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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人生的字典他妈就没忍字!”我不甘示弱。
“你到底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红就起这么一大块!?”
我咬牙:“谁知道!”
血出得还挺多,车里飘着一股咸腥味儿。
跑到医院闹了半天我才想起可能是白天戳死的那只毛毛虫有毒,估计左手沾上了它的毛,医生直接给搽了些碘酒消毒,因伤口已经被挠破了,碘酒一涂上来就疼得我龇牙咧嘴抽气好半天,过了半会儿红肿消才下去了不少。
李堪杰之前挂号时着急得跟猴子似的,好像他才是中毒那个,现在看着我好气又好笑:“大冬天的你竟然还能戳着毛毛虫,你上哪儿找的虫子?”
我电话响了,瞪他一眼,看了眼手机屏,是家里打来的。我看了李堪杰一眼,看到他连忙转开脸挠头装傻,我想了想,说了声我接个电话,边往外走边接了起来,我转身时撇到他瞬间冷下来的脸,其实这电话完全没必要避开他接,但我只要看着他为我生气的样子就痛快的不行,我心对自己说,你真是神经病。接起了电话,姥爷大意说的是让我常回去看看罢了,还告诉我说我绝对不能不工作,“你妈他都决定必须让你接手公司,你看就像手上又有网,脚下又有海,一切妥当都不去打渔守着干鱼片过日的渔人!男人没了志气和干劲,就是个杂碎懦夫!活在这个世上也是多余!”一句话说完,傲气地挂了电话,就像断定我肯定会回去似的。
确实,过去的罗浩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的像我这般无趣,我猜想他应该是个万事严谨,能干上进的人,不然以前怎么能爬上李堪杰的家族公司副总一职呢?
回来的时候,李堪杰一路沉默地开着车,我偶尔收回看着车窗外景色的目光看他,都是看到皱紧的眉和紧闭的唇和刚毅的侧脸,一路无言。
回到家他才直接掏我口袋的手机就查已接来电,我为我之前瞎搞都不跟人留电话的傻缺行为后悔不已,要是能让他看到多好,光是想想就能得知他的脸色
会有多精彩了。但事实上我手机也就存了那么几个号码,也不是没人好存,罗浩以前的朋友我都全部统统不联系了,仔细想来我回来这么久竟没认识一个正当的新朋友,我真是,太他妈怂了。
“你连家里的电话都要避着我,你什么意思?”他冷笑。
我看着他:“你管过头了。”
“你是我爱人,我不管你管谁?”
我翻了个白眼,你真不自觉,维持我俩的只是性罢了,算哪门子的爱人?
“罗浩,你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我!”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了N遍,之前第一次如实回答是单恋,被驳回,后来他每次问这种问题时,我都用这他爱人的身体对他说爱,很爱。他肯定把有意我的想法忽略了,把如今迥然不同的我幻想成过去的情人,妈的,我图个什么……
“我自然是爱你的。”又一次,满足他的幻想,反正说爱他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这付出一点也不算大,或许只有说我爱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以前的他又回来了吧。
“不,你不爱我,你在骗我,你哪里爱我?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了?”他冷着脸说道,不依不饶,真是蹭鼻子上脸。
“你够了没?躺在床上撅着屁股给你操还不够爱你?”我想过去的罗浩应该是个不甘做下面的人吧,我说这种话他绝对会上当,他不会知道拜他和查理所赐,让我变成天生的零号。
“……可你还躺过我哥床下!”他忿忿的咬着牙根说道。
“不记得了,给我走走走,老子要睡觉了。”抽了抽嘴角,回国第一个最先操我的人是谁我自己都快忘了,挥手轰他出去。
“不管你爱不爱我,你一辈子都是老子的!”他抓住我手臂,我能看出来他明显的紧张,就像我的下一句话能判他死刑一般。
“未来的事儿谁说的能了算数?你烦不烦?”
一句话说完把他推了出去,关门回屋睡觉,我俩除了床上运动相处比较和谐,床下相处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还能在每次吵完之后第二天又阳光灿烂地笑着问我去不去看电影。
第 30 章
“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就回。”
刚挂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李堪杰从外头提着菜进来了,我看了看他:“哪来的钥匙?”
“哦,这个啊,把你钥匙拿到外头配的。”说着还对我扬了扬手上的银白钥匙:“我得给门洞上点润滑油,新配这钥匙插得磕磕巴巴的,一点也不顺溜。”
我用鼻子哼了下,走过去直接抢了过来。
“干嘛呢!?配个钥匙也不行?”他火气一下子就蹿上脸了。
我哪个床伴能好到让我给钥匙地步?我没说话。
他冷着脸沉默地看着我,最后一声不吭的拎着菜进厨房了,半响厨房传来水龙头哗哗的声音。
我不大照顾自己,饭也懒得去按时吃,等到真的饿得不行了,才拨电话给附近饭店让人送来。说回来我的厨房也只有他偶尔用用了,他几乎就成了我的全勤保姆,到了饭点他不论是在出差也好,开会也好,都惦记着给酒店打个电话给我送饭,不然就是直接过来为我煮。我说他闲的慌,干嘛这么费事儿,请个保姆不就成了,他也不接话茬,就是笑,闷骚的要死。
有一次完事儿了,我躺床上问他,我去整容怎么样,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瞪着我:“你能整成什么样,我就能把你送去整回来!”
我翻了个白眼,把他踹下床,他不高兴,我们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折腾得屋里一片狼藉,最后我俩都鼻青脸肿,精疲力竭,他酿舱地滚了,我一夜无眠。
我明白,平日他对我再好,那TM也都是把我当成了过去的我,李堪杰他一面欺骗我,也一面催眠着他自己,平日的好是给谁的,那晚的拳头是给谁的,我分得清。
他端着两盘菜出来放饭厅桌上,一边进厨房端下一盘一边喊我吃饭了。
三菜一汤,两个人吃足够了,我看着桌上的菜色,不声不响地夹到嘴里,囫囵叫了几口咽下,低头扒饭。
“怎么样,好吃吗?都是你喜欢的。”我头低着,瞧不着他是什么表情。
没搭理他,大口随便扒了几口饭就不动筷子了,准备去厨房洗自己的碗筷。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喜欢吃这些东西了,真好笑。
“哎?回来!你才吃几口啊!”他又露出凶神恶煞的嘴脸:“你能不能少跟我唱反调!?我不想跟你吵!”
“我吃饱了,你嚷嚷什么。”说完就端着碗筷走进厨房洗自己的碗。
洗好出来坐在沙发上,翻着沙发上满是名人花边新闻的八卦杂志。本来我有一大堆美男写真的……操!半个钟后他摘下围裙收拾好厨房出来,我挪了挪屁股,他坐下,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
“……罗浩。”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嗯?”我边看杂志边应他。
“过年,……跟我回家吧,我让你见见我爸妈。”
“哦,好啊。”我眼劈抬都不抬一下,随口而出。
他轻推搡了我一下:“别看了,我说真的。”
“别开玩笑了,难不成你想跟一个男的搞一辈子不成?”我放下书。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利起来,冷着脸说道:“别告诉我你从没想过我们的未来。”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禁猜测我要是说了会不会被他打死,开了开口:“……确实没。”
“……”
“……”
“咣!”的一声,门被狠狠地摔上了。他走了。
我对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家,无语良久,最后进了卧室,也学着他那样狠狠把门摔上,不知道摔给谁看。
除夕夜我留在我妈我姥爷这儿,白天回祖宗的祠堂烧香跪拜忙活了一天,我联系不上我爸,不过对我来说到哪边过年都一样,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真无情,过年也没让我回去,从未过过问我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的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压根就没啥亲情在。
姥爷这边亲戚不多,就我姥爷小舅小舅妈表弟几个人,小舅妈的手巧的很,给我们晒了很多她自个手工的工艺品,完了还送我妈一件她自己搭的毛衣,吃完年夜饭大家全聚一块儿搓麻将,我压根不会玩,被我舅调侃了好会儿,说我过去玩的那么溜,骗谁呢。我姥爷让我新的一年找个女人形婚,大家都一时间不敢做声,我打着哈哈:“得看能不能遇着。”
气氛有些微妙,关于我的性向大家都闭口不谈,但都心知肚明。
零点,点炸鞭开年第一响,烟花也陆续冲上星空,拿漆黑的天空铺背景,绽放出绚丽多彩的火树银花。
我看着正在看烟花的老妈,想对她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堵得慌。
外面爆竹声响不断,大街小巷放的全是喜庆的新年歌曲,惹眼的红散布四处。
手机响了一声,是李堪杰打来的,一声,就断了。
我看了眼便塞回大衣兜,没拨回去。
然后它又响了一下。
一条短信,打开一看,简短的一句话“新年快乐——”
第 31 章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整天跟邻里亲朋互相串门拜年,不过都是过去的朋友,这些人对我来说都跟陌生人似的,又要重新端起过去的罗浩那副样子跟人相处,烦透了,我宁愿窝在家里种蘑菇。
特别的事儿,倒也不是没有,相亲算吧?
正月元宵节那天,我妈跟我说她为我安排了个女人让我去瞅两眼,然后我愣是被我妈换了一身西装革履大风衣的绅士行头,直接就把我在家穿的棉衣扔了,临了还损了句:“瞧瞧你那破品位!”
我开车到茶餐厅的时候,看了下表,时间挺好,早约定点二十来分钟。
初年伊始,茶厅人不多,我还没认出哪个是她,就被叫住了,转头一看,一个特别水灵的姑娘坐在我附近,问了句:“罗先生吧?”
我坐下,端详她的身材,笑着说了句:“原来大美女也会相亲。”
她呵呵的笑了声,顿了顿道:“彼此彼此,你知道的嘛,形婚而已啦。”
我惊讶了下,我没想到我妈能这么快就给我找着个拉子来给我形婚,我还以为这姑娘只是个单纯想傍富的。
她继续道:“我说下我的要求吧?”
“好,你说。”
“总结起来就两点:第一,婚后各自独立生活;第二,不做_爱。”她说完慢悠悠地端起早就凉掉的茶,抿了一小口。
“哦?就这么简单?”
“对,大抵只要求我们对彼此生活互不干扰就可以了。到底成不成?”她边说边把散落的长发挽到耳后。
我们的意见大抵上都是不谋而合,定了下日期让我去见她的爸妈一面和订婚日期,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互相地告别。
我怎么可能把我的人生套上婚姻这枷锁?那老头无非就想让我讨个女人硬凑在一块过日子,日复日久了以后,管你什么性向,弯的也得给他过直男的生活,谁知道那女他打哪找来的。独立生活什么的,谁知道证一领人会不会就马上变卦。
接着没呆几天我就从我姥爷那儿搬回自己住的地儿了,临行前我妈还在侃侃而谈哪月合适订婚哪个吉日何时结婚。我回来后我妈电话只要一提此时我就极不负责地摊手不干掐电话,而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在哪能找着我,或者说是我有意不想让她知道。她无奈只能跳着脚对着电话吼着骂我王八蛋借以宣泄她的怒火,她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要如何跟那个女人交待,而是满口的怪我不早说,发出去的请帖让她郁闷到不行。直让我觉得那女的说不定就是我妈请的一个托儿。我姥爷看我的眼神也是整个嫌弃,他对我意见大了去了。外孙不上进又不爱家还是个同性恋能没意见吗?
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对女人硬不起来,难道□的时候要我用手指吗!?
而且这种话我还不能说!说了也不会被理解,丢了面子不说,还会被当做有病硬把我送医院去治治。
总之回国的第一个年,过得糟糕透了。
一个人窝在家里的时间很好过,卒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月,门铃终于响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等着谁,但总算是打断了我天昏地暗的生活。
“你要结婚!?”他站在我的面前,面如土色。
“没有的事。”我笑笑。
“真的?”他缓了缓的脸色。
“自然是真,你看我像会结婚的人?”
“像会跟我结婚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