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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防的情况下,原来猛地抬头看向钟醒。
“喂,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钟醒好笑的问。
原来却只是接过钟醒手中的木头镜子,细细打量起来。这把镜子不过是夹在方易给他带来的私人物品中不起眼的一样,只有造型古朴还称得上是漂亮。
“没什么,只是……刚刚那个场景,很熟悉。”终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原来又看了镜子一眼,就抬起头,对钟醒说,“钟少,我……”
“是吗?”钟醒却是打断了原来的话,神色不明地看了那把镜子一会,“这个镜子先由我来保管。”
说罢,就拿着小镜子走向卧室。
“诶?为、为什么……”原来忍不住抬脚跟上钟醒,“这个,是我的。”
“我可是为你好。”在卧室门前停下,钟醒昂着下巴,振振有词,“万一你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因为它记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怎么办?”
“不好的……记忆?”
接触到原来眼中越来越浓的疑惑,钟醒咳了一声,掩饰地大声说道,“总之,这个东西就先放在我这里,你不要胡思乱想,近阶段,就去学烧菜。”
钟醒嘭地将房门关上。
原来在门外站了一会,心里不知怎么地,突然难过起来。
被拿走的不过是一把无足轻重的小镜子,他却像是丢掉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53、Chapter 53 。。。
趁近阶段几乎没有什么工作,钟醒就在家里头钻研音乐,几乎到了抱着吉他入睡的地步。
“钟、钟少,我炖了蘑菇鸡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午餐时,阿明和铭德带来了外卖,四菜一汤,闻之诱人,原来抱着菜谱看了好几天,也终于开了些窍,勉强做出了鸡汤。
虽然钟醒曾说过自己不爱吃鸡肉也讨厌吃牛肉,可喝起汤来,却是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
“……还要再喝一点吗?”原来迟疑地问,“锅里还剩下一些……”
“恩,话说这汤里为什么没有肉。”钟醒扒了一口饭,“鸡腿呢?被你偷吃了?”
原来连忙摇头,“在锅里,但……”
“那就夹给我啊,我可是你们三个的衣食父母,居然敢虐待我?”钟醒扬着下巴冷哼一声。
阿明和铭德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就微微叹息着,夹起桌上的小菜吃起来。
下午便是钟醒的音乐时间,阿明和铭德自然不敢多留,投给原来一个同情的眼神,就拎着垃圾袋,仓皇逃出了公寓。
钟醒盘腿坐在地板上,投入且陶醉地弹奏着。
午后阳光从纱窗的缝隙投到钟醒的脸上,抹去了青年太过分明的棱角,突然就变得越发容易亲近起来,偶尔转动的眼珠也显得十分温情。
原来切好水果放在一边,就在客厅内,一边收拾,一边聆听钟醒那水平低下,曲调刺耳,却比起之前,要柔美得多的弹奏。
傍晚时原来接到方易的电话,大致内容是希望钟醒能尽快来到公司,和国内一位著名导演见面。原来结巴着将方易的话转达给激情创作的钟醒,得到意料之内的答案,正想回复方易,门铃就响了起来。门外站着的是阿明和阿道,两人神情凄苦,叹了一口气,才说明来意,“我们是奉命将钟少带到公司去的。”
“汤导演看好了钟少,这次演出对钟少可是至关重要,方先生很重视,也希望钟少能够配合。”
原来点点头,在两人劝说钟醒的空当,换好了衣服。待阿明和阿道一左一右架着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的钟醒走出大门时,原来也收拾妥当,一边给钟醒披上外套,一边锁门。
“对了,秦先生的演唱会今晚是七点半开始吧。”阿道突然说。
阿明还莫名他为什么好好的说这个,就见钟醒目光炯炯停止挣扎,“有门票吗?”
“第一排两张。”阿道笑眯眯地说,“不过方先生吩咐了,除非钟少配合公司安排,否则……”
钟醒立刻二话不说地向电梯走去,阿明原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阿道竖起一个大拇指。
刚坐上保姆车,钟醒又拧起眉头,“我忘了拿吉他。”
“钟少,今天是去和电影导演见面,你的吉他就……”
“不行,见到秦博阳,我当然要让他看看这段时间我吉他技艺的长进。”钟醒毫不退让。
四人坐在车上沉默一阵,原来开口道,“那、那我上去拿吧,刚刚出门急,也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没有准备齐全。”
“可是时间要来不及了。”阿明苦恼着,“这个时间段,不管哪里的路都很拥堵,我们还是赶紧去公司吧。”
“……我待会会自己打车过去。”是不指望钟醒能在关键时刻不闹少爷脾气了,原来想了想,就走下车,对面露担忧的几人说,“放心好了,经纪公司我去了那么多次,而且打车过去,也不会迷路的。”
“半个小时就要打电话报告一次。”钟醒突然别扭地开口,“出事的话,我会狠狠教训你的。”
阿道和阿明同情地看着原来,原来笑了笑,就站到一边,目送车子离开了,才转身走进公寓。
恰好一个电梯门要合上,原来急忙跑过去,电梯里的人也十分热心地按了开门键。
“啊,谢、谢谢。”原来走进电梯,垂着脑袋道谢。
狭小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即便没有抬头看,也可以察觉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虽然出院以来都没有和陌生人打过交道,自己也不善于交际,但在这种密闭的场合,不说点什么,似乎就有些尴尬了。这样想着,原来就扯了扯唇角,抬起头,对对方笑了笑,“你、你好。”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会打招呼,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微笑着,“你好。”
男人体格高大,在电梯这种一点都不宽敞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有压迫感,气息却意外的平易近人,半张脸挡在黑色墨镜下,露出的鼻梁挺直,唇角也微微上扬着,亲近又不轻佻的弧度。
只是下巴上开了一条长长的疤,并不狰狞,却也还是有了些不好惹的黑社会气息。
原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男人见状,似乎皱了下眉头。
“呃……”即便看不见男人墨镜后眼睛里的神色,原来也可以轻易判别出男人的心情并不明朗。
明明开始的微笑甚为和煦,一个皱眉,就变得凶巴巴的了。
两人安静地站在电梯里,原来无措之下,也只好垂下眼睫,打量着四周。
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男人手中捧着的,被玻璃罩罩住的立体房屋模型上。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男人举了举手中的模型,用磁性的嗓音轻声问,“很喜欢吗?”
“恩?恩……”抬头与男人对视一眼,就低下头,原来笑了笑,“做的很精致,很漂亮。”
他似乎也曾经有过为谁创造一个房子,和谁住在一起,免受外人打扰的心愿的。只是这个念头又是一闪而过,努力去想,也是徒劳。
男人勾起唇角,将模型递到原来面前,“可以给你看一看。”
“真、真的吗?”原来有些迟疑地接过,不确定地问,“不会弄坏了吗?”
“它没有那么脆弱的。”恰好电梯铃声响起,原来愣了愣,见是自己所要到达的楼层,就依依不舍地将模型还给男人,“呃……我要下去了。”
“……恩。”男人接过模型,在他踏出电梯门时,突然又叫住他,“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要自己搭建模型的话,可以到这家店去找我。”
“……缘木求鱼?”原来看看名片,“是您开的模型店吗?”
“没错。”男人的笑总是染着恰到好处的温柔,“这个是客户做好的样品,喜欢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做一个。”
“……恩。”的确是心动了,这样一来,眼前的男人也不再那么可怕,站在电梯外,微微仰着头与男人对视,原来甚至开始觉得,带着墨镜和拥有恐怖疤痕的男人,说不定是个温柔的对象。
电梯门开始缓缓合上,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转身准备离开的原来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会有雨,如果要出门的话,别忘了带上雨伞。”
男人体贴的叮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嗓音太过温柔,墨镜后的眼神,想必也是善意的。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下,原来只能呆呆站在电梯外,眼见男人在合上的电梯门内,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许久,才回过神,直到开门时,指尖都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在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心脏又开始些微地抽痛起来。
惶惶然下,原来又将手中的名片细细看了一遍,才小心地放在了口袋里。
将钟醒钟爱的吉他放好,又拿出些必备品放在背包里,临出门前想到了电梯中男人的叮嘱,脚下一顿,也还是转身,找出了折叠伞。
再次踏进电梯时,他甚至还期待能再次遇见男人。
原本平静的心情似乎被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打破了。直到坐着车来到经纪公司,原来还是些微混沌着,若不是严怀叫住他,他很有可能一脚踏空,从大堂的旋转楼梯上摔下来。
“怎么搞的,心不在焉。”严怀显然是刚忙完,让身后的一众化妆师先行离开,就拧着眉在原来身前站定,“是累的吗,背了这么大一个吉他,小孩,我们联起手来,去告那个钟少爷虐待童工吧。”
原来愣了愣,茫然地看着严怀,“我……我还未成年吗?”
严怀被反问的也是一愣,“呃……这个……我去问问啊。”
说着,就将原来一个人凉在一边,独自到角落里打起电话来,偶尔能听见“我就是问一下嘛,说出来又不会死”“喂,人面兽心,你逼着我告诉小孩真相是不是”或者“这就对了嘛,早点投降不是很好”之类的话。
过了几分钟,严怀合上手机,满脸得意地朝他走来,“我问清楚啦,你成年了。”
原来“哦”了一声,问,“严先生,您问的……是方先生吗?”
“他?他的脑容量大概只能记得自己老婆的生日吧。”严怀嬉笑着摇头挥挥手,“我问的是穆……”
原来困惑地望着突然闭嘴不说话的严怀。
“哈、哈哈,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嘛,你的资料公司人事部都有,我随便抓个人问问就问出来了。”严怀干笑着亡羊补牢。
原来又看了严怀一会,就不疑有他地点点头,“那我先去楼上找钟少,他们在谈工作。”
“恩恩,好的好的。”严怀笑着目送原来走远,才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说出来。”
才刚到约定好的会议室门口,原来就看见了从远处走来的阿明。
“呜……阿来你总算到了。”阿明一见到他,就感激涕零地抢过吉他,敲敲会议室大门,走了进去,“钟、钟少,您的吉他来了。”
脸色透着铁青的钟醒冷哼一声,目光瞪向原来,“你在路上顺便和蜗牛拜把子了吗?慢成这样。”
阿明抹汗赔笑,“哈、哈哈,钟少真会开玩笑呢。”
洽谈合作项目的导演已经心满意足地离开,钟醒等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吉他和演唱会的前排门票。
方易送走导演,回来时见钟醒居然又弹起了吉他,不禁头疼抚额,“真希望以后我家小孩,不用这么执着地热爱一项自己完全不拿手的兴趣。”
而后就拿出两张片递到钟醒面前,用“你赶紧走吧”的眼神,无奈说,“钟少,已经没事了,这是门票,你可以……”
钟醒也的确给方易面子,二话不说就干脆地收拾了吉他,朝阿明瞪了一眼,就叫上原来,离开会议室。
从经纪公司到秦博阳开演唱会的露天体育馆足足需要一小时车程,待到了体育馆,钟醒连晚餐都还没吃,就草草遮掩了一下,背着吉他走进了会场。
所幸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否则凭钟醒手长脚长,与众不同的气质,也必定要引起一场小小骚动。
原来吃力地跟着钟醒走在人群中,好不容易在一群群期待的歌迷中找到自己所在的位子。
钟醒面色不善地四顾了下,用明显妒忌的语气,“怎么人这么多。”
偌大的体育场看台足足可以容纳上万人,自下向上看,黑压压一片人,有不少歌迷已经激动地挥舞起荧光棒和标牌了。
由于是露天会场,坐凳难免会有些脏,不等钟醒皱着眉头发火,原来就已经弯腰擦干净,还安抚着因为周边歌迷疯狂喊叫而心情不爽的钟醒,“再过几分钟就要开场了呢。”
钟醒依旧脸色很差,看了原来一眼,并未说话。
“对了,钟少,您饿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