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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有,老妈也会给你拼拼凑凑整治好的,对吧老妈?”她笑眯眯地凑近了云岫。
云岫刮刮她的鼻子;笑着叹了口气,果然,女儿和老公比她更了解彼此的想法和做法。有时候这种默契让她也忍不住嫉妒。
“是啊,毕竟他之前并没接触过巫师界。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可以加入……”云岫感慨着,对莉莉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爷爷的几个徒弟通过我找到他的事么?没想到几次交流下来,他们几个巫师对他的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认为他绝对可以传承楚氏一门的衣钵!而且还——”
“别说得这么夸张,我没那个能耐更没那个兴趣,”楚云笙被她说得有些不自然:“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学过的东西,其实都是‘魔法’,那些怎么也读不通学不透的关窍,从法术的角度一解释,就全都简单明了,觉得挺新鲜的。所以趁着自己还能动弹,到处去见识见识。”他对兰婀解释道,朝着现在被她同时当做起居室的书房偏偏头:“所以先来拿点儿书。”
“喔!我就知道!”莉莉欢呼着,夹了一大块辣子鸡给他,“之前我还跟西弗勒斯说过,如果不是看到这间房子里你的那些书,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老爸懂得金石医术,八卦堪舆!当一个警察真的是浪费了你这大好的人才。楚先生我看好你!”她举起了手边的红酒杯子。
“每个人都有魔法”、“大自然不会亏待所有人”,尽管已经听莉莉和姜云岫说起过这些理念,斯内普还是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但是这里的男巫氏族,的确就是如此发展壮大的。他们不像英国的巫师那样给人们分出明显的界限,而是认为原始的、自然的魔法力量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天性之中,区别只在于“天资”的高低。想来也是,巫师中的哑炮也会偶有魔力波动,麻瓜中也会出现优秀巫师,有些麻瓜不是巫师,也可能会有所谓的“特异功能”。
所以就算楚云笙是个定义上的哑炮,他也能够凭借自己超强的智能与悟性,掌握比其他人高深得多的魔法知识,精益求精,并将它们传承下去。
“那么我想,在将所学的理论结合到魔法的实践中之后,楚先生,你的学识一定更加不可同日而语。”放下酒杯,斯内普沉稳地说道。
楚云笙不禁侧目,用心分析了一下他的话,却怎么也找不到恶意嘲笑的成分。还是谨慎地皱了皱嘴角,算是个笑容:“也许吧,我倒没想这么多。”
“如果有魔法,相信你一定会成就非凡。”西弗勒斯诚恳地说道。
我不该小瞧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能力。楚云笙慢慢地将目光转向斯内普,装作认真思考对方的话的样子,从容自如地说道:“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没有魔法是什么遗憾的事。举例来说,兰婀说你们管那种变成动物的叫做什么——对了,马格斯。易容马格斯是天生的,阿尼玛格斯是后天修炼的,还有巫师的体质是天生无法练成马格斯的,这三种巫师有必要互相妒忌、分歧,甚至自卑自怨自艾么?”
西弗勒斯不禁愣住,这男人的眼界,的确是超过了大多数固步自封的巫师。但,是。——他在思维上瞥了莉莉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到现在还没练成阿尼玛格斯的事?而且他只是不想在变形术上浪费时间而已!
“啊,很高深的见解,”他做出衷心受教的样子感叹道,“令人印象深刻的……身残志坚。”
姜云岫一筷子夹到了盘子边缘。楚云笙看上去忘了咀嚼刚入口的青椒,横着就将它咽了下去。
“啊西弗勒斯的意思是说你自信又有气度,完全不在乎有没有魔法,更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他只是没找到合适的词。不是么?”莉莉顶着隐隐作痛的青筋转向斯内普笑道,再一次感谢自己是“急智先锋”。她脑海里再次闪过他们刚回来时见到的一幕——楚云笙站在垃圾桶前,用菜刀从锅里铲出像他的脸一样黑的鱼……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背过一整本《成语词典》?你的运用方式太凶残了。】
【以黑魔王的良知发誓,我记住它们是因为可以用几个字代替一整页言不由衷的废话。】
“……对了妈妈,等老爸成功退休之后,你们准备先去哪里?”过了一会,莉莉提起之前的话题,缓解僵硬的气氛。
“我们想先去敦煌——你可能想不到,之前你们破的那个走私的案子,保住的那些文献,几乎都是跟巫术有关的,其中还有陶弘景的手书!”姜云岫抿嘴一笑,眼睛转向楚云笙,“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当时就想给它复制一份,却发现上面还有着几千年前留下的符咒,根本无法复制。所以,他就想先去把它们看够了再说喽。”
“老爸,你有得学了……到时候不会把老妈晾在一边的对吧?”莉莉嬉笑地瞟着他们两个。楚云笙低头吃菜,假装没听到。
“当然不会,”姜云岫自得地说道,“他还要跟我学英语呢。”
莉莉愣住,“学什么?”
“I am trying to study English。”楚云笙板着脸接道,不去看在场任何人的眼睛。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好像是误吞了鱼刺——喉咙痒得难受,非得大笑一场才能好过些,如果他不在乎让这难得的和平时刻毁于一旦的话。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点了点头。
“吐字清晰,发音十分标准。”禁林里马人的标准,而且他们还不会有你那荒诞的语病。
楚兰婀还在望着老爸,说不出话来。那目光真是……楚云笙觉得自从她和斯内普在一起之后,感情越来越丰富了,那多愁善感的,眼神都能唱一出“梁祝相送”。
他掩饰着局促摆了摆手:“我只是学着试试看,全家所有人都会英语,我总不能在你们说话的时候当个傻子。”
可这话一说完,连斯内普都愣住了,扬起眉毛,用余光打量他。而兰婀则在惊讶之后低头不语,嘴角悄悄抿着笑,瞥向斯内普,脸上泛起可疑的粉红色光泽。
——唉不对!他怎么就承认这家伙是“全家”的一份子了?这是口误!完全不挨着!哪怕他当着自己的面跟自家丫头亲…那什么,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眨眨眼睛,楚云笙假笑着补充道:“不然的话,被人骂了都不知道。”
兰婀的肩膀垂下,朝天摇了摇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云岫在桌子对面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而斯内普的一边嘴角微微下撇,楚云笙对这个表情已经很熟悉了——反唇相讥的前兆。这个世界还是会正常的,嗯。
“其实,在已经不再擅于学习的时候,再去接触一种完全不同的语言,那是很事倍功半的。”这次斯内普用对了词,不紧不慢地对他说着:“不过,当然,既然我可以学会你们的语言,而它是世界上最难掌握的语言之一……那么我想,以你的智慧,学习英语应该是很简单的。”
这是莉莉第一次见他将转折句式用于肯定而不是打击别人。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自家老爸貌似和煦地笑了笑。
“那是当然,我还·年轻·呢,Sn…Severos。”他愉悦地说道。
“是Severus。”斯内普和蔼地纠正道,再次拿起手边的筷子,却正好跟旁边楚云笙用反了手,两双筷子卡在了一处。
“哦,我也才发现,西弗勒斯你会用筷子。”姜云岫欣然道,“还是用左手?”
“你没用心教吧,丫头。”楚云笙慢吞吞地说道,绕开斯内普的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
“我可没教他,人家是自己学会的好不好?”莉莉用着最后一点耐心说道。
“事实上,让我学会这个的,是寿司料理。”西弗勒斯沉稳地夹取一块滑溜的清蒸鱼,并且隔绝了任何汤汁,“我有个热衷于尝试各种名流时尚的朋友,而有一年,他决定在自己儿子的生日宴会上让所有客人都生食鱼肉,于是,我不得不当场学会了用筷子。”
云岫和女儿低低地笑了起来,“还不小心成了左撇子?”她笑道。
“哦,因为当时我的右手正在桌子底下拿着魔杖,试图将筷子上的食物烤熟。”
……
*
“朱庇特在上,请赐我以梵天的眷顾,那个男人快要把我逼疯了!”晚些时候,斯内普深陷在一张老藤椅中,在自己的手掌里这样说道。
空无一人的起居室里,藤椅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长长的“咯吱”声,像在悲惨地哀叫。
在使尽浑身解数,用上了所有曾被他不齿的交际手段,圆滑而隐忍地应付了所有刁难、讽刺、吹毛求疵、不可理喻的质疑与无处不在的偏见之后,终于结束了那地狱般的一餐,让他们“一家人”去散步顺便送走那位自认为比他“道高一丈的人”。这才终于有机会大声发泄出一直憋着的闷气,斯内普几乎要被自己的善良感动得啜泣了。
他面前的书桌上,莉莉的电脑屏幕掀开着,替代双面镜工作的视频软件发出嗡嗡作响的电流,被雨声掩盖——身在蜘蛛尾巷的艾琳淡定地用着她的下午茶。
她不紧不慢地吞下口中的茶,抬了抬眼皮,“这没什么不公平的,想想看,你针对了格兰芬多们这么多年,总不能没尝试过受到这种待遇。”她见怪不怪地说道。
西弗勒斯放下手来,皱起眉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格兰芬多要靠一个哑炮来伸张正义了?而且我不觉得——‘你知不知道在我们的传统中,关于筷子有十七种礼仪?’”他摹仿着楚云笙那自大冷淡的腔调,哼了一声,“通常来说,不会有一个成年人理应如此接受另一个理智正常的成年人的这种说教!而且这么做的原因与餐桌礼仪没有半纳特的关系,只是因为他不肯面对现实。”
艾琳咂了咂嘴巴,将杯子放回茶托,怜悯地看着西弗勒斯。
“现实是,我只看到了两个不怎么懂事的大男人,为了不肯哪怕一时处于弱势,像詹姆斯和阿不思他们小孩子一样,你一招我一式地纠斗不休。完全没有体谅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莉莉和她的母亲——别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你尽力了。但是满足别人的自尊心,偶尔示弱并不会让无所不能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倒地身亡。”她温和地责备道,再次拿起了茶杯,“而她们母女分开了这么多年,你们却决定让她们在难得的相处时分,一味地疲于缓和你们的关系。”
西弗勒斯移开目光,露出了牙齿:“多谢您的另一番责难,艾琳女士。下次我会记得把他叫到一边,给他一箱子弹,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斗。”
“好主意,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你们最好赤手空拳。”艾琳在杯子上方愉快地扬起眉毛,甜蜜地说:“这样的话,我会在晚祷时告诉托比亚,你终于产生了曾经让他大失所望的男子汉气概。”
“哦!我没能成为一个格兰芬多流氓真是道了他的歉。”斯内普尖锐地发出一声不算是笑的大笑,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还有,你能够不提醒我那些不堪的记忆,让我藉此对他保持体面的缅怀么?”
“可是哈利很乐意知道,他其实是从父亲那边继承了不少格兰芬多特点,” 艾琳露出一个为时已晚的安慰的笑,“他问起过托比亚为了‘增进沟通’而曾经·试图·教你踢足球——”
“哦,不!不准说!”
就在他发出新一轮哀叫的时候,莉莉开门走了进来,目光沉静似乎正在出神,因此看到他而愣住。
“呃,发生了什么?”她小心地走近电脑,观察艾琳从容自如的神态:“你们在聊什么?”
“啊,除了我正在看我的心理医生,并坚持不懈地怂恿这个世界把自己逼向崩溃之外?什么也没发生,一切正常。”西弗勒斯拿过旁边半满的杯子一饮而尽。
一头雾水地转向艾琳,莉莉无声地露出询问的神色。
艾琳从旁边拿过一小块抹好了果酱的烤饼,笑眯眯地说:“没什么,我们刚刚在讨论,有个姑娘是怎样宠坏了我的儿子,让他像个不成熟的小男孩一样在他的老母亲面前诉苦告状,只差哭鼻子了。虽然感觉有些诡异,但真的是……可爱。”
“妈妈。”竭力克制着,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告诫道。
“哦不艾琳,不要苛责他!这不是西弗勒斯的…他已经做得不能更好了。”莉莉焦急地坐在椅子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