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令人羡慕。”莉莉在有些僵硬的气氛中轻叹,“怎么不见斯科皮?”她对卢修斯问道。
“哦,他与他的母亲一起,到他的姨妈达芙妮?扎比尼家去做客了。”德拉科回答道,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比卢修斯更完美的笑容,“阿斯托利亚托我转告亲爱的教母大人,没能见到您实在是太遗憾了,她一定会择日专门拜访的。”
莉莉点头笑笑:“好的,我随时都欢迎你们来。”
气氛更为僵硬,纳西莎甚至无声地叹了口气。莉莉又想起前几天,哈利的小声嘱托——最好不要在德拉科面前提及他的妻子,那只会徒惹尴尬。
这令她大为惊讶,“怎么,他们的关系……不融洽?”当时她这么问道。
“不,很融洽。问题就在于此,他们始终都是相敬如宾——在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孩子面前。那跟卢修斯的装腔作势完全是两个概念。”提起好友的感情,哈利苦巴巴地皱皱嘴角:“可面对别人,德拉科相对来说又是很爽朗外向的。尽管像卢修斯一样,关于他的绯闻总有不少,但他也从没做过不忠于阿斯托利亚的事。”
“那么,我猜……家族婚姻?”她犹豫着,说出了最坏的可能:“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不,阿斯托利亚很爱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薇若娜是这么说的。”哈利烦躁地叹了口气:“问题在德拉科,虽然他很爱自己的家人,也并非不喜欢她,但是……哦,你见过从不拥抱自己妻子的丈夫吗?”
当时,她像现在一样陷入了沉默,回忆着单手就能抱起儿子打转的德拉科……
“莉莉……”薇若娜回到餐桌边,打断了她的沉思,满脸为难:“西弗勒斯不肯……嗯,他说不吃饭了。”
桌面上顿时眼神交错。
“唉!年岁不饶人啊……”卢修斯拔高声音感慨道。
“我去看看,”莉莉站起身来,“大家先吃吧,不用等了。”说罢走出餐厅,上楼去了。过了一会,只听楼上打开的房门里传出嘶嘶的低声威胁(“不要得寸进尺!”)和风轻云淡的劝解声(“你说了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咳,知道终于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制住西弗勒斯?斯内普,对整个巫师界来说,这都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不是么。”提前得到爆料的哈利淡定地说道。
“爸爸,”七岁的詹姆斯扯扯哈利的袖子,难得斯文地问道:“西弗勒斯和莉莉是不是像小天狼星说的那样,要开始度蜜月了?”
小天狼星清清嗓子,低头喝汤。哈利的眉毛扭动着,露出一个因为强忍而显得有些像是苦笑的表情。
男孩继续眨巴明亮的黑眼睛,掩饰着其中的希冀:“这样的话,这个暑假西弗勒斯就没时间指导我们的学习了,对吧?”——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少年。
“很高兴知道你们如此善解人意,孩子们。”卢修斯放下餐巾,对两个外孙眯眼微笑:“至于你们今后的学习,不必担心,由我来。”
阿不思的嘴角抽了抽,在桌子底下踹了弄巧成拙的兄长,在对方“嗷”了一嗓子之后,一脸儿童式淡定表情:“唔,奶奶阿姨做的汤,美味至极。”
“哦,当然,这可是用羊尾、牛骨熬了一整夜,再用大火放鳕鱼炖成牛奶一样的颜色,最后撇去油沫、只取汤汁,跟各种简单的蔬菜熬成的‘淡菜汤’,看上去最朴实不过,喝起来却是滋味无穷。”小天狼星对他如数家珍地说着:“我只喝过一次,却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味道——跟家里闹别扭那一年,我的生日,因为受了伤住在校医院,早上醒来,床头柜上就放着这么一罐汤,嗯,如果当时我能理解莉莉的用意……”
“呵,莉莉的烹饪手艺,从来都有着‘家’的味道,令人印象深刻——德拉科,你要尝尝看。”卢修斯笑着对自家儿子抬了抬眼皮。
眉梢挑起微微的弧度,德拉科自盘子里慢慢舀起一勺汤,浅啜着,含在口中细品,正待抬头,却从正对着的餐厅门里看到莉莉硬拽着西弗勒斯一步三退地走下楼来——
“——噗!”口中的汤汁以一种十分不华丽的轨迹从口中甚至鼻孔喷了出来。让卢修斯大皱眉头。
“镇定,德拉科。——安咳消。一个马尔福,见到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要保持体面的形象。不要像——扑哧!”
除了在布莱克老宅被莉莉提前告知的小天狼星和哈利,已经没有人能镇定了。
莉莉不满地高叫:“不要这么大反应好不好,人家最喜欢15岁的西弗勒斯了!”
……
被她死死扯住袖子、脸色堪比复方汤剂的那个人,正是退回到少年模样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白皙光洁的脸蛋,漆黑柔亮的头发,棱角模糊的五官,下巴还有点发圆,修长的身形,显出少年人所独有的柔韧灵活。看着这样一个清瘦稚嫩的青少年,板着一张50岁的怪老头面孔,实在是很有喜感。
【我说过了,教父他果然很,很,很可爱……】薇若娜悄悄用思维对哈利说道,本人却深深地埋头,肩膀直抽抽。
卢修斯半挡着嘴,连餐巾都快抖掉了:“怎么样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想体验一把老牛吃嫩草,没想到哧哈哈……”
斯内普的脸瞬间变成另一种颜色:“你给我闭嘴!”——然后自己也闭嘴了。
听到这声吼,连小天狼星也绷不住,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
曾经沉默寡言的斯内普级长,最不希望别人注意到的,就是他明显晚于同龄人的发育速度,所以15岁的他必须面临的苦恼是——
变声期……
他有种给桌上所有的菜下毒的冲动,还要是剧毒——如果找得到他的宝贝魔药的话!
“好了好了,都吃饭吧。”莉莉拉着他落座,也是强忍着笑:“我真的没想达到这种效果……”
她很厚道的!只是按照他50岁的标准想要缩减他一半的年龄,就是为了跟他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谁知道他的样貌是停在30岁的……她已经很庆幸今早醒来看到的不是10岁的小西弗,不然她会有调戏男童的罪恶感……
“莉莉!你实在是太恶毒了!”给自己用了三个安咳消之后,卢修斯抱怨道。
一个马尔福,当然不能只顾埋头吃饭,但抬头就要看到摆着一张奇臭无比的脸的少时同窗。这,这怎么吃得下!
“我想,这不会保持下去的,对吗?”小天狼星问道,擦了擦同情(?)的泪花。
“哦,当然不会!”莉莉笑眯眯地瞟着一心跟面前的餐具无声交流的某人,“只是18个小时的还童水,到今天午夜就可以恢复了。”
“老妈,你真的太仁慈了!”哈利由衷地说道,他可无法忍受一个再小自己一半的父亲用眼神拷问自己——比如现在。他赶忙低下头默默吃饭。
西弗勒斯腾地站起,站在原地调整了好一会呼吸。
“……白养了你这么大。”轻轻切齿,拂袖而去。
“喂,这有什么好气的,儿子跟老妈好是应该的嘛!……西弗你去哪?”见到他并没有上楼而是向外走去,莉莉赶忙起身追过去。
“做点年轻人该干的事!也许,打魁地奇!”他连头都不回,语气里是浓浓的讽刺。
“我去!你从来不擅长骑扫帚的!”莉莉拽着某个向幼龄化自我崩坏的伪少年跟了出去:“这样好了,我们可以去公园,或者游乐场之类的……”
“休想!”
阿不思跳下椅子:“奶奶阿姨要带‘爷爷哥哥’去游乐场,小七也要去!”
哈利一头栽进了汤盘里。
☆、托比亚·斯内普·上
总有些事;你在无意中做出;并因此而改变了一切。总有些人;对你来讲可有可无,到最后却发现;这些人主宰了你的命运。
比如;斯内普一点也不想承认的是,细细追究起来,对他和莉莉影响最大的“大恩人”,竟只是两个麻瓜界人士。一个是楚云笙,而另一个,竟然是他的麻瓜父亲!
*
三年前。
夜幕降临,老楼房的客厅里愈加昏暗,而主人却没有开灯的迹象。
手中的香烟;虚弱而凝固地积了好长的一段烟灰,楚云笙没有理会,只是眼神鳏鳏,盯着面前茶几上的东西,陷入冥想般的沉默,直到几乎看不到。
细细的赤金戒指,在夏日迟暮的天光里,向他闪着幽幽的光,像个嘲笑。指环外壁,精巧地镶嵌着一圈方形的黑色宝石,完美地切割成钻石般璀璨的表面,因为不同的材质,折射出各种黑色的光泽,看的时间长了,你会觉得那黑色在无声地流动。
狠狠摁灭烟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抬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还是作罢,又点燃了一根烟。
两天了。
自从被自己硬拽着,浑浑噩噩地参加完学校在考试之后的估分,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了。在听到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整夜之后,楚云笙在早上听到屋子里一片安静,悄悄打开房门,发现她睡下了,刚刚放下心来,却在之后发现——她不再醒来。
还能更让人头疼么我说!
想到她直勾勾几乎冒着绿光的眼神……
直到钟表的时针指向了10,楚云笙摁灭了最后一根烟,一咬牙,抓起戒指站起了身。
不就是害得她没了法术么?告诉她!大不了,刚认的女儿以后不认自己!
推开房门的一霎那,仿佛出现了错觉,他看到屋子里闪过一道黑影。
“啪”地一声打开灯,全身绷紧着凝神细看——原来是窗帘在大开的窗边飘动着。皱着眉关上了纱窗,他没有发现,屋子里一只蚊子都没有。他回头,叹了口气。
薄薄的被单下,楚兰婀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像一张被揉成一团的报纸……
伸手探了探她脸色蜡黄的额头,触手都是黏腻的汗珠,冰冷而火烫。
“……兰婀?”他晃了晃她的肩膀,试探地叫道。
女孩的神色更加痛苦,无力地挣开他的手,放开了身体,打算翻过身去,楚云笙趁机按住了她。转转眼珠,他面色不善地提起她围在腹部的左手。
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几乎瞪裂了眼眶。
滑,滑脉!!?
她,她她她怀孕了?
不!可!能!
某位思想极为保守的警察叔叔只觉得头皮发炸。不自觉地松了手。
那只手颤巍巍地垂回去,轻轻地,小心地抚摸着那片几乎瘪下去的平坦……无声的动作刺激得某位老爹几乎昏了过去。
脑子里疯狂地搜寻着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会有些人在受到精神刺激之后,发生假孕症状,以为自己怀孕了,一定是的,嗯,假的,假的……
他绝望地拖回那只手腕,再次仔细地诊脉,目光凶狠。
——如果是真的,一定要把那个作?孽?的混蛋小子给剁了!一定!
楚云笙纠结无比地发现,除了旺盛、明显的喜脉(!)之余,她的全部生命体征都在减缓,衰颓……就像要迈入假死或是冬眠一样。为难地吞咽一下,他犹豫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砰”的一声,他的手臂被她一下子钳住,竟然动弹不得!
猛地睁开眼睛,楚兰婀那鬼一样冒着绿光的眼睛盯得楚云笙后背发凉。
“爸。”她干巴巴地出声。
“你……你什么时候学过经络?!”楚云笙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制住自己的手法,力道干硬地掐住某几个穴位,瞬间让他指尖发麻。
这不可能!家里的旧书,在他离开家乡的时候就全都扔在了老房子里!而这种手法,是他根据幼时所学,别出心裁地跟擒拿手法结合在一起用的,从来没让她看到过!
压下丛生的疑窦,楚云笙靠近了呼吸微弱,准备再次睡去的女儿。
“丫头,醒醒……我们去医院。”
“……爸。”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有理会他的话,“……你是我爸爸?”
她的目光和语气,让楚云笙产生了一种怪异的预感。
她的样子,与记忆中的那个女孩重合了起来。
“楚越哥哥……你会忘了我吗?”
她是希望他忘掉,还是不忘?
楚云笙低头看着楚兰婀,目光坚定:“是。”
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残忍。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里再见不到一丝光采,闭上了眼睛,万念俱灰。
“那,我妈妈……?”她轻声问着,却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