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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什么这么问?”她踮起脚来吻吻他的额头,“只要你愿意,想抱多久都可以。”
“因为你的眼神让我……怕你想跳下海去,而不是留在我身边。”他在她的肩上闷声说道。她全身僵住了一瞬。当然,更怕某个小气的爹事后算账,哈利在心里暗暗补充道,明明是自己的妈没错,也是老爸的老婆没错,却比自己还要小七岁,真是没天理。
他想起什么来,再次从怀里取出那根旧魔杖。递到她面前。
“再试试?”
见到大变了模样的魔杖,她并没显出比对哈利更多的关注。看看哈利殷切的目光,还是伸手,慢慢握住了它,熟悉如左右手的感觉,可指尖又分明感受到一丝别扭的隔阂,如相斥的磁极。淡白色的魔杖,在清晨的天光下发出朦胧的哑光,显得柔和又秀气,虽然比原来短了一点,倒因为细了些显得更加修长。
什么都没发生。她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那只金红色的凤凰,和它带来的温暖与欢欣。回忆中不期然地撞进了一根漆黑发亮的魔杖,十二寸半,白桦木,海蛇……不,不能想。
“它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努力让自己对此更感兴趣一点。对着大海,摆弄着手中的魔杖。
哈利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被厉火烧的时候,大概是引燃了其中的凤凰尾羽,让它从内而外地燃烧起来,而正好在那个时候,福克斯也开始在火中涅槃,中和了厉火,让那场火自然熄灭。卢修斯找到这根魔杖的时候,它整根都变成了一种……死灰色。再加上中间那道裂缝,给人感觉随时都会碎成粉末。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哈利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对她笑了笑,“这魔杖记得你的魔法,而且我想,在你最后一次使用魔咒的时候,它也……吸收了你的一些魔力。这也许就能说明,我为什么这么擅长缴械咒。”
“你……用了这根魔杖?”
“从够得到它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用它施魔法。他……总是把它锁在书房的抽屉里。而我,总有办法拿到。”哈利做了个鬼脸:“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我,就是因为它。”
“可既然你将它改成了冬青木魔杖,那为什么……又留下了老魔杖?”她面无异色地转移着话题。
“哦,当时我在邓布利多画像的指导下,准备用老魔杖修复冬青木凤凰魔杖,可它中间突然冒出了绿色的光——就像闪回咒,闪出了阿瓦达索命的光,然后我发现,凤凰尾羽变得完整了,可两根魔杖,老魔杖和冬青木,同时从中间裂开了。没办法,我去找了奥利凡德。你知道,他将魔杖看做了情感丰富的生物……据他的描述,老魔杖中的夜骐尾羽,似乎对我产生了某种忠诚,为了表示这种忠诚,它打算为自己换一位‘守护者’,也就是冬青木。而与此同时,凤凰尾羽也觉得,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已经不需要它与冬青木一起守护了。”
“呵,这真是一钞好聚好散’的离别。”她苦笑道。
“可不是,很有斯莱特林风范。”哈利忍笑道:“奥利凡德自豪得像是得到了打造诺亚方舟、拯救世界的任务,他接长了那截冬青木,给它加了一截杖柄。接骨木完成了它最后一次被打败的命运,回到了邓布利多的坟墓。我找出了那截槐木,在奥利凡德的帮助下,用新的老魔杖对它和凤凰尾羽施了嵌合咒……它突然化成了灰烬,吓得我几乎尖叫起来,然后才知道,化成灰的只是它的外壳,露出来的部分,就是现在的样子。”
哈利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若有所思地描画着魔杖上浅浅的纹路,“奥利凡德同意删掉自己关于老魔杖的记忆,但他坚持要记得你的槐木魔杖,它经过了龙火的毁灭,厉火的煅烧,和凤凰涅槃火焰的重造,已经没法给它定性,也许可以叫……凤槐(还)木?”说到这里,哈利用中文说出了这个词,“我想,是时候将它还给你了,妈妈。”
“还给我?”兰婀撇了撇嘴角,“可是我已经是个……麻瓜了。”
“哦,你怎么会是麻瓜!”哈利第一时间高声反驳道,“难道你的父……我是说,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你有巫师的血统么?”
“呃,你认为我父亲会知道这些?”她狐疑地看看哈利。
“不,我猜的,他也许应该知道。”哈利很快地说道,“你昏倒的时候……我发现你喝过禁魔水,或是什么类似的药剂。你当时的年龄太小,而那药水又很强力,所以你才会忘记过去的事吧。好在,那药水似乎变质了……这也是为什么,你会突然恢复了记忆。”他开心地笑笑:“这也说明,你的确是有魔力的,不是么?不然那药性也不可能被化解。”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哈利捏了捏她的肩,神秘地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给你一个惊喜。”
她的笑容在哈利走进船舱的时候垮下来。转过头,失神地望着海面,空无一物。世界在她眼中变成了苍白一片。酸蚀的感觉袭上心来,让她呼吸困难。张开口来,那个名字却在唇齿间搁浅,再也叫不出。迎面的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入耳的声音,仿佛谁的低语。
她情愿自己还没有醒来。她情愿这只是一个梦,一切都没有真的发生过。在知道自己并非做梦,证实曾经的一切都是真的的同时,那个人却已经,早就不在了……
她是麻瓜还是巫师,她的魔力是否恢复,都没有意义了。
没有你的世界,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双手无力地垂向海面,东边的太阳,照得那枚戒指微微地闪烁,手指不堪重负般松开,她面无表情,看着白色的魔杖坠向海面。
魔杖落到海面之前,她听到倒抽冷气的声音。嗖地一声,空中划过一道大大的白色弧线,魔杖猝不及防地落到哈利手中。他脸色苍白,大步向这里走来。
“你!”他急躁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当然比他更知道丢掉魔杖对巫师来说意味着什么!——当然,这也是她这么做的原因,不是么?哈利最终沉重地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奈的愠怒。
“好吧,我认为长久以来,小天狼星和卢修斯他们对我描述的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还以为他们是逗我玩的呢。”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拉起她的手,坐到离船舷远一点的长椅上,将魔杖揣回了怀里:“我还是晚一点再将它给你——它至少算是救了我好几次。”
看看垂头不语的某人,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魔药,它是一种鲜亮的粉红色。
“你醒来之前熬好的,现在刚好晾凉。”哈利说道,“尽管它的颜色不讨你喜欢……但是很对症。我想,有了这个,你的魔力很快就会恢复的。”
她歪了歪嘴角,顺从地拿过瓶子,打开软木塞,却停在了口边。
“哈利,你现在的魔药水平,已经能够调节魔药的味道了?”她不确定地问道。
“哦,虽然还比不上……咳,但是就算凑合吧。”哈利怕她拒绝喝掉它,赶忙宽慰地说道,“总不会真的像喝掉一只‘乌姆里奇’。”
“那就好。”她将魔药一饮而尽。看着最后一点粉红色消失在她的口边,哈利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怎么,你比我还讨厌粉红色?”她好笑地说道,将瓶子塞好放在口袋里。
“显而易见。”哈利坐在她身边,给她看自己左手手背的伤痕——“我不可以说谎”。
她的眼中闪过阴狠的杀意。脸上绷得像结了冰,紧紧地咬着牙说道:“如果让我碰到她……”
“哦,这似乎不大可能了。不过别担心,老妈。”哈利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躺下,枕着她的腿,嘿嘿一笑:“十年前那老蟾蜍就被判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了——因为恶意残害麻瓜血统的巫师,这是我加入威森加摩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尽管阿兹卡班如今已经没有了摄魂怪让我对此有那么一点点遗憾……”
“干得好。”她欣慰地笑道,抬手梳理着他不再乱翘的头发,“给我讲讲那些事,怎么样?”
……
这个角落被施了麻瓜忽视咒,哈利为她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包括那本书上不曾记载的事。她的手,比纳西莎的还要温柔,抚过他的发迹鬓角,让哈利舒服得想像猫一样哼哼几声。
如果她一直没有离开的话……我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哈利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眼眶酸涩发烫。
“……他的报复心可真重。”她忽然轻轻地说道。
哈利猛地睁眼,转了转眼珠:“呃,怎么说?”
兰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黯淡:“我想,我正经受着的,是他在我离开之后受到的折磨……毫无生趣,却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活着……”
“我想,你们都不是故意这样的,不是么?”哈利松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在心里对某人大翻白眼。
“算了,不说这个。”兰婀无声地笑笑,“你离开学校之后,都去做什么了——就是重上七年级之后?”
“哦,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那最后一年。”哈利叹着气笑道,“不然的话,我早就被标榜成了魔法界的新任梅林,失去一切继续学习的机会,直到被人指责为虚有其表、盛名难副而一败涂地。所以了解了这些之后,我利用这难得的机会,从零开始,在那一年里就开始进行傲罗培训,这太有好处了,因为毕业之后,我只接受了半年的培训就不得不当上了傲罗。”哈利皱起眉头回忆着说道,“你知道的,黑巫师可不仅仅指的是伏地魔一个。他死掉之后,之前那些忌惮于他的力量的、隐藏在他手下逃脱掉的、和外来的想要争夺新一代黑魔王的,这三种人形成了魔法界最大的威胁。99年那会儿,魔法界混乱了好几年。”
“我觉得,照你的能力,如果正常发展的话,现在你已经是魔法部长了。”她语带调侃地说道。
“唔,大部分人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哈利悠闲地笑笑:“我可看不出魔法部长除了吃苦受累还能得到什么好处——我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我在升职为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之前辞职了——现在这个职位是赫敏的——我觉得她离成为魔法部长只有一步之遥,所以每当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总是对我抱怨连连。但是我觉得,进入普德米尔联队,跟罗恩一起拯救了查得理火炮队让我更有成就感。”
哈利想起什么来,对她得意地挑挑眉,挥了挥魔杖,一个金色飞贼落在她的手中:“想想看,我击败了维克多?克鲁姆,这是我从他眼前夺到的。罗恩对那次完胜的整个过程刻骨铭心,以至于这成了他家小孩们的固定睡前故事——它能把他们烦得睡着了。”
“哦!你老爸一定恨死你了!”她忍俊不禁地说道,“要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他就对你不可思议的‘运动天分’深恶痛绝。并且发誓不让你碰到一根扫帚苗!”
“这我不怀疑,不过……”哈利有些狐疑地看看她,小心地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动。”
“你以为呢?”她嗔怪地伸出食指刮刮他的鼻子,“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揣着一只游走球。当他……他想要吻我,你却高兴得翻了个跟头的时候,他别提有多恨你了。”甜蜜而沉甸甸的回忆,让她苍白的脸颊浮上一抹红晕,低头无声地笑了起来。哈利再一次觉得,她是这么美。
“然后,你就一直在打球?”她的声音唤回了哈利的注意力。
“哦,不,其实我只是挂名队员,魁地奇队也是偶尔比赛和参加训练。”哈利如实说道。
“那你的其他时间……”
“当然是一直在找你,从03年离开魔法部之后。”哈利带着点怨气说道:“找到你可一点都不容易,哪怕我在庐?张手下当傲罗的时候就跟他学了一点中文……”
“哦,哈利……”她感动地叹道,低下头响亮地吻了吻他的脸。
【大言不惭,说得像真的一样。】远远地传来一个冷冷嘲笑的思维,给哈利降了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抛下工作似乎是为了结婚。】
【哦哈,嫌我抢了你的功劳?谁让你不自己跟她说。】哈利在心里哼着歌说道,红着脸摸摸她吻过的地方,嘿嘿一笑:“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同时在心里补充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亲爱的父亲大人,您已经故去了,所以,请淡定一点……】
斯内普在思想上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爹地!”随着蹬蹬的脚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随即是一声煞有介事的质问:“你是谁?这个漂亮的阿姨!为什么抱着我的爹地!还笑!”
他们已经不得不笑了。
两个三四岁的小屁孩站在他们面前,黑发绿眼的那个用沾着口水的小胖手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