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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安。”她垂下眼帘笑道,正准备“钻”回去,腰上一紧,就近近地靠在了他的胸前,对上了他的脸。倒抽一口冷气,她错愕地看着他。
只见斯内普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将那本书放了回去。他在灯下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笔直秀挺的鼻子,一直到开着一颗扣子露出的脖颈和隐约可见的锁骨,不放过任何一处。像是在品鉴什么艺术品——以一个批评家的目光。平静透彻,不带感情。背着光,他眼角眉头的纹路更显得深如刀刻。
“西,西弗?”她微微噏动着双唇,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不争气的红了脸。
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抬手,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闪动了片刻——然后直起身,吻了上去。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全身动弹不得——这是他们见面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吻她。然而下一秒,她就来不及思考任何问题。
那薄而微凉的唇,正轻轻地碰触着她的,微微张开着,描画她双唇的形状,却足以让它们变得火烫。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那渐渐生出些力道来的吻,温和的,从容不迫的,有条不紊地慢慢深入,带着让她心荡神驰的冷甜与微苦的气息,暖而轻颤的舌尖勾过她的,竟让她产生一种尖叫的冲动。得到她惊慌的回应,这个吻变得更加让人意乱情迷,忘了呼吸的正常频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他在低头继续吻着,而自己已经无力地扶上了他的胸膛,呼吸困难,满脸通红,眼饧耳热。
结束了这个吻,西弗勒斯转身,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到枕头上躺好,为那起伏不定的胸脯盖好被子,低头看看她,顺了顺那有些散乱的长发,再次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他的阴影遮在她面前,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黑暗中听到低沉丝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晚安。”
说罢,他转开身去,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睁不开眼,随即,是一片黑暗。
他在黑暗中平卧躺下,两手搭在胸前,呼吸很快变得平缓深长。
只剩她一个人在如此平静而凝固的黑暗中,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那么刺耳。
听到她悄没声地以冬眠的巨蜥蜴般的幅度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西弗勒斯再次在心里叹气,觉得一旦遇到了这个家伙,他的自控能力就不太到家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只是一个戏弄的吻,就让他觉得连指尖都在燃烧?耳朵里轰鸣的响声,让他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呼吸。
真是老了。
用这种话冷冷地讽刺着自己,渐渐平复。而那个恶魔?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它已经被完全驯化,与他合而为一,因此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像他一样老僧入定般眯缝着眼睛,不骄不躁。甚至用低而油滑的语气互相提醒,不要着急……
而在真正平静下来之后,他发现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异常。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头发紧,但仔细感受,她的温度,和她淡淡的香薰味道……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该死的远,但她还在。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那几乎听不到的“嗒嗒”微响是什么。她捂住自己的口鼻,不发出任何声音,在黑暗中看着他,流泪。
想把自己憋死么?
他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还没等到他眯开眼睛看到她,只感到一阵魔法的波动,睁开眼来,她已经不见了。
愣了片刻,他忽地一下坐起身,挥手让屋子里亮了起来。
瘪瘪的被子下露出了黑色衣领,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他慢慢伸手,撩开被子——只见一条银白色的蛇,安然盘卧在蜕下的衣物之中。
“你在干嘛?”他说道,听不出话语中的情绪。
【只是……只是试一试。吵到你了?】半晌,她这样答道。蛇不会流泪,但她还是心虚地别过头去。
那笔账还没算,你居然还敢给我变蛇?
“变回来。”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道。
白蛇伸展开来,游到了他的身边,柔软地依偎着他,灯光下,西弗勒斯发现蛇的眼睛依然是绿色的。
【就一会儿……我想,适应一下。】思维依然是虚伪的故作无恙。
听到他叹息一声,温暖的触摸让她舒适而小心翼翼地依偎得近了一些。光滑柔韧的蛇身,本能地盘绕上了他的手臂。她很想闭上眼睛,舌尖品尝到了他掌中魔药的气味——依然不忘了灵巧地将七寸滑出他的控制范围。
斯内普将蛇捧在膝头,轻柔地抚摸着灯光下闪着细碎银光的蛇身。突然眼神一冷,牢牢地攥住了白蛇,咬紧了牙,另一只手钳着蛇身,逆着鳞片狠狠一捋!
白蛇疯了一样地挣扎舞动起来,就像被活活扔进了开水里。大大地张开了嘴巴,露出锋利的尖牙,却又抵抗着本能猛地扭开头去,不敢咬他。而他也在那一下之后,随手把她扔回了原处。
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神色如常地看着白蛇在黑色的衣物之上剧烈地翻滚扭动,几乎将自己弹跳起来。
啪的一声,不着寸缕的女子蜷缩着趴伏在那里。第一件事就是闭紧了嘴巴,可那抽泣一样的喘息声还是控制不住地传了出来。每一次呼吸都让她的脸色更加惨白,只好屏住不动。泪水因为生理上的痛楚更加汹涌,额头上满是大颗的汗珠,全身打着哆嗦。她深深地埋头,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声地嘶喊。
他定定地看着这一切,任凭自己的胃比她的脚趾蜷缩得更紧。直到她“适应”了这种疼痛,放缓了颤抖的呼吸,低着头“嗤”地一声笑了。他压低了眉头,瞪着她。
“我相信你了,西弗。”蛛丝般细弱的声音响起,她松开了被自己抓成一团的衬衫。慢慢直起身,颤抖的手指草草地披上了那件衣服。
“如果有这种需要的话,你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欺骗我、伤害我的。”她平静地笑道。
扶着床柱站起身来,衣料的摩擦加剧了每一丝疼痛,她转过身就青白了脸,眼睛闭得太紧以至于开始眩晕起来,她光着脚,向门口的方向艰难地挪去。
“去哪里?”
“别……的房间。”下意识回答之后,她才睁开眼睛,发现他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面前。
“摸索着去?”他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关怀:“不会迷路?”
视线忽然无比清晰,她忽地抬起眼睛,清醒地逼视着他。
“这里是我的……家!”说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像被堵住一样,嘶哑而挣扎。
他愣了愣,避开她的视线。
“很抱歉,”他悠然道,松开了抱着肩膀的手臂:“虽然,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了,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我并没想到那样做会有这么的——”他伸手,漫不经心地撩开衬衫的一角。
就在他睁大了眼睛的同一时刻,她猛地夺过衣角裹紧了衬衫,后退着躲开了他!
他们同时无声地倒吸一口冷气。他抬起头来,被她投向自己的惊慌与恐惧的目光击中,呆愣当场。想到她在怕自己,他觉得肺里灌满了冰碴。
“怎么,受不了了?想要避开我?”他用果不其然的语气说着,却觉得自己的眼皮还在为刚才撞进视线的殷红血色而猛烈地跳动。
她索性将衣服裹得更紧,就像那是另一层皮肤,嘴唇发白:“既然你不习惯我的,打扰……我还是先,离开。”
“很好,”他干脆地说道,却走上前来:“在找到大门之前,我想,你需要一些治疗。”
“不!”她猛地挥手走开,这个动作几乎让她站不稳:“我不需要‘治疗’更不需要‘大门’!”他的眼中蕴起明显的怒意,上前捉住她的胳膊,却让她挣扎得更剧烈,也更痛苦。
“别动。”他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别这样……西弗,我只是,今天……我累了。我累了还不行吗?放开我……”她在他力大无穷的手中朝房门方向挣扎着,低着头不去看他,口中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没有受不了,没有……别碰!”被他的手落在腰上,几乎叫出声来,她不管不顾地掰开他的手,语气也不知不觉硬了起来:“我怕你,我怕你了行不行?这样的你让我害怕!”
“别动,我说别动……莉莉,别动了——求你!”粗哑焦急的声音让她猛地一顿,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都经受着什么。
他们的演技已经太过纯熟,以至于骗过了自己,甚至对方。
她失神地背对着他,靠在他的臂弯里,任由他的手撩开衬衫下摆。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只是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这次,“晨露风清”已经不管用了。
斯内普呆呆地看着掌中的那抹血痕,掀开的衬衫下,她的腰背部、两肋,包括刚刚看到的上腹部出现了几块不规则形状的创伤,那里的皮肤像被砂石蹭过一样,绽出了粉色的嫩肉,刚才灯下没有看到,是因为直到现在,那些连成了片的细小伤痕才渐渐渗出血珠……
“西弗,呼吸。”她冷静地提醒道,拍拍他的胳膊。
随后,粗重而冰冷的呼吸喷在伤口上,让她哆嗦了一下。眼前一花,他将她转个身抱了起来。
“不要你管!”看到他手中蜜金色的瓶子,她绷着脸轻喝:“别麻烦你了,我自己会上药!”
“没必要。”他面无表情地制住她还想抚平衬衫的手,扫了一眼她紧紧抓着的衣襟,不感兴趣地说道:“早看光了。”
“我偏不!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害我!”她像刚上岸的鲤鱼一样扭动挣扎着,眼里满是恶意的固执任性,“就是不让你管我!绝不!”孩子似的叫着,脚尖挨上了地面,又被他捉起,她锲而不舍地重复挣扎,总之他是一步也别想挪动。
“你想让我怎样!”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
看到她阴险地露出牙齿,打量着自己的面孔和鬓角——西弗勒斯意识到自己又被她逼近了陷阱。
“变回来!”
她像绑匪一样威胁地叫道,趁着他一愣,终于跳下地,恨恨地看着他,还有些得意:“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暗示,你还要在我面前装老头装到什么时候?我喜欢看就由着你装好了,但是现在我欣赏够了,不想再看了,你就得给我变回来!”
斯莱特林,总是会找机会,寻找对自己有利的形势。抓住机会就不再放手,不管要用到怎样恶毒的招数。
“凭什么让你高兴。”他瞪起了眼睛:“你别想再对我指手画脚。”
“那好啊,不变回来我就不上药。”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瞪回去,一副死犟到底的模样。
“你这该——”他觉得自己的后槽牙快要裂掉了。
“变得这么老就别这么大火气了,会中风哦。”她气呼呼地好心提醒道。
他最终喷了口气,制止了她拉拢衣襟的手敷衍道:“我会变回来,但是先上药。”
“鬼才信你。先变回来!”她恶声恶气地逼近了一步。
“没有现成的解药。”他淡然地看着她的头顶。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想起那个无所不有,却偏偏没有了增龄剂的解药的魔药箱子,她的脸绷得更紧,从一直抓着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拍在他手中:“我给你备下了。”
“别指望我相信你手中递过来的任何莫名其妙的………………胶囊?”他瞥到瓶子里那颗棕色外表的胶质药丸,拔开瓶塞闻了闻,浓浓的魔药味道,让他确认这是增龄剂的解药没错,但是此刻他不准备用那根属于“学术热情”的脑筋跟她周旋。
“这就是你一下午的成绩?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的语气显然是信不过她。
“你以为我这三年是荒废在麻瓜界了么?”她哼声道,却发现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更暗。她暗暗鼓起勇气,做出得意的样子,咬着牙眯起眼睛命令道:“吃掉它,怎么都好说,不然我绝对——!”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他一个无声无杖的“全身束缚”捆起来扔到了床上,头晕目眩。
西弗勒斯不再理会她挣扎得满脸通红,一把将她按住,呼吸紊乱得几乎窒息。
“哈!好你个死蝙蝠臭蝙蝠!你不过是仗着我打不过你了,有什么了不起!”她趴在那里还兀自回头朝他叫喊着。
“没错。你打不过我了。”牙缝里的声音嗡嗡作响,他低至不闻地慢慢说道:“所以,别再给我得寸进尺!”冰冷发颤的手粗暴地将衬衫撸起,露出她的整个背部。
“呀啊!!!”
一滴药剂落在伤口上的同时,莉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将声带撕扯到如此地步。可是那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