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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这还是儿戏么?!
所以看在同窗七年(好吧,也许还有那个恶心的“法定兄弟”的称呼)的份上,斯内普不介意让他认识一些现实。也许,几个真正邪恶的黑魔法,会让他清醒很多。斗了这么多年,他知道对方那唯一可以称道的运动神经完全躲得过去,同时也能打消一些食死徒对自己的怀疑。斯内普继续与小天狼星用他们熟悉的手法对战着。
果然,看到狼狈的波特,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大笑,被面具的变声魔法扭曲成粗哑高亢的吼吼声,转手一个钻心咒就丢了过去——这是她的强项。眼见波特闪避开来,发出一道风刀咒,却面对着贝拉的第二个钻心咒,风刀咒偏离目标,让卢修斯的左臂飚出一朵血花……
“锋火如荼!”一抹寒光带着锯齿般的火焰,斜刺里向贝拉飞来,Lily拽着詹姆斯扑向一旁,火红的长发在夜风里飘飞着,飒爽的英姿如同女战神。
“靠!你丫敢伤我老公!”她怒吼道,同时又是一个冰焰咒将贝拉打倒在地。
斯内普的魔杖差点脱手。好吧,他从没想过Lily的彪悍竟在如此境界。詹姆斯?不着调?波特跳起来大笑道:“好样的,甜心!mua~”一个飞吻,继续战斗。凤凰社那边响起一阵意气风发的笑声,顿时士气高涨。
贝拉倒在地上,捂着血出汩汩的腹部伤口,“这群肮脏的小杂……”翻滚着避开波特的魔咒,它在地上打了个坑——斜伸出手,抓住在雷古勒斯脚边的白蛇猝然丢向了Lily。白蛇蟠曲着在空中舞动,嚣张地张开了嘴巴……她以为Lily那惊慌的样子,是因为女孩子怕蛇的天性。而事实是,除了Lily和在场的劫盗者之二知道莉莉是阿尼马吉,连雷古勒斯都被蒙在鼓里。斯内普心里一紧。
穆迪的魔杖发出一道亮白的光,几乎与白蛇融为一体,在贝拉的惊呼中,白蛇落在人群之外……小天狼星和詹姆斯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无情的冰冷,加快了发射咒语的频率,速战速决!
当然,落在贝拉身上的“误伤”是少不了了。
“快走!”眼见败局已定,卢修斯抓着一心“恋战”的西弗勒斯幻影移形。辗转回到事先约好的地点。斯内普心急如焚,却又佯装无事,看着一个又一个“同伴”出现在这片林间空地。直到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跌跌撞撞地回来——带着缠在一处的两条蛇。
“哦,梅林!”贝拉特里克斯不顾伤口,扑倒在地——在她和伏地魔的眼里,自己的命还不如一条蛇。纳吉尼缠着“科劳狄”的身体向前爬了一点,立起身来,阴冷地盯着贝拉,发出比伏地魔的蛇语还要冷漠的“嘶嘶”声。
卢修斯走上前,仔细审视着毫无动静的白蛇,摇了摇头。斯内普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脚步,没有像贝拉一样扑上前去摸遍白蛇的全身。
不,莉莉……不是你,一定不是……
“我不是故意……救救它,斯内普!”那个女人——竟然转向了他。
斯内普几步上前,无杖魔法接触着冰冷的、软绵绵的蛇身。他竟然没有让指尖颤抖——这是个奇迹。
“我不知道。”他说着,声音低沉而犹豫:“不能确定。”
“治好它,她!”在纳吉尼张口嘶叫的声音里,贝拉颤抖着哀求,“不要告诉主人!”
在卢修斯的“说情”的眼神示意下,摘下面具还给莱斯特兰奇,斯内普面无表情,“我会尽力,试试看。”轻柔地将白蛇从绿蛇的身上解下来,收在宽大的袍袖里,站起身来走开。
“不过,如果它死了……或是主人问起的话,我还是会说的。”他的声音低如耳语,“抱歉,莱斯特兰奇夫人。”
噗的一声,幻影移形。
“该死的穆迪,破骨咒!”奔入办公室的斯内普终于全身颤抖起来。
不,一定不是莉莉,呆在他和雷古勒斯附近,只是因为莉莉的控制不是么……灌下一杯生骨灵和恢复剂,用大力的治愈咒辅助药物作用,斯内普脸色苍白如鬼,只能在心里这样想着……
“莉莉!”
白蛇变回了人形,呼吸轻浅,连衣服都没有……全身发冷的莉莉,赤裎如婴儿般地蜷缩在他面前的地毯上,眼睛紧闭。象牙色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像守护神一样发着荧光。
“不,莉莉……求你,求你不要……”连声音都在止不住地打着寒噤,西弗勒斯将那冰冷的身躯紧紧地拥在怀里,从毫无生命力的黑发中,捧起那熟睡般的脸,眼中的雾气朦胧了她的样子,“不要……”吻上她失去了血色的唇,寻找着一点点生机,回来,回来。我的莉莉,醒来……
睫毛轻动,扫过他的手掌,如同垂死的蝶。春水般迷蒙的绿眸睁开,带着些安抚的笑意。
“西弗……”如此易碎的呢喃,如此柔弱的笑脸。
“谢天谢地,莉莉。”他哽咽着,贴上她的额头。
“你,很担心?”莉莉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
“废话!”西弗勒斯凶狠地瞪着怀里的人,这才想到怎么找些恶毒的话,好好款待这个家伙一番……她的笑容像是新开的睡莲,让他心软得什么都说不出。
“干嘛抱得这么紧……”莉莉用力动了动,绿眸中带着顽皮的笑,“怎么,怕我跑掉?”
“嗯。”他愣愣地点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笑容更美。
“像这样?”
西弗勒斯睁大了眼睛!
只见他怀抱中的莉莉,像是一朵闪闪发光的蒲公英,洁白的皮肤化作点点光斑,细如花粉,散如白砂,轻盈如虚烟,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她开始消散,那清妍笑靥,那绿眸红唇,那黑色长发,一点点飘散在黑暗中……他的怀抱还在,怀里的她,却突然冷了,空了,消失不见。
“不!!!!”
“西弗,醒醒!西弗勒斯!…呃,咳咳!…快醒醒,西弗勒斯!”急促而惊慌的声音响起,如此耳熟……
*
莉莉欲哭无泪。吵架这么多天,今天才刚和好——她只不过是在梦中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而已……下一秒就被勒着脖子掐醒了!
铁一样的胳膊像绞刑的绳索一样紧勒不放,她还没完全清醒,就已经开始缺氧。莉莉语无伦次地喊叫,拍着西弗勒斯的胳膊想把他叫醒。看不到他的脸,她只觉得他全身紧缩着剧烈颤抖,抱着她的胳膊越收越紧,抵在她颈后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呼吸混乱粗浊,还发出压抑沉闷的吼叫,像是暗伤的野兽……被完全按在他怀里的莉莉几乎能听到他轰然作响的心跳声。
被魇住了?清水如泉?快快苏醒?不行,一下子惊醒,脑筋会不会坏掉……她的全身还没摆脱无力感,挣脱不开那两只手,莉莉用尽全力去够枕头旁边的魔杖……
呼吸困难,尽量轻声清晰地念道:“晨露风清!”——几遍“离梦咒”之后,西弗勒斯忽然放松,一个深呼吸,睁开了眼睛。
“……抱歉。”他对着莉莉的肩头说道,松开了手,“吓到你了。”
莉莉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放下魔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看他。
“醒了?”
“我想是的。”西弗勒斯看着她的脸。清醒地眨眨眼睛。
“梦到什么了?”莉莉试探地问道。
“呃……咳,我忘了。”他回忆片刻,实话实说。
“你是说,你记得十年前看过的书,却忘了十秒之前的噩梦?”莉莉纠结地眨巴着眼睛,翻过身来看了他半晌,见他神色平静,不像是假装无事。她扁扁嘴巴,抬手给他盖上被子:“好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抢你的被子了。”
他无力地失笑:“下不为例。”
莉莉凑上前来,细细浅浅地吻着他的唇,这才算平缓了他之前莫名加速的心跳
“咸咸的。”莉莉看着他的上唇。
“出汗。”西弗勒斯胡乱地揩揩面颊,敷衍道。
莉莉不疑有他,心疼的抚摸着他的鬓角,柔软的手指伸进细软的黑发中,在头皮上打着旋,让他的神经放松下来,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他感受一下她的手掌,皱皱眉头:“还在发热?”
“嗯,现在冷热交替得越来越慢了。大概到明天中午就彻底好了。”莉莉的声音软软的,“什么梦能吓得你连头发都是汗湿的?”
西弗勒斯瞥她一眼,很确定地说:“你。”
梦的前半段,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前些天的真实经历。在食死徒与凤凰社的混战中,“科劳狄”受了伤差点死掉。贝拉特里克斯求他将黑魔王的新宠物救活。然后……梦里的事他真的不记得了。
但是现实中——他又瞥了莉莉一眼——当他着急忙慌地终于救活了那条蛇,松了口气颓然坐倒的时候,奇异的熟悉感,就像每次莉莉隐身出现在身边时一样,再次袭上心来,于是他回头……就发现那家伙完好无损地站在屋子一角,呆愣地看着他和他面前的蛇。原来她当时只是隐身在一旁观战,并没有以蛇的形象出现。
然后?然后这家伙就含着眼泪扑上来,大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满嘴里“傻瓜白痴冤家笨蛋”的胡言乱语着,转得他晕头转向!该死的,之前他担心害怕的蠢样子全被她看在了眼里!这个乌龙事件被蛇王殿下定义为此生最丢人的事件之一!
(当然,蛇王是不可能栽在一条蛇手里的。第二天他就捉住了真正变蛇的某人,用重重魔法锁扣住她,放在案板旁边,然后孜孜不倦、慢条斯理地处理了足够七个年级全学年份的,用于收毒、拔牙、放血、挖眼、剥皮、抽筋、取胆、剖心、剔骨、碾粉的,无足爬虫类冷血动物为主的魔药材料。美其名曰“求证对处理此类材料是否产生心理障碍”。)
“西弗勒斯,我真的,有这么可怕?”莉莉不爽地问道。
“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假笑道。
“切~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前几天我听到几个学生说话——居然把我们两个并称‘霍格沃茨黑白双煞’!”
“很响亮。”西弗勒斯挑挑眉,“是谁说的?我要给他颁奖。”
“我说了的话,是扣分才对吧!”莉莉嗤笑着,指头轻敲着他的头,被他拨开手,“我们两个在学生眼里很像吗?”
“没注意过。”
“想想看,我这么温柔善良贤淑优雅宽容又善解人意的人(西弗勒斯发出一个极具讽刺的“嗯!”)咳咳,我是说表面上——不管怎么看,都应该跟你这样坏脾气冷峻暴躁又吓人的家伙没有任何关系嘛!”
“教会人们透过事物的现象看本质,是学校这种机构存在的意义,虽然很多人都不曾意识到这个。”西弗勒斯冷笑着睁开眼睛,“怎么,你对我们的‘关系’,有意见?”
“那当然……哎!哧哈哈,当然没意见!”她躲着他的手服软道。——对付这种家伙,“咧嘴呼啦啦”比钻心剜骨更有用。
“喂,现在才发现,肋骨被你捏得生疼。”莉莉怨怼地瞪他,“还差点被勒死在梦里。”
“很抱歉。”他毫无诚意地说道。
“刚才干嘛抱得这么紧?”她眨眨眼睛,扬起下巴巧笑道:“怎么,怕我跑掉?”
“……”
莉莉完全不明白,西弗勒斯为什么突然全身僵硬地望着她,表情一片空白。
“嗯?”她看着石化的某人,下意识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心里有些发毛。
下一秒就被他猛地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西弗你…!”不等她说完,他冲撞般地吻住她的嘴巴,挡住了所有可能出口的话。带着狂怒。
一夜之间,她第二次险些死于窒息。梅林你是有多想念她啊!这时,莉莉意识到一个事实——她现在没有一点“还击”能力!她艰难地挣扎着,却只能是无用功,她还处于魔力满表、体力空乏阶段。有魔力却没体力去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修长苍白的手指解开了所有的扣子,有力的吻落在纤细的锁骨上,她只是将手放在他的肩膀,还没有推,就被他握在手里按在两侧,她没说不可以……
“S……”还没开口,又被西弗勒斯猛地吻上,深入而奔放,不顾一切。
她无法呼吸。不是因为他一声不吭的狂吻,不是因为他压下来的重量,也不是因为那孔武有力的拥抱,更不是那双到处闯祸的手。而是他的眼睛。吻着的时候,那双离得如此之近却不闭上的眼睛,毫无退避地看向她的眼睛里去。
平静到冷酷,却又激烈地汹涌着。深不见底的幽暗,却又辐射一般极具侵略性。对望的时候看似不为所动,却坦然地与她做着无声的交流。让她无法逼视,竟还偏偏错不开目光,在他剥落着彼此所有的阻碍物的过程中,他们都一直对视着,直到他确信将自己所有的欲念、渴望、爱意还有——这可能吗?——恐惧,全数通过双眼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