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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间,医院门口停了一个加长的劳斯莱斯,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跟随她一同的不是别人,正是双胞胎兄妹。
他们抬步走进了医院大楼的电梯,乔文诺殷勤的上前按了楼层,回身笑道:“妈,二哥脾气不好,您是知道的,待会要是冲撞了您,您别太往心里去。”
“恩,是啊,二哥他见了您肯定会很高兴的,不过他那人就是那么别扭,您也知道。”
乔夫人轻轻点了点头,精致的妆容使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尊贵却让人不得不承认,那就是长时间在优渥富足的经济环境下沉淀下来的气质。
一行四人刚刚踏出电梯,就被两个人给拦住了,乔文诺上前一步,开口道:“这是乔夫人,来看自己的儿子,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乔夫人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跟着双胞胎一起走向了乔文钦的病房。
这间病房里面的设施很全面,完全是一个小户型的家居房的样子,乔夫人走进了房门,便看到乔文钦正坐在窗前的轮椅上看杂志。
“二哥,你看谁来了。”乔文诺欢快的叫了一声,乔文钦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眼睛对上乔夫人的脸,原本因为看杂志而含笑的嘴角忽然一抿,手里的杂志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冷冷道:“滚出去。”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妈说话?”乔文诺吓了一跳,忙回头看乔夫人的脸色。
乔夫人却并没有因为那句无礼的话而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她慢慢走了进来,雪白的脖颈微微的仰着,高傲的姿态仿佛一只优雅的天鹅,她在他面前站定,开口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的语气有着刻意伪装出来的关怀,乔文钦皱起眉,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将轮椅朝后驱动,厌恶一览无遗:“多谢夫人关心,我还没死呢。”
“你这孩子……”乔夫人居然还笑了笑,玉葱似的手指轻轻抚了抚乔文钦的头发:“你平时最在乎外表了,身上有留疤吗?”
乔文钦顿了顿,抿住唇,原本激烈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淡淡道:“没有。”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你大哥,别亏待了自己。”
见乔文钦不说话,乔夫人又笑了笑:“你别怨你爸不来看你,他心脏不好,都没敢跟他说,好在你现在好好的,不然的话,我可没办法像他交代。”
乔文钦眼角一吊,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最终一声没吭。
乔夫人倒也不恼,她直起身子,带着钻石的手指交叠在腹部,抬眼四处看了看,轻声道:“你从小就挑剔,这次难得能在这里住上那么久。医院住的可还习惯?要是不喜欢了就搬回家住,家里地方大,又清静,适合养伤。”
乔文钦始终不发一语,可乔夫人居然没有冷场,一个人在一旁自言自语。
她的语气又轻又柔,可却没有一丁点儿的暖气儿,乔文钦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儿,艳红的嘴唇死死的抿着,也不知道在恼些什么。
渐渐的,乔夫人没词儿了,便坐在一旁为他削平果,红色的果皮在那只保养得当的手指缝间落下,乔文钦只觉得心底控制不住的开始发寒。
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让他忍无可忍,“诺诺,空调关上,有些凉了。”
乔文诺看了乔夫人一眼,犹豫了下,乔夫人却保持着完美的笑容,沉默的削着苹果,直到完全削好,苹果整个被扒完了皮,她才笑道:“你二哥让你关,就关上吧,万一冻着了就不好了。”
这个女人,虚伪的让人发指!乔文钦警惕的看着她递过来的苹果,乔夫人疑惑的问道:“不喜欢?”
乔文钦淡淡道:“不想吃。”
“文钦,你怕什么呢?我是你妈,又不会害你。”乔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那种笑意让乔文钦脊背发寒。
他僵硬的道:“夫人还没用午饭吧,您打算去哪吃饭?”
“嗯。”乔夫人将苹果丢在了垃圾桶里,缓缓站了起来,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她淡淡道:“我正打算跟你说,我在龙旗定了一桌菜,给你补补身子,诺诺,你推着你二哥,我们走吧。”
“好的!”乔文诺欣喜的跑了过来。
乔文钦重重按了一下轮椅扶手,半晌才淡淡道:“走吧。”
他们刚刚步入电梯,原本守着电梯的两个人也跟了进来,“狄哥说让我们跟着二少爷,夫人请不要为难我们。”
乔夫人点了点头,道:“怎么会,你们都是为了文钦好,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与电梯对着的楼梯口,慢慢走上来了一个人……
周正这边正跟邢源在一起吃饭,席间还有几个在Z市工作的老同学,周正暗暗纳闷,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居然这么多人一起聚会了?
就算这个问题得不到解答,周正还是得继续陪着。
几个大男人一桌菜吃的乱七八糟,酒却已经下了两箱了。
周正扒着邢源的肩膀,道:“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别……嗝!别灌我了!”
“嘿,我好心请你吃饭倒成了要债了,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冲这个,得罚!”
“对对!”旁边有人笑呵呵的应和:“得、得罚!”
“等等!”周正被灌的头晕眼花,倒还没糊涂:“你们干嘛……嗝、都、都灌我呀?”
“嗨!你人缘好啊!都喜欢你呗!”
旁边有人嚷嚷道:“对对,人缘好!都给我灌!把他灌趴下了!”
龙旗酒店的VIP包厢里,桌上的菜肴不止是香味扑鼻,更是样样制作精美,满满的一桌子菜,桌前却只有四个人坐着,他们是上流社会的小姐夫人,与周正那边相比起来,这边明显安静许多,整齐许多,却也少了许多的人气儿。
他们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他们讲究用餐优雅得体。
他们的表情完全没有吃饭时该有的悠闲惬意。
他们吃个饭就好像是上银幕一样。
周正这边,依旧是乱糟糟的,周正已经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他用力的挥手,麦色的皮肤笼罩了一层红晕,说话都要说不清楚。
这顿饭吃了足足四个小时,周正整个人都被灌趴在了沙发上,醉得一塌糊涂。
昔日的老同学相互摆了摆手,晕晕乎乎的走出了门。空气中依旧湿漉漉的,邢源一把架起了周正抬到自己的车上,有同学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邢源,你能开车吗?不然打出租吧?”
“没事儿,你们都小心点儿,我先把阿正送回我那儿!这家伙走都没法走了!”
“哈哈,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的酒量还是最好的呢,这些年没见,都退步了!”
邢源跟老同学嘻嘻哈哈的道了别,侧头看了一眼周正,不慌不忙的踩下油门离去。
把重的像死猪一样的周正丢在沙发上,邢源起身灌了瓶水,慢慢走了过来。
他把脸靠近周正,问道:“我是谁?”
“你……你是……”周正张开眼睛看着他,嘿嘿一笑,指着他的鼻子道:“有俩……嗝,有俩!”
邢源一把拍开他的手,道:“没问你几个,我是谁?”
“……文钦嗝!文钦,嘿嘿,我媳妇,你是我媳妇!”
“鬼才是你媳妇!”邢源站起来踢了他一脚,站起来走到书房拿了个资料出来,又蹲在了周正面前:“你跟乔文钦什么关系?”
“嗯……不告诉你!”周正抱着沙发枕一脸满足:“不……我不跟你说……”
“好,那我问你下一个问题,乔文钦从金三角运回来的毒品放哪了?”
周正搂着沙发枕轻轻的蹭着:“不知道……我不知道……嗯,文钦,我喜欢你……我不跟别人说,你是我媳妇……嘿嘿,文钦亲亲……”
周正撅起嘴巴用力的在沙发枕上啵了一口,邢源抽了抽嘴角,一把把他揪了起来:“你这家伙!我操!”
邢源用力的把他丢在了床上,喘了几口气,然后跳了起来,目光深沉的看着周正,忽然一脚踢了上去。
这家伙醉了可真要命。不过,居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周正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屋外头邢源正五音不全的哼着歌儿,整个房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骨头汤的味道。
他摇摇晃晃的下了床,慢慢走出去,然后重重的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含糊的道:“邢源,现在几点了?”
“七点多了吧,今天下雨,天黑的比较早,你既然醒了就去洗把脸,吃了饭再走吧。”
“嗯……不成,文钦该找我了,我得回去……”
“啧,我说,你不是真爱上乔文钦了吧?那可是大老爷们儿!”
周正原本晕乎乎的脑子忽然清晰了下来,他猛然跳起来,红着脸叫道:“爱、爱就爱了,咋了?”
他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倒把邢源吓了一跳,他凑过来跟周正大眼瞪小眼,忽然一个爆栗砸了上去:“咋了?你说咋了?你他妈的喜欢男人也就算了,对象还是乔文钦,只怕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正抱着头,瞪圆了眼睛:“你啥意思啊邢源?我跟你说他最近可老实了,没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你们警察还不准人家改邪归正啊?”
“改邪归正?”邢源冷飕飕的笑了笑:“那词儿就不属于乔文钦!”
“你搞人格歧视啊邢源!那词儿怎么就不属于他了?你们说办人就能办人啊?没找着证据你们倒是办啊!”
“操,他既然都做了还怕找不着证据啊?妈的,老子跟你个傻逼争这个干嘛,吃饭了!”
“谁傻逼啊?邢源你说清楚!”
“你他妈都被乔文钦那妖精被迷成傻逼了!孰是孰非都看不清楚了!周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邢源提着锅铲子回头看他,周正凶神恶煞的样子慢慢的萎靡了下去,“被他迷成傻逼我也心甘情愿……”
“……”邢源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周正挤在邢源桌子前喝了两碗排骨汤,喝饱了还特无耻的道:“我能不能带回去一碗啊?”
“……”邢源咬牙骂道:“我操他娘的!”
时钟指向八点的时候,周正还没有回来,乔文钦摔了一个瓷杯,然后把身子缩在了被子里,伸手啪的关掉了灯。
不回来就算了混蛋死在外面好了!
乔文钦闭上眼睛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过一分钟骂一句,骂着骂着就迷糊了过去。
而此时,浴室的门被缓缓的打开,一只脚从里面踏了出来,那人带着鸭舌帽,没有了灯光的屋子更加的灰暗,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使人看不清楚面孔。
他穿着长袖的t恤,宽大的衣服遮住了腰线,双手从袖子里露出来。那只手很秀气 ,看上去像是女子所有。
他的双手慢慢的拉开,二十厘米长的匕首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从袖子里显露出来。
邢源被周正磨得没办法,只好拿了保温瓶给他装了一瓶汤给他带着,然后下楼取车载他回家。
“阿正啊,兄弟可不会害你……”
“哎,我知道,小源啊,你就别说了……”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你们局子都放任他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继续睁只眼闭只眼呢?”
“那是我能决定的吗?”
“感情的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啊!”
“嘶!”邢源酸的抽了口气:“我希望今天是一场梦,你他妈的要是给他当手下的多好?”
“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我跟他的关系啊,你怎么就突然问起来了?”
“……你喝醉的时候自己说的。”
“那我好好的提这个干嘛?”
邢源心虚的暴躁了:“我怎么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周正沧桑的看着车窗外:“这雨怎么都不停了呢?”
“你打电话问问天气预报。”邢源烦躁的捶了一把方向盘:“前头怎么回事啊?围那么多人干嘛呢?”
周正探过身子去瞧:“是不是出车祸了?”
“……你个乌鸦嘴。”
病房里异常的安静,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口处露出几点其他病房的微光。
习惯了周正在身边儿,今天周正不在了,乔文钦睡得不太安稳。
浴室里站着的人慢慢走了过来,手中的匕首缓缓举了起来,她的脚步放的很轻,一双乌墨似得眼睛闪烁着入骨的恨意,正是因为太恨了,马上就要手刃敌人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