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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凤凰,就这样,在几个呆呆的少年面前,在瓦尔布嘉的遗体上空,盘旋着,鸣叫着,那啼声是那样高昂如云中神曲,又是如此悲哀如海中幽泣。
“真的是,凤凰……”小天狼星痴痴地看着。
“福克斯……”莉莉梦呓一般,喃喃道。
就在这一瞬间,她全都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从没有过凤凰。为什么奥利凡德说那只凤凰失踪了,为什么这块“石头”会吸引自己的魔杖,为什么,它会在此时,重生世上。
因为,这就是她的凤凰,她的福克斯。世上独一无二的,用尾羽做她杖芯的凤凰福克斯。凤凰因悲悯世人而流泪,因泪水流尽而涅槃,因无爱而死,必然的,也会因爱而重生。唤醒它的,正是小天狼星因无望的顿悟和悔恨而流下的,爱的泪水。
这么说,你终于明白了,爱。莉莉望向沐浴在凤凰重生的光芒中,泪流满面的小天狼星。
“福克斯……”莉莉轻轻唤道。
凤凰停止了盘旋,飞落下来,落在了瓦尔布嘉的枕边,垂下了头。
它蹭了蹭瓦尔布嘉死去的面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一个恬静的笑。
一滴泪水,从凤凰的眼中滑落。
与福灵剂一样,凤凰的眼泪也无法起死回生。
但是,它可以让离开的人更加平和安乐,也让活着的人,多了一份面对未来的勇气与希望,还有爱。不是么?
凤凰抬头,用湿润的金色眼睛,深情地看着莉莉。
“福克斯。”莉莉上前搂住那温暖,轻声叹着,却将头埋进那阳光味道的羽毛里,无声地抽泣。
没有人发现,一个身影悄然离去。但是凤凰,它望着虚掩的消失柜,轻轻地啭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凤凰啊凤凰~~~~福克斯童鞋,你把我憋得也不含糊,虽然你还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大伏笔~~~
关于凤凰是否长生不死众说纷纭,这里借用了西方神话中凤凰在没药树枝做成的巢里涅槃。
就像莉莉的了悟——凤凰要在有爱的情况下浴火,然后重生——这也就解释了《密室》里的福克斯为什么“模样可怕”很久,却偏偏选在小哈利进来的时候涅槃重生。因为哈利心中有爱,却在寻找着它,而邓布利多感受不到爱,却在守护着它。
关于福灵剂,并不是指此时的教授不喜欢Lily。
福灵剂作为好运药水,让我一直在思考——当我们决定违逆我们的命运的时候,它会为我们做什么事?
福灵剂不过是为你找到好的命运,却不能真的帮你心想事成。当福灵剂明显地为你指出了更好的命运,却被你忽略掉,要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做这件事,那它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阻碍它的发生。
呃……不知这样说,大家会不会明白?
☆、两个莉莉
还是那片草地,还是那一片河边的绿荫,还是两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交谈。一切都像六年之前一样,却又变化了很多。
至少,我们可以看到的是,这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很多,多到足以承担起生活中一些的苦恼,与真相。
16岁的斯内普,也早已不像曾经的那个孩子,他的面上有了淡淡的血色,也有了表情,不再一味固执地将自己隔离在人情的冷暖之外,而这一切,是不是他身边这个女孩给他的呢?
看起来,是这样的。不管过了多久,Lily的还是一如六年前的纯真与善良,她的眼睛如同面前那闪烁着阳光的湖水,纯净如时光的流逝,足以带走你所有难过或黑暗的记忆,而沉淀下来的美好,就如河底的卵石,圆润得暖心。这样的女孩,如同树叶间落下的珍贵的阳光,让你忍不住想要全身心地保护她,哪怕身陷阴暗之中,也要保留她那无瑕的美好,然后,从此沉浸在暖洋洋的天光里。
这是一种救赎般的眷恋,斯内普有些诗意般地想道。这是我此生,都不愿破坏的美好。
Lily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西弗勒斯掩饰地转开了目光。午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在他宽厚饱满的额头上,那个因为长年皱眉而形成的竖纹略略舒展,略大于常人的鼻子投下了阴影,正好遮住有些苍白的薄唇,和嘴角一些几不可见的抿起。
他的目光远远弥散开去,望向河的对面,望向天际的飞云,还有,云下的、几不可见的阴影。他深黑色的眼中凝注了不知名的光采,如此高远而沉重,那么有担当。让Lily一时失语,看得痴了。
此时的西弗勒斯,竟让Lily联想起了复活节岛上的石像,虽是平平无奇的外表,却没来由地让人由衷地感到,这是一种高傲的守望。
“在想什么,西弗?”她轻声问道。
“我在想……”西弗勒斯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目送着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从灌木中飞起,远远离去。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释然,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喜欢你,Lily。”自然而然地,不带勉强与尴尬。
“你……说什么?”
斯内普回头,风轻云淡地看着她,真诚地再一次说出:“Lily,我喜欢你。”
“西弗……”Lily完全呆愣住,不知道如何反应。
其实你一直知道,不是吗?脑子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她。很多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包括詹姆斯?波特,可Lily也只是感到窘迫与烦恼,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这么多年的默默相守,她怎么会没有感觉?
“可,可我以为是,莉莉……”她慌忙地说。
“不,不是,”西弗勒斯低头思索了一下:“从来都不是她。”
“我,我不明白……”
斯内普轻轻吐了口气,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他决定隐瞒莉莉帮她追Lily的事实:“而且,她也一直都支持我。我们的感情,从没有超出过朋友的范围。”
“可是,西弗,”Lily终于找到可以说出来的话,却也是小心翼翼地:“我想说的是,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也是很喜欢你的,但是……和莉莉一样,我从没想过……我也当你是朋友……虽然是最好的朋友……”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知道西弗其实有多么羞涩与脆弱。她不想说出“我和莉莉一样只是把你当朋友”这样的话去伤他的心。
果然,斯内普的面色暗淡了下去,可是很快地,他又露出了一个羞涩得可爱的淡淡微笑。
“连这个都一样么……”他语焉不详地调侃,然后正视着Lily:“不过,你现在,到底是知道了,不是么?”
Lily的脸,红得像她的头发一样了。
“那么现在,”斯内普坐直身子,让自己显得随便一点:“我想知道的,只是——你愿不愿意,也开始,喜欢我呢?……你知道,是我说的那种喜欢。”
Lily抱着膝盖,低低的垂下头去,许久,她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容。
斯内普也像她一样坐着,下巴放在膝盖上,侧头看着她的笑容,然后,无声地微笑,轻轻的鼻息如春风般撩动着Lily垂在腮边的红发,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个年轻人,坐在静谧的湖边,为一段纯真美好的感情,相视而笑。仿佛世界上最干净的角落,仿佛只是发生在梦里的情景,仿佛永远不会有任何阴霾来侵袭他们此刻的纯白。
真好。斯内普想道。之前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只是此刻的铺垫,这终于说出口的喜欢,这终于可以靠近,可以亲自守护与擦拭的珍宝。
我们的故事,从这里,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他这样想道。
他不忍让她的生活中,有一丝欺骗,或者阴影。如果有,他愿意陪她承担,或者说,让她在他的保护下承担。
这个时候,口袋里那轻如鸿毛的物件,压得他不再轻松。他想让她面对,却……
“Lily,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什么事都有面对的一天。
“是什么?”
他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件东西,谨慎地递给Lily。
那是一张老旧的魔法照片。而Lily将它拿在手上,感到了不止是照片本身的魔法。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照片里是一个巧笑着的女孩。
她长得和Lily一模一样,却是黑色的长发。虽然是黑白照片,但那头浓黑的头发却绝不可能认错……
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身穿着白色的衣服,挥了挥魔杖,凌空转了一圈,然后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顽皮笑容。
“这是!”Lily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斯内普不说话,也只是看着那张照片,两个莉莉,两副面孔,在照片里重合了。
Lily颤抖着手,将照片翻转过来,只见照片后面的墨水模糊,依稀可以辨认出“赛德丽尔?巴尔提尼?奈杰勒斯”的字样。
“照片上,有记忆。”斯内普关切地望着难以置信的Lily。
Lily毫不犹豫地向照片里的女子伸出了手指,摸了下她的脸颊……目光便呆滞空洞起来,西弗勒斯想了想,决定陪她一起面对,他捏起照片的边角,融入了那魔力波动的记忆中……
“赛尔,不要!”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黑发的女子回过头,看着另一个束着发髻的黑发女子:“对不起,沃加,我已经决定了。”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就不能再回头!”年轻的瓦尔布嘉紧紧拉住她的手。
女子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是的,我知道。所以,我不准备回头。”
她紧了紧白色的斗篷,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只剩几朵雪花飘绕着斗篷飞进黑暗的房间。
场景变换,布莱克家的一个小小的卧室,赛德丽尔几乎是奄奄一息地安卧床上。窗外的鹅毛大雪,映得她的脸一片惨白。屋子里传来几声无意义的咕哝。
她艰难地侧头,看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婴儿,暖暖地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摸了摸那红发女孩的头,只见她的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金色的戒指。
“啊!”Lily摸摸自己项链上一模一样的坠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变成了哑炮?”瓦尔布嘉抱着一个不停哭闹着的婴儿走了进来。
小天狼星从小就是这么吵么?旁边的斯内普苦中作乐地想,实在是很想上去戳一把。
“莉莉,是个很厉害的小巫师。”赛德丽尔摸摸那黑发小女孩的脸。
“是!没错!”瓦尔布嘉放下小天狼星,坐在了她的面前:“她吸收了你们两个的魔法!”
“不,只是我。”赛德丽尔嗅出一丝不祥,急忙辩解道:“玫荔以后会有魔法的,她还只是个孩子!不是有很多麻瓜家的孩子在五六岁……”
“去他的麻瓜!”瓦尔布嘉跳了起来:“麻瓜把你害得还不够吗?”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无辜?”瓦尔布嘉的面色阴冷:“不是她们,你会变成哑炮?不是她们,你被那个麻瓜抛弃之后,会流落街头无处容身?不是她们……你的戒指就不会戴在那根没有意义的手指上……你以为我不知道……”
“够了,不要再说。”赛德丽尔的脸色更加苍白,“我只求你,我的孩子……”她说不下去了。
瓦尔布嘉叹了口气,探身握住她的手。
“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看待,我会供她吃穿教她魔法,我甚至可以让她嫁给我的儿子,但是,”她猛地撤回手来:“只能是莉莉。”
她飞快地抱起赛德丽尔身边的红发女孩,冲出了房间。“不!”赛德丽尔只穿着一件长睡衣,就挣扎着踉跄着跑了出去。
她来到楼下,惊恐地看到,瓦尔布嘉正把一根银色的链子缠在婴儿的身上——她没有忘记给婴儿裹上一个厚厚的毯子,而链子上穿着的,正是她刚刚从赛德丽尔手上掳下来的戒指。她举起魔杖念道:“门托斯。”
“不要!”赛德丽尔扑上前来,却被大力的瓦尔布嘉拉住。
他们就那样看着那孩子在沙发上,随着戒指上的蓝光,慢慢地抖动着……
最后一刻,赛德丽尔猛地挣脱了束缚,一下子扑在婴儿的襁褓之上。
“照顾莉莉!”
最后的喊声之后,客厅里就只剩下瓦尔布嘉一个人。
“不要!”Lily与瓦尔布嘉一齐大声地哭叫着。
“我,我做了什么……赛德丽尔……”她瘫倒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大雪,眼中满是愤恨与绝望。
楼上两个婴儿的大声啼哭,成为了这个残忍故事的结局。
Lily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夏日景象,而她的心,却好像遗失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天——十六年前的冬天。
“西弗勒斯……”她抬起头,无助地看向斯内普。
“我知道。”他理解着她的痛苦。
Lily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泣不成声。他有些僵硬地拍拍她的背。不禁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