓子。思维是幸灾乐祸的悠然。
【蛇类的交尾时间在16到24小时之间……】
啪!白蛇的尾巴伸出来,狠狠地抽了一下他的手背。他无声地笑了笑,将那清凉柔软的蛇身揽在手里。
似乎不管在那里,不管她是人是蛇,只要与她在一处,就会让他感到轻松与满足。第一次经历过给学生出考卷,一连几天主持学年考试,又陪她看护病人和熬药,好几天没有得到休息的西弗勒斯,渐渐感到一阵放松的倦意袭来……
白蛇的尾巴伸展开来,啪地一声合上了催眠八音盒的盖子,微微打断了屋子里昏昏欲睡的氛围。
【你有两处房产,霍格沃茨地下还有你的常驻生活区域——你确定要睡在我家?从画像到户主都对你抱有敌意的布莱克家?】白蛇爬到了他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安稳闭上的眼睛。
他闭着眼睛挑了挑眉,从鼻子里轻轻叹了口气。【……你确定,你在把这里当成“家”?】
白蛇睁着眼睛愣在了那里。她微微四顾了片刻,然后钻进了他的怀里,整条蛇身缠在了他的身上。
“我发誓,只是在这里打个盹。”过了一会,他带着睡意出声提醒道:“但这并不是意味着,我不需要呼吸。”
☆、以爱,回家
深夜,霍格沃茨的走廊里漆黑一片。学年考试刚刚结束,在等待成绩的一周里,周末的深夜是最吸引那些大胆的学生出来夜游的。邓布利多不得不让教工们将巡视的力度加大。所以此刻走在走廊里的斯内普教授,在黑暗中面色十分不善。
两个小时前,地下办公室终于在两周之后迎来了某位校医小姐的大驾光临。他们从伏地魔那里分头回来,时间恰好是宵禁之前。
“你先去睡,我批过试卷还要巡视。”拥抱过后,他看着莉莉眼中的疲态,眉毛皱得几乎打结:“校医院没有病人了?”
“嗯,那个在你的考试中几乎毁容的小姑娘,我刚刚把她送回赫奇帕奇。”莉莉笑道。
“她应该为自己将火蜥蜴皮当成龙血树叶的举措申请一枚梅林勋章。”
莉莉在他怀里抬头笑道:“不然,等一会我跟你去巡视好了。”
“去睡觉,”他不容辩驳地说道:“不准看书,不准变蛇。”
“不用变蛇,”她呼吸着他的味道:“要不是在你这里,连刚才在浴缸里都能差点睡着的话,我才不会跑来打扰你呢。”
“就好像我能阻止你来打扰似的。”西弗勒斯不悦地说道。
“你这些天也很累的,”莉莉心疼地揉揉他的眉心:“看你都快不会笑了……”
他冷哼着斜她一眼,侧身绕回了办工桌后,从摞得高高的试卷中拿起一沓扔在中间,神色惨淡。
“面对着这些明确无误地告诉你过去整整一年的辛苦工作都是白费,看着就想冲进公共休息室用三个‘声音洪亮’把他们从无忧无虑的睡眠中叫醒然后挨个踢他们脑袋的学生试卷,你倒是笑一个给我看看?”
于是莉莉大笑着走去卧室,一路上感叹着悲惨的学生、苦命的老师还有可怜的肺活量,而西弗勒斯则在灯下批阅着试卷,不时瞄一眼立在桌前的活点地图,进行着他事半功倍的“巡视”。
接近午夜,他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将那些不想再看第二遍的试卷收好归档,本来是想最后一次确认今夜无事——却看到在六楼的一个空教室里有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徽章……好吧,尽管处于人道主义,他不应该阻止两个年轻人在枯燥而无甚前途的求学之中寻找些禁忌的冒险,但今年的格兰芬多,可能又要与学院杯失之交臂了。
难免尴尬而义正言辞地“解决”了那对想要偷尝禁果的六年级学生(他们明晚将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里继续他们的约会),斯内普教授从密道赶回地窖,去找他那直到毕业都没追到的秘密女友。(他绝不是因为嫉妒才扣了狮子们30分!)
走进卧室,他便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窗外,波平如镜的海面上,漂泊着一艘无精打采的小小帆船。乌云中露出月亮浅浅的光辉,照在床上睡着的人身上。
只见莉莉蜷缩在被子里,脚踝紧并在一起,两手交握在胸前——就像是带着手铐和脚镣的犯人。散乱的黑发中露出不安的睡脸,眉头仿佛在发怒似的紧蹙着。西弗勒斯小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反倒是冷冷的微湿——其实除了体寒和胃寒,她连感冒都很少有。
西弗勒斯从没见过莉莉做噩梦时的样子。显然,这些日子缠着她的梦魇,在他不在的这一会儿,就再次找上了她。
“莉莉。”他轻声叫道,摇了摇她的肩。
莉莉表情难过地挣扎了一下,在梦中小声地哼哼着:“去哪儿……要去哪里……”
梦里的莉莉害怕极了。因为近来这个升级了的噩梦。走过满是阴尸的绿色死水,穿过寂静无声的帷幔,就在她走进荒凉破败的小巷,马上就要走到臆想中的目的地的时候,这个世界再次到了尽头,落入一片虚无。然而到这里,这个梦却不再戛然而止——她就这样留在虚无中,不知是在飞翔,还是在坠落,也不知自己是跑了很远,还是在原地踏步,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醒来。
现在的她,面对着一片非黑非白的混沌世界,仿佛身处一个宇宙那样大的牢笼。问着自己,问着这片虚无——我该怎么走?我该朝那个方向走,才能离开这里,才能找到我在找的……
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找什么?”一个轻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大喜过望地回过头。
周围的虚无,第一次让她觉得它们是白色的,白得耀眼,白得朦胧。因为面前这唯一的黑色。温暖的黑色,平静的黑色,安全的黑色。
她睁大了眼睛,像个好奇的孩童一样,望着面前那带着温柔笑意的深黑色眼睛。他为什么也在这里?他……叫什么来着?那个名字,那个让她心醉的名字呼之欲出,却偏偏记不起来。只是觉得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与满足感涌上心头,仿佛刚刚的她只是一个皮囊,而现在却装满了自己!她着急地噏动着嘴唇,努力想要叫出那个知道却叫不出的名字。
“怎么,难道……不认得了?”面前的人扭歪了嘴巴,露出一个把她逗笑了的表情。她咯咯笑着,惊喜而又小心翼翼地投入他的怀抱,温暖如昔。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打量着四周,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躲在那黑色的怀抱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那白色的虚无。
“那,你想找的,又是什么?”他问道,后退了一点,两手扶着她的胳膊,低头平静地看着她。
看着那双充满了包容和理解的眼睛,一种从未被允许出现的委屈与不甘,让她扁扁嘴巴,可怜巴巴地抽泣起来,抬头看着他,脸皱得像吃了黄连加柠檬一样——那个地方,那个名字,简单而宽泛,平实而富有。那个醒着的时候从未想起,梦中跋涉追寻了这么多年,却怎么也想不出的地方,在此刻脱口而出,大声的,理直气壮的——
“……家!”她呜咽着对他叫道:“我想回家!”
他的眉头轻颤着蹙起,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讶然地抬起眼睛看了她片刻,对她笑了,却看起来像是要落泪的表情。
“好……”他的声音有着几不可察的哽咽:“回家。”
他站直身子,向她伸出那宽厚有力的手掌,神情坚定不移。
“来,跟我回家。”他说道。
“嗯!”她雀跃着握住那温暖的手,紧紧握住。
不必寻找方向,因为他就是方向,亦步亦趋。虚无也不再是虚无,因为他就是所有,心满意足。
“莉莉……”
“你叫我什么?”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谁:“你叫我……莉莉?”
他带着她慢慢地走着,扭过头来看看她——还没醒么?
“是的,”他肯定地说:“你是莉莉,我的莉莉——永远都是。”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莉莉,你想回去的家,是哪里?”他继续着刚才的问题。
莉莉沮丧地垂下头,摇了摇,又想起什么,抬起头来问道:“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他挑起眉:“你确定?”
“那里不是……对你很重要么……”莉莉小声嗫喏着,“就像在家的感觉……”
他思索了片刻:“好吧,那就去霍格沃茨。”
他们不回头、不犹豫地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都没有注意到,虚无中渐渐显出风景来,是禁林的小路,他们不怕黑暗,因为月亮照在这里;他们不怕迷路,因为沿路都是芬芳的芸草;他们不怕孤寂,因为琉璃蘑菇开始播撒孢子,身边星星点点地似乎飞舞着七色的萤火虫。
走出了禁林,走过了黑湖,巍峨的城堡耸立在他们面前,灯火通明,空气里似乎飘荡着烤南瓜的香味……
“到了。”他拉着莉莉向城堡的大门走去,却又被她拉住不走了,他回过头来:“怎么?”
莉莉迟疑地看着那巨大的城堡……皱着眉头不说话。
城堡里有什么呢?地窖?那个卧室?不对,不是这里。那么,还能是哪里呢?格里莫广场?蜘蛛尾巷?这些地方都像是家,却没有给她家的感觉,莉莉烦躁地挠挠后脑勺,心里又混乱了起来。他却是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
“莉莉,看着我。”面前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他们的手挽在他的心口,她受到蛊惑般地抬起头——绿眼眸对上了黑眼眸,纯净得不掺杂任何尘扰凡忧。
“告诉我,”他轻声说道:“你还在乎家在哪里吗?”
她心中豁然,坚定地开口,说出那理所当然的回答:“不会,……因为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就是我的家。”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前:“就在这里。”
他对她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将她轻拥入怀,接她回“家”。
“莉莉。”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声音合着心跳,振颤着她的灵魂像要飞上天去:“我爱你。”
“我也爱你,西弗……西弗勒斯!”莉莉终于叫出他的名字,将他抱得更紧。
当他们的吻轻触交缠,周围的景物在不断地变幻着,天涯海角,世界各地,仙境地狱,春夏秋冬……再次融化交织在一起,成为一片虚无。
为什么是虚无?因为这里哪里都不是,却可以成为任何地方。
【醒来吧,你的家在等你回来。】西弗勒斯的声音传入脑海,让莉莉真正睁开了眼睛——回到了黑暗的地窖,回到了现实中。
而那个吻还在继续,如此真实,又如此梦幻。
西弗勒斯还穿着他的黑色长袍,以一种很累人的姿势半倚半靠在床头,弯□来吻她,放在她头后的手还在缓缓地释放着魔力,感受到她的呆愣,他倏地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西弗勒斯放开她,冷冷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