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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老头笑了笑,继而脸色一冷,冲着宁二珂的脖子就是狠狠地一拳。
宁二珂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脖子里绑着绷带,嗓子又干又痛。宁二珂侧过头,看了看窗外,一束阳光打在了他的眼睛上,他微微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旁边响起了昨天晚上那个人的声音:“丙辰,看看那头熊是不是醒了?”
宁二珂被山老头砸伤了声带,哑了嗓子。作为赔偿,山老头给了宁二珂血肉,让他重生,让他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山老头对于宁二珂,已经不单纯是救命恩人这么简单。他更是他在绝望中被他抓住的那棵救命稻草。
救他一命,就是再生父母。
山老头后来对狗熊说,他注意他很久了,就是喜欢他搏击的时候那股必胜的狠劲。那种嚣张的气焰和犀利的目光,宁二珂天生就是混黑的。
宁二珂低着头,用指甲在地上画着什么。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躁动,但是却找不到发泄口,一直那么压抑着,压抑着……
宁二珂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正在这个时候,宁二珂的脸却被一双手给扶端正。莫孜一正视着他,宁二珂有一双很锐利的双眼,眼下却如干涸了一般,没有任何光彩。莫孜一抿了抿唇角,伸出舌尖,探向了宁二珂的眼睛……
宁二珂只觉得眼珠一片濡湿,然后心中的躁动就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般。莫孜一收回舌头,上面咸得发涩。
宁二珂还是没有哭,但是眼下已经好了很多。莫孜一却有些尴尬,刚才那种无意识的小情侣动作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宁二珂稍微仰着头,对莫孜一说:“我抱抱你吧!”
莫孜一趴在了他的怀里,看着莫孜一的后背,宁二珂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啪”,打在了莫孜一的衣服上……
宁二珂哭了……
门口处响起了一个女人微颤的声音:“二哥。”
宁二珂浑身一震,低着头沙哑着嗓子说:“雅晴,你回来了。”
戈雅晴看着头顶上的白纱,大厅正中央的棺材和大大的“奠”字让她咬了咬牙。本想早些回来给山老头个惊喜,山老头却给了她一份惊恐。
戈雅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发抖地身体镇定,问宁二珂:“我爸呢?”
莫孜一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宁二珂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里面躺着。”
戈雅晴攥了攥手上的行李,唇上被咬出了血:“嗯,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二珂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莫孜一凑上去要说些什么,宁二珂抬手制止了他:“这是我们山鹰帮的事情,外人就不要插手了,莫先生先回去吧!”
莫孜一的脚步生生刹住,收回脚后,淡淡地说了句:“好。”
听到莫孜一踏在门槛上的声音,宁二珂的眸子骤然缩紧,转身进了大厅……
天刚蒙蒙亮,山鹰帮开始筹备着接待来客。山鹰帮老大去世是大事情,A市黑势力几乎在以前都受过戈山鹰的照顾,所以来祭拜的人不少。
沈丙辰一身黑装,与手下众兄弟站在门口躬身迎接来客。
宁二珂跪在堂上,身侧是戈雅晴和戈老太太。戈雅晴回来后就没与宁二珂说过一句话,只是那么静静地跪着,没有哭。
戈老太太也没哭,丈夫这样的下场她已经想过无数遍,早就过了嚎啕的年纪。倒是帮里的兄弟们有几个不停地抹眼泪的,戈山鹰平易近人,与众兄弟都算是牌友,虽然平时耍赖很多,但是输了的钱却都会给。但是他们也没有出声哭。于是,大厅内一片肃静,只能听到烧纸被火卷起的声音。
这样,就显得外面特别的嘈杂。
正在这时,大老沙的喊声传进了大厅:“白虎帮苏白虎到!”
宁二珂豁的站了起来,起身去了院子里。戈雅晴一愣,赶紧跑上去追。
周围已经跪在灵堂前的帮派人员开始窃窃私语,一种说不出来的躁动隐藏在这场葬礼之中。
苏白虎与苏素心一同来的,苏素心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显得娇俏宜人,而苏白虎则是一身黑色风衣加身,自然有一分大气。
两人皆是带着墨镜,大大的镜片将两人的脸颊遮去了一半,众人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苏白虎正要进灵堂,只觉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墨镜地破碎声响起,苏白虎被掀翻在地。
四周响起了尖叫声,窃窃私语声更加热烈。苏素心赶紧过去扶起眼镜都被砸掉了的苏白虎,苏白虎“呸”地吐出嘴里的血,带着血丝的眼睛怨恨地看着宁二珂。
在门口的大老沙想要冲过来,沈丙辰抬手挡住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白虎抢了山鹰帮地盘,戈山鹰被杀,这里面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
宁二珂粗喘着气,拳头握得跟铁块一样紧,满眼喷火地看着地上的苏白虎:“你还有脸来?!”
苏白虎舔了舔嘴角的血丝,毫不在意地站起来说:“论资历,戈老大是我前辈,论交情,戈叔是我长辈,我怎么就不能来?”
见苏白虎竟然说得这么振振有词,宁二珂只觉得心底涌上一层火气,瞬间把他理智给湮灭了。宁二珂直接冲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眸子里射出寒光:“苏白虎,你别给我装糊涂。戈老大的死,你要说跟你一点也没关系,我宁二珂就把这颗脑袋拧下来摔地上给众兄弟听响!”
听到他这么说,苏白虎的目光当即有些躲闪。宁二珂喘上一口粗气,抬拳揍在了他的脸上,苏素心又是一声尖叫……
宁二珂的拳头又硬又快,此时更是装了满身的愤怒,眼下是刹不住的。而苏白虎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那么愤怒地看着宁二珂却不去闪躲,眼看着那铁块般的拳头就要砸下来,戈雅晴叫了声:“住手!”
拳头生生刹住,苏白虎轻舒一口气,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戈雅晴把宁二珂拉了起来,对着苏白虎语气淡淡:“来者是客,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山鹰帮坏了老祖宗的规矩,丙辰哥,好好招待一下苏老大!”
苏白虎看着戈雅晴,嘴巴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戈雅晴只给了他一个背影,牵着狗熊进了内厅。
沈丙辰过来做了个“请”的姿势,苏白虎讪讪地收了手,被苏素心扶着进了大厅。
内厅内无人,只有一个威风凛凛地关二爷像摆在正中央,前面的香炉内的三炷香飘着白烟。外面嘁嘁喳喳,是外厅众人的小声议论。
戈雅晴松开牵住宁二珂的手,站在关公像前,恍如置身梦中。原本想要早回来给山老头一个惊喜,没想到山老头却给了她一个惊恐。
三年了,想想三年未见父亲,再次相见竟然是黑发人睁眼看,白发人闭眼睡。这样的心绪,苦涩的让她哭都哭不出来。
宁二珂注视着戈雅晴的背影,依旧是娇小而秀丽。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可人的小姑娘拿着刚练好的毛笔字推门而入,训斥着刚说完话的戈山鹰:“你怎么能叫别人狗熊呢?”
声音清冽甜美,犹若天籁。
一颗种子撒在心上,渐渐开出了花。粗糙如狗熊,却想用自己的大掌细腻地呵护着心中的那朵花。
可是现在,他不知所措。
宁二珂走上前,从后面抱住戈雅晴,嗓音哑而颤。
“对不起,我失约了。”
三年前,戈雅晴与山老头闹别扭,一怒之下去了美国三年未归。宁二珂发誓说:三年后她回来,定会让她见到与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山老头。
可是现在,山老头却躺在棺材内,一动不动。不会耍赖,不会抖山羊胡,不会端着小泥壶喝茶赏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沙哑的嗓音捶打在戈雅晴的心房,一滴泪滴在了宁二珂的熊掌上,瞬间变凉。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
昨天没有更新~
是我的错~
这货昨天卡文了~
咳咳,卡文就睡了一天觉【喂你还好意思说~
咩~
话说今天早晨学校南门有游行的~
我们这一家爱玛电动车店被砸了~
你们那有被砸的么?
人民群众都太疯狂了~
大家都宅在宿舍看文吧~
表出去~
太乱了~
跪地
话说我现在才知道爱玛电动车是日本的~
PS:因为显示出来会慢~所以今天我提前发文了~【强迫症20:20正在打破
求妹纸们冒泡~
23
23、山老头的葬礼 。。。
戈雅晴渐渐哭出声来,一滴滴泪滴在宁二珂的手上,烫得他心直抽。宁二珂向来不会安慰人,戈雅晴回来后就一直沉默,想来也是哭出来好些吧。
戈雅晴的身子很娇俏,抱在怀里盈盈一握,不如莫孜一的身子抱着来得舒服。想起莫孜一,宁二珂不禁一愣,这个时候,怎么想起他来了。
戈雅晴哭了一会稳定了情绪,转过身来后,泪眼婆娑的模样让宁二珂的心就跟被咬了一口似的。
戈雅晴抬头仰望着宁二珂,眼眶红通通地说:“我回来了,咱们结婚吧!”
一句话,宁二珂的表情一滞,双手松开了抱着戈雅晴的手。
面对宁二珂的这个动作,戈雅晴先是一愣,接着是惊疑:“你不想么?”
宁二珂没有看戈雅晴,沉默半晌后道:“眼下山老大尸骨未寒,我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凶手查不出来,我就没法给你一个交代。”
这个理由让戈雅晴的眼眶又红了一圈,伏在宁二珂的怀里点头:“嗯。”
宁二珂正面就是关二爷,赤色的长髯显得特别刺眼。
这个时候,莫孜一在干什么?
两个人在内厅又聊了些关于杀害山老头凶手的事情,戈雅晴让宁二珂稍安勿躁,苏白虎是不是杀人凶手,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沈丙辰沉声道:“到时辰了,该去给老爷子下葬了。”
宁二珂闭了闭眼,牵着戈雅晴的手出了门。
当地的风俗是老爷子出棺要儿子在前面抬着,以示最后的孝心。戈山鹰没有儿子,但是有比儿子还孝顺的两个。
宁二珂在左,沈丙辰在右,哀乐声响,竟灼稹�
山鹰帮的老大去世,现在最火爆的话题除了杀害山老大的凶手之外,还有宁沈二人谁继承山鹰帮的问题。
当着宁沈二人的面自然是不能说,但是各个帮派的人回了本帮后,自然就把消息传了出来。
戈雅晴与宁二珂去内厅到底说了些什么,把宁二珂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宁二珂回家的时候,莫孜一正摸着经济学的脑袋看电视,上面的新闻正说着山鹰帮下任当家就是宁二珂。
听到门响,失宠的管理学和会计学颠颠地跑了过去,围在宁二珂腿前打转。宁二珂莞尔一笑,抱起了两个小萨摩耶。
宁二珂走到沙发前坐下,莫孜一从沉思中被惊醒,一看是狗熊,疑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莫孜一开合的双唇,宁二珂俯身吻了上去……
一袭长吻结束,狗熊把经济学抱在怀里,躺到莫孜一修长的腿上疲惫地说:“我东西都放在这呢,不回这里去哪里?”
什么东西?洗漱用品?这些东西再买就是了吧?莫孜一抽了抽嘴角,找理由能找个说服力强的么?
“都忙完了么?”莫孜一叹口气,给他揉着眉心。
抬起熊脑袋朝着莫孜一怀里拱了拱,狗熊哑着嗓子叹声道:“嗯。好累。你吃过饭了么?”
莫孜一微微一走神:“啊?嗯,吃过了。你呢?要不要我帮你做一点?”
狗熊摇了摇头:“嗯,下葬之后,就是应酬似的喝酒。嗨,本是丧礼,倒是活人的肚子里欢喜了。”
昨天在莫孜一的怀里把所有的郁结发泄出来后,宁二珂已经渐渐恢复到以前的二货模样,情绪也转好了不少。
三只小萨摩耶趴在狗熊爹爹的怀里,老老实实地闭着眼睛装睡,后面的会计学还蹬了蹬腿,差点掉了下去,被宁二珂一手接住了。
看到狗儿子的滑稽模样,莫孜一笑了笑:“我没有参加过葬礼,这些东西都不懂。”
宁二珂疑惑道:“我记得八卦资料说你没爹啊?当时你爹死的时候你没去抬棺?”
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莫孜一身上,莫孜一有些措手不及。缄默半晌后,莫孜一淡淡地解释:“我是私生子。跟我妈相依为命,我不知道我爸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不过,他没有养我,死的时候我也不会给他抬棺。”
狗熊感慨道:“你这个小狼崽,太狠毒了。”
莫孜一突然笑了,看着电视说:“山鹰帮现在很乱么?怎么电视上说得都疯魔了?”
狗熊摸着管理学的耳朵,声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