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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机。
就在这时,警笛声突兀的响了起来,,乔文钦手指一僵,被周正看准了机会,一把握住了手腕,反手一转,乔文钦手上吃痛,下意识松了力气,枪支登时落在了周正的另一只手里。
咔哒声接连响起,乔文钦带来的人纷纷拿枪对准了周正,所有人的神经,随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都紧紧的绷了起来。
“你报的警?!”乔文钦整个人被他单手箍在了怀里,一闪而过的惊慌之后,他冷冷的问道。
周正并没有拿枪对着他,只是收在了口袋里,听了他的话,他摇了摇头,认真的道:“不是我。”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
“你现在应该是问警察想怎样,他们一定是被枪声招来的,还有你那几个去追人的手下,现在只怕正好和警察撞头。”
周正看了看拿枪指着自己的几个人,露出了笑容:“别这样,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应该考虑怎样才不至于进局子喝茶才是。”
其中一人盯着他半晌,才道:“先放开乔哥。”
乔文钦微微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候顾虑他,他抬头看去,那人长着一张刚正的面容,乍一看根本不像是混黑道的流氓,反而更像惩奸除恶的草根英雄。
周正也看了他一眼,“别担心,我不会伤他的。”
他的声音极为轻柔,手上动作也不粗鲁,在场众人只觉身上猛然一寒,鸡皮登时掉了一地。
他们见乔文钦的次数并不多,多数时候是谭一唯或者郑予来跟他们打交道,不过对于乔文钦的事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其中就有乔文钦喜欢男人这一条。
几人互相看了看,缓缓放下了手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头疼起了另一个问题:“乔哥,现在怎么办,条子会不会追过来?”
这简直是废话。
乔文钦冷冷看了眼说话的人,抿了抿唇,没说话。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吧。”周正代替他发布指令,说完,就见乔文钦看了他一眼,不过依然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几个人便飞快的钻进了高达腰间的野草中。
因为是山里,他们不敢乱走,只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天空黑压压的,偶尔几丝风凉凉的吹来,大夏天的也让人脊背发寒。
乔文钦被周正拖着走了一段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没多久便和前面的人落下了一段距离。
他脸色有些难看,纵然一味的挺直着身子,走路的姿势却越来越怪异,周正停下脚步,不忍心再看下去,“那个……我背你吧……”
乔文钦一僵,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让人不敢直视,惹得周正不自在的别开了脸。
两个人僵立着,半晌没有动弹。
“好啊。”乔文钦忽然轻声说了句,周正看了他一眼,背对他蹲下了身子,道:“快些吧,天有点要下雨的样子,我们要赶快找个避雨的地方。”
乔文钦冷冷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缓缓弯下腰,伏在了他的背上。
周正将他背起来,大步朝前走去,眼看就要赶上前面几个人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一把锃亮的折叠刀紧紧贴住了他侧颈的动脉,乔文钦的声音柔柔的响在耳边:“枪呢?”
身上柔韧的身躯其实并不重,可周正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怎么就忘记了,这家伙刚刚可是打算要他命的。
他停住步子,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乔文钦这次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小巧的折叠刀已经划破了颈间的肌肤,丝丝的血迹渗了出来,被划破的皮肉与冰冷的金属亲吻的感觉让周正不敢掉以轻心。
可是,周正却发现,即使刀架在脖子上,耳边柔软的唇轻触耳朵的触感依然清晰异常,甚至,让他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周正强忍下想要流出两行男儿泪的冲动,镇定道:“你不能杀我。”
“理由?”乔文钦好整以暇的趴在他的背上,语气淡淡的。
“因为你怕死。”
乔文钦眯起了眼睛,微微笑道:“你说的对,我怕死,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我命的人活着,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周正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认为,你的那几个兄弟,有几个肯给你卖命?”
“这不重要,你……”
“你真chun……啊是天真……”周正打断了他,丝毫不理会乔文钦铁青的脸色:“如果你杀了我,你自己行动不便,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赶上他们,在抛弃你这个大哥跟和警察正面对上之间,你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对上警察最多在里面呆上些日子,敢背叛我,就连命都没了。”乔文钦淡淡道:“你说你是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周正沉默了下,“如果你进了牢,翻不了身呢?这个几率还是有的。”不等乔文钦接口,他继续道:“就算你有关系,出来了,经过这次,你能保证警方不会盯上你?一旦你贩毒的证据被查出来,你认为你有多少关系能在法庭上翻身?”
乔文钦脸色顿时一冷。
周正见他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的小命又保了下来,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刀子缓缓离开,他松了口气却又听乔文钦道:“你可别死在这里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还带着丝丝的笑意,周正一抖,慌忙追上了前面的几个人。
黑沉沉的天空终于压抑到了极致,雨丝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并且有渐渐大起来的趋势。
几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几分喜色,希望这次雨可以把搜山的条子们逼退。
周正却有些担心,他们现在都在山里,身上没有带任何吃的,如果发生暴雨,被困住的话,只怕难以脱身。
他看了看从雨开始下的时候就绷着脸的乔文钦,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忽然有人道:“乔哥,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快进去躲躲雨!”
那山洞就在二十米开外,被一些枯树枝掩着,周正感觉不对,那树枝明显是人为放在洞口做遮掩的,他眉头一跳,跟着乔文钦走了过去。
拨开树枝,便见里面坐了几个同样被淋得狼狈不堪的男人,一见他们进来,几个人猛地站起身,双方纷纷掏出了手枪。
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乔文钦缓缓道:“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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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守着的亲,因为要加班很累,昨天更是通宵到了十二点,今天早上又五点半起床,所以一直没有修。
不过从端午之后应该就缓过来了,大概下星期末可以修完(?)。。。
5忠犬法则⑤修完
乔文钦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看到了坐在最角落的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男人,那正是他和金三角的线人,杜皮斯先生。
双方僵持片刻,最后还是龙疤打破了沉默,皮笑肉不笑的道:“乔哥可真是够义气。”
乔文钦转动琉璃似的眼珠子看着他,绽开一抹亲切的笑容:“比义气,谁能跟龙哥你相提并论?谁不知道当年龙哥为萧哥挡枪子的英勇?”
他这话刚说完,龙疤手底下的兄弟都露出了几分迟疑,龙疤的脸皮一抽,要笑不笑的挤出一个表情。
谁不知道萧远生前待他有如亲弟,最后却被他恩将仇报灭了满门,也因为这样,他才能坐上现在的位子。底下的一些元老们,若不是顾忌他后头的那个人,只怕早在萧远死了之后就跟他闹翻了。
就连这些亲近的兄弟们,提起萧远的事依旧是对他不满为多。
他干巴巴的笑了笑,“乔哥,别站在那里,风大,还是进来坐吧,咱们顺便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外头那些臭虫。”
乔文钦走了进来,双方各据一边,杜皮斯被夹在最中间,肥胖的身材笨拙的想要减少存在感,可两方人显然没打算让他好过。
龙疤率先道:“乔哥,趁着这点儿时间,咱们先来商量商量上次铁头刘给您谈的那件事儿怎么样?”
乔文钦侧着脸,摇摇头:“龙哥,我们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谈可能引发争执的话题,当然,前提是你想被后头的条子们圈起来。”
龙疤闭上了嘴巴,不在说话,山洞里的人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紧张的神色。
毕竟没人想要进牢里吃免费三餐。
雨下的越来越大,洞口已经出现了一人脚深的水坑,并在缓缓流入山洞,侵犯众人坐下的土地。
不知是谁先开口说了句:“妈的饿死了!”随之而来的便是起伏的咕咕声响。
乔文钦始终面无表情,长长的睫毛静静合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正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面色苍白,双颊却隐隐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他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乔文钦昨儿晚上被折腾的有点狠,今天醒来便遇上了这事儿,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山路步行,一直紧绷的神经,最后还要接受暴雨的洗礼,发烧了,倒也难怪。
进山洞耳朵时候乔文钦的手下就极其自觉的给周正让了位子,此刻周正只要伸手,就能碰到乔文钦的脸。他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冰凉潮湿的手指忽然反握住了他的手,乔文钦警惕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道:“别耍花样。”
周正笑了笑,做出了一副我很安分的模样,乔文钦冷冷看他一眼,便再次合上了眼睛。
天一点点的黑了下来,雨却没有停止的迹象,山洞里的人也已经开始坐不住了,现在他们担心的不是条子,而是自然可能对他们带来什么危险了。
这种大山里,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忽然有人“嘶”了一声,叫道:“妈的!有蛇!”
这一声惊叫让所有的人纷纷站起了身,可还未等他们看到蛇在哪里,狂烈的雨声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声奔跑的脚步声,那是皮靴踩在雨水中的声音,有些拖沓,每一下都发出巨大的声音,将所有人的心,踩得乱了起来。
“都别慌!”龙疤喝了一声,“都把枪掏出来,就算死了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他这话刚刚说完,就见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孩抖着道:“我还不想死……”
龙疤鼻子一歪,差点抬枪把他崩了,他一咬牙,转向乔文钦:“乔哥,你说怎么办?”
乔文钦站着看了看他,道:“先等等,听起来不像条子……”
话说完没多久,山洞忽然冲进来三个浑身湿透的男人。
“一唯?”谭一唯身上有对他的定位,乔文钦经过初始的惊诧之后并没有问太多。
谭一唯喘了喘,看着他道:“乔哥,我们撞枪口上了。”
“什么意思?”
“今天就算是雨再大些,他们也不会停止搜山的。”谭一唯身后的人道:“妈的,今天正好是他们刑警大队新任队长上任的日子。”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约而同的转了几个颜色。
同时在心里唾一声:衰到家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这三把火还没来得及放,他们这群就给惹了这么大事儿,即使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与能力,那新任队长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周正的嘴角微微一抽,然后默默的压下,众人站在山洞里,一时的沉默之后,谭一唯道:“乔哥,怎么办?”末了,加了一句:“如果郑予在就好了。”
乔文钦冷冷看他一眼,转头看向了杜皮斯,道:“我们必须有人去把条子引开。你们说,这么黑的天,谁去最合适?”
众人相互审视一圈,最后都把视线落在了杜皮斯身上。
龙疤不怀好意的想,在这种时候,乔文钦当然会选择自己保命要紧。
杜皮斯睁大了眼睛,叫道:“乔!你不能这么对我!”
乔文钦道:“这些人里,只有你穿的衣服最打眼,我们要趁着天黑出山,你这件衣服,可能会暴露我们全部人的行踪。”
杜皮斯脸色一白,涩声道:“方法并不是只有这一个 ,你……这是故意的!”
乔文钦并不否认,吊着眼角看他片刻,道:“把衣服脱了。”
杜皮斯愣了愣,“不,这是我妈妈亲手为我缝制的,这上面满是她给我的福气运气,我就算死,也要穿着它。”
“你妈妈死了七年了。”
乔文钦毫不留情的说法,令杜皮斯伤痛不已:“乔,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可是,至少,你不能剥夺妈妈给我的爱。”
乔文钦挑了挑眉毛,冷冷道:“脱。”
杜皮斯肥胖的脸上慢慢流下泪珠:“我妈妈虽然死了,但是……”
“速度。否则你就自己去做引路鬼。”
杜皮斯猛然抬眼看着乔文钦,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