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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脸沉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你自己有启动资金？”原谅我吧，真的不是故意揭你伤疤。
沉默了一会，“我可以找马尔福，或者其他……”
“啊，对啊对啊，”莉莉手撑下巴：“马尔福绝对不会压榨你的，是吧？”
“那你打算怎么分配利润呢。”小小孩子还摆出一副谈生意的架势，啧啧。
“这样，我为你卖材料，供你随便试验和研究，然后只收回材料费，当然，还有卖得总数的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你都可以拿去买书！这是很划算的哦。”莉莉真诚地说：“你还有可能实验失败呢，不是吗？”
“我才不会把一副魔药熬成失败品！”一阵冷风，卷走了桌上的几本书，包括那份计划书。
莉莉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比古灵阁的老妖精还要刺耳……
她从一本书下拿出一份和刚刚那份差不多的计划表，只见上面的第一行写着：“还清2465金加隆。”
在一长串发明计划的底下，她在最下面一行上打了个勾。只见上面写着：
“拐到未来魔药大师为我赚钱，用所得利润做研究经费。”
“木哈哈……一瓶福灵剂卖二百加隆，材料一百加隆，利润所得二十加隆，做坏了照样没有损失……捏嘿嘿嘿……原来不止我是数盲啊哈哈哈。”
（墨：教授，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她，你现在只能熬十加隆的复方汤剂，而且材料费要八加隆？ 斯：算了……）
又是一个阳光晴好的周末，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在利用着这一年最后的晴朗时期，到霍格莫德去度过一个欢乐的下午。而一二年级的学生，也得以更加悠游地徜徉在湖边的绿荫下。
“西弗勒斯，今天莉莉也不来么？”Lily放下正在讨论的变形术论文问道。
“她说会来。谁知道。”斯内普在书包里翻了翻，“比起有求必应室，那家伙更喜欢在宿舍里搞她那神秘的试验。”
在得知不能成为“私人图书馆”后，有求必应室就成为了他们三人的自习室——毕竟，要这三个都爱学习的人避开学院之别有更多相处的地方，实在没什么可选的。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个人。
斯内普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递给Lily：“你可以给她写个条子。”
Lily在纸上草草写了两行字，就要起身去猫头鹰屋，却被斯内普拉住了。
“会折纸鹤吗？”他指着那张纸，神秘地问。
Lily知道又有好戏看了，她用魔杖敲了敲，那张纸就自动折成了一只轻巧的纸鹤。
斯内普清了清嗓子，对着纸鹤念道：“飞来飞去，随影追踪！”
那只纸鹤就活过来一般拍拍翅膀，稳稳地向城堡方向飞去。
“太厉害了，西弗！”Lily看着那纸鹤翩然的姿态，高声赞叹。而斯内普双手合抱膝盖，耸了耸肩。
Lily不会知道，他用的其实是一个黑魔法。而斯内普自己也不知道，那只连有求必应室都飞得进去的纸鹤身上的魔法，正是烙印在食死徒臂上的标记所携带的魔法之一。
十分钟后，纸鹤突然显形在他们面前，背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开口，里面传出莉莉的声音：“对不起，马上。”
然后，他们看到莉莉从远处走来，但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两个男孩。他们一边走一边轻声交谈着什么。Lily认出其中一个正是莉莉的堂弟——雷古勒斯？布莱克。而另一个男孩，看上去和雷古勒斯一样，是个安静沉稳的男孩，举手投足间显出他有良好的绅士教养和优渥的成长环境。
“认识一下，西弗学长，这位是巴蒂？克劳奇，”雷古勒斯为他们做介绍：“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学长，还有格兰芬多的Lily？伊万斯学姐。”
“你们好，叫我巴蒂就好了。”小巴蒂？克劳奇对站起身的两人礼节性地微笑，仿佛不知道他们一个是混血一个是麻瓜出身的格兰芬多。
“在图书馆门口遇到奈杰勒斯小姐，于是也想出来走走——主要是我很想见见，能对一张纸施如此奇妙的魔法的人。”他面带崇敬地说：“我想我还有很多要向大家学习。”
“你太谦虚了，克劳奇先生。”莉莉不在意地笑笑：“令尊作为法律执行司的司长，肯定教了你不少厉害的魔法呢。”
“您过奖了，奈杰勒斯学姐。”克劳奇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
短暂而无意义的客套之后，雷古勒斯和小巴蒂离开去看魁地奇训练，而莉莉揉了揉笑得面瘫的脸，凑近了斯内普两人身边。
“西弗勒斯，有可能的话，帮雷古勒斯离这个人远点。”她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目光深远：“毕竟男孩的世界，我不可能干涉太多。”
“……知道了，”斯内普警醒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尽量。也许不一定……”
“怎么？那个人……很不好吗？”Lily插话道：“我倒觉得他只是礼貌得过头，显得有点虚伪罢了。”
“Lily，你看人还算是准确，不过……还是只看到表象而已。”莉莉靠着那棵冬青树，对已经坐回原处的女孩说。
“怎么说？”
“他的嘴巴时常会无意识地半张，这就说明他有潜在的不自控倾向，而这种不自控，通常会有残暴的意味。”莉莉手插口袋看着湖面：“每个人都会有些小动作，比如我们的马尔福级长，他会时不时地整理袖口，其实是放松手腕——这就代表他经常攥紧拳头。而这位克劳奇先生，他的小动作是无意识地扭扭下巴，为了放松他紧咬牙关的肌肉。这就很有趣了，如果一个人经常下意识地紧咬牙关，却还是经常半张嘴巴的话，那可就……”
“极度危险。”斯内普不耐烦地总结。
“天哪，莉莉，你看人还真仔细！”Lily回忆着刚刚短暂的印象。
“察人观耳后，Lily。”莉莉得意地哼哼：“当你把观察当做了本能，你会发现身边的人可以带给你很多的乐趣。”
【包—括—我—们？】斯内普慢慢地回头，眯缝着眼睛看她。
【拜托，我都看烦了。】莉莉翻了个白眼。
【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微微挑眉。
莉莉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你真想知道？】
斯内普觉得此刻的莉莉，真的很像她记忆里那个欠抽的男人。甩给她一记眼刀，低头看书【算了，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就当你没把我当蟾蜍一样解剖观察。】
【哪，现在又多知道一条了，你个鸵鸟。】莉莉偷笑。
“那西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Lily好奇地问。
斯内普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只是眼神而已。”
“原来福尔摩斯那样的人还真的存在。”Lily摇头叹道。
“福尔摩斯是什么？”缺乏麻瓜教育的某只。
福尔摩斯探案集……莉莉看着开始讲解小说的Lily无趣地想着，那只是她用来认字的。她看人的眼光，完全是某个没有幼教觉悟的单身汉把“刑事画像科”当成托儿所的结果……所以伴随着她的启蒙画片，那个和蔼的眼镜阿姨的问题从来不是“大公鸡，还是小鸭子？”，而是“你看，这个人像不像坏蛋？”
☆、爱的守护神
十一？爱的守护神
爱，仁之发也。又亲也，恩也，怜也，宠也，好乐也，吝惜也，慕也。隐也。
——《康熙字典》
“Lily来了说一声。”
晚上十点，有求必应室里，坐在角落的莉莉点燃一支烟，对练习稳定汤剂的斯内普说了一声，就把腿搭在桌子上，仰头用手遮住了眼睛。
“既然你不想在除了我——很遗憾——之外的人面前暴露你那粗俗的癖好，”研究铁砧草切法的某人不抬头地喷吐毒液：“为什么不像每天一样去看你那看不完的书，尽管你也不一定知道他们的……”
“哎呀，闭嘴！”莉莉猛地撤下手对他吼道：“不要打断我的思路！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啰嗦！”
斯内普被噎得翻了个白眼——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啰嗦。
可以想象Lily是摆脱了多少格兰芬多的朋友，才终于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出现在了有求必应室。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满脸红通通地开门进来。莉莉刚好把第三个烟蒂消隐无踪施了个清新咒。
“没关系，”斯内普熄掉炉火：“这毕竟是圣诞前夜，离开格兰芬多跟我们庆祝——你的朋友们不会怪你吗？”
莉莉心里给他打了70分。理解对方做的不错，再体贴点就好了。
“哦，不。当然不会。”Lily将装满礼物的书包放下：“他们那么多人，少了我又不会冷清到哪去，可斯莱特林只剩下你们两个了。莉莉怎么今年也不回去？”
斯内普给了她一个“没错，你就是电灯泡”的眼神。莉莉皮笑肉不笑地说：“有小天狼星回家的圣诞节，我宁可一个人在翻倒巷过。自从他上学，或者说被分到格兰芬多之后，只要回家，平均每三天就要和布莱克夫人大吵一架，还不要算顶嘴。”
“原来他们家不仅缺少家教，还明显缺乏体罚。”斯内普撇嘴。
【哇，要是让Lily知道你崇尚家庭暴力……啧啧】
【显然，这是你极度缺乏的。】
“算了，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Lily开心地说：“现在是礼物时间！”
他们三个的礼物，向来都是亲手送出的。
Lily送给他们的是自己的编织品，斯内普是一条黑色缀银蛇的围巾，而莉莉则得到了一双白色的手套。斯内普送给Lily的是一瓶快乐药剂（“我自己买的材料。”他轻描淡写地说。），送给莉莉的则是禁林里采集的琉璃蘑菇的孢子。
你偏心也就偏了，起码花几个纳特给个面子好不好……莉莉无力地想，脸上还要装出期盼已久的表情。
“莉莉，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神秘的惊喜等着我们？”看着从书包里向外搬夜宵大餐的莉莉，Lily一脸耐心等待的表情。
“嘿嘿，你猜对了。”莉莉得意一笑，转身拿过窗边的一个小匣子：“我要送的东西可有用的多呢。”
斯内普无聊地托腮。在她已经克扣了自己四次材料费之后，他对她的慷慨不抱任何希望。
莉莉的礼物，居然是——镜子？
“容我提醒你一句，奈杰勒斯小姐，”斯内普嫌恶地看着巴掌大的黑色长方形小镜子：“没有一个男生会收藏一个便携的梳妆镜。”
“你说对了一半，”莉莉用看长角蟾蜍的怜悯眼神看着他：“没有一个男生会认为一个价值400加隆的镜子是梳妆镜。”
“我的妈呀！”Lily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椭圆形小镜子摔掉，赶忙拿稳。
“没关系，它不会随随便便就碎掉的。”莉莉说。
“这是什么镜子？”斯内普研究地翻看手里的镜子：“为什么后面有个时钟。”
“这是我的第一个发明——我称它为‘音频延时记忆双面镜’，当然，你可以简称它为‘留言双面镜’。”莉莉试戴着自己的手套，悠闲地说。
“留言？双面镜？”Lily研究着手里用金红色装饰得很可爱的小镜子。
“也就是说它不仅可以当做双面镜来用，而且可以……”莉莉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锻铁花饰的不规则形状的双面镜，“你们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她看着镜子背面的钟：“五～四～三～二——”莉莉动作夸张地捂住了嘴巴。
“圣诞快乐，Lily（西弗勒斯）！”另外两面镜子里同时传出了莉莉的声音。
“天哪，这是什么魔法？”Lily激动地捧着镜子大笑；“有了它我们就可以互相联系了？”
“理论上可以这样说，”莉莉凑近了给他们看镜子背后的钟，只见表盘上游走着很多颗星星，“金色的那颗代表你，黑色的那颗代表西弗勒斯，绿色的那颗代表我——只要用魔杖指着那颗代表对方的星星，把它放到相应的时间，然后说出你想说的话——对方的镜子就会在你指定的时间传达你的信息。当然，你也可以指着自己的，当做闹钟。十二小时内有效。”
“很实用。”斯内普中肯地说，“用来提醒魔药的时间。”
“西弗勒斯，你的夸奖还真是吝啬！”Lily笑嗔：“在我看来，它太完美了！”
“哦，Lily，你对我的要求还真是不高……”莉莉无奈地笑：“离完美还差得远。我想把它弄成二十四小时以上的录音，甚至——我希望它可以进一步成为‘留影双面镜’。但是，我的魔法还没有好到那个程度，而且这种材质已经不能承受更多的魔法了。”
“材质？”斯内普研究着。
“是啊，不同的材质对魔法镶嵌当然会有不同的承受能力，”莉莉叹了口气：“妖精制作的、金刚砂打磨的水晶镜面会更好，但我只买得起石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