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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对自己的……吸引力,也是有一定的虚荣心的,你觉得呢?”她提议般地问道,“可现在,我连自信心都没了……”
“别灰心……还给你就是。”他声音低滑,不为所动地说道,用刀锋一样的鼻梁,若有若无地划过面前另一处饱满弧线的轮廓。
她嗤地一笑,半坐在他的膝盖上吻着他,在那极有质感的皮肤上抚摸着,向下伸手,去解他的睡裤。“现在,我相信了……你刚才说的话,其实也是真的。”她悄声道,极轻地蹭蹭那圆实的耳垂。
“假的。”一声粗喘,他抿紧了唇,向后倾身展臂撑在床上,忍耐着也纵容着她的手。“关于那句‘不会太久’……忘了它。”他促狭地低声道。
这暗示并没让她更窘迫,她吻得深情又投入,“但是,别的都是真的——这些年,都没有别的女人……”她细声说着,有些哽咽。
不在意地眯着眼睛,想到什么似的,西弗勒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发出一个表示疑问的音节。
“你……不怀疑?”他后仰了一点,再次挑起眉毛审视着她。
我去!她瞪着面前故意摆出一脸“这人是谁”的表情的男人,内心暴跳。
“我真的让你觉得有这么多疑吗?”她抬高了声音,有些冤枉地攒着眉头。
“……有。”
听着明显忍笑的声音,她垂下眼睛,只见因为此刻的姿态,黑色的睡裤上方,那并不精致、但因为消瘦显得线条分明的肌肉纹理,在苍白光洁的皮肤下鼓动着。看着面前的男人眯缝着眼,眼中闪着戏弄的神采,此刻红润起来的薄唇扭出一丝讥笑,唇角还抿着一星可疑的水光——在觉得他迷人极了的同时,莉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正朝着某种不利于她的方向发展——他越来越喜欢玩儿她,并且觉得,这很好玩。
“说实话,没有被你拿着手术刀逼问,调查我周围的所有生物,如果不是出于言不由衷的‘信任’,那可就……太感人了。令人刮目相看。”他低而悠扬地啧啧叹息,语带玩味:“想想看,三十年。”
“……说的也是。这样的你,的确让我开始有些……不放心了。”她露出一个被启发的表情,眼睛像又凉又烫的钩子一样慢慢地扫视着他,抬起指节揩了揩唇角,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么,说说看,你吓跑了多少倒追你的女人?”
心里猛翻白眼,他漠然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黑魔王倒是‘派’来过不少显然目的特殊的,美女。”每一个停顿,她不断变化的眼神都深深地娱乐了他,“——在我显示出并不介意,哦,跟她们交流黑魔法‘知识’的意向之前。但是,我一直记得,有一个女人……”在她放松下来之前,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她自以为是的、像‘托孤’一样,拜托一个马尔福,怎么说来着——照看我?我想,那么周到的‘照看’一定让你很放心吧,莉莉。就像你说的,卢修斯真够朋友。”西弗勒斯眼里闪着毫不掩饰的恶毒笑意。
“我记下了……”温柔的话语里带着磨牙的声响。
“所以,对这么值得信任的朋友,我能做的,只能是将关于你的秘密告诉了他。”略带责怪地看她一眼,西弗勒斯还是伸手搂住了她,无奈地说道:“这样,他就知道,如果继续在宴会过后盛情难却地向我手里塞女人,你总有一天会杀回来,把他剁碎了喂狗。”
她失声一笑,吻了吻他。
“好吧,我说实话,没有。”西弗勒斯说着,趁机捉住了她的唇,语气意味着这个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会不会给她带来危机感,他不在乎,他只希望她的手现在可以停止折腾他……的睡裤,给它来个仁慈的“四分五裂”……想到这个她一直没有用过的咒语,又似乎有什么,一个长久以来的怀疑,电光火石地闪入脑海,还没有匀出足够的思维来追究——
“其,其实…不会怪卢修斯……”她支支吾吾地开口,不敢看他,“因为其实,也,也可以,这没什么,我不介意……呃我是说,作为一个正常的……正常的需求,什么的……”
越说声音越低,偷偷抬眼,只见西弗勒斯正怡然地瞧着她一副吃了超级酸棒糖还硬要说甜的样子,自得其乐——如果不是这副样子,她的话还是蛮有说服力的,不是么?
“停止胡思乱想。”直到她自己惭愧得无以复加,他才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吻了吻,面对她闪动的目光,平静地解释道:“那不可能……你有洁癖。”
他阖起眼帘,想要沉醉于下一个吻,却发现怀里的人,全身僵硬,没有任何回应。而是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看着他,眼睛越睁越大,眼神空白。他慢慢挑起一根表示疑问的眉毛,想要说什么——
就被她猛的一个饿虎扑食,砰地一声扑倒在床上。
十分矫健!他在心里评价道,一时间所有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很快的,那些血液又放弃了他的大脑,奔向让它们沸腾的地方——被她劈头盖脸的暴雨般吻着的、所有地方。包括左臂上那已经成为深青色的黑魔标记。
没有了最后的阻碍,柔嫩的手指,带着颤抖徜徉着,恋恋不舍地抚摸着苍白的身躯,乳白色的手与腕,熨帖着滑过那结实而精瘦的颈部、肩膀和胸膛,就像温泉流过岩石,滚烫的唇舌,润泽着他过于刚硬的线条,膜拜的,占有的,疼惜的,再分不清,索性全部抛开,她动情地吻着,她的男人,她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再哭一场,要么,更热情的吻他。
强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腰,就像自水中捞出一根草叶,他却发现那是水草。
“你可以,矜持一点。”压着声音,将醉猫一样的女人按在胸前,他闭上眼睛,勉强假笑道:“不然的话,我会开始怀疑……如此奔放,的你……还是否是处子之……”被她毫不留情地抬手捂住了嘴巴。
“闭嘴吧你!”她愤愤地吼道,撑在他的上方:“收起你那一开口就要人命的油嘴滑舌!”
他愣住,眨了眨眼睛。
“还有这装腔作势的无辜样子!”
看着她凶神恶煞的表情,黑色的眼睛跳跃一下,还是闭上了。只是眉头动了动。
“怎么我以前没发现,你的表情这么丰富!”
他真的无辜了。
感受到落在眼睛上的吻,和扫在脸上的长发,皱着眉头,在她的手心里努了努唇,本想说他并不为此难过,因为每个梦里,都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她——
“别说了……”她放开手,草草将头发敛到耳后,痴迷地吻着,喃喃着:“不然,我会疯掉……”
——“已经。”他转而说道。想要抬手,却无比懊恼地发现,一错神的功夫,自己的四肢关节都已经被她用一种诡异的方式压制着,动弹不得。
当他知道这叫“擒拿”的时候,谁也无法阻止斯内普对楚云笙的反感更盛一层。因为他无法想象莉莉要怎么用这种方式制住别人……此乃后话。
他半心半意地动动,却被缠得更紧,耳边响起低低的、危险的轻笑。
“你以为,炸了鳞的蛇,就那么好欺负?”细滑轻柔的声音钻进耳朵里,他愕然睁开眼睛,颇有些意外地发现,此刻眯着眼睛勾起嘴角,却小脸绷得紧紧的莉莉,看起来,很像……他自己。
他努力回忆着当年在课堂上,问隆巴顿还要往他的坩埚里扔点什么的情景,很有耐心地问道:“想怎样?”
回给他一个更为邪恶的假笑:“你不知道我现在被人称为什么,不是么?”
并没要求回答,她欢畅地吻着他,在他伸直了脖子追逐时分开,被他一副宁可自己身上是一只火螃蟹或巨乌贼的样子愉悦了,舌尖舔舔他的嘴角,“被你整了这么多天我都忍了,现在,轮到我了。”她可亲地笑,还搔了搔他的下巴,“——要乖哦。”
他的眼神一变,“你这……!”唇舌与牙齿一齐热情地款待着他的喉结,让他咬牙切齿,沉沉地粗喘出声。
天哪,这绝对是酷刑般的折磨,他想道,身体鄙视着无能为力的大脑,同时更加无能为力地臣服于她的“报复”。
用他做梦都不曾梦到过的方式。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敏感。腰肌上的轻吮,让他觉得她是对自己全身的韧带念了松弛咒或是对关节念了消失咒。只是一根手指在腹部下缘到髋骨顶端打转,就让他想跳起来咬掉那根手指,或是咬断自己的舌头,而不是用呻吟来协助呼吸……迷乱中,他痛心地发现她也在写着他的名字,用舌尖——还是花体字。平生第一次,西弗勒斯注意到自己的名字是这么长,并且希望它更长。
脑子里响起极为疑惑的声音——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吧?但是没用,他用最后的意志力提住那滑腻的腿,想使力拧上去让她收敛,就发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调动起自己全部的恐惧——用牙齿!在意识到屋子里的声音是自己在吼之后,他只能报复般地用力抚摸着那简直是为他的手而生的身体,舌尖死死抵住上颚,用手去传达自己的鼓励与告诫。
仿佛过了有从天堂掉到地狱、一层一层掉下十八层再猛地升上天堂那么久,当她摇摇晃晃地回到他的肩膀上,吻着那自己留下的牙印时奇怪地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枕头上。他的胳膊紧紧地搂着她,瞪着她的眼睛像玄铁一样,可那铁早已被烧红、熔化。
“哎,你刚才想说我什么来着?”她眨巴着眼睛无辜地问道。
他没说话,按低了她,掠夺般地吻着,听到她得意的闷笑,和与他一同起伏不定的呼吸,最终在她口中品尝到的、属于自己的味道,让那颗才刚复苏的心脏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你这——不怕死的女人!”一个翻身将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即刻压下了她的气焰。
“怕死干什么?”她的眼中流动着清艳的水光,乖巧地望着他说道:“我只怕你。”放着胆子凑上去,咬了咬他的鼻尖。
最后“清醒”的意识,是上方传来一声被惹毛的怒吼。
这一夜,斯内普先生就像一位终于开斋的修士,乐在其中那是自然,可苦恼却也不少。因为一方面来说,他希望自己能像真正的绅士那样,从容自如、知礼有度地享用美餐,出手狠绝而优雅,吞嚼快速而无声,从而完全把握用餐的节奏,辛辣都能细品,饕餮也要斯文。而从另一方面来讲,你要理解,令他食指大动、被他当做鲜嫩多汁的小羊排的,其实是一个已经有些魔化了的食人女妖。
所以,在某一阶段,他们可以算是勉强平手,直到她提议已经凌晨三点,“考虑到某些人的年龄”还是择日再战的好……于是,最后认输的是她,而第二天决定睡懒觉的却是他。
这天之后,莉莉在心里拿出了那本保存得光洁平整的《蝙蝠饲养注意事项》,闲闲地翻开来,在【不准咬他的鼻子。(注:此为某人瞬间切换狂、魔、妖、鬼、兽化模式的随机枢纽,一旦触发,后果自负。)】这一条上思忖良久,谨慎地将括号前面的字句划掉,改为了【不准说他“老”。】
而此时的斯内普先生还不知道,他心里那本被翻阅得松脱了装订线的《莉莉百科大全》即将开始第N+1次修订,不仅要在“捕蛇须知”那一栏里加上新的一条:【切勿逆鳞触摸,很愚蠢,会被咬(剧毒)。】并且还要在很靠前的位置的那一条【永远不要小看她递到你手上的任何东西】里的“永远”一词下面划上两道粗黑的着重线。
*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苍白的眼睑上轻盈起舞。
深呼吸着,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他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像这样全身松爽、神清气朗、连关节中都充盈着生机与力量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没有过。他觉得自己是那么轻松……嗯,好吧,除了眼皮。
空气中,蔬菜米粥、烤面包、煎肉、奶酪蛋饼的香味组合成一曲朴实而温暖的交响曲,召唤着他空空肠胃的陶醉共鸣,他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但是,等等——闭着眼睛转身,几乎感到有些沉重了,也只是几乎而已——他缓慢地判断着,是否要伸出手去……
一只手,轻柔地拉了拉他身上滑落的被单。
伸手一勾,不等那只手离开,他已经将它那温香软玉的主人搂在了怀里。唇上掌下传来的触感和那清淡馨甜的香气,让他更加饥饿。摸索着那衬衫的下摆,他发现不管自己之前有多么爱她,在这一刻,他都更加爱她——不代表他会用语言告诉她这一点。
“你一定要一寸一寸地确认了我的存在,才肯睁开眼睛吗?”她呼哧呼哧地说道。
他停手,睁开了眼睛,他的莉莉正对他静静地笑着。于是他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