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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带着一脸装出来的彬彬有礼,看着小天狼星有火气又必须强忍的内伤表情。
他全说对了。小天狼星傲慢地别开头,抱在胸前的手揪着自己的袖子——恨不得这是某个人的领子。经过不止一次的确认那张照片里的记忆,最初带给他震惊的莉莉和Lily的身世,后来也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他的心都放在了自己母亲“让她嫁给我儿子”的那句话上。可怜的詹姆斯!他不禁同情起自己的好友来。要知道他们俩在跟斯内普针锋相对的同时,都把希望寄托在“鼻涕精”喜欢的是“另一个Lily”上……但同时,想到他只敢在宿舍里才会称呼的“我的莉莉”,虽然目前还不是他的,但至少不是面前的这个“他”的……
这就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我看,你不用我再回答什么了。”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小天狼星的思路。
“可是……为什么!?”他再次问道。
“你被莉莉装了记忆重放功能么?”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说:“说明白点。”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小天狼星这次诚恳了些:“还有,为什么……不喜欢她?”
“你喜欢的,我就一定要喜欢吗?”他挑着眉冷笑道,却发现这个答案显然并没有让小天狼星满意——他用一种看撒谎者的眼神看着他。
西弗勒斯扭了扭嘴巴,眼神里掠过一丝阴影,过了片刻,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因为陈旧已经显得不大明亮的窗前,望着窗外那条显得有些凝滞的河流。
“她不需要我。”他低声说着,又像自言自语:“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却对自己一无所知。但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虽然我不敢说对她了如指掌——这一点,怕是永远也没人做得到,”他的眼中又带了一丝笑意:“但也算是有些了解。她需要家庭,需要有人、有个热情的人的温暖——需要安全感。而这些,是我自己都很缺乏的。”
他转过身来:“但是,你可以。”
第一次,小天狼星被他如此全无恶意地注视着,也是第一次,他在斯内普面前感到局促不安。
“我……你认为,我可以?”他想确定这是对方的肯定,还是又一次拐弯抹角的讽刺。
“我想,经过最近的这些事之后……”西弗勒斯没有明说:“是的,你可以。”
小天狼星看着他郑重的神色,却又感到被对方控制了一般,本能地想要反抗。
“怎么?你把自己当成了莉莉的什么人?这算什么,托付吗?”他靠回沙发背上,不领情地扬着头。
“好吧,也许还不可以。”西弗勒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却又妥协的看着对方。
“我只是觉得,她值得有这样一个人,好好对待。她和我很像,所以我知道她需要什么,就像……就像我需要Lily。”他不得不搬出了最现实最贴切的例子。
然而最后这句话,也让小天狼星明白了很多。
“怎么还不过来?”小天狼星的口袋动了动,那个同是鹰睛石镜框的双面镜在他的口袋里发出了莉莉的声音,“我们等了好久了。”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谢谢。”小天狼星突兀地说。似乎是因为嘴巴再次背叛了大脑。
“没必要。”西弗勒斯没有犹豫地说。
打开门来,却发现门口站着另外一个人,而且看来,已经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静立无声的雷古勒斯没有因为被发现而感到尴尬,反倒是另外两个人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雷古勒斯淡淡一笑,向他们扬了扬手里的皮质文件夹。
“莉莉叫我拿来的。”他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我们走吧,不要让她们等太久。”
向外走的时候,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在雷古勒斯背后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小天狼星耸耸肩。
“照片的事,我告诉他了。”他回答着西弗勒斯眼中的再一次疑问。
然后他们猛地转头看看对方,然后眉角抽搐着低头,对自己生气。
什么时候,跟这家伙(鼻涕精)变得这么有默契了!?
“这样挺好的,不是么?”雷古勒斯没发现他们两个的神色异常,放慢了脚步走在他们中间:“我是说,我有两个姐姐。”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西弗勒斯平静地开口。
“还没决定,也许……我们得跟Lily商量商量。”小天狼星转头问西弗勒斯:“你们没想好什么时候说吗?”
西弗勒斯默然地摇了摇头:“她不敢贸然地跟她说。”
“我觉得……也许我们不用想这么多……”小天狼星冲着远处的两个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低声跟他们说道。
“想想我们在说的是莉莉——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呼~~
未来几天可能又要隔天更了……
因为小墨家来了个小小天蝎,就是差点被我取名为“岚阿”的那位小包子,但是小老弟,就算不是“岚阿”也不要这么哭闹啊口胡!不过,看在小包子的爹是咱亲叔叔而且超有教授风范,大家就勉强忍了吧……
就当小墨在观摩教授看孩子的场面好了,以后会用得上的……真的是……很有爱啊哈哈~
闷骚冷静却抱孩子动作超级标准的这位老大,不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不好?
想象教授抱着孩子熬魔药ING……
☆、西弗勒斯的私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一路写下来,尽管大家已经被目前的教授形象潜移默化了,但小墨还是不停地告诉自己“这货不是教授,这货不是教授”……
自己感觉他已经崩得够呛了。于是提早把这一章发上来。
回归那个闷骚自私甚至有点混蛋的斯莱特林。我喜欢这样的教授。
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需要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
我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但是她需要我;就像我需要Lily一样,毋庸置疑。
遇到两个Lily;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宠儿”;什么叫做“天壤之别”。
对我来说,Lily无疑是上帝的宠儿,上天把一切应该给予一个女孩子的一切,都毫无吝啬地给了她。
可爱的容貌,活泼善良的性格,无与伦比的智慧,父母的偏爱,和甜奶油般的体香。甚至;仿佛这些还不够似的,让她有了魔力,成为一个巫师。
而对莉莉来说,可怜的我,竟也是那个上帝——或者瞎了眼的梅林——的宠儿。
我有自己的家庭,我有十分不合但还凑合着过日子的双亲,我有虽然廉价却还能饱暖的衣食,我有很多书可以看,我有一个虽然冷漠却愿意严厉教导我的母亲,甚至——我不得不想起——在四岁之前,我的魔法还没有任何苗头的时候,托比亚?斯内普甚至愿意抱着我——尽管是去一间让我恶心的酒馆并且还是为了躲避我的母亲。并且——我不得不更加厌恶地想起——他甚至会就着一大杯恐怖的液体口齿不清地向酒保宣布“我儿子——跟我像不像?”
我宁愿相信他是在介绍那个酒杯。
当然,幸好,同时也是不幸的是,这一切都中断在我四岁之后。
但我从此有了魔力。我有着另一个悠久的巫师家族的血统,我有着一个斯莱特林世家的全部智慧,我可以在书里翻找着那神秘的魔法获取知识。
我有一个未来。
而这些,都是我在遇到莉莉之后,才突然意识到的。并且,我也愿意从此去珍惜我所有的这些东西。
但是,她呢?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被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围成一圈推推搡搡。
“怎么?你昨天不还是很厉害吗?”其中一个满脸猥琐地戳她的脸:“说,你是怎么折断皮尔的腿的!”
这种事在蜘蛛尾巷每天都有上演,甚至偶尔,我自己也会成为那个可悲的主角。当然,那是在我将他们“赶尽杀绝”之前。所以尽管那女孩眼中由自卑而生出的自傲,和那窝囊废才有的怨毒眼神刺痛了我的共鸣,但我并没有插手的打算——我只想目不斜视地走过这群在底层自相残杀的蝼蚁,提醒自己,不过是因为从普林斯家出来一会就迷了路,我要回到我应该呆的地方去。
从那群人旁边经过的时候,女孩已经被他们推到在地,她猛地抬头看了一个人一眼——我感受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魔力波动——那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撞得远远的。
然后,在她被自己吓坏的当口,几个惊惧的孩子一拥而上。
她是个巫师。
一种因为自己的族类受到侮辱而产生的怒气瞬间点燃了我的理智,更不要提还有因为她的。
不多的几条咒语,被我用从蜘蛛尾巷和托比亚?斯内普那里浸染来的谩骂补足,当那群人连滚带爬地弄干净了我的视野,我也懊恼地发觉自己的袍子已经不容我的脸面再回去格里莫广场23号那明亮整洁的客厅。
“你是一个巫师!!”我们同时瞪着对方,用完全不同的语气说着同一句话。
我的语气中带着震惊与愤怒,彰显着我说不出口的话——一个巫师,怎么能容忍卑贱的麻瓜对你进行侮辱与虐待,你是所有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耻辱!但随即,我被她口气中那惊惧与畏缩再次激怒。难道,她也是麻瓜出身?
“你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巫师么。”我倨傲地说,等待她露出惊喜或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然而不,她坐在地上向后面移动着,大声地否认着:“不!我不要是巫师!巫师很可怕……他们都很可怕!她说的,她说我不是巫师!我也不要当巫师!”
第一,她知道自己是巫师。
第二,她来自一个有巫师的地方。
第三,她不想,当巫师!
这是我瞬间总结出来的。我第一次意识到,母亲说过的“巫师中的败类”,可能指的就是这种没有巫师自觉性的人。
我装出恶意的表情,慢慢走近她,直到她被台阶挡住退无可退。
“巫师,并不可怕。”我故意把声音放冷:“你,倒是不配做巫师。”
“你……骗人!”她反倒生出些抵抗的勇气来,结结巴巴地大声反驳:“我总是做一些很可怕的事!”
我愤愤地喷了口气:“那是因为你不会利用自己的魔力!”
冷冷地斜她一眼,不打算再跟她废话。
“Lily从没用魔力做过可怕的事。”我不屑地嘀咕着转过身去。
“……Lily……Lily?”身后传来女孩轻声的低语,小心翼翼:“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吗?”
“非常厉害。”我打算为唯一的朋友,再赠送她一句话。
一双沾着泥土的手抓住了我的袖子,我回身,狠狠一瞪。毫不掩饰我的轻视与冷漠。
她触电般放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你可以,给我讲讲那个……Lily的事吗?”
“我看不出有那种必要。”
“我想知道一个跟我有同一个……同一种能力的人,是什么样子。”她迟疑着说道。抬起了她的眼睛,那种无助与彷徨的目光,让我想起了Lily——在她向我询问麻瓜出身是否有所不同的时候。甚至连那种闪动着依赖光芒的绿色,都是一模一样。
可是,这种神情,我只在Lily眼中见过一次,大多数时候,她是无忧无虑的。
我看看小巷的尽头,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斗篷,烦躁地叹了口气。索性坐在了高她两级的台阶上。
她那脏乱的黑发下,菜色的脸有了些光彩。可她的肚子却发出一阵让她和我都感到不安的咕咕声。
再次站起身来,成功地看到她的眼睛,因为怕我生气走掉而开始害怕地转动,我心满意足却表情不变,翻找着口袋里剩下的早餐。
如果能够让Lily的眼睛通过她,这般依恋地看着我,那么我不介意,为此施舍。
那时的我,在听到那位大人的事迹之后,也曾这样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会取得他那样的成就,那么这个女孩,“可以”是我的第一个信徒。
像后来的贝拉特里克斯那样。
尽管她从不告诉我自己的名字。
当我知道的时候,却在心里后怕,如果连名字都可以抛弃,这会成为一种怎样危险的感情?
她的失忆,幸与不幸,再难说清。
后来,她说我没有狠心。那一刻我不得不用上了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