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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屋子,顿时所有的风雪都被遮挡在外,一下就暖了起来。
江少行摸开房里的灯,两人的世界一下有了光亮。
江少行又在柜子里找到一台小小的电暖炉,开了炉子,他对江云霄说:“把衣服和裤子脱了,你先到床上去。”
江云霄这时候全身都几乎要散架,见江少行熟门熟路的样子,便不多话,依言脱掉了外套、长裤、袜子,上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钻进冷冰冰的被子里。
但这已经比他在外面要好了不知多少倍,过了一会儿,他身上渐渐暖了一些。
江少行脱了外套,找了床毯子裹在身上,把两人的衣服挂在暖炉四周烤著。
他又翻出一只电水壶和一盒泡面,去外面挖了些雪装进水壶里,将就著烧了热水泡了面。
“我从来不知道你这麽能干。”
江云霄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江少行忙来忙去,竟然像不知道累似的。
“有了在乎的人,自然要变得更能干才可以。”
江少行看著他,坏笑了一声。
江云霄轻蹙著眉头,半晌才问道:“……浮生?”
江少行依旧笑,却不答话。一会儿他揭开泡面盖子,“好了,吃了赶紧睡觉。”
他把泡面端过来,也不递给江云霄,只是夹了一夹热腾腾的面,直接送到江云霄嘴边:“来吃。”
“你先。”江云霄别过头去。
“你又想吃我口水?”江少行笑:“我当然是不在意──”
江云霄一怒:“你给我闭上嘴赶紧吃!”
“大哥,闭上嘴怎麽吃?”
“……”
江大少恨不得一脚踢死他这个毫无廉耻的弟弟。
两人分完一盒泡面,连汤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人饿的时候吃什麽都觉得香这话一点都不假,连平时对食物有些挑剔的江云霄也一顿吃得尚不满足。
但好歹吃了东西又有了床褥,两个人倒进被窝里,都感谢能遇到这麽座房子,还能找到吃的用的。
而江少行更要感谢老天让他能和江云霄有这麽一晚,哪怕只是在一床被子里什麽都不能做。可以和这个人呼吸交汇,体温亲近,他想不出还有什麽可抱怨。
睡到半夜,江少行只觉得江云霄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缩。
有美人入怀本该心花怒放,但江少行不免又有些担心,江云霄最近身体不好,再经过这一晚的跋涉,只怕会严重。
江少行抱著江云霄,轻轻地把他叫醒:“冷吗?”
江云霄迷迷糊糊的,根本搞不清自己在哪里。他呢哝一声,整个人都贴上江少行温热的身子,对方的身上像他泡过的温泉,让他忍不住想要吸取更多的热量。
他一个劲往江少行身上钻,江少行压下欲火,摸到江云霄的手,是热的,他又用脚去探江云霄的脚心。比起手上的温度,脚是冷冰冰的。
江少行放开江云霄爬起来,他想把暖炉放在脚外,但炉子的线拉到屋子中央就已经到了极限。
“谢特。”
放弃了炉子,江少行重新回到床上,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江云霄云里雾里之间,仿佛梦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扒完衣服又是裤子,他怎麽挣扎都不能阻止对方,最後他终於被人扒光,而後,他的身子被拥入了一处滚烫之处。
那烫人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打了战,舒服地呢哝了一声,复而忘记了之前的挣扎。他很快在那温软之中沈睡了过去。
而後半夜,山中小屋里,另一个人却难以入眠。
这赤裸裸地交缠的机会来得太快了!但是能摸不能吃,分明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一种考验。
江二少江少行又爽又 怒地想。
江云霄在他的怀里,和他不著寸缕地贴在一起──在行动之前江少行有考虑过到底要不要把两人的内裤留下,但他一开始行动就根本没法克制自己的手,最後把两个人都脱得精光。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人裸裎相对,但第一次,他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後,这样抱著对他而言对的那个人。
而那人在无意识之间把自己整个人都送进了他的怀里,把腿插进了他的腿间,把胸前的两粒小柔软蹭上了他的胸,把呼吸吐到他的下巴……他就算能忍,又怎麽还能安心地睡大觉!
(19鲜币)温柔猎狩 13
13。
也许错过了这一次,他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和江云霄这样脱得精光地抱在一起,蜷在一个被窝里。
这他妈究竟算甜蜜还是甜蜜的折磨?
江二少已经脑袋发烧完全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腿间的二两肉被江云霄无意识地蹭了几下,已经不听他使唤,兀自地挺起来开始流泪。
他要怎麽安抚自己的小兄弟?
又不能真的把江云霄乾了——除非他真的不想活。
江云霄那麽紧地贴著他,他也不能自行解决,所以他能做什麽?
——最後也只能忍著。
第二天一早江云霄醒来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被子里他自己是光溜溜的,而和他抱成一团呼呼大睡的江少行竟然也什麽都没穿。
怎麽回事?睡觉的时候明明他有穿著衣物,江少行也有穿,两个人究竟什麽时候脱得一丝不挂?
而抵在他大腿中间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还在搏动——江少行这个混账东西,还没睡醒就在发情!
“江少行!”
“……嗯?”
江少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一直到快天亮才睡著,这时候被江云霄吼醒,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江云霄往他腿中间顶了一脚,问道:“你什麽时候把我衣服脱了?!”他前一晚的记忆才全部回归了大脑。
江少行缩回自己不听话的小东西,离江云霄远远的,才用手肘撑起下巴,打了个哈欠:“大哥,大家都是男人,你害什麽羞?”
“你他妈脱我衣服!”
“昨天半夜你一直喊冷,所以我才脱了衣服给你取暖。难不成你怕我对你图谋不轨?”说著江少行暧昧地看了江云霄一眼:“你放心,你是我大哥,又是男人,我能对你怎麽样?不信你摸摸你屁股,有没有不舒服。”
“江少行!”江云霄扑上去一把封了江少行的贱嘴,低头凑到他眼前,恶狠狠地盯著他:“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他妈那该死的玩意儿怎麽不给我割了!”
江少行拉下江云霄的手,在他唇边坏笑道:“那可不行,虽然我不能用它给你性福,但是可以给别人性福,大哥你不稀罕,但稀罕的人多了,就这麽割了岂不是伤了好多人的心。”
江云霄没江少行那麽不要脸,也说不过他,只好冷著脸翻身起来穿衣服。
“你看你,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江少行在他背後笑:“爱生气所以老得快。”
“我老得快管你什麽事!”
江云霄把江少行的衣服一古老地扔过去:“穿好赶路!”
江少行慢吞吞地穿戴好,却并不著急著走:“现在风雪停了,月洲应该派了人来找我们,我们与其盲目地乱走还不如等在这里。”
江云霄虽然嫌弃江少行,但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於是忍著饿坐到暖炉旁烤火。
那边江少行钻出了房子,去解决他下半身的问题,江云霄觉得他那东西不如直接被冻僵了好,醒来时被戳在腿间的触感现在都还彷佛鲜明地留在那里,让他十分的烦躁。
他虽然喜欢江月洲,但其实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而且他深深地喜欢著江月洲的时候,还是三弟留学之前的事情。
江月洲几年未归,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时,江云霄仍旧喜欢著那个他亲自带大的孩子,只是不再有当初炽烈。
他甚至隐隐地害怕,怕不管多浓烈的感情,都会消失在时间里。
长大以後第一次和男人肌肤相亲,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这样的人。
江少行那个男女不忌的混账东西。
江云霄一脸怒容,满面发烧,和男人一起光溜溜地在同一被窝里醒来可不是什麽值得回味的好事,而那个一大早就“精神勃发”的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江少行处理了生理需求大摇大摆地回来时,江云霄坐在炉边发楞。
江少行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伸手烤了烤火:“月洲想回来帮你。”
“什麽?”江云霄还有些怔愣。
江少行说道:“他担心你太辛苦,所以考虑推掉大学的工作,回江家做事。”
江云霄回过神来,愣了一下:“他……用不著这样,我一个人也可以。”
“何必非要逞强,”江少行看著江云霄的俊脸,叹了口气道:“我说过,你根本用不著把所有的包袱都扛在自己肩上,虽然我不想管江家的事,但只要你开口我一样会做。月洲也是江家的人,他帮你分担压力是理所当然。”
“他并不喜欢。”
江云霄垂下眼睑:“我不会逼他,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快活。”
“那你自己呢?”
“这不重要。”江云霄慢慢地回答。
江少行深深地看著江云霄许久,不再继续同一个的话题。
果不其然,上午两人就被搜救队找到了,等回到山上,江月洲一看到两人就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害不害臊?”江少行拿了纸给江月洲擦鼻涕,江月洲又扑到江云霄怀里哭,整个一巨型婴儿。
被解救的两个人再也没有提过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的事情。因为事故的原因,一行人中午留在山上吃了饭,下午就提前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天色还早,但江云霄就像掉了一层皮似的累。
他回房间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就睡了过去。
而江少行一点都没閒著,吴苏逃了,南岸换血,接管的人没法服众,吴苏原来的那片地一整个的乱。加上新开发区还有很多人同时盯著抢生意,明里暗里地使招。明摆著就是内忧外患。
江少行刚回来就被夺命连call召唤去了荣弥道。
“什麽情况?”
在车上的时候,江少行问六轮。
“听说想让你去镇镇场子。”
“不是有其他人吗,我去镇场子像什麽话,让狒狒脸往哪里搁?”
狒狒就是吴苏那边的接班人,狒狒是别称,刚从东南亚那边回来不久,以前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但和老家伙们大约是有些关系,也乾过些实事,所以回来就挑了大担子。
但下面的人不会这麽想,凭什麽兄弟们打拼回来的天下要让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接管?下面的人不买账,这阵子看起来都不会太平。
而江少行和狒狒算是平级,他去镇场子,不是直接告诉其他人他们新来的老大不行?
下了车,上了楼,该来的人都已经那里等著。
“刚赶回来,让叔伯们久等了,真是抱歉。”
一名老头子示意他坐下,而後那人开门见山地对在场的人说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什麽事想必诸位都知道了,其他不说,以前吴苏手里有几个重要的岸口,几个岸口每天的生意几百万,若是管理不当损失就会巨大。现在狒狒刚回来,下面的人不服他,我想问问诸位都有什麽办法?”
这边有人说要杀鸡儆猴给点下马威,那边就说都是自己兄弟这麽做不是更引起不满;有人说让狒狒尽快做几笔大买卖,赚了钱谁敢不服;还有人不管狒狒在场,直接提议换掉他,让其他人上位的……
江少行坐在底下一声不吭,老家伙们做事都是早就做好了决定,召集下面的人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说多了都是废话。
等人讨论得七七八八,主事的老头子直接点了江少行的名。
“少行你觉得呢?”
江少行这才抬起头,正脸朝著众人说:“我觉得,多让狒狒哥去各个场子露露脸,久了自然就和兄弟们熟了。”
立刻就有人哄笑起来。这他妈出的什麽主意,跟没出有什麽区别?
主事的人等人都安静了,才对江少行说道:“少行,你对吴苏那些生意熟,底下的兄弟很多你也熟识,不然你帮狒狒一段时间,让他跟著你摸摸路。”
江少行微笑起来:“齐叔,不是我不帮狒狒哥,最近我三弟刚回国,我还想多抽点时间陪他,我实在有点分身乏术。”
说完他朝狒狒歉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我有个好人选,你们看让他帮著狒狒哥合不合适。”
齐叔有一丝惊讶,有更合适的人,他们怎麽没想到?他示意道:“哦,你说。”
“以前吴苏管事的事情,有一个人一直被他压著,但那人绝对是做事的一把好手,兄弟们也买他的账。当年吴苏冤枉他私吞货款,废了他一只手…… ……”
“啊——你说的不就是……”
江少行一开口,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吴苏在的时候一味地打压底下的竞争对手,其中有一个就是被他废了手,後来退出南岸的。